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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21部分阅读

,上位的少年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麽,房廷却忽然冲著他道──

    “殿下,请您务必尽快前往卡帕多西亚!”

    居鲁士还来不及应对,臣属们又纷纷谏言:

    “胡说什麽?!那种地方,米底王一定是设计了陷阱再让殿下跳进去──你是要殿下送死麽?”

    “殿下,请您慎行!不要听伯提沙撒的片面之辞!”

    “殿下……”

    居鲁士没有吱声,众人反对的声音则越来越大──就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房廷屈下了膝盖,朝著少年施行跪拜大礼:

    “请您……也带我一同去。”

    相识以来,房廷还没有在自己面前做出这麽卑微的姿态,居鲁士愣了一下,连忙站立欲搀扶他起身,房廷却执拗地推开少年探过来的手掌,道:

    “这次,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见状,少年的态度冷淡下来,他把头扭向一边,不看房廷惊惶的表情,道:

    “卡帕多西亚危险重重──我为什麽要去?就算真的涉险过去,我又凭什麽带上你呢?”

    言语间,就连称谓也发生了改变。房廷听出了其中的不悦,也明白要居鲁士放过自己断然不容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得硬著头皮努力尝试。

    “阿斯提阿格斯王只是为了试探您的‘忠诚’才会召唤您去前方……如果您不去的话,只会引起他的猜忌。”

    少年回过头来,又听房廷接道:“而且因为日蚀的关系,吕底亚同米底已经停战了。这种时候唤您过去,我想……只有一种可能。”

    “是什麽?”

    “……就是‘联姻’。”

    河之殇卷 空中花园(河之殇卷第四部) 第58章

    章节字数:3348 更新时间:07-09-12 12:32

    庭会最後是以居鲁士的沈默告终的。

    群臣散去,去留安善的问题仍旧未决断。

    一想到自己那般恳求还是没有结果,房廷有点心灰意懒地由著侍卫们押回软禁的居所。

    自从那次出逃後,居鲁士已经不再准许他同迦勒底的使者们往来,而每每在人前打听沙利薛的处境时,都会遭到白眼──

    “你还有闲情逸致顾及别人的安危麽?”

    作为“人质”,房廷的身份的确尴尬……可是他总惦记著沙利薛毕竟是为了自己才会受到牵连,所以才会如此关心。偏偏居鲁士不应允自己与其相见,心中郁郁,再加上与尼布甲尼撒的离开,打击实在是不小。短短几日,整个人都显憔悴起来。

    回到内庭,又是空旷旷的宫室。房廷赤脚走在柔软的绣制地毯上,听得过长的衣摆在上面拖曳,发出“唏嗦”响动。想挨到格子窗边看看中廷的风光,幕帷却因为天寒的关系被全部拉了下来──昏黯一片,他只看到微薄的烛火在眼前轻轻跳跃。

    满室洋溢著焚香的气味。

    一阵惆怅过後,房廷忽然感念起在巴比伦的时光。

    他也曾在朝圣者之家度过这样一段被拘禁的日子──回想起来,现在的待遇真是要比当初强多了。

    只不过,虽没有了肉体上的摧折,精神上的压力却依旧教他苦不堪言。

    等待以及忍耐──

    究竟还要承受多久?

    最後能不能回到巴比伦?

    完全不知道……

    因为即便房廷博古通今,也无法知晓那心机深沈的少年──到底会如何左右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就这样被不安定的感觉支配著紊乱的心绪,他在几近崩溃的边缘处徘徊著──恍惚中,沈沈睡意来袭。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房廷困倦地阖上双目。一闭眼,意识也跟著淡薄。

    就在这恍惚时刻,房廷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轻轻托起──然後被置於一处柔软的境地。

    系紧衣物的带子被松开了,什麽东西遣进来,抚弄个不停。蹭到敏感的部位又止步不前,就好像故意一般……

    房廷抖瑟了一记,半梦半醒间,隐隐记得自己曾有过类似的体验,却如何也记不清了……

    那被肆意抚摸的触感并非不舒服,可是就是心存抗拒。他本能地抬起胳膊推了推──动作间,碰到了不属於自己的柔韧、弹性、拥有人类体温的肌肤。

    什麽人?!

