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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12部分阅读

下的男性面孔,一如初次见识般英气逼人,可时隔百日,朝夕相对……於他琥珀眼中,窥视到的些许柔情……似乎淡去了以往的狠戾。

    “为什麽……总是不肯,像这样看著我呢?”

    男人这般问道,蹙著眉,掬起房廷的下巴──

    还记得最早带他回巴比伦时,就是为他那倔强的黑曜石眼睛所吸引──可随著时光流逝,伪装剥落……原来那样瞪视自己的目光,亦是心怀胆怯的……

    接著,知道得越多,就越想探索──直到有些失控的时候,方觉自己业已对这个奇妙的男子,产生了近乎“迷恋”的感受。

    不似对於嫔妃们的垂青,那超乎自己认知的奇怪情绪……在渐渐支配自己喜怒的同时,亦使自己变得患得患失……

    所以,才格外牵挂他的一颦一笑吧。

    没有回答。

    被绯红熨热的双颊,对视之後改而低垂的眼睫……那柔软的耳廓上,被自己咬伤、粉白色的丑陋疤痕──此时看来都是如此美好,教人怦然心动。

    “陛下……迟早会大婚吧?”

    久久的等待,却迎来一句不知所谓的问话,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只觉得怀中一僵──困在自己臂弯中的男子,遂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接道:

    “那……到时候就──”

    忽然意识到房廷会讲出什麽话来,男人立即捣住了他的嘴,一脸严峻道:

    “我说过,不许再说什麽放过你之类的话!──到底要我再重复几遍?!”

    又像过去那般,不由分说地抢白……狂王还真是容不得半点的忤逆呢。

    不过也好……这下便不必闪烁其辞,再度招致他的不悦……那些纷杂的心思也用不著自己胡思乱想,还是统统抛诸脑後吧──

    房廷这般寻思的时候,上方的男子松开了他……正疑惑今次他怎麽会那麽干脆,一只手便趁这时候顺著额头穿进了发间。

    又是迫使自己不得不正视的姿态……只听得那男人用略带沙哑的声线,轻问:

    “难道你是在担心……我娶了王妃,便会冷落你麽?”

    露骨直白的话音,字字扣上了心弦──搅乱了一池静水!房廷瞬间屏住了气息,感到眼前一阵晕眩……接著火辣辣的炽热感便沿著脖颈漫上了脸面──

    他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麽!这麽说……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是……

    “很在乎那个麽?”

    没有等房廷整理完心情,男人便不依不饶地追问──

    “没、没有……”

    口是心非。

    眼看著那不会撒谎的脸孔已经透露了心思,异样的激动感受跟著迸跳出胸臆──

    “那,为什麽要脸红?”

    这是在戏弄我麽?

    咄咄逼人的话直直冲著自己而来,房廷简直忍不住想要逃离了──可这时候,恁是挣不开狂王的钳制──

    “呵。”

    忽然,就这麽於头顶之上响起的一记男子笑声,霎时教他浑身一僵──那仿佛一切都被洞悉干净的感觉,让鸡皮疙瘩尽数起立!

    “我怎麽可能……拿公主同你做比较?”

    再自然不过的平淡语调,宛如是在陈述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实──可是在房廷听来,却像是多了一丝轻蔑──

    这般战战兢兢地抬眼,想确认──可迎上的依旧是那居高临下,俯视的目光……

    “你是特别的,伯提沙撒……所以,我有无妻室,根本就无须在意……”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将来就算迎娶了米底的公主,他还会继续如现在这般“宠幸”自己麽?

    意识到这点,整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什麽些微的改变,一切都是错觉!

    在他眼中,自己果然还是个玩物!

    确实呢,於男人的时代、地位和立场来看,哪怕他真的有一点在乎自己,也算格外的“荣宠”吧──

    只是就算身不由己,根深蒂固的现代人观念也使得房廷从心里上绝对排斥被这般对待──

    连起码的“尊严”都被他无情剥离了好几次,难道还要继续感恩戴德?!

