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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迷途第63部分阅读

    袭紫色华服,做工考究,领口袖边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饰,腰间盘缠寸许宽的湛蓝玉带,中间雕成龙首,眼珠镶着两块赤红的灵晶。

    左边:“影流宗”宗主柏南辰,眼小鼻尖,身材矮胖,一身如墨黑衣,仿佛可以引收光线,看下去恍惚不定,如影如雾。

    右边:“万剑门”门主顾伟一,身高马大,伟岸健硕,方方正正国之脸,不怒自威,脚下那枚巨剑色彩斑驳,一眼望去,便知不是凡品。

    水若兰面色微变,俏面布上一层薄薄霜雪,冷冷应道:“ ‘紫岚宗’乃汝阳地区首屈一指的名门正派,韩宗主身为万人之表率,更当自律严己,说话还请三思,不要信口雌黄:“

    柏南辰细眼微眯,柔声插了一句,打个圆场:“哎呀,大家有话好好说,初次见面何毕搞得剑拔弩张的,消消气,心平气和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是对是错自有公论嘛!”

    水若兰面色稍霁,振振有声说道:“身正不怕影斜,既然我率众攻打‘天星门’,就不怕天下英豪指骂,因为我相信公理自在人心,惩恶除邪乃所有正义之士共同的责任!”

    “哼!”

    韩江柳冷哼一声,蓦地打断水若兰滔滔不绝的讲演,冷嘲热讽说道:“什么身正不怕影斜,水门主又打着正义旗帜幌子,四处招摇撞骗,依我看來,水门主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图谋巨大利益!”

    话音刚落,顾伟一接过话锋,配合韩江柳声势,大义凛然说道。

    “是呀,韩宗主虽然言词过激,表达的意思还是清晰的,‘天星门’算是汝阳地区的名门正派,与贵门既使有一些磨擦,无可厚非,大可坐下來和谈,何毕兵戎相见,掀起腥风血雨!”

    水若兰以一敌三,气势不弱丝毫,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淡淡说道:“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有人污辱、欺负到这个份上,只怕早就暴跳如雷,率众兴师问罪去了!”

    柏南辰见木已成舟,急于解决问題,于是,做了一回和事佬,出言问道:“哦,什么事情令水门主如此光火,不惜倾全宗之力,不顾一切地攻打‘天星门’!”

    “是这样的,‘天星门’太上长老乌木银乃天下人最痛恨的采花滛贼,犯案累累,居然把污秽主意打到我宗女弟子身上,j,滛我宗外事女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说着,水若兰面露悲愤之色,气得面色惨白,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最后厉声喝道。

    柏南辰沉吟片刻,淡淡说道:“哦,原來是这么一回事,那也不可如此兴师动众,灭人宗门,水门主太过意气用事了,为了一个人而为这,这个,这个……”

    第三卷 惊蛰落星门 第三百零四章 散功

    “唉!水门主有冒天下大不韪之嫌,犹如行走在万丈悬崖边缘,一个不小心,摔得粉身碎骨!”

    顿了顿,柏南辰面露慈色,好言软语劝道:“依我愚见,水门主大仇已报,就此罢手吧!否则招惹事非,引得天下门派群起攻之!”

    说完,柏南辰细眉微扬,目露精光,视线在面色惨白的乌木银身上流转片刻。

    沒能及时赶到,偌大一个“天星门”顷刻间土崩瓦解,轰然倒下,事态发展如此地步,一切不可挽回,柏南辰便把心思放在善后事项上,希望能分得一杯羹。

    “窸窸窣窣”

    远处传來一阵散乱的脚步声:“落星门”万名弟子在平护法和若干执法弟子引领下,整齐列队,声势浩荡缓缓行來,四千名“天星门”弟子耷拉着脑袋,个个垂头丧气,被挟持在队伍中后部。

    嘈杂的脚步声传入耳朵,柏南辰若有所思:“或许天星门的山城和地盘无法轻易分得,然而树倒猢狲散,略施小计,这些无宗无主的弟子应该可以收拢在麾下!”

    想到这里,柏南辰细眼一亮,不再做声,默默清理思路,打定主意要寻出一条良策來。

    不用回头,身后情形了然于胸,水若兰身上威势陡然增加,气度雍容,犹如磐石般安稳,不言不语,冷眼看着三大掌门。

    韩江柳眉头微蹙,视线一扫,局势一目了然,寒声问道:“‘天星门’乌正英门主呢?”

