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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18部分阅读

    的地方。也别急,不想被选上自然有不被选上的法子。你只管好好儿学着规矩便是。一切都有祖母替你作主。”

    听了祖母的话,蕙如这才放了心。

    她可不想到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和一堆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如今已经找到了亲人,她还需要在外头,一点一滴地将他们安顿妥当。

    得到消息的菀如却是高兴得整晚睡不着觉。

    虽然嫁不成侯府世子很是遗憾,但若能被选上进宫,无论是成为皇帝的妃子,还是皇子的侧妃,都要比侯府世子高贵百倍。

    以她的容貌,不信得不到恩宠。

    还未及笄的沈五小姐,此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ohlia亲爱的低调投喂手榴弹,么么哒!

    lohlia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12-03 08:10:08

    ☆、第56章 孙姨娘的发力

    宫里来的嬷嬷一个姓孙,一个姓季,是昌平郡主向太后求来的恩典。这两位嬷嬷在宫里待了四十年,宫里的规矩、门道无一不精,又常年在太后跟前伺候,非常有脸面。若不是昌平郡主去求,太后才舍不得将人借出来。

    太后给的是昌平郡主的脸面,孙季二位嬷嬷自然也只需看着昌平郡主的脸面。

    郡主让她们好好教哪个,她们自然是会尽力尽力地教。

    比如说,宫中的规矩是要重点教给沈家三小姐的,而沈家六小姐如今帮着沈老夫人分担着事务,只要细细地传授些与大门大户之间交往礼仪和行事规矩,特别是京中贵女们的应有的教养和各种忌讳就行。至于沈家五小姐和二房送来的沈四小姐,让她们好好听着,不拘多少,能学一些是一些便是。

    两位嬷嬷心里牢牢记着,只是不管是外人来看还是受教的四位小姐,都很难觉察这其中细微的差别。

    她们只知道这宫里出来的嬷嬷无论气势还是规矩都大得了不得。天天板着一张脸,连点笑模样也没有,但凡哪里出了点差错,便能几句话讲得让你哭出声儿来。

    芳如性情淡漠,被嬷嬷批评倒还能沉得住气,菀如却是打小自在惯的,何曾受过这种气?被骂哭了几回后,居然称病不去上课。

    嬷嬷们也不管她,继续严格地训练几位姑娘。

    这日是练坐姿,讲究身直而不僵,要做到婷婷玉立,如松如兰,简言之,姑娘们坐着时得双膝并紧,腰板要贴着椅背。

    小姑娘们都是娇弱的身体,只按着要求坐了一刻钟,那肩背后腰便又酸又疼,哪里还能撑得住?渐渐的那腰胯就松软下来。

    嬷嬷们自坐在一旁喝茶,手边放着戒尺子。这两日下来,不管是嫡小姐芳如,还是性情温婉的莲如,都已受过好几下戒尺。这淑女仪态是女孩儿们的日常功课,芳如和莲如从小便有身边的妈妈教着,学起来还不甚吃力,可是蕙如便不同了。她为杜家大小姐时,虽也有妈妈教过一些,但商户女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讲究?家里从祖母到父母到兄嫂疼她又疼得厉害,舍不得她吃苦受累,这仪态礼仪学得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只求有个模样轮廓就成。

    气质是天成的,可是仪礼姿态却不是天生便有的,学没学过一看便知。现在她跟芳如和莲如放在一起比较,自然差了好几个段数。

    于是可怜的六小姐蕙如,手掌心都被戒尺子打肿了。

    傍晚时分,常姨娘悄悄过来,看着蕙如手上缠着厚厚的白布,心疼得直掉眼泪。老夫人那里有现成的雪蛤玉蓉膏,常姨娘亲手给蕙如洗了手,又细细抹了膏药,帮她将白布缠好。

    “姑娘还疼不疼?”

