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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第4部分阅读

上,用树枝一串,架在架子上烤了起来。

    言非默笑着问:“你怎么也会这个?”

    “那是自然,论起这些野外的活,我可是好手!以前在外面行军打仗,野外露宿的时侯多着呢,哪象你们,都娇滴滴的。”萧子裴满不在乎地说。

    言非默想了一会儿,问:“当初在漠北的时侯是不是很凶险?”

    萧子裴点点头:“是啊,前几仗是师傅和我一起打的,后来师傅被流矢伤了胸口,撤到休息的营地去疗伤了,我一个人其实心里很慌。”

    “我那时候可是听说萧将军英武善战,运筹帷幄,将西凉人杀得片甲不留。”言非默好像想起了什么,嘴角笑意盈盈,“漠北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对萧将军仰慕有加,我还听说当时漠北的一个部落的长老一定要将他的小女儿送给将军当侧妃。”

    萧子裴的耳根有点发红,那是他在漠北很窘迫的一次,那个长老追着他到军营,一定要答谢他救了整个部落,说是就算让他的女儿当妾也要跟着他。后来他抬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赌咒发誓说他的恩人一定不喜欢他先收小妾,这才逃过了这场桃花劫。

    “那都是别人吹嘘的。十几万大军的重担一下子压倒我身上,我能不心慌吗?”萧子裴岔开话题,“当时西凉人十分狡猾,佯败了几次要引我入他们的圈套,我将计就计,假意入套,设了几路兵马反面包抄,当时我亲自带人冲到他们的包围圈里去的,事先就做好了全军覆没、马革裹尸的准备,幸亏天佑我大衍,大败西凉军。”

    “这一仗我听说了,大家都传你用兵如神,是天神派下来保佑大衍子民的。”

    “真的?”萧子裴得意地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就美吧,是不是后来就是因为太得意了,才被西凉人得手了?”

    “怎么会!骄兵必败的道理我难道会不懂?当时只是西凉人小股死士偷袭,其中有好几个武林高手,把我引到了天山脚下,我拼尽全力搏杀了其中的二个,剩下一个十分阴险,躲在一旁向我射箭,那箭上还是喂了毒的……”当时的情景十分凶险,萧子裴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

    “然后你就遇到了你那个救命恩人,和她一见钟情?”言非默笑着问。

    萧子裴语塞,当时他中了一箭,箭上的毒性十分厉害,不一会儿他便觉得整个人都头重脚轻,援兵也只是听到声音看不到人影,他自觉必死无疑;忽然之间眼前一花,便看见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肩的女子站在他的前面,声音空灵动听:“你这个人太过无耻,三个打一个还不算,居然躲在树上偷袭!”

    那个西凉人看起来十分害怕,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冲着那个女子行了个礼便要退走,那女子眉头微皱,身形一晃,居然立刻就移到了那西凉人的身边,往他肩上一拍,轻斥道:“给你留个纪念,回去告诉你家大王,别再来了!”

    “非默你又取笑我,我连见都算不上见,她蒙着面纱,只是觉得她的眼睛十分漂亮,通透清亮,深邃无比,后来我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侯毒已经解了,躺在了军营里。”萧子裴想起那个女子的风姿,不由得有点怅然。

    言非默往火里填了一点树枝,看了看他,漫不经心地说:“别着急,慢慢找,总会找得到的。”

    萧子裴心里一动,呆呆地看着言非默的眼睛,忽然有点激动了起来:“非默,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哪里有点熟悉,对!就是这双眼睛!你的眼睛和那个女子的好像!”

    言非默怔了一下,轻斥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象一个女子。”

    “不是不是,是眼睛象,”萧子裴凑了过来,仔细地凝视着言非默,只见他眼波流转,双颊在火光的印衬下绯红,端得是艳色无双。萧子裴顿时心里一跳,仿佛魂儿都被吸进了那汪清泉里。他顿时摄住心神,离开言非默一丈多远,良久,他看着言非默,闷声说,“我找她只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其余的都是别人以讹传讹,你不要误信传言。”

    忽然,言非默吸了吸鼻子,狐疑地问:“我怎么闻到一股焦味?”