    水若兰轻嗤一声,大义凛然说道:“乌正英及各堂堂主包庇、窝藏滛贼,屡劝不改,一心与恶贼同流合污,且负隅顽抗,无奈之下,本门只好一举拿下,可惜刀剑无眼,法术无情,现已伏诛!”

    “什么?”

    一片惊诧之声,韩江柳双目睁圆,不可思义地盯着水若兰,尖声喝道。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居然毫无愧色站在这里,与我们侃侃而谈,实在,实在……”

    韩江柳颤抖着手臂指着水若兰,哆哆嗦嗦,气得说不出话來。

    水若兰面不改色,坦然对之,轻描淡写应道:“我宗向來就事论事,沒有故意滋事之意,在攻城前,我曾平和地劝导乌门主,给过他们反醒的机会,其实那时,只要乌门主交出他叔叔乌木银,一切皆可避免,事态也不至发展不可收拾的地步!”

    说着,水若兰露悲色,轻叹一声:“唉!乌门主不能大义灭亲,处处放任、维护滛贼,实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可惜了!”

    半晌,韩江柳缓过气來,咬牙切齿喝道: “你……你强词夺理,简直无可救药!”

    顾伟一淡淡看了水若兰一眼,心对这位貌若天仙,却又心狠手辣,行事雷厉风行的女子很是佩服,不过脸上沒有一丝表露,目光转瞬落在乌木银身上,心念一转,看出些许端倪。

    略一思索,顾伟一觉得有文章可做,于是,冷不丁突出一句:“那位便是水门主一口一个滛贼,一口一个罪人的乌护法吧!”

    说着,顾伟一好似从不相识般,把乌木银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俄而,偏转面颊,冲韩江柳问道:“韩宗主,难道你不觉得乌木银身上很怪吗?”

    “哦~~~”韩江柳微讶,平复心情,朝乌木银定睛看去。

    顾伟一沒有停顿,转而面对水若兰,目光凌厉,声若宏钟:“水门主。虽然然乌护法现在是你的阶下囚,可也是一个人,有说话申辩的权利吧!你用法力使他失去说话的能力,难道是因为害怕,是为了封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如若不是,水门主不妨解开法术,让我们一起拷问乌护法,把实情公之于众,如若乌护法真是天下所不耻的滛贼,我便亲手帮水门主了结他,如若另有隐情,而水门主又拿不出人证、物证來,恐怕水门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说完,顾伟一柔顺的目光定在乌木银身上,仿佛另有深意。

    闻言,乌木银死灰的心重新燃起希望,难以压抑,胡思乱想道:“难道顾门主在暗示什么?要我反咬一口!”

    立时,老j巨滑的韩江柳心中一突,听出顾伟一的弦外之音,对水若兰的怨恨骤然强烈,眉头一挑,随口附和说道。

    “是呀,水门主一口咬定乌护法是位采花滛贼,而且污辱了门下女弟子,不妨拿出证据來,否则单凭你一面之词,一人之意,在大陆肆意掀起腥风血雨,不妥吧!”

    目光一转,柏南辰迭声应道:“对,对,我同意两位宗主的说法,水门主还是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來为好,既让罪人甘心伏法,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两全其美哪!”

    水若兰嗤之以鼻,一副不屑一顾神情:“人证,物证,还要滛贼临死前乱咬狂吠一通!”

    顾伟一不满地顶了一句:“这是什么话,难道水门主口吐的就是金科玉律,别人说的就是胡言乱语!”

    忽地,一个念头浮现韩江柳脑海:“难道水若兰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或是受害人已死,死无对证!”

    想到这里,韩江柳精神一振,面色严峻,高声喝道:“水门主怕了,胆怯了,如果再不出手,休怪韩某不敬,替你解开乌护法身上的禁制!”

    “哼!”

    水若兰轻蔑一笑,冷冷应道:“人证我有,是一位叫靳彤香的女弟子,不过她遭受非人的污辱后,情绪不稳,惊恐未定,我不会让她出面的!”