    拿筷子都费劲,怎么会不疼?蕙如笑着摇头说:“姨娘放心,别看这肿得吓人,其实早就不疼了。”

    “你还哄我,我以前又不是没被打过,知道这滋味……”常姨娘沉默了片刻,“你是沈家正经的小姐,何苦要受这种罪。”

    “嬷嬷们也是为着我好,”蕙如由兰溪扶着靠在榻上,举起双手给她看,“我从小在乡下长大的,自然比不得三姐姐,四姐姐她们,多吃点苦头才能学得会,学得好。宫里的嬷嬷们看着虽严厉,却也是通情理的,您看五姐姐,说病了不来,人家也没去强拉着来。”

    “你可不能跟她学。”常姨娘说,“五姑娘被夫人都宠惯坏了,任性娇蛮,在家里或不觉得什么,等将来出阁了,上面有婆婆,下面有妯娌小姑,她这样的性子只会吃亏受罪。”

    蕙如连连点头:“正是呢。所以姨娘您心宽着些,上头老祖宗和郡主都疼我着呢,若不是为着我将来好,哪能这样看着我吃苦?要我说,这就不是苦,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

    常姨娘点头说:“难得你这么通透,我也就能放心了。”犹豫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问,“这次选秀,姑娘可能选上?”

    蕙如脸一红,忸怩道:“这种事我如何能知道?”祖母既说了一切有她,那便肯定是选不上的。

    “这两天我也睡不踏实,总想着选秀这回事。”常姨娘叹了一口气,“若能选上自然是荣耀,只是你打小儿在乡间长大,于规矩上着实差了些,皇家规矩大如天,后宅里更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可比的。老爷不过有一位正妻,两位姨娘,已经算得上是后宅里极清静减省的,还难免有些龉龃磕碰。姑娘这样的,既便选上了,也不会是正妃……岂不是更艰难?”

    蕙如本以为常姨娘此番来是为了鼓励她争取机会,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席话。意外之中多了一些感动。

    常姨娘虽然将她扔在乡下十年,心里到底还是心疼她的,所以才会想这么多。

    为人妾室之苦,怕是没人比她体会得更深了。

    进了沈家,外头看起来再光鲜,内里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外室出身,是她身上无法摆脱的污点,夫人以此拿捏她,立了无数规矩,让她吃了多少苦头,她也只能受着,不能有丝毫怨言。

    “姨娘可曾后悔过?”蕙如突然问她。

    “后悔吗?”常姨娘目光盈盈,知道女儿问的是与沈浩然为妾的事,想着那些过往,唇角浮起了一抹微笑,“年少之时,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等知道了,却已来不及了。姨娘亏欠着你的,只想着你将来能有好日子,若能使把子力气帮衬帮衬你兄弟,当然更好。若是没那个命,便只管着自己,找个知疼知热的女婿,全心全意地对你……便是将来女婿有了别的女人,你好歹还能占着正室的位置,将子女养大出息了,这一辈子便也没白过。”

    不是她当年狠心要将女儿扔在乡间自生自灭,实在是她当时自身都难保。每一步如履薄冰,如临潜渊,常氏守着青岚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实在是没办法再管着一个痴傻的女儿。这孩子若是带进府里,不止会被下人们欺负,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没了性命。

    好歹是身上落下来的骨肉,就算再失望,她也只想着孩子能安然地活下来。

    哪怕长成个乡下的野丫头,再也进不了大宅门。

    六姑娘现在能长成这样,能得到老祖宗和郡主的青眼,这已经是求也求不到的大运,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以蕙如目前的身份和老祖宗的喜爱,她将来所嫁的夫家,必是身家清白的官家子弟。青岚在荣王府的族学里已经有了进益,将来姐弟俩也可以互相扶持,不怕没有好前程。

    不过若她被选中做了三皇子的侧妃或是更低一品的妾室,将来必是要随着三皇子去那遥远的范阳。那么远的地方,上头又有出身高门的皇子妃,侧妃等人压着,便是想伸手也伸不出来。

    与其得了皇家媳妇这样空空的名声,还不如实实在在地找户好人家当个正室奶奶,将后院牢牢握在手中,过得舒心且日后也能帮得上忙。

    五小姐想争便去争,她不信,五小姐还能争得过三小姐去?

    没那翻天的本事,却还总想着要去够那九天的星辰,看着吧,爬得越高只会跌得越惨。

    常姨娘披了件藕荷色的薄缎披风从慈安堂出来,经过垂花门时,隐约看见那紫藤花架下婷婷袅袅地站着一人。常姨娘问身边的丫鬟绮罗道:“你瞧瞧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仿佛那里站着的是孙姨娘?”

