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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65部分阅读

    和薛仁贵,两人很是默契的狠心给了胯下骏马一鞭,让马匹再次费力的提升速度,一带缰绳,两人的马就窜到了房遗爱的马前,挡住了女子朝房遗爱的冲势。

    房遗爱胯下的骏马,就是秦琼的忽雷驳和尉迟恭的坐骑所生,同样是一匹高傲的千里马,这一路上始终都是它撒丫子跑在前头,不允许任何马匹比它多出半头。

    这会儿见秦明和薛仁贵的马匹竟然跑到了它的前头,它心里如何服气?再加上它的体力本就好,而且是在快速奔跑中,当下就想再次冲到前头去。不料缰绳被房遗爱勒紧了,这时也发觉了主人的心意,奈何冲势已经发出,想收已经来不及了。当场嘶吼一声,往前跳了一步,撞开了前头秦明和薛仁贵的马匹。

    “操!”房遗爱被气的爆了声粗口,赶紧松开勒紧的马缰绳,让追风往前跑了两步,这才重新勒住缰绳。

    刚才就在女奔向房遗爱等人的时候,女子的同伴已经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血泊里,四个黑衣人也再次朝女子追来。

    女子也一眼看出了房遗爱一行人是以房遗爱为主,也是直接冲着房遗爱本来的。

    刚要接触,女子硬挨了秦明一马鞭,冲向房遗爱的目的并未改变。

    看到如此,薛仁贵直接从马身上跃起,执剑冲向了女子,希望把她给逼开。秦明也紧随薛仁贵之后,从马身上跃了下来。

    亏得两人早一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才没因为追风的错误,而被连环相撞的马匹挤到双腿。

    就在秦明和薛仁贵两人执兵器逼向女子的时候,女子一个旋身,后退的同时,已经把背上的小包袱,准确无误的扔进了房遗爱的怀里,时间刚好是追风跳一步落地的瞬间!

    见女子把东西扔进了房遗爱的怀里,四个黑衣人分出两个继续朝女子杀去,另外两人飞身朝房遗爱奔来。

    见两个黑衣人缠上了女子,秦明和薛仁贵便扯了出来,跟着朝房遗爱的马身前奔过来,后头的秦亮也舍了马匹,踩着马背,带着兵器稳稳的落在了房遗爱的马前。

    房崎没那本事,满眼羡慕的看着秦明、秦亮和薛仁贵几个高来高去的,想着以后一定好好跟几人认真练练,免得到最后自己成了给少爷拖后腿的。想着,扯着马缰也绕道了房遗爱的身边。

    房遗爱皱眉疑惑的望着女子的身影,从刚才一见,房遗爱就觉得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刚才,女子将包裹扔进自己的怀里,包裹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冷清幽香,那股熟悉的香味勾起了房遗爱的记忆,这才记起,貌似这股味道是两辈子来,第一次推倒自己的那个冷冰冰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房遗爱有些纠结,这女人怎么就不好好的找地方认真的过日子去,非得杀来杀去吗?自己老爹都把命给搭进去了,这女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刀口上添血的日子,真的就这么的刺激,刺激到让人舍不得放下?

    “朋友,还请把东西还给我等。”一个黑衣人执着兵器,无视了房遗爱马前的秦明、秦亮和薛仁贵,直接对拿着包裹有些皱眉的房遗爱说道。

    “你哪条道上的?”房遗爱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手里小巧的包裹玩,眼睛望着左支右绌的女子,看着她每次都险险的避过两个黑衣人的招式,房遗爱都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你不必知道,只要把东西还过来,走你的路就是。”另一个黑衣人不耐烦的说道。

    突然之间,房遗爱吃惊的踩着马镫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吼道,“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有人给少爷气受吗!”

    这突然的变化,不止黑衣人一怔,就连秦明、秦亮几人也是一怔,还在秦明秦亮两人反应快,只是一瞬间,就拿着兵器杀向了面前的两个黑衣人。薛仁贵慢了半拍,也跟在秦明秦亮伸手冲了上去。

    房遗爱脚尖一挑,马鞍下的长剑出鞘,撞向了也已经从马匹上跃了起来,同时小包袱被他扔给了房崎,“看好东西!”

