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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6部分阅读

    匪夷所思的姿态……身下,那羞耻的秘所尽数呈现!

    听到一记低笑声,冰凉的指尖便潜入自己的肚脐,抠弄细小的凹陷……顺着滑向裆部,一下子……便将那柔软的东西裹住了!

    房廷被这记动作吓得脸色刷白,精瘦的腰杆抖瑟个不停……毫不遮掩地于眼阭,那处却被尼布甲尼撒径自明弄抚玩,猥琐至极!

    「不……不要!」

    左侧一枚胸尖又被蓦地摛住,此时从喉头溢出的抗拒音,都嫌有气无力。

    弹动绷紧的腰腹处处紧实,尼布甲尼撒的指尖粗鲁地流连其上。一个激酡,房廷违心地释放了……

    于他的掌心。

    维持了一秒钟的释然感受,绯红伴着尼布甲尼撒陡然响起的促狭笑声,爬上了双颊。

    赤裸的肉体,白色的汗液……滛秽的一幕。

    房廷惊惶失措地还想在这种时候遮掩羞耻,手却立即被拍开了。此时他才发现尼布甲尼撒也和自己一样衣衫尽褪,平时隐于大围巾衣下强健的体魄,毫不吝啬地裸裎……

    强势的男人,此时就连那骄傲的地方亦是趾高气扬的──煞是惊人!

    这是……认真的么?是真的要对我……做那种事么?

    被他诚实而激动的男性部分吓到了,房廷惊得连连缩身,可是大腿被牢牢扳着动弹不得!

    「房廷……」

    「哎?」

    那充当征服者的一方,此时唤了自己的真名,而非「伯提沙撒」……有一秒钟的楞怔,忽然撕裂般的激痛,席卷上了神经!

    「呜啊──」

    惨呼一声,房廷惊骇地感受到,原本不应包容他物的细小洼|岤中,纳进了对方的雄性……

    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就这么刺进来了。如此巨大,如此不可一世……几乎同一时间挤掉了他所有的思想!

    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让自己享受到么?

    还真是……妙不可言。

    初次置身于房廷的体内,由衷地叹道……尼布甲尼撒薄汗彻发,缓缓地动作着,于上方观看那具被自己楔入的男体……视线迷离。

    就像濒死的鱼一般大张着口,紧贴着的肉体传递过来的痉挛抖瑟。

    看到了,因为自己的粗暴教他受伤了呢,殷红的血液映衬着白色的肌肤……顺着洞开的部位,渗流。

    啧啧,好可怜……但,越是这般,只会让自己越发欲罢不能……

    舌尖舐了一下干燥的唇,尼布甲尼撒俯身想要亲吻那怜人的的猎物,却遭他顽固地推挡。

    掰开那遮挡面目的十指,但见房廷咬牙切齿,双目紧闭泪渍顺着颊侧沁进软毡……心念一动,便拿唇舌去接那溢出眼角的咸液。

    苦涩的滋味……

    猛然一记哽咽音调炸响耳边,撩动人心,就这么一下子把持不住地,丢了开去……难耐地低吟,于他的体内释放。

    第一次……居然会以如此狼狈的方式结束──是男人始料未及的。

    微喘,有些懊恼地垂首巡视身下那教自己失控的始作俑者,却意外迎见一对湿湿润润的黑色瞳仁。

    乌丝凌乱,倔强的眼神。

    就算是瞪视的模样,于自己眼中亦是一副惑人姿态。

    情欲毋须酝酿便再次勃发,急切地再度扑向他──

    疾风骤雨般疯狂地掠夺起来……

    因为那狂王的粗暴对待,房廷于激痛中昏迷,坠入了黑色的梦乡。

    他在一片混沌中沉沉浮浮,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复苏之际,遂被下身的蛰疼惊得蓦地打开双眸。

    「呜……」

    好痛……尴尬的部位传来阵阵违和的激痛,使得浑身一颤,之前那场荒唐性事立刻重现脑海!

    尼布甲尼撒……

    一想到那不可一世的男子在床第间,与自己的悖德纠缠,双颊立刻被染成了绯红!