    话音刚落,见三位门主嘴角努动,一副蠢蠢欲动的急切神情,水若兰忽地脸色一放,玉臂一抬,指着乌木银,恶狠狠叱道。

    “难道她被这个滛贼污辱一次还不够吗?你们还要她抛头露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受到世俗眼光伤害,再次重创她枯槁、脆裂的心灵,在上面任意践踏!”

    这一刻,水若兰含恨发飙,咄咄逼人的语气,声色俱厉,且句句在理,把同情弱小的正义感发挥得淋漓尽致,顿时,三位门主如遭瓢泼大雨,淋得落汤鸡,个个面色无光。

    见三位宗主哑口无言,水若兰略感快意,面色稍霁,声线微软:“不过三位宗主且放宽心,我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水若兰目光轻转,淡淡问道:“不知三位宗主可曾听说‘百劫姹女魔功’!”

    韩江柳略一沉呤,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淡淡应道:“‘百劫姹女魔功’,好像是一种极为歹毒的采阴补阳的魔功,听说早已失传,水门主何來此问!”

    水若兰嗤之以鼻:“失传,我看未必,乌木银这个滛贼就习有此魔功!”

    “什么?”三位门主惊呼出声,齐齐盯向乌木银。

    水若兰反应平淡,继续说道:“传说习了这门功法可以永葆青春,即使遭受散功大祸,肌体也不会改变,光润如初,不过,丹田处会凭空浮现一朵桃花状斑纹,很是奇妙,不知三位有否兴趣一观!”

    闻言,三位门主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做声。

    见状,水若兰微微一笑,偏头给任仁焕一个眼神。

    任仁焕心领神会,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还是眼见为实为好,请三位门共同见证这一刻,让这位恶贯满盈之徒现出原形,无处遁藏!”

    说话间,任仁焕拎起乌木银衣领,飞至两方空地:“咝!”的一声,一把撕碎乌木银腹间衣物,露出白皙的肚皮。

    立时,有口不能言的乌木银只觉下腹一凉,惊得魂飞魄散,双目几欲暴眶,浑身颤栗不止:“什么?散功,世上最痛苦的惨刑!”

    “你也会有恐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任仁焕冷哼一声,高举右掌,运足灵力,大喝一声:“这就是你罪恶一生的下场,希望你來生重新做人!”

    “啪!”,黄光流溢的大掌结结实实轰在乌木银百汇|岤上。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应声而起。

    丝丝缕缕淡淡绿光、红光,宛如飘舞的彩色雾气从乌木银身上逸出,被柔风轻轻一吹,渐消渐淡,无影无踪。

    只见乌木银面色狰狞恐怖,血丝遍布的眼球暴眶而出,两道血痕顺着鼻梁流下,五官扭曲挤成一团,血管暴突,足足有小指粗细,犹如蜿蜒青色蚯蚓浮现于皮肤。

    “啊~~~”

    因为身体被法术捆成一团,乌木银手脚不能腾挪,无法抓挠身体万蚁噬心的痛楚,痛不欲生。

    疯狂的意识下,不知不觉十指深深陷入双腿两侧,鲜血汩汩流下。

    “啊!你们快点杀了我吧!求你们了!”这是乌木银最后的意识,接下來,完全坠入疯狂。

    一时间,野兽般凄楚的惨叫声响彻静寂的黑夜,令闻者感同身受,几欲癫狂,心志稍弱的女弟子只好双手掩耳,背过身子,想要躲过这触目惊心的天刑。

    一柱香后,乌木银声嘶力竭,宛若一团浪烂泥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晕死过去。

    任仁焕面色微白,大声喝道:“三位宗主请看,乌木银已经散功完毕,照理应是白发苍苍,皮肤干皱,七老八十,老态龙钟模样,可实事却非如此,此獠头发乌黑,皮肤光润如初,更重要的是,腹间多了一朵粉色桃花斑纹!”

    第三卷 惊蛰落星门 第三百零五章 名声损失费

    心中震惊,韩江柳三位掌门却不得不面对、承认乌木银是采花滛贼的实事,在这段充足的时间内,他们仅仅关注开头,便对乌木银惨不忍睹的散功之刑置若罔闻,转而陷入沉思,寻找应对之策,如何在善后事宜上占取最大的利益。

    韩江柳与两位掌门对望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心思,默契地偏过视线。

    顾伟一面露恹恹之色,率先开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沒想到乌木银竟然是这样一位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唉!丢尽我们汝阳地区修真门派的脸面,其罪不可饶恕,就让我新手结束他这条狗命吧!”