    话音一落,房遗爱的人已经踹飞了围攻女子的一个黑衣人,剑柄也握在了手里,毫不留情的跟那人厮杀在了一起。

    那四个黑衣人已经跟女子的人厮杀了很长时间,消耗了大半的体力,房遗爱等人虽然是连夜赶路,神态上有些疲惫,体力上怎么说也比他们神经紧绷着厮杀了老长时间的人好些,在加上人多,没一会儿,四个黑衣人全都咽了气。

    此时天空,也露出了鱼白之色。

    “大恩不言谢,把东西还我。”见事情已经解决,女子摇摇晃晃的强撑着来到房遗爱面前,冷声说道。

    “仔细搜一下他们几个的身,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过。”房遗爱的视线越过女子,对秦明几个吩咐道。

    “少爷,你没事吧?”房崎抱着小包袱跑了过来,关切问道,同时前前后后的检查着房遗爱的身子,寻找着是否有伤口存在。

    “你小子是不是巴不得我受伤?”房遗爱翻着白眼,忍不住揶揄道。刚才黑衣人的兵器连自己的衣角都没碰到,真不知道房崎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没事就好,嘿嘿,没事儿就好,吓死我了。”房崎不好意思的笑道,憨憨的挠了挠头。

    “把东西还我!”女子不耐烦的把手伸到了房崎面前,冷冷的说道。

    “东西?从你陷害少爷,打算拉我们家少爷下水的时候,东西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房崎没好气的说道,防备的看着女子,把包裹藏在了身后。

    “金姑娘,你最好还是把身上的伤包扎一下吧,不然光流血都能流死你,东西到时候一样流落他人之手。”房遗爱看着女子倔强的眼神,好心的提醒道。

    闻言,房崎奇怪的目光在房遗爱和女子身上来回转动。

    女子瞳孔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打量了房遗爱一眼,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才强自镇定的说道,“你认错人了。”

    “少爷。”

    秦明拿着四个钱币大小的圆木牌,还有一张字条,来到房遗爱面前,秦亮手里捧了些散碎银子,还有足金的小金锞子和金叶子,薛仁贵手里拿着几件小饰品,有金的,有银的,也有玉的。

    房遗爱望着秦明手里的东西,目光阴寒,随手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一个小铃铛扔到女子手里没再理会她,转身拿起秦明手里的一枚圆木牌,不停的摩擦着,低声道,“果然是他们的人。”

    女子接过房遗爱扔来的小铃铛,目内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婴儿的手铃,上头缀着的四个铃铛缺失了一个,把手里的这个铃铛放上去正好,就连断口处也完全吻合!

    “这个铃铛怎么会在你手里?”女子盯着房遗爱,问道。

    “我可是救了你两次了,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儿?”房遗爱把秦明手里的圆木牌和字条全都拿过来,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示意其余的东西他们几个看着处理就是了,这才不满的对女子,也就是金姑娘说道。

    “你!哼!”金姑娘转过了脸去,没理会房遗爱,把手铃和小铃铛都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也记起了房遗爱是谁了,毕竟那天她也是慌不择路,此一次躲到别人的床上,还是个气人的男的,更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的人。

    “处理一下,别留下咱们的痕迹。”房遗爱很是放心的对秦明和秦亮吩咐道,让薛仁贵和房崎去帮忙。

    见房遗爱明显跟那女子认识,而起现在女子身上有伤,根本不是房遗爱的对手,再加上女子现在没有恶意,几人也放心的去处理杀人现场了。

    “还能不能骑马?”房遗爱帮金姑娘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抬头问道。

    女子遮面的汗巾已经取下了,露出了清丽的瓜子脸,小巧的嘴唇。

    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疲惫,但女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肯定的说道,“能。”

    “那就好。”房遗爱明显松了口气,能自己骑马就行,这样就不用为难秦明他们几个抓阄和她同乘了,反正房遗爱自己没有与人同乘的打算。

    “你什么意思?”金姑娘秀眉一挑,危险的问道。

    “房崎,找身衣服给金姑娘换上,不然没法进城。”房遗爱没理会金姑娘的问话,起身对房崎吩咐道。

    “啊?怎么是我?”正在认真学习造假的房崎,闻言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谁让你平时不多吃些饭,身量长得跟个姑娘家似得,也就你的衣服适合她穿。”房遗爱幸灾乐祸的说道,还得瑟的在房崎眼睑显摆了一下自己粗壮的臂膀。