    “焦味?”萧子裴顿时回过神来,抓起自己的那只叫化鸡一看,刚才一时出神忘记转了,一半泥巴已经考得焦黑焦黑的了!

    “还吹牛说自己是什么好手,这下好了,罚你吃焦的,我吃好的!”

    第一卷  14第14章

    夜晚很快降临了,两个人坐在火堆前,仰望头顶那一片狭长的天空,夜空中闪烁着几颗星星,看起来特别的干净纯粹;山谷里偶有山风吹拂,在这初秋的夜晚十分惬意;不远处的小溪淙淙,清脆悦耳;几只鸟儿飞过,居然不怕生人,飞到言非默的身上停驻了片刻,又飞走了。

    萧子裴在一块石头上铺了一些树叶,合衣躺了下去,翘着二郎腿,闭上眼睛,舒服地说:“这里挺清净的,真不想出去了。”

    言非默笑了笑说:“这里又没有楼,没有天宝酒楼,更没有你的京卫营,不用十天半月,只怕你一天都待不了。”

    萧子裴哼了一声:“你小看我。如有一壶美酒,几个好友,到哪里不是快活似神仙。”

    言非默想了想,问:“如果真有一天,让你抛开京城的荣华富贵,远走天涯,在一个仙境一样的地方结庐采菊,你愿不愿意?”

    言非默的声音微微有点异样,让萧子裴心里一动,睁开了眼睛,在他脸上打量了一会儿,笑着说:“非默你去哪里,我跟着去就是。”

    “真的?”

    “哈哈哈,非默你怎么一本正经起来,难道你会扔下皇后娘娘,扔下你这三品官帽,扔下我们这些好友远走高飞不成?”萧子裴心里认定言非默在开玩笑,不由得笑了起来。

    言非默的眼底一僵,半晌,也微微一笑:“说得倒也是。”

    篝火噼啪一阵乱响,火势小了一些。言非默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树丛中又劈了些树枝,拗成一截一截的,慢慢地放进篝火。他放得十分郑重,十分仔细,仿佛这树枝是他价值千金的宝贝一般。把所有的树枝都放完了,言非默又盯着篝火呆呆出了一会儿神,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萧子裴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可是,言非默摆明了不想和他说话了。他一个人无趣地躺了一会儿,睡意渐渐袭来,他来不及细想,便进入了梦乡。

    -

    萧子裴是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熏醒的。他在战场上养成了习惯,不是在自己家里向来浅眠,于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天边已经晨曦微露,不远处可以看到左侧的山壁渐渐平缓,估计应该可以走出这个谷地,言非默还趴在他身旁的大石头上,旁边……天,离言非默一丈开远的地方居然站着一个大黑熊!

    那黑熊毛色乌黑,身形足有两三个彪形大汉那么大,小眼睛狐疑地盯着他们两个,仿佛在思考这两个陌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萧子裴不敢大声呼叫,直视着黑熊的眼睛,一动不动,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暗暗叫苦:但愿这只黑熊撑不过自己走开……

    不一会儿,言非默醒了过来,微微动了一下。萧子裴心里哎呀一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黑熊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往前走了一步,举着那熊掌就往言非默的头顶拍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萧子裴拉着言非默往后一甩,一个飞腿直踹那黑熊的心窝,只听得一声闷哼,黑熊的熊掌从萧子裴的身上扯下来一块衣襟,却受不住这一腿,往后退了一步,这下它顿时发了狂,嘶叫着飞速地向萧子裴扑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萧子裴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忽然揉身而上,往黑熊的怀里钻了进去,这一刹那,他清楚地听到熊爪在他后背撕抓的声音,一阵剧痛顿时传来。他忍痛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对准黑熊的心窝狠狠地扎了进去,又狠狠地搅动了一下!