    绮罗也张着眼看了看,笑着说:“姨娘没看错,可不正是孙姨娘吗?瞧她打扮得那般鲜艳,莫不是在候着老爷?”

    常姨娘笑了起来:“打量她心死了呢?没想到为了五小姐也活泛起来。估摸着是打听到老爷快下衙了,特地在这儿等着呢。你瞧着她平素在夫人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与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两个人。”

    绮罗心领神会,低声说:“不然奴婢去大夫人院里跟青墨姐姐吹个风儿?”

    常姨娘想了想,摇头说:“罢了,也体谅体谅人家当娘的心。这是想着老爷在礼部,选秀的事情或能插得上手,便要为着五小姐说动呢。她也不想想,宫里选秀的结果,礼部的老爷们哪能随意伸手的?不过是排列出名册,照着规矩老例这么来罢了。得了,让她们折腾去。总归是三小姐和五小姐在争,跟咱们有什么相干!”说着挥了挥帕子,领着绮罗回去了自己的小院儿。

    到了掌灯的时候,绮罗外出一打听,大老爷果然半道儿被孙姨娘截了去。回来跟常姨娘说了,常姨娘一撇嘴说:“去便去了,腿长在爷儿们身上,咱们还能管着不成?”

    绮罗颇有些忿忿:“老爷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在大夫人房里,剩下总共不过十来天,除了他有公事在外书房里待着,每个月来姨娘这里的日子不过四五天,原本今儿都说好了轮到姨娘的,偏又被孙姨娘给截了去!”

    “你这没出息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不能只盯着眼前!”常姨娘眼波流转着,笑着伸手点了点绮罗的额头,“去,将院子前头挂着的红灯笼摘下来。今儿老爷要宿在孙姨娘那里,咱们不能还挂着那个让人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热乎乎地出炉了。

    发更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捂脸】,哎哟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怪不得你昨天过了12点还跑过来想跟我说话!虽然我是差不多快睡死过去了,但要是你说出来“今天是那个日子”啊这样的话,我硬撑着也要爬起来给你一个爱的抱抱啊!

    以上是作者胡言乱语,你们都不要理她!

    ☆、大夫人的反击

    孙姨娘皮肤白皙滑腻,这么精心打扮过,灯下看美人便又比平日美上两分。大老爷也许久没碰过她,今天见平时小心谨慎,缩头缩脑的女人如今流露出娇媚的风情,小意婉转地伺候着,不觉情动,将人拉到床上,解了贴身的小衣,露出雪白的玉脯。

    孙姨娘眉梢眼角带着春意,脸色微红,拿着手抵在大老爷的胸前说:“老爷先让妾灭了烛火,这般……好羞人……”

    沈大老爷哪里肯放,不到四十的男人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孙姨娘长得本就不差,这时候又是刻意地勾引,早将他一肚子邪火给勾了出来。这样的娇媚姿态,他只在常姨娘那里享受过,眼下见了孙姨娘含羞带怯的袒出一双玉||乳|,水盈盈地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不觉心猿意马,索性将孙姨娘的亵裤一把扯开,将一双白嫩嫩的腿架在了肩上。

    借着烛光,看着身下的女人香汗淋漓,娇喘吁吁,脸上又是苦闷又是满足的神情,灯光之下操|弄美人果然别有一番趣味,沈大老爷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十岁一般,越发兴动,身下疯了一般直捣得孙姨娘娇呼连连,汗水和泪水都将发鬓浸得透湿。

    待着云收雨住,床上早是一片狼藉。孙姨娘挣扎着起身,唤了小丫鬟送进热水,伺候着大老爷在净房洗过,房里的丫鬟们赶着去换床褥,大老爷只披了件中衣,坐在一旁看着孙姨娘娇羞地背过身拿水擦洗。雪白的后背和落在他眼底,想着方才的美妙滋味,大老爷兴致又起来,将孙姨娘按在澡桶上,自身后又是好一阵鞑阀。

    还在换着床褥的丫鬟们还未及退出去,便听见净房里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滛|声浪|语,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急忙忙地退出房外。

    没过小半个时辰,这消息便传到大夫人耳朵里,小厨房里要了两回热水,连净房里的恣意轻狂,也一字儿不落地传了过去。萧氏气得狠狠一拍桌子骂道:“这滛|妇,居然敢这么勾搭着老爷,也不怕老爷伤着身子!”