    狂王这个样子……自己居然还在期待著什麽吗?真是太可笑了!

    房廷越是这麽想著,被男人碰触到的身体越是紧绷僵硬──好想就这麽挣脱他逃离他……可紧系的羁绊与责任摆在面前,偏偏束手无策。

    前一刻还好端端的,可为何话音刚落……他便眼眶转红,一副好似泫然欲泣的样子?

    不明房廷的心思,男人笨拙地去抚他的後脊,怎知一记惊跳之後,手掌之下便感到微微的战栗……一如初次碰触他时,忌惮的模样。

    这又是怎麽了?!

    不悦地蹙起眉头,正欲发作,拉撒尼适时的呼唤转移了自己的注意──

    殿门之外,那迦勒底战将单膝著地地行礼,恭恭敬敬的一声“陛下”惊醒房廷,低头望见……此时狂王的膝盖犹自抵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情状暧昧已极!

    一下子羞耻地弹开──男人这次也没有横加阻挠,而是派了亲兵,吩咐送他回朝圣者之家──

    愈行愈远,眼看就要踏出宫门,脚步忽又变得沈重……此刻才生出蓦然回首的冲动……又觉得自己这般优柔寡断反倒合了狂王的心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如何也平复不了,那业已被搅乱的心池……

    “陛下……陛下?”

    望著房廷渐离的背影失神良久,直至隐没於视线之外,才听到拉撒尼不依不饶的呼唤──

    一回神,就看到那忠诚於自己的男子一脸惊奇,方觉失态……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觉有些尴尬,扭转过身,向他问询有何要事禀报──

    拉撒尼一脸严峻地说:

    “扎巴巴和鲁迦尔吉拉城门有犹太人聚众闹事,已经缉捕了为首的恶徒──怎样处置还要请陛下定夺。”

    又是犹太人!还真是麻烦──听罢,男人不耐地蹙眉──

    自从巨像事件不了了之之後,这样的小马蚤动几乎是隔三差五地发生。尼布甲尼撒有点後悔──自己当初并没有效仿萨尔贡二世那样,把他们分成小股发配到各个属国,而导致了今朝的後患无穷。

    不过,没有让犹太人殉葬,也没有教他们流散……这也是因为“伯提沙撒”的缘故呢,因为是他的愿望,所以才额外施恩──难道那些“贱民”都不懂得感恩麽?

    寻思的空档,忽然一阵突兀的“!啷”响声惊动了男人──回望宫室,但见一个淑吉图打扮的女官蹲於地下正慌慌张张地收拾一摊被打破的陶钵残片……她身边的内侍偷偷望向自己,皆是一张张惶恐的面目──

    看了就教人恼火!

    “来人──”

    刚想把那些打搅自己的女人们拖出去处刑──那人的音容又再次不合时宜地蹿进脑中……

    “也许对於陛下而言……杀掉一、两个人并不是什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可是……对普通人来说,生命是绝对一样不能挥霍的东西……”

    “所以……请您慎行。”

    这就是他……要自己许下诺言的原因麽?

    被君王视作无用的“仁慈”──即使那麽说了,仍是不明白房廷为何对之如此执著呢。

    不过最教人不可思议的是,就连这种时刻,自己居然还惦记著他曾说过的话……

    这麽想著,一边趋走了应声赶来的卫士,并放过了淑吉图,尼布甲尼撒一边打定了主意:

    “把领头的犹太人暂时拘押,其他人……都放了吧。”

    “咦?”

    难得见得狂王处理这类事件不施用极刑的,拉撒尼确认般问询,却意外地窥到男人的唇角之上,挂著的闲适微笑……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27章

    章节字数:3583 更新时间:07-09-12 12:22

    朝圣者之家。

    与多日都未曾亲近的但以理及其三友,短暂的会晤──看到三友的烧伤都恢复地很好,房廷总算放心了一些。不过当从四位少年口中得知了一些宫廷之外的动向後,又开始担忧──

    都说巨像建成之後,尼布甲尼撒余怒未熄,又在城中缉捕犹太人……

    大臣们在朝会中似乎没有将之列为议事,而狂王也於自己面前只字未提──难道说,那些承诺仅仅是用来糊弄人的……他根本就不曾遵循?