    黑熊受痛,眼神涣散起来,抓起萧子裴,正要发力,只听到“噗”的一声,那黑熊顿时僵住了,不一会儿,熊爪松了开来,“咚”的一声,黑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萧子裴惊魂方定,往后一看,只见言非默手里握着一支比竹筒小了将近一倍的黑色物体,脸色惨白地看着他,良久,他颤声说:“萧子裴,你疯了!你不会让开,和它硬拼干什么!”

    萧子裴裂开嘴一笑:“你不是在我后面吗,我怕我一让,它就冲你过来了。”

    言非默把那黑色的金属筒往地上一扔,疾步走到他身后,只见萧子裴的后背鲜血淋漓,连盔甲都被抓烂了,血肉翻了出来,甚是可怕。他咬着嘴唇,颤抖着扯下了衣襟的下摆,扒开一些衣物的碎片,稍稍清理了一下创口,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些药粉洒在了伤口上,血渐渐地止住了。“你下次别这样,我身有武艺,比你更能保护自己。”

    萧子裴心里十分开心,强忍着疼痛,一边转头去看言非默,一边说:“我知道,可我下意识就觉得我该护着你,还没等我的脑子反应过来呢,我的手脚就自己动了。”

    “不许动!别转过来!”言非默的声音有点异样。

    萧子裴一愣,隐隐觉得言非默的手在发抖,不由得有点奇怪,笑着说:“非默,你不是说你出身草莽,怎么看了这么点血都害怕?这要是上了战场,你不吓得昏过去才怪。”

    言非默没有出声,看着那撕烂的血肉,胸口急剧地起伏着,眼里隐隐有泪花闪动。良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是啊,你不知道我刚才多害怕,怕陛下和庆王爷看到我一个人回去,会把我宰了。”

    还好,萧子裴撕开的皮肉虽然看起来可怕,不过并没有伤到筋骨,包扎完后,他的后背热辣辣地痛,却依然行走自如。他好奇地捡起了那个黑色的金属筒,看了看里面的机括,又走到那个黑熊身边,只见那黑熊的脑门上有五个小小的针眼,没入颅骨,深不可见。看着看着,他脑子里一个念头忽然一闪,问:“非默,你这针里有毒?”

    言非默从他手里拿回了针筒,在手里把玩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是啊,这叫封喉筒,一按机括,一针封喉,如果针入头颅或心脏,毒立刻遁入五脉六腑,即刻毙命,神仙也救不了。”

    萧子裴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言非默忽然笑了:“你在怀疑什么?为什么不问出来?”

    萧子裴张了张嘴,无数的疑问在心里盘旋,却问不出口:为什么当时不用这个对付惊马?有什么隐秘他不知道?这种霸道的暗器和毒物从何而来?又为什么现在要冒着被他知道的风险拿出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骤然变得有点沉闷,在这一刹那,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唤:“萧将军!言大人!你们在哪里!”

    耳听着那呼唤声一阵近似一阵,两人却都没有应声,仿佛这一应,就意味着这两日的患难扶持、生死与共都即将悄然远去。可惜,这世上不能称心如意的事情太多,萧子裴眼看着言非默的眼神从昨日的笑意盈盈渐渐地茫然,又渐渐地变为往日一样带着略带温柔的疏离,心里一凉,问:“非默,你还是不能信我?”

    言非默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温柔地一笑:“子裴你言重了,我当然是信你的,不然我刚才怎么会救你。”

    “那你过来,别离我那么远,我不习惯。”

    言非默诧然说:“难道说我们出去以后也形影相随、寸步不离不成?这庆王爷还不扒了我的皮!”

    这样的言非默让萧子裴无所适从,他顿时心里烦躁起来,冲着远处还在呼喊的人群吼了一声:“嚎什么嚎!爷还没死呢!”

    那呼唤声顿时停了一下,不一会儿,顿时变成嘹亮的呼哨声,一群人呼啦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惊喜地喊道:“萧将军在这里!”

    “小王爷在这里!”

    “将军,你可吓死我们了!”

    “王爷亲自来了,王妃听到消息都晕过去好几回了!”

