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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42部分阅读

    询问:“沈家五小姐是知道的,可是爷说的这位弦雅小姐又是何人?以前从未听他提过。”

    陆夫人猛地一抬眼,一双眼狠狠地瞪着她,像是点了一团火,要将眼前的女人烧成飞灰一般。

    “贱婢,这也是你能问得的?”

    文秋知道陆夫人不喜欢她,但是陆夫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露骨地骂过她。那双眼睛,就像正择人而噬的恶狼,闪着凶猛的绿光,让她吓得惊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滚出去,滚出去!”陆夫人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拿手挥着,“别用你那张脸在我面前晃悠,你这贱人,死都死了,还要附在这贱婢身上日日来我面前让我膈应。如果不是你,怀风怎么会到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女子成婚?”

    陆夫人声音猛地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她。

    “对,留子去母,留子去母,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只要你死了,就算怀风有阡陌这个儿子,宗室之家也不会再有顾虑。”说着,她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疯狂向文秋走去,“你快些去死,死了之后,我便派人去献郡王家里求娶清河县主。”

    文秋尖叫了一声,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拎着裙角没命地跑出去。

    夫人疯了,她一定是疯了,居然想着要取她的性命!

    她要去找爷,只有爷能护着她周全。

    冲到了院子里,却看见陆琅正抱着儿子逗他说话。

    “爹爹给你找个娘亲,陌儿一定会喜欢她。”

    “那新娘亲会给陌儿生好多弟弟妹妹,让他们陪着陌儿玩吗?”

    文秋看见陆琅在阳光下绽开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会的,一定会的。”

    那一刻,就像有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将她全身上下都冻了个结实。

    没过半日,关于沈家五小姐最新的传言在京中贵妇圈中又传了开来。

    这次倒不是她的坏事,而是皇上御赐了法器经书,许她在家修行的事。还听说要被静海师太收为记名弟子,教授佛法经义。

    静海师太是皇家供奉的大德高僧,每年会到宫中行走一回,有不少命妇听过她的大名却还没有缘法能见到大师一面,却没想到沈家五小姐这么好的运气可以拜在她的门下。

    又不是真正地出家,说不定过几年便会再找婆家。

    皇上赐了她个“清静居士”的名儿,可让人清静不起来。

    安平侯世子请皇上做媒要娶她为正室,她是为了拒婚才要当这个居士的。

    这些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仿佛当时她们都在旁边亲眼瞧见。

    以前所说的关于菀如的闲话都像风过无痕,早被人抛到了脑后。

    大家热议的,全是沈家如何拒了由皇上亲自提起的婚事,甚至不惜让女儿成为居士,借着佛门躲避。

    虽说是一家女,百家求,但能求成这样也实属少见。

    也不知道沈家是祖上烧了哪根高香,几个女儿俱都如此出息。

    能让安平侯世子看中,又得高僧收徒,关于五小姐以前那些传言想必都不真切。

    蕙如坐在李晟的怀里,跟他说着这些新近的传言,不觉叹息:“现下就算陆将军能说动了他母亲,五姐姐跟他的亲事也成不了了。”

    李晟咬着她洁白的耳珠,手里忙碌:“你管他作甚?你五姐姐这是否极泰来,你看着吧,等过了三年,她不用在家里当这个什么清静居士时,你们家的门槛都能被求亲的给踏破了。”

    蕙如被他弄得浑身发热,忍不住拿手去推他:“现在还没到上灯的时候,你别闹……”

    李晟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去解那兜围子:“皆大欢喜,不是正好?总之现在会觉得闹心的只有姜家,咱们去管他死活……”

    大手一扯,已将床帐拉了下来。

    ☆、第131章 勾引

    131 勾引

    芳如出嫁那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蕙如一大早便在嫁房陪着她。添妆的箱子昨儿便已送了来,今天是送嫁。

    芳如有些紧张,坐在那里身板儿挺得笔直,动也不敢动。

    蕙如笑着说她,“你坐松快些,一直这样僵着,明儿有你腰疼的时候。”