    搞的秦明、秦亮和薛仁贵三个一阵失笑。

    第二二二章 堪忧

    第二二二章堪忧

    本来金铃儿以为房遗爱只是寻常的富商子弟,来凉州只不过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可是看着房遗爱等人进了凉州城竟然直奔凉州驿站,心便开始往下沉,脸上的寒气更重。

    等房遗爱带人进了驿站,金铃儿即便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面对房遗爱是属于朝廷的人的事实!而且是杀害了自己父亲的朝廷!

    虽然知道金铃儿心下可能对朝廷有些敌意,现下快要见到陆义了,房遗爱也顾不上金铃儿的神色了。

    吩咐引路的驿卒,帮忙找几间临时歇脚的房间,吩咐房崎休息一下,下午出去看看筹备中的客栈和车马行里能否找到沈文灿,看他那边能否住人,若是可以的话,把房间收拾出来,晚上大伙儿搬过去住。

    让金铃儿跟房崎和秦明几人一起先下去休息一下,房遗爱自己来了驿站后头的一间低矮的小房间里,见到了养伤的陆义。

    看着那间低矮的房间,墙上连个窗户都没有,推门进去,无力还有股子霉味,房遗爱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二少爷!”房名疲惫的脸上带着不悦望了过来,眼睛还因为这突来的光亮,有些不适的眯了起来,待看清来人之后,惊喜的叫了出来,双眼通红的摇晃着来到房遗爱面前。

    房遗爱强压下怒火挥退了驿卒,待驿卒走远之后,房遗爱这才黑着脸迈进了陆义所在的房间,问道,“谁安排的房间?”

    “魏王殿下说,义少爷的伤重,需要静养,安排在后头,这样不会被街面上的人声吵到。”房名低头说着,眼里带着委屈与无奈,泪水已经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魏王!”房遗爱目内一寒,深呼吸着,勉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重复道。

    房遗爱抬步来到陆义床前,见陆义竟然还在昏迷中,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拿手一探陆义的额头,有些烫。

    “没请大夫吗?”房遗爱看了眼陆义床头放着的一盆水,然后不悦的问道,冷冽的目光扫向房名。

    “三天前,随着凉州军来到凉州之后,魏王殿下就身体不适,凉州的大夫都在州府候命。”房名愤愤的说道,双拳紧紧的握着。

    “军医也在州府候命不成?”房遗爱一边拧着湿布,搭在陆义额上,冷冷的问道,打量了眼房顶露着微光的黑乎乎的房间。

    “他们说,没有军令,军人不得擅离军营!”房名咬牙说道,眼里的泪不停的往下流。

    “临行前,让你带的药那?”房遗爱抱起陆义的身子,便往门外走,便问道,因为他并未在房间里看见药箱。

    “小的无能,药箱在路上临来凉州的时候,别人趁乱给顺走了。”房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懊悔的说道,他也明白,要是房遗爱给准备的药还在的话,陆义也不至于病成这个样子。

    “起来!带路,去前头侧院。”房遗爱说道,小心的抱着陆义出了这间发霉的屋子。

    “哎!”房名抹着眼泪,从地上飞快的爬了起来,带着房遗爱朝前头快去。

    房遗爱抱着陆义来到前头侧院的时候,秦明、房崎几个也不过时刚刚洗漱完而已,都觉得陆义是为了救魏王才受的伤,怎么着也不会被亏待,而且房遗爱先去看了,应该不会有事。

    谁知,几人只是洗漱完,还没来得及吃东西休息,耳边就传来了房遗爱的怒吼,“房崎!先别休息了,办事儿先!秦亮,跟房崎去,看看能不能找辆舒适的马车!秦明,你去附近找间药房,每种药都写上名字,单包上一斤!告诉卖药的,要是敢一次充好,敢给假药的话,少爷我烧了他的房子!”

    “怎么了?怎么了?”