    到底因着上回子与安平侯府的事,大老爷不大理她,便是宿在上房,也都是各睡各的。萧氏听了从孙姨娘那里传来的消息,心中又恼又恨,却又有几分羡慕,睡梦中竟然因为梦着了老爷与她也那般轻狂纵意了一夜,早上起来便发觉濡湿了亵裤。

    自从嫁进沈家,萧氏何曾受过这样的闷气儿?就算当年她要大老爷将常姨娘接进府里,也没气成这样。常姨娘是妾,她是当家主母,想罚自然能找出由头,那些年常姨娘也没少受过排头。

    原以为常姨娘才是她心头的一根尖刺,却没想到,一向老实低调的孙姨娘居然也学了那滛|贱样子,想要勾老爷的心。

    原是她的陪嫁丫头,现在也要离心离德了吗?

    一大早儿,常姨娘便来上房伺候着,看她神完气足,面色光润,似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萧氏却有些好奇了。

    常氏自进了门来,一直得老爷的宠爱,如今看着老爷宠上了孙姨娘,她居然会不吃醋?

    常氏都不吃醋,她跟一个妾有什么醋好吃?大夫人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笑盈盈地请常姨娘坐下。

    “你日常都和孙氏一起来的,怎么今儿自己一个人来了?孙姨娘呢?”

    常氏嘴角轻抿,一侧的面颊现出一个小小的圆涡来,让她在妩媚中添了几分娇俏。

    “妾今儿起得晚了些,怕耽误了给夫人请安的时辰,所以没等她。估摸着,这会子孙姐姐应该快到院门外了吧。”

    话音还没落,就见大丫鬟青墨挑了帘子进来:“回夫人,刚刚孙姨娘身边的小丫头递信儿过来,说孙姨娘身上不大舒坦,一时没法子过来请安。”

    常氏一脸恍然:“对了,昨儿夜里老爷在孙姐姐那儿,怕是姐姐伺候着没睡踏实。”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孙姨娘不比常氏你年轻,许是没缓过来,让她歇着吧。”

    “孙姐姐不过长了我两岁,哪能就说不年轻了?”常氏掩着嘴笑着说,“我昨儿在垂花门那边看着孙姐姐,映着紫藤花,那叫一个漂亮。孙姐姐就是平素不爱打扮,这一打扮起来,真是娇艳粉嫩,看起来比妾还要年少呢。”

    听常氏这么说,孙氏便是故意将老爷给勾搭去的。这会子萧氏才想起来:“昨儿老爷不是应该在你那儿?怎么会去了孙氏那边?”

    常氏低头微微一笑:“许是太久没在老爷跟前近身伺候了,老爷一时念起孙姐姐的好那也是有的。老爷想去哪个屋便去哪个屋了,咱们哪有脸去硬拽了来。只要老爷夫人身体康健,快意舒适,那便是婢妾的福气。六小姐如今养在夫人膝下得夫人疼爱,三少爷又肯上进。婢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常氏满足,那便是孙氏不满。

    菀如从小在她跟前长大,论起脾性来,大夫人对她比孙姨娘怕还了解些。那就是个心比天高却没多大本事的主儿。菀如会成这样,与大夫人刻意娇宠也不无关系。如果不是突然有了选秀的事,大夫人对现下的菀如还挺满意。

    听了常氏的话,萧氏脑子略转了转,便明白了孙姨娘的意图。

    不过是打量着老爷在礼部,想为菀如谋划一二。孙姨娘都知道要为菀如打拼,怎么这个常氏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是因胜券在握还是真的没有那份心?

    大夫人捧起茶盅,袅袅而起的白色水气氤氲着她的眉眼,将那一闪而过的怨毒掩藏于后。

    因要一早起来去跟嬷嬷学规矩,老夫人,大夫人都免了孩子们的请安。

    大夫人来到步莲亭的时候,四个姑娘正在听季嬷嬷讲课。

    “名门淑贵,顶顶重要的便是四个字——含而不露!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进退有度。泰山崩于前而容色不改。举重若轻,方能显出雍容大度。这些都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