    萧子裴的身边立刻就围满了人,王府的大夫爷跟来了,忙不迭地帮他处理伤口,贴身侍从萧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在身旁哭诉:“公子,你可千万别再糟践自己啊,你这一跳可不打紧,可把我们都害惨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都不活了,跟着你去了……”

    萧子裴气恼地拍了一下他的头,看看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外边的言非默,不禁奇怪地问:“咦,羽林军呢?怎么没人来找言大人?”

    萧浅不禁有点害怕,凑到他耳边说:“不知道怎么了,羽林军一个都没动,全部原地待命,听说是大殿下下的命令。”

    萧子裴勃然大怒,冷冷地说:“他萧鸿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怕陛下责罚吗?”

    萧浅朝言非默那里看了看,犹豫了片刻,说:“公子,外面都乱了套啦!羽林军都鼓噪起来了,听说是吴统领力压了下来;楚国的太子殿下为了表示清白,自请居于四方馆,说是为公子和言大人祈福;小殿下要冲下来找人,被陛下一道旨意派了几个暗卫抓了回去;消息不知怎么传进了宫里,皇后娘娘冲撞了龙颜,被软禁在长乐殿里了!”

    第一卷  15第15章

    回到围猎营地的时侯,萧鸿早已得知消息,亲自带着一大队人马在路口迎接,一脸喜气洋洋、如释重负的样子:“萧将军和言大人都平安归来,实在是我大衍的幸事啊!”

    言非默翻身下马,一瘸一拐地走到萧鸿身边,躬身回答说:“累得大殿下受惊了。都是那疯马惹的祸,只可怜它费尽心思却还是独自一马葬身山崖,让人叹息。”

    萧鸿的脸色微微一变,笑着说:“言大人真爱说笑,这马有什么好叹息的,满军营多的是。”

    一旁的庆王爷萧映看着爱子一副狼狈的样子,有些按捺不住,说:“殿下,不如让他们快去治疗休息,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什么要害。”

    萧鸿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哎呀,幸亏五王叔提醒,本王差点耽误了,快快快,让御医给诊治一下。”

    言非默往旁边一扫,一旁的羽林军下的几个头目立刻围了上来,低声说:“大人平安归来,这可太好了,现在有何吩咐?”

    吴孟见状也走了过去,欣喜地说:“言大人真是有福之人啊,恭喜大人平安回来。”

    言非默淡淡的一笑,在嘴里呼哨了一声,只听到一阵马嘶,萧鸿的队伍后面鼓噪起来,一匹白色的马窜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呼喝的马夫。

    言非默翻身上马,亲昵的抚了抚它的鬃毛,扬声说:“多谢殿下恩典,只是在下出来这么多天,心系家眷,归心似箭,羽林军们听令!”

    近千名羽林军肃然而立,整齐地应了一声,顿时惊起山间的一群飞鸟。

    “尔等随吴统领护着大殿下回京,我先走一步了。”说着,他一拉缰绳,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萧子裴始料不急,眼看着言非默的身影越来越远,不由得大声呼叫起来:“非默,你等等我!”说着,抢过一匹马正要上马,背后的伤口一动顿时裂了开来,后背顿时渗出血来。

    萧映气得发抖,喝道:“小畜生,你还要不要性命了,赶紧给我去马车上躺着!”

    萧浅、几个言府的侍卫、京卫营的几个都侯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拉着萧子裴,连拉带拽地把他拉到了马车里。

    萧映随即跟了过来,看着御医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看看没什么大碍,于是把闲杂人等都轰了出去,面色凝重地看着萧子裴说:“子裴,看这样子,是要起什么风波了,你就好好地带你的兵,不管宫里起什么波澜,一定要独善其身。”

    萧子裴冷哼了一声:“父王,你和陛下自幼一起长大,看人识人的眼光必是与众不同,你倒是和孩儿说说,大殿下此人为人如何?”

    萧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信王为人气量狭窄,睚眦必报,为父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信王内有冯贵妃,外有冯太尉和他这么多年下来的门生,小殿下呢,比信王年幼这么多,言非默只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怎么撑得起大场面。”

    “陛下不是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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