    蓦地睁眼!

    房廷猛然发觉昏暗中上身覆著一人,而自己的腰带已经被解开,围巾衣卷到颈下,裙裾则被撩得高高──是那人正不依不饶地探索著他的身体。

    “不……”抗拒地出声,却不知为何显得有气无力──对方听闻,轻笑了一记,是房廷所熟悉的声音。

    “王子……殿下?”断续地问道,来人遂在耳边施与一个浅吻作为回应,可并没要有停止动作的意思。

    房廷心惊──他虽然知道居鲁士对自己心怀妄念,可鲜有这麽直截了当地轻薄!而且,现在又不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再度出言拒绝,房廷一边费力地推开少年贴上来的胸膛,怎奈失去力道的格档倒像是一副欲据还迎的姿态。

    室内弥漫的尽是暧昧的气味──

    眼前黯淡的烛火在摇曳,焚香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愈发浓郁。

    浑身越来越烫了,越是挣扎,意识便越不清晰。

    他动弹不得,就好像中了蛊毒一般身不由己。

    然後……膝盖被分开了,居鲁士正欲欺身上来时,唤了一声“房廷”──那两个单音有如醍醐灌顶,使得他剧颤著惊醒过来!

    回魂──房廷不由细想狠狠地咬向施暴的少年肩膀,对方呜咽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松,他立刻蜷成一团,死命地抓紧自己的身上尚存的遮物。

    “请您……不要……这样……”

    气息未平,喘息著说。

    这番情状又变成像日蚀之前的那次。无奈之下,居鲁士伸手去抚房廷的背脊──谁知才刚一碰到,他就敏感地躲开了。

    少年死心般长叹,接著喃喃了一句,可是因为声音太小,房廷当时并没有听清。

    静默了一阵,居鲁士起身,亲自点了几盏灯──转过身,看到房廷面色酡红,衣衫凌乱的模样,挪开了视线。

    “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这个词,已经是居鲁士第二次说了。

    现在,房廷已经知道这个埃兰方言的意义。拢了拢前襟被扯开的部分,他低著头同样不敢看少年的面孔,拳头攥著,紧张得好像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代替你心中的那人麽?”

    居鲁士明知故问了一句。

    房廷愣了愣,然後正首、点头。

    “可就这样把你白白地送还他的身边……我一点都不甘心呢。”

    少年悠悠地说,侧著的俊脸看上去多少有点寂寞。这教房廷不由生出一抹恻隐之心。

    “殿下……”轻呼了一声,少年的蓝眼睛便追随过来,湿湿润润,看得房廷胸口一窒。

    居鲁士怀揣经天纬地的雄心,他少年老成,睿智通达──但纵观其成长经历,实数不易。不过就算这样,此时於房廷眼中,仍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

    踌躇了一番,他还是拉开了半步,重重地稽首下去──

    “为了您的将来,请让我回到巴比伦吧。”

    迟迟的,少年没有应答。

    房廷低著头,看不到居鲁士此时的表情,但是忽然凝结的气氛却让他仿佛置身於严寒之中。

    “留在我身边,难道真是那麽讨厌的一件事吗?”

    少年质问著已经不知问过多少遍的问题,此话一出,就算房廷也听得出他言语中的动摇。

    机会仅此一次,他也顾及不了许多,酝酿已久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殿下,如果您能放我回去的话……”

    要说的话,不消半刻就全部说完了。

    可是居鲁士没有立刻答应或者不答应,房廷战战兢兢地等待著──好像那半晌的沈默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尴尬的对峙持续了一会儿,肩膀上忽然一沈,房廷惊慌地昂起头,发现正是居鲁士扶著那里。

    “我想说,有的时候……您还真是残酷呢。”

    上方俊美的面孔,勾著唇角,苦笑著说──看得房廷心中一悸,正担心他接下来又有什麽惊人之举,少年这回却径自松开他,站了起来:

    “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卡帕多西亚吧。”