    在二十一世纪,就连女性经验都未曾有过的自己,第一次居然是……

    真是难以想象!陷入了难以逆转的时空漩涡之中,一切都被尽数剥夺……难道,连仅剩的一点自尊,都不要留给自己么?

    这么想着,房廷颤抖得更加厉害,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际!

    完全没有防备!

    浑身一僵,房廷还没有来得回身,赤裸的背脊便贴上了某个温暖的胸膛。

    「醒了么?」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尼布甲尼撒慵懒地问道,不安分的手掌顺着腰线正向上爬着……

    他……怎么还没有离开?

    房廷被这突如其来的猥琐动作吓到,不禁又忆起昨夜不堪的种种……

    惊跳着挣开男子,慌忙间却跌落床下,牵动了暧味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狼狈非常……

    榻上的尼布甲尼撒见状,哼笑起来,单眺望着昨夜与自己狂欢的人,琥珀眼闪烁着不明的情绪,看得房廷立时起了一身鶏皮!

    尼布甲尼撒探出手捞住了房廷的胳膊,也容不得他拒绝,径自将他重又锁进了自己的怀抱。

    「你是我的人……」衔着柔软耳廓的尼布甲尼撒这般说,热热的吐息钻进耳道,激起怀中人的一阵颤栗。

    「都这么久了……还在怕我么?」

    搂得更紧了,房廷稍一动作,肩颈便遭侵袭──细密的亲吻落在上面,似是他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被吓得不敢动弹,房廷心惊胆战地伏于尼布甲尼撒的胸前,忽而发现相拥的二人皆是未着寸缕的,一股红潮不可自抑地漫上了脸面!

    太……太可耻了!自己几欲羞耻而死,那狂王怎么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也许是走火入魔了。

    尼布甲尼撒这么想,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一夜近乎疯狂的索求之后,以为总算餍足,可一看到房廷醒来时生动的表情,旋即又被撩动了心弦。

    鼠蹊……再度传来甜蜜的马蚤动,该死!自己何时欲求不满得就像个少年人?

    幷没有反省多久,房廷再次被自己压倒了──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很是耐人寻味呢。

    就这么,近乎纵欲地俯将上去,待到清醒时分,那黑曜石瞳仁的男人汗湿殷殷地伏于榻上,看来今次是被自己折腾得下不了床了……

    一副疲惫倦怠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捉着房廷半长的头发于掌间嗅闻着,一边享受快感终结后的余韵。不知为何,有种愉悦的感觉盈满了胸臆。

    好稀罕。

    至少,自己还从没对哪个后妃产生过类似的情绪。

    伯提沙撒……不,是房廷。或许,日后能成为一个对于自己特别的存在……也说不定呢。

    这念头一闪而过,尼布甲尼撒不以为意地轻笑,幷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忽而念及昨夜于马度克神殿上,房廷的释梦以及自己于众人的承诺,尼布甲尼撒弯了弯嘴唇。

    「我把全省的治理权交予你……如何?」

    他这么说,也不管房廷在听罢这番话后露出怎样一副惊骇表情,还是继续道:「即日起,你便入朝,做巴比伦的宰相吧。」

    于众人之间挺身而出,替那狂王释梦的时候,房廷从没有臆想过要取代「但以理」的位置,可偏偏上天就像要同自己玩笑般,硬是将他生生推向了一个既定的历史舞台。

    伯提沙撒,也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房廷,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在一夜之间名动巴比伦。

    是巧合?还是在无心中篡改了历史?

    房廷心中惴惴,却不知用什么来弥补。

    发誓对狂王效忠,是一个契约──一个日后会将自己牢牢束缚在这个时代的咒语!

    突然想起尼布甲尼撒在为自己更名时,闪过心尖的念头,心头更是阴寒一片。

    叫他怎么相信──自己这个无意间涉入历史潮流的「现代人」,才是经典上记载的「伯提沙撒」呢?