    芳如也想笑,只是面孔僵硬着笑不出来,她拿手轻轻拍了拍面颊,对蕙如说,“我就不信,你出嫁那天也能这样轻松自在。”

    蕙如想了想,说:“糟糕,那天实在太紧张,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身上倒不觉得什么,只是上了妆之后不能笑也不能哭,到第二天早上,我的脸都僵了,也忘了要怎么笑。”

    被她这么一说,芳如只想笑,心里的紧张却是减轻了不少。

    沈家请来的全福夫人是宗室里的太太,父母公婆俱在,膝下儿女双全。全福夫人笑着给芳如贺喜,拿了紫檀木镶象牙的梳子给芳如上头。

    皇家娶媳妇跟蕙如出嫁时的规矩有些不同,上一回是自己出嫁,这一次是在一旁送姐姐出嫁。

    看着芳如脸上被敷上厚厚一层白粉,青黛描出乌黑笔直的眉,唇上点了鲜红的口脂。这一层层的浓妆将芳如的容貌渐渐掩盖住,不管是什么新娘,化过妆的模样都几乎一模一样。

    蕙如想到自己那天也是这样的妆扮,忍不住在想,李晟揭了盖头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从这么重的妆容下看出是她的?

    从这个门里出去,从此之后便成为别人家里的媳妇,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可以在父母膝下尽情撒娇任性。芳如的眼眶有些湿润。

    “皇子妃不可以哭哦,会弄花妆粉。”一旁的喜娘忙拿了帕子轻轻按在她的眼角。

    芳如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注意。”

    时辰到了,外头震天价地响起爆竹声,远远地从外头飘进院子里。

    芳如头上盖上了金边大红罗帕盖头,一边由喜娘搀着,一边是由蕙如扶着。迈出门槛时,蕙如在她手心里塞了一只粉盒。

    “一会若是想哭,便哭出来。”蕙如小声在她耳边说,“这种事忍是忍不住的。一会在轿子里拿这个补补粉也就看不出来了。”

    芳如将粉盒子收在袖子里,轻轻捏了捏蕙如的手心表示感谢。

    大夫人看着一身盛装的小女儿,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哭得说不出话来。

    女儿得嫁皇室,成为皇子正妃,让她觉得骄傲满意,可是一想到女儿嫁出去之后就要跟着皇子女婿到遥远的范阳,几年也不得见一回,心里就像被挖了个洞,怎么也填不满。

    沈青崴再一次背上了妹妹,这个妹妹跟他一母同胞,从小又在一处长大,感情比对蕙如自是要深厚许多。

    背着她向外头走的时候,沈青崴觉得背上沉重,每一步迈得都艰难。他要亲手将妹妹送上花轿,送上另一段新的人生。

    芳如上了轿,李怡穿着皇子吉服,骑着马在前头引路。他年纪虽不大,但身材魁梧,雄姿英发,眉梢眼角都带着人生如意的喜气,让人见了也不觉心生欢喜。

    皇子要带着皇子妃,侧妃一同到宫门给皇上、皇太后和皇后磕头,再到宗祠磕拜天地,磕拜李家宗祖,礼成之后,会带着皇子妃、侧妃回到他所居的宫室行合衾礼。皇子妃家眷只能将他们送至宫门,再要相见,则要到九日后的回门时。

    宫里排了酒宴,招待皇子妃,皇子侧妃的家人亲眷,蕙如只略坐了会,便躲了出去。

    她为三姐姐高兴,心里却又有几分难过。

    燕然居里已经打点好行装,李晟明天天不亮的时候便要启程,前往江夏。

    也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发慌,觉得好像李晟这一去便难回来一样。

    宫里四处悬起了彩灯,赐宴的同庆殿离着内宫还有一段距离,正适合皇家设宴招待大臣和外命妇们。

    蕙如席间喝了两杯酒,被外头的冷风一吹,就觉得身上燥热,头脑也有些发昏。

    酒宴也不知道还要进行多久,皇子和皇子妃又不可能过来敬酒,蕙如坐在那里,听着勋贵内眷们说着那些无聊的闲话,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