    若真是如此……冒著生命危险地扑进火窟──岂不是白费功夫?

    越是这般想,越是不甘心呢!

    但,位卑言轻的自己,哪有什麽资格抱怨的呢?

    名分上是御封的“宰相”,可怎麽看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用作摆设的傀儡。

    无奈、忿忿不平……乱七八糟的情绪填满了心窝,而且更糟糕的是:此时,睁眼闭眼见到的尽是那张狂傲英挺的男子面目……恁房廷如何努力都挥之不去──

    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随意捉起矮几上的小木锲──这个时代用来书写的工具,深深凿进没有干透的泥版中。

    一下、两下……刻划的同时,不禁怀念起自己那个有纸笔,甚至还可以用电脑记录一切的时代──身为记者的自己,每每在遭遇新闻事件或者有感而发的时刻,会马上用书写的方式将之记录下来──

    如今被卷进历史漩涡中,回想起加沙三月二十三日最後一次定点清除之前,自己还於灯案下整理著那一日的见闻,一切就好似发生在昨天……离自己并不遥远。

    房廷赛姆语的口语经过几个多月的试练,基本上已经没有大问题──可是读写仍有不少障碍。和汉字相仿,巴比伦的锲字也是音、意分离的文字,会说不一定会写──所以,即便房廷已经在很努力地学习锲字的写法,至今还是没有多大进步……

    在泥版上随意凿了两个简单的锲字型,他有点泄气地改用汉字潦草地勾勒起来……原来这麽做只因无事可做,可渐渐地不自觉地认真起来──一笔一划,从自己降临这个“过去的世界”开始,点点滴滴地记录……

    “你在干什麽?”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方忽然响起了一声再熟悉不过的男音,房廷心头一憾──急忙把泥版藏於宽大的袖袍之下──

    “为什麽藏起来?”

    这麽说著,男人轻松扯开他遮掩的胳膊,捞起泥版,只瞥了一眼便道:

    “这是你们国家的文字麽?写的是什麽?”

    他这麽问时,才教房廷反应过来:尼布甲尼撒看不懂汉字,自己紧张过度、一时糊涂地把这点都忘记了。

    还以为他会继续质问自己,房廷正想著要如何应对……意外的,男人这次对陌生的文字无甚兴趣似的,很快将泥版丢至一边,然後冲著他俯将下来──

    肩膀上一沈,紧接著後背被托著,整个身体按倒在铺於地面的软毡之上……

    “……陛下?”

    房廷惶惑地出声……直到双腿被分开折进男人的臂弯,他才猛然意识到,接下来狂王要对自己做什麽……

    秉退拉撒尼之後,脚步就这样不自觉地往前迈去──直抵宫门尽头的时刻,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朝圣者之家。

    尼布甲尼撒并没有想得太多,一如既往地奔向那知悉的境地……“伯提沙撒”的住所。

    第二次莅临此处,遥遥望见的,依旧是黑发男子那单薄的身形。此时,常常萦绕身边的少年们不在……正好呢,吩咐卫士们守在门口,便悄无声息地靠近……

    原本就想这样,绕於身後拥住他的……可是走到跟前,瞥见他正专心致志地在泥版上锲字──投入的模样,即使是面对著自己,如此近的距离,都没有察觉呢……

    所以,脚步停驻,打消了念头。

    静静观望……眼见他肩膀微耸,颈项低垂,手掌起落……而此时面上生动的表情,也正变幻个不停──

    如此专注,到底在想些什麽?

    尼布甲尼撒忽然很想知道。

    翻过这短短几月,自己和房廷从相遇至今的记忆……忽然发现,对其仍是知之甚少的。

    探索念头和著积攒已久的欲望……一齐涌上心头,很奇怪为什麽自己每每立於这奇妙的男子之前,总会这般浑身躁动不安……

    宛如回到了少年时……

    “别……陛下!请别这样!”