    「这就是新宰相么?怎么是个外国人啊?」

    「听说是陛下从耶路撒冷带回来的男奴……」

    「男奴?难道我巴比伦无人了么?真是太不象话了!」

    「嘘……小声点!好歹也是王钦点的宰相,别教他听到了……」

    心烦意乱的当日,听得懂的,听不懂的……关于自己的窃窃私语声时不时地钻进耳朵,房廷越发感到如坐针毡了。

    记得在乍一听闻尼布甲尼撒要封自己做宰相的时候,吓了一跳,惊恐地百搬推拒,但他却恶作剧似地,亲自替自己更换上巴比伦朝臣的服饰……

    房廷低头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白色袖口绣着金线,细小的红玉宝石则一直延伸至肘部,襟口和大围巾的下襬亦缀有玲珑的吊坠;华丽的衣衫,质地轻软,是上好的亚麻织物,一般唯有迦勒底权贵才有资格穿戴,此时却贴附于自己的身上。

    非常舒适,却很不自在。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做什么「宰相」吧!

    照本宣科解了一个梦,只因为那男人的一时兴起,就把自己推向万人之前做个有名无实的「摆设」。

    难道说,这又是一个游戏么?

    越想越不甘心,却偏偏无可奈何,自己太渺小了啊……这感受如同初次来到巴比伦时的心境一般。

    房廷自暴自弃地寻思着,但咫尺之间却有人抱着与他截然不同的想法。

    议事殿里,因为多了一个新任的主事者,惹得迦勒底诸臣们非议不断。四将之一的拉撒尼却好似置身事外般支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听着同僚们絮絮叨叨的话音。

    另有心思。

    玩弄着自己过长的黑色卷发,视线飘移……是在审视那两个月前还是由他亲自「押解」至王都的男子。

    想不到,不过几十天的功夫,他便能由男奴的身份一跃成为王座之下的第一人,听来真是匪夷所思呢。

    不过自己那夜在马度克神殿,也亲眼见识了他释梦的能力,之后沙加薛那一脸难看的表情,有趣得令自己当场忍俊不禁。

    是巧合?还是神示?他又何以窥得王的梦境?拉撒尼不得而知。不过那梦释,也由不得平庸的术师随意编撰,所以至少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外邦人,绝非泛泛之辈!

    更何况,他是目前整个巴比伦,最受王所青睐的人吧……

    想到这里,拉撒尼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近日探子来报,我国去到叙利亚与地中海的商队屡遭游勇的阻截,去到大马士革之途困难重重……」

    「好象是亚述人的残部,要不要派去军队予以镇压?」

    「那岂不是要和吕底亚发生冲突?何况战事刚歇,王军还未修整好咧!」

    蓦地从沉思中转醒,房廷发现迦勒底的长老与将军都已列席,书记正用小木楔在新晒的泥版上锲着记录。

    今次商讨的内容似乎是些琐碎的政务,众人结成各自的小集团议论纷纷着,似乎幷没有人将自己这个新任「宰相」放在眼里。

    理所当然地被忽视了,不过这倒让房廷觉得轻松。

    正要吁一口气,就在此时,一个看似等级甚高的年轻士官唤了自己:「伯提沙撒大人,对于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呢?」

    「唉?」有点意外,居然有人会问自己意见,房廷急忙起身,却差点被裙襬绊倒。

    这个不合宜的动作引来下方的一阵小马蚤动。

    「哦……您是没有听清楚我们说的么?」士官拿腔拿调地说着,又将方才商队被劫的事件快速重复了一遍。

    尴尬地蹙起眉,表情有些窘迫,房廷沉着嗓子轻道:「抱歉……能不能说得……慢一些?」

    他的赛姆语刚学会不久,说得还不是很流利,而且只要谈话对象加快语速,便听得相当困难了。

    「咦?您是嫌我说得太快了,还是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呢?」

    他说得相当大声,旨在羞辱房廷──而且目的也达到了。

    众人再次将话头指向这个来历不明的「新宰相」,而作为话题中心的人物,房廷的面色青白一片,相当地狼狈。

    他终于了解到,幷没有人想真心询问自己意见,这只是那些瞧他不顺眼的大臣,戏弄自己的小花招罢了。

    来人接下来又故意,抓起书记员新锲的泥版文书给房廷看,那比藏书室里的泥版鑴刻得潦草得多,一瞧就觉得眼前糊花花一片。如此深奥的楔形文字,就算房廷学习速度如何迅猛,亦是读不懂的。

    「伯提沙撒大人,这么说可能是得罪了──您连我国的文字都看不懂的话,又怎么来领导诸臣呢?」

    刻薄的语调,偏偏句句在理,反驳不得。

    我来自遥远的时空,根本就不应属于这里:一切都是你们搞错了!