    男宾与女宾是分开宴请的,也不知道李晟在另一边有没有被人灌酒,会不会喝醉。

    因是十八,天上的月亮还圆得很,不知是不是离得近了,那光华耀目,看久了居然眼睛也会发疼。

    蕙如依在栏杆上轻轻揉着眼睛,身边兰溪说:“世子妃,夜凉了,您把披风披上吧。”

    说着,从秋桐手里接过大红蜀锦的百鸟飞羽纹大披风,轻轻抖开来罩在蕙如的身上。

    “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夙露立中宵?”一声叹息将宁静打破,蕙如浑身一震,立刻清醒了过来。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化成飞灰她也能认得。

    果然,从栏外假山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

    手里执着一只白瓷绘山水画的酒壶,壶嘴细长,身着湖蓝色的锦棉直缀,腰上系了青色丝绦结的衣带,腰侧挂着两只双鱼荷包和一只螭纹玉佩,月光下,茕茕独立,光华衬着他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就仿佛从画中走来的人一般,美丽却不沾人气。

    蕙如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

    他眼角带着几分酒意,对着她一揖到地。

    “没想到在这里竟会遇见世子妃,方才若是唐突佳人,还请世子妃见谅。”

    倒是他惯用的手段,借着几分酒意,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却又并不过分的不羁倜傥。

    蕙如在心里冷笑,这样的手段也不知道他用过几回,勾得几个女子上过当。

    不过也只有像姜珩这样漂亮的皮囊,才会让那些无知的少女一个个沉迷其中,甘心溺毙吧。

    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原来是安平侯世子。”蕙如只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世子妃请留步。”姜珩向前踏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席上无趣得很,在下出来本是想透透气,没想到能碰上,也是有缘,不知世子妃可有空,陪在下说说话吧。”

    蕙如微侧着脸,语气极是平淡:“夜深露重,男女有别,世子还是请去与别人夜谈吧。请恕妾身不能相陪。”

    姜珩没想到蕙如会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他,连一丝机会也不肯给。

    他以前不管想与哪位贵妇小姐攀谈搭讪,只要稍稍摆出些苦闷忧郁的模样,加上他的出众外貌,就算对方不便,也大多会语含歉意,含蓄温柔。

    只有沈蕙如,虽然眉目温婉,可是他总觉得她对自己带着一种天生的敌意一般,竖起高高的冰墙,能看得,偏近不得。

    “贵府对我们安平侯府似乎有些误会。”见宣王世子妃已经转身离开,姜珩也顾不得其他,紧走了两步,将自己想说的话叫出来,“我姜家是诚心与沈家结亲,弄到这步田地,在下也十分地难过。”

    蕙如缓缓转过身来,眉梢微挑着笑了出来:“难过?”

    清冷月光下,大红色的蜀锦在月光下反射出金红的光泽,衬得蕙如一张小脸莹如白玉。她面上的表情微冷,带着几分凛然之气,却又在那份凛然之下,隐隐透出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妩媚俏丽来。

    姜珩气息微微一窒,他有过不少女人,却从来没有过一个女人会像沈蕙如一样带给他如此清绝不同的感受。

    “当初,我中意的人是你。”一不小心,藏在心里的话从喉间滚了出来。这话一出口,姜珩便知要糟。

    果然,宣王世子妃双眉一蹙,脸上立刻挂上了寒霜。

    绣着紫色藤萝花的宽袖一甩,她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快速离开。

    姜珩心中懊悔,却又不想让她这样就离开,向前冲了几步,抬手便要去抓世子妃的肩膀。

    眼见着手指已快要搭上她的披风,却突然觉得手腕上一疼,转瞬间一条胳膊发麻,失去了知觉。

    就见一个眉眼端正却并不十分漂亮的丫鬟拦在了他与世子妃之间,眉目间含着几分戾气:“请世子自重!”