    几人惊慌的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房遗爱怀里的陆义,再看看房名止不住泪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也不敢多问,点点头,直接急匆匆去办事了。

    “房名,你带仁贵去找驿站的人,要坛子烈酒,再要一个小炉子,还有药锅,他们没有的话就给我上街买!让他们送十桶干净的清水过来!快点儿!”房遗爱抱着陆义进了刚才房崎出来的房间,头也不回的吩咐身后跟着房名和薛仁贵。

    “需要帮忙吗?”金铃儿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跟了进来,问道。

    “帮我把房崎放床底下的药箱拿出来,在帮我准备一盆清水,点上油灯。”房遗爱不客气的吩咐道,手下不停的解开陆义的衣衫,小心的掀起来,看着陆义胸前已经被血迹染红的布条,眉头越皱越深。

    打开金铃儿帮着放在桌子上的药箱,取出手术用的剪刀和小镊子,就着点燃的油灯,用火消毒。

    “我这有刚才跟他们要的一壶白开水,可以吗?”金铃儿提着一个水壶回来,问道。

    “倒瓷碗里,”说着,房遗爱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取出两粒药丸,放在碗里化开。”

    房遗爱转身拿着剪刀和镊子,开始拆剪陆义胸前包扎的布条。

    “弄好了。”金铃儿看着房遗爱认真的样子,一瞬间有些失神,脸上一红,赶忙收拾好心情,见房遗爱仍在低头认真剪着陆义胸前的布条,心下庆幸,幸好房遗爱顾不上回头,没有见到。

    “放那儿就行,再帮我去厨房要碗糖盐水来。”房遗爱头也不抬的说道。

    “糖盐水?”金铃儿不解的问道。

    “一勺糖,半勺盐,放一块,兑成一碗水。”房遗爱说道,见伤口上的布条都被血迹黏在了伤口上,转身端起桌上兑好的药水,小心的洒在陆义伤口上,还不时的注意一下陆义的神情。

    “哦。”知道房遗爱吩咐的有用,金铃儿赶紧去了。

    房遗爱这边刚刚小心翼翼的揭掉陆义伤口上包扎物,房名和薛仁贵就及时的带东西回来了。

    “二少爷,您要的东西都拿来了。”房名抱着两个酒坛子,急火火的跑了进来。薛仁贵让驿卒把碳和炉子、药锅什么的放在外头游廊上,也跟着进了来。驿卒也心惊胆颤的跟了进来,显然也知道住在后头矮房里的那个病号跟这位小爷有脱不开的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位爷要这么多东西干嘛,想要进来探探风。

    “仁贵,桌上的瓷瓶里去两粒药丸,用壶里的白开水再兑一碗!”房遗爱冷冷的扫了眼驿卒,边脱外衣,撸着袖子,便吩咐道。“房名,揭开一坛。然后把药箱里的银针取出十根,帮我在火上烤一下!”

    说完,房遗爱直接把手伸进了房名才打开的一坛子酒里,给两只手臂消毒,看的门旁的驿卒一怔,跟着满脸肉疼的皱了起来,心下直骂房遗爱败家,这么好的烈酒,可是得五两银子才能卖到这么一小坛!只是这位小爷的身份,不是他一个小小驿卒能惹得起的,生气也是白给。

    狱卒只是不明白,床上的这位病号住的那间破旧矮房,可是魏王殿下亲自吩咐的,这位爷怎么就敢对魏王的命令视而不见?唉!只希望两位大神打架,别殃及自己这些个小虾米就成。漫天神佛一定要保佑啊!今晚回去一定诚心诚意的给菩萨和道爷们上香。

    “妈的,别堵在门口挡光!”房遗爱消完手上和手臂上的毒,抬眼就见陆陆续续送水来的驿卒们,都挨个堆在了门口,当下皱眉吼道。

    薛仁贵闻言,冷着脸往门口一战,驿卒们全都讪讪的赔着笑脸离开了门口,却仍就不时的回头往屋里探看。

    “房名,去把隔壁的几件房里的灯烛都拿来点上,往窗户上放上三盏。”房遗爱伸手接过房名手里的银针,说道。

    “糖盐水来了。”金铃儿稳稳的端着一碗水,脚下飞快的进了房间。

    “嗯,仁贵,站在床头,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