    好重──

    慌张地挣动,房廷想格开男人陡然压向自己的胸膛……可是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

    这里可是朝圣者之家!难道他就想在这种地方……继续之前在冬宫的行为麽?

    亲吻、舔舐、触摸,爱抚……

    不依不饶。

    完全没有心思应付他的强行索欢──心中紊乱一片──

    “不……放开我!”

    情急之下,房廷不耐地吼出声来,狂王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般,继续动作──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感受……

    凉殷殷。

    不知不觉间,被褪净了下身的遮物──努力想夹紧的膝盖被粗鲁地分开……紧接著,迎来的又是那不堪的记忆中,刻骨的痛楚。

    撕裂般的违和感,冲上房廷的神经。可以感受到洼|岤一阵麻木──男人那骄傲的部分已然突进!

    “噫──啊……”

    哽塞在喉间的呻吟,破碎地流出唇迹。

    疼……真的好疼……

    因为征服者的冲撞,腰在不由自主地痉挛,不想教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房廷捣住了面孔──

    连喘息的时候,被牵动的肺腑都像是被针锥一般──

    比起心灵一隅塌陷的冲击,根本就微不足道。

    为什麽……身边有那麽多男男女女,偏偏要招惹自己呢?

    摧折一个人……真的是那麽有趣的事情麽?

    “房廷……”

    置身於房廷温软紧窒的体内,男人在上方这般呼唤著。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刺目的光线便直晃眼中……

    酸涩的感觉。

    “为什麽……要流眼泪?”

    他轻抚著他的脸庞,这般轻问。

    听到狂王这麽说,方觉颊上多了两条细小的径流,是从眼眶中不断溢出的──

    咸涩的滋味,不用品尝,也能体会得到!

    居然又哭了麽?

    因为痛苦,因为不甘,因为屈辱……因为在男人的身下──

    所以,自己脆弱得连泪腺都变得比过去发达──

    简直──像个女人一样!

    对於这点,房廷犹感羞耻──所以,当男人再度诱哄般抚触自己的时候,本能地抗拒起来!

    虽然,以一个二十一世纪未来人的立场,指摘他的所作所为,不很公平──可,就是厌恶他的霸道,厌恶他的强势,厌恶他总是把自己充做玩物般肆意蹂躏!

    尼布甲尼撒──

    百日来,一直就充当著梦境中吞噬自己的魇魔;可为什麽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又摇身一变,成为了占据心房的……

    呜!自己……真荒唐!怎麽可以对那狂王产生这般痴谬的想法?

    就在房廷心中矛盾一片的时刻,低沈的嗓音又於头顶再次响起──

    “成为我的人……很痛苦麽?”

    如出一辙的话,当初在乌尔……他也曾说过一回。可是今次听闻,感受却是迥然不同的。

    房廷确认般拾起目光,黑眸便这样对上了狂王的琥珀眼。

    讶然於他那以往如鹰隼般犀利的双瞳,於此时忽闪著……就好像,在动摇一般──

    “把眼睛……闭上!”

    蹙著眉,尼布甲尼撒这般命令道──以不耐的口气。

    该死……看著他湿湿润润的眼睛终於肯主动迎上自己,那勃发的欲望却不争气地开始涨痛,几乎都要情不自禁──

    恐怕再被盯上一阵,又会像最初那次一样颜面扫地吧!

    身下,他依言阖上了双瞳,可是紧绷的身体仍旧颤颤……沿著那精瘦的腰线轻轻上抚,便能拨起好几个激灵──

    虽然不想承认,可男人确有点挫败──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哪次这麽努力地取悦过一个人,但他还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辛苦模样……为什麽?

    一点都不明白。

    但此刻也容不得男人继续探究。

    昂扬的部分,现在,仍是未曾舒解地激动著──

    略微沈吟了一记……悄然退离。

    再度伏将下来时──蒙住了房廷因惊异而睁开的眼。

    “嘘。”呵著那最锺爱的耳上,亮灿灿的金轮,男人诱哄般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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