    此时特别有冲动这么大喊,可是就怕自己真的这般做了,也无人里解。

    语言不畅,加上对方存心刁难,房廷真觉得这回自己是有口难辩了……

    「这些人啊本事没什么,搬弄是非倒是很有一套。」

    环着胸,拉撒尼都有些看不过去地言道,惹来身侧的沙加薛一阵轻笑。

    「这不正好么?看来新『宰相』人缘不佳──即便今遭蒙受王的青睐,也无人会认同他的。」

    而且过不了多久,待王对这贱民厌弃了,便是他的死期!心里加了这么恶毒的一句,沙加薛美貌的面孔上掠过一丝狠戾。

    「哦……我倒不这么认为。」知道自己的同僚在幸灾乐祸,貌似懒散的拉撒尼却故意刺破他。

    「你是在妒忌么,沙加薛?」

    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一个瞪视!

    「伪君子!信不信我割烂你的嘴?」

    「哦?就像割那个手无缚鶏之力的小鬼么?你也只会恃强凌弱吧。」

    「你──」

    沙加薛气得杏目浑圆,正欲拔剑的空档里,忽然望见宫门前出现一抹颀长的身影。

    是巴比伦之王,尼波神之子……莅临议事殿了!

    携着随从浩浩荡荡地步入宫室,众人躬身来迎。尼布甲尼撒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而后定格在那张有些苍白的面孔上。

    不觉莞尔。

    径直地走向他,人群立时如分开的潮水般被划作两道。

    靠近,瞧着那忽红忽白的面孔,是被大臣们「欺负」了么?真是有趣呢!尼布甲尼撒不觉轻薄地搭上房廷的肩颈,惹来一记震动。

    房廷……还在忌惮着自己……

    前夜还在自己怀中辗转承欢,今次却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尼布甲尼撒略感不悦。

    「陛下……」

    立定之后,有朝臣上前汇报这一月的政务,提到本国商队于叙利亚边境屡次遭袭的时候,下面竟传来几声刺耳的嗤笑声,察觉掌下的肩膀微微一颤,尼布甲尼撒侧着脸打量了一下房廷,又审视了一下交头接耳的众人,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把地图拿过来。」尼布甲尼撒命道,埃及的莎草纸所绘制的地图立即被亲随摊在几上。

    黄蘖液汁(用来保存书页的药水)沁染过的纸卷,散发出淡淡的馨香苦味。这还是房廷第一次看到古人所绘的图纸,不觉好奇地移近视线。

    尼布甲尼撒在图卷上指点着,召来近臣询问,言语间,房廷听明白了七、八成。

    从巴比伦至叙利亚、地中海沿岸的商路,是沿幼发拉底河上溯到达马端的上游,然后向西进入大漠的。到达叙利亚的绿洲台德木尔之后,再向西行出沙原到达候姆斯。

    那里是通向绯尼基、大马士革、以色列和绯利斯汀(今巴基斯坦)的天关关卡,路程虽短,但是行途困难,因为这条路线穿越荒漠,而且易受到荒漠绿洲之间的游牧民族的抢掠。因此,后来商队改道从另一条较长的路线行走。

    关于这些,房廷曾于史籍上读到过。莫不是……就是在尼布甲尼撒的时代被更改的?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房廷望了望那沉吟着的上位者,立即被发觉了!

    四目相触,凌厉的眼色——房廷难堪地移开目光,肩膀上却忽然一沉。

    「是想到了什么么,伯提沙撒?」

    陡然于耳畔响起的男音,十分轻柔,心脏都为之漏跳了一拍!

    「没……没有。」房廷连忙否认,可攥着自己的手掌蓦地收紧,勒得好疼!

    「真的?」

    轻扬的语调,微眯的琥珀眼,尼布甲尼撒是一脸的置疑。

    「你是我的人,若是想隐瞒什么,知道结果是如何么?」

    还想继续佯装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