    刚刚便是这个丫鬟出手,伸指弹在了他手腕脉门之处。

    想不到宣王世子妃身边会有这样身手了得的丫鬟,宣王世子果然极为疼爱她。

    姜珩不能再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宣王世子妃带着两个丫鬟从他眼皮子底下大大方方,干净利落地离开。

    站在原地,姜珩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过了很久,才恨恨地转身,快速隐于夜色之中。

    蕙如走回宫门前,听到喧沸的人声,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姜珩,更没想到燕然居里的秋桐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会武?”反正也不想进去与那些贵妇寒暄,蕙如就站在殿门口问起了秋桐,“是什么时候学的?”

    秋桐脸上微红了红,低头说:“奴婢七岁上进府,世子说奴婢根骨上佳是块习武的材料,便送去跟师父学了几年。”

    兰溪在一旁颇为羡慕:“瞧你很厉害啊,方才都没看到你怎么出的手,那个什么世子就抬不起胳膊了。”

    秋桐微微一笑说:“不过是让他胳膊麻一阵子,过两个时辰血脉通畅了便会好的。他虽然想冒犯世子妃,但到底是安平侯世子,奴婢不敢失了轻重给世子妃招麻烦。”

    怪不得李晟一再叮嘱她,进宫的时候务必要将秋桐带上。

    这样身手又好,又有眼力,知晓出手轻重的,才是最佳的护卫。

    “刚刚他说的话……”蕙如还没说完,秋桐立刻接口道,“奴婢刚刚什么也没听见。”

    蕙如摇了摇头说:“不,你照实跟世子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秋桐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说:“是。”

    李晟将人给了她,是完完全全地由她支配驱使了,所以刚刚秋桐才想到要替她隐瞒。

    可是她跟姜珩之间,真的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她几乎可以猜得出姜珩想跟她说的话是什么。

    无非是想将安平侯府择出去,不想因为菀如的事跟沈家撕破脸皮。

    可这些话,他为何不自己去与沈家三位老爷说,偏偏在要夜月之下,来寻自己这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来说?

    蕙如冷笑不止。

    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姜季廷这是又想化解矛盾,又想来勾引妇人。或许他觉得反正已经无法娶到沈家女儿,便要来勾引个世子妃当他的情人?

    他未免也自视太高,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吧。

    ☆、第132章 帮你出气

    132 帮你出气

    酒宴不过一时便散去了。蕙如回到燕然居,又再次去检视了要给李晟带的行李。

    “不用带这么多,我要轻车简从地过去,东西多了反而不便。”李晟带着一身酒气,自身后将她一把搂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不住地蹭着她。

    颈边有些刺痒,蕙如回过身,看见李晟的下巴上已经钻出发青的胡茬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怎么长这样快,”

    刚要吩咐人去端醒酒汤,李晟却摇头说,“并没喝几杯,他们知道我病体初愈,不敢劝我喝酒。”

    “那怎么这么重的酒气?”蕙如皱起眉头来。

    这味道,若不是喝了几坛子酒,就是跌倒在酒瓮里洗了个澡。

    李晟哈哈一笑,总算将她放开,手扶着脖子转了几转说:“只是一不小心撞倒了人,将酒洒在了身上,不妨事的。”

    于是蕙如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撞倒了谁?有没有事?”

    “我是没事,不过被我撞倒的安平侯世子怕是没那么好运……”

    蕙如:“……”

    他这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偏偏在姜珩招惹过她之后又将人撞了……

    李晟除了外衣,催她去帮他取了亵衣来要去净房洗洗。

    蕙如从橱子里挑了一套月白色的湖绫中衣,捧在手里追着他进了净房。

    见世子和世子妃一同进了净房里,本来打算要服侍世子梳洗的丫鬟们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添热水的铜壶,识机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蕙如帮他一件件脱了衣裳,不住口地问。

    李晟脱个精赤溜光,踩到澡桶里,拿了澡巾一边擦洗一边笑。

    “能有怎么回事?姜家那小子要过来跟我敬酒,我嫌他嘴里聒噪,就一转身的功夫脚下滑了一滑,正好压在他身上,将他压趴在地上了。”李晟本就眉眼俊秀,在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