    原顾伟一仍旧记得先前的叫板之言,口风一转,自怨自艾起來,话音刚落,脚下巨剑射出一道金芒,正中乌木银眉心,结束其罪恶的一生,同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把事情做的圆满无缺,滴水不漏。

    韩江柳跟着轻叹一声,附和说道:“唉!此贼平时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神情,其邪恶污秽的念头掩藏得极深,我们都失察了,真是愧对汝阳的修士呀!”

    “韩宗主不必过于自责了,我们又不是神仙,能够事事洞察先机,像乌木银这种修真败类,自会遭天遣,这不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柏南辰再次打了个圆场,把尴尬的气氛调解开來。

    三位宗主意不在此,可谁也沒有最先挑明利益分配之事,因为他们心里清楚,面前这位风姿绰约的绝世美女极不简单,不好相与,需旁敲侧击,从长计宜。

    水若兰心如明镜,就是沉默不语,好整以暇地看面前三人如何唱这出戏。

    韩江柳面色稍缓,目光渐渐锐利,盯着水若兰波澜不惊的美靥,沉声道:“虽然水门主目光如烛,揪出乌木银这个隐藏在修真队伍中的败类,还我们汝阳地区一片朗朗天空,但水门主的行事方式有欠妥当,过于激进,仅为了清理一人,便制造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血案,实在有悖道义!”

    顾伟一跟着面色一沉,跟着埋怨起來:“是呀,韩宗主说极对,乌木银一人有罪,可以只惩罚他嘛,何必殃及无辜,难道‘天星门’门主乌正英及各位堂主真的该死吗?他们也是毫不知情,被乌木银的表相所蒙蔽罢了,最多不过失察之责,包庇、纵容滛贼一说,恐怕淡不上吧!”

    “我也认为水门主此次行动极为不妥,有蓄意打击报复之嫌,只要水门水把门中女弟子受辱一事告知我们,我们一定会声援贵门,一齐向‘天星门’施压,定会让乌门主交出滛贼,可是现在,唉……”

    柏南辰面露悲色,仰天长叹一声:“现在什么都晚了,可怜我怨死的乌正英师弟呀!”

    三位宗主连番上阵,采用车轮战术,揪住水若兰蓄意杀害无辜一事不放,好一顿痛批恶陈。

    水若兰仿佛置身事外,笑吟吟地看着三人,就好像看跳梁小丑表演一般,兴味盎然。

    既然门主不发话,自然而然,袁护法等数位堂主三缄其口,乐得轻松自在。

    半晌,韩江柳三人面面相觑,对笑靥如花、沉默不语的水若兰又气又恼,恨不能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睛地大骂一通。

    韩江柳扫视一眼,见两人毫无出头之意,不禁生起无名怒火,冷言冷语说道:“乌木银这千刀万剐的滛贼已经伏诛,水门主心愿了结,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可以率领门众返回了吧!至于‘天星门’的善后事宜,就交由我们三宗,定为妥当安置的!”

    见水若兰不为所动,韩江柳气打不一处出,双眼一瞪,盛气凌人道:“怎么,水门主还有异议,你闯下如此滔天大祸,我们不但不加以追究,还勉为其难为你消弭罪孽,难道你还不满足,难道还要我们三宗敲锣打鼓,夹道相送!”

    说话间,韩江柳怒目张须,身上威势骤增,气氛重新变昨凝重起來。

    水若兰不急不躁,目光流转,缓缓扫过三位宗主,气定神闲,这才从容不迫轻启绛唇,淡淡说道:“仇我是报了,可是公道我还沒有讨够!”

    “哦~~~”柏南辰轻咦一声,狐疑问道:“不知水门主还要讨什么公道!”

    水若兰嫣然一笑,令众人魂色予授,柔声说道:“其实我的本意与三位宗主一样,不想把事态扩大,弄成现在这样,只是乌门主屡劝不听,定要同流合污,这才兵戎相见,血溅‘天星门’!”

    “在进攻天星城时,我曾对乌门主说过,一旦我宗万名修士攻城,自己动手擒拿滛贼,他就要对双方的伤亡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