    十日後。

    居鲁士一行日夜兼程,赶到了卡帕多西亚腹地。

    在哈利斯河畔他依照诺言,将房廷、沙利薛以及一路相携的随侍们送过河。临别之际,少年解下了自己的佩刃,递与房廷。

    “这是芒达妮公主送的匕首,我带在身边已经多年了……请大人收下它。”

    房廷看了一眼那镶著绿松石和虎眼的月牙型刀鞘,做得相当精致,想想也是价值不菲,更何况它还是居鲁士生母的赠物,应该拥有一些超越本身的特别含义吧。

    “殿下,我不能收。”

    “此次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大人难道不肯领这情麽?”

    “可是……”

    房廷一时语滞,侧头看到身边的沙利薛此时已经瞠目相对了,不觉苦笑了一下,正要再度拒绝,少年却不由分说直接把匕首塞进了他的怀中。

    根本就来不及登他反应过来,居鲁士快速跃上马匹,甩动缰绳──波斯方面的随从纷纷追随著他朝河边奔去。

    三月时节,春寒料峭。

    伫立河边,冷风吹得房廷双颊犯疼,直到所有波斯人踩著布袋浮桥全部渡到河对岸,他攥著手中的匕首,久久悬著的一颗心终於在这一刻,放了下来。

    依迪丝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去到巴比伦的途中吧。但愿她没有忘记自己临行前交代的话……

    默默地想著都出了神,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背後的马蚤动,直到沙利薛低低地唤了一声“陛下”,房廷心头一颤,正要回首,身子却从後面被人使劲搂住了!

    高大的影子从上方盖过了他的。两人背腹紧紧相系,隔著那里仿佛连心脏的律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狂王俯身下来,就这样当著众人的面,把头深深埋进房廷的颈窝。

    “从今往後,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久别重逢,霸道的话,宛如爱语般从他的唇间倾泻。

    房廷张了张嘴,却陡然发现──

    自己的声音,已然哽咽。

    河之殇卷 空中花园(河之殇卷第四部) 第59章

    章节字数:3355 更新时间:07-09-12 12:32

    “日蚀战争”结束了。

    由於巴比伦王的出面调停,最终使得米底同吕底亚以联姻的方式暂时画上了和平的休止符。

    这边两方偃旗息鼓,奔赴故国,尼布甲尼撒也携著房廷登上了重归巴比伦的路途。

    与此同时,奔腾的浊流充盈著干涸近半年的河床,美索不达米亚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泛滥季。

    傍晚,狂王的队伍沿著幼发拉底河缘扎营,

    巴比伦人於回程途中,正值霜落。看样子再不用两天,就能看到那熟悉的依修塔尔了。

    篝火燃燃,人们围坐一起,饮著麦酒,谈笑风生。

    而房廷立足中营,望著岸边芦苇摇曳的风光,神思缥缈──

    “在想什麽?”

    头顶响起沈沈的男音,房廷昂起头,看到男人低垂著眼睫,琥珀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温馨的感觉跟著进驻心灵。

    “没什麽……”轻启唇舌,喃喃地说,话一出口,眼前便一黑──嘴唇上传来软软的碰触,过了好一会儿,当房廷猛然意识到是狂王在那里啄了一记,白皙的面孔立刻羞成一块红布!

    “陛……陛下!”

    大庭广众之下,怎麽可以……做这麽亲昵的行为?!

    房廷磕磕巴巴地惊诉,瞪视著眼前的男人,当看到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心跳再度加快。

    “我想要你……”尼布甲尼撒毫不隐讳,直言自己的欲望,第二个吻就这样落在了挂著金轮的耳朵上。

    那是房廷最敏感的地方。

    羞愧难当,他急急转身企图避开男人的逗弄,却被一把拽过胳膊──这回,男人索性将他拖进了自己的营帐。

    拢上了帘幕,没有第三个人──除了帐顶露出的那一小圈瑰红的霞光,已看不到外面的其他景致。

    挡去了他人的目光,男人开始放肆地亲吻怀中人,动作因为急切的关系,显得有点莽撞。房廷相当紧张,不知所措地轻轻推他:

    “陛下,请不要那麽粗暴……”

    话音未落,便听到明显的吞咽口液的声音由狂王的喉间发出。

    自己刚才──说了些什麽啊!

    房廷脸庞发热,羞得无地自容!使劲挣扎,可是男人死死地抱住他,转眼,便将其摁到了地面铺设的毡毯上。

    “房廷……房廷。”

    尼布甲尼撒用被欲望浑浊了的沙哑声音唤他的真名,啃嗫著右边柔软的耳朵,一边试图将自己的舌头探进那圈金色的轮中。

    这般狎昵无比的行径,教房廷的膝盖哆嗦个不停。

    衣带被解开,襟摆才一松开,男人便急切地把身体挤进房廷的腿间,使劲弯起他的膝盖──房廷惊呼,推著男人压迫过来的胸膛,还试图用抖瑟著的双手去遮那暴露出来的禁地。

    只可惜力量悬殊的抵抗,没几下便被男人轻松制服──他邪恶的大手遣进衣内,摘弄起房廷最脆弱的部位──

    “呜……”

    猛得一记,喉咙里迸跳出不由自主的叹息……

    颤抖的、羞涩的、官能的。

    抗拒的动作陡然软化下来──仿佛身体里蛰伏、积攒了长达半年之久的热望,因为狂王这一通粗暴的爱抚,一瞬间……复苏了。

    半年的时间……距离上一次的欢爱已经有整整半年!离开的那段日子里,为重重心事所累,房廷未曾疏解过……今次,被思慕之人如此挑逗,粗糙的触觉伴著愉悦的感受,慢慢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半年,太久了。

    那麽久都没有碰他,几乎都要忘了那具曼妙肉体的滋味。

    虽然还在回程的途中,可是狂王再也等不及,他急欲放纵自己,所以便迫不及待地扑倒那个回归不久、让自己“迷恋”的异族男人。

    他用湿润的黑眼睛望自己,蛊惑的视线。

    被这麽盯著,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狂王的鼠蹊部就这样没有一点节操地开始蠢动了──

    好想就这样直接攻城略地,进入他的。

    可是尼布甲尼撒忍住了。

    实在很喜欢多看一下那蜷缩在自己身下,惊慌、笨拙,宛如第一次的模样──他比半年前乖顺多了,爱抚的过程中,那张算不上俊美的面孔,偶尔也会露出沈溺於快感、教自己险些把持不住的冶豔表情。

    很可爱……越看越是心动不已。

    到了现在男人已经不记得,他最初为何会被这麽一张平凡面孔的主人所吸引。不过男人并不後悔,因为他庆幸,自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人,并占有他。

    这麽想著,男人猴急地将两人身上繁冗的服饰扯得七零八落,分开他的双腿……挺进的时刻一如初夜的艰涩,房廷小小地惊呼一声,那细瘦的腰杆痉挛著,弓了起来。

    不管怎麽小心翼翼,结合的部分还是渗血了。狂王看著身下之人双目紧阖,咬著嘴唇的辛苦模样,愈发亢奋──完全不顾他的疼痛,就这样蛮横地冲撞起来。

    帐内的喘息声愈发浓重了。

    从房廷的口中溢出的哽咽抽泣、细细呻吟,不断刺激著尼布甲尼撒的神经──迷离的目光胶著在那翕张的嘴唇。

    男人舔了舔自己的,俯身含住了对方的。

    良久,当感受到生涩的回应,一股狂喜冲上脑门,男人根本就来不及收势,勃勃的热情一下子便释放了……

    尼布甲尼撒涨红了脸,懊恼地撑起上体,却意外地被房廷拥住了肩背。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温驯的姿态,教男人又一次心猿意马起来……

    半梦半醒。

    过程中房廷失神了好几次,每每昏睡过去,又会被那覆在上体、好精神的男人粗暴得摇醒……明明自己已经困顿得不行了,狂王却不知餍足,他强势地索要著自己,这般新一轮的肉体纠葛就像没完没了般……持续进行著。

    房廷已经疲惫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