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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65部分阅读

陆义的肩膀,待会儿别让他动弹。金姑娘,先把碗放桌子上,过来帮我擦汗,别让我的汗水滴下来。”房遗爱拿着银针,在陆义身上比划着,寻找|岤位把针小心的插了下去,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看薛仁贵已经听话的站在了床头,房名也小心的把油灯点着,放在了床边的窗台上,很有眼色的站在了床尾,按住了陆义的双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房遗爱并不是耍弄自己。

    让房名把药箱放在了陆义内侧方便自己取用东西,房遗爱拿起事先烧好的手术刀和镊子,小心的把陆义伤口上的腐肉和脓液给清理干净,从药箱里取出一个扁平的瓷瓶,将里头剪整齐的干净药布取出一块来,吸净伤口处的血液,有让金铃儿端过桌上兑好的药水,用药布蘸着擦了两边,这才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块带有生肌止血膏的药布,覆在了陆义胸前,有用白布小心的包了起来,见陆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取掉他身上的银针。

    几人小心的翻过陆义的身子,将他背后的伤口同样重新处理了一遍,上了药,这才好好的包扎了起来。

    处理完陆义身上的伤,时间也到了中午,房崎、秦明和秦亮也都回来了,而驿站的驿将也在外头候了半天了,人群中还有一个是李泰身边的小太监,因为房崎跟秦明、秦亮一直虎着脸把着门口,这才没干贸贸然的硬闯进来。

    第二二三章 责问(三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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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薛仁贵和房名三人一起,小心的把陆义的身子放平,让房名小心的把那碗糖盐水喂给陆义。

    房遗爱这才送了口气,但是眼里的担忧仍未散去。

    身子晃了一下,房遗爱对身后扶住自己的薛仁贵说了声,“我没事儿。”站直身子,来到门口,冷冷的扫了眼外头太阳底下黑压压的一群人,理都没理,直接去了旁边放药得的车子。

    “房公子,不知还有什么需要?您直接吩咐就是?”驿将弓着腰,陪着笑,腆着脸,小心翼翼的跟在房遗爱身后,说道。

    房遗爱在车上捡出十几包药交给房崎和秦明,这才抬眼看了一眼身边赔小心的驿将,然后将视线望向人群中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冷冷的说道,“你家主子自益学富五车,文采斐然;自认通达圣人之言,人品风流,你回去替我问问他,他天天‘忠孝仁贤,礼义廉耻’不离口,但不知他的仁在何处,贤在何处,义又放在哪里,可还识得廉耻二字如何写就?”

    “哼!也对,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如此对待的人,想来是不会写廉耻二字的,就连义字,我看他也未必认得,否则又岂会恩将仇报,置救命之恩与不顾,将为其重伤之人置于死地!”房遗爱用杀人的目光望着人群中努力缩减自己存在感的小太监,讥讽的说道。

    “告诉他,这件事我房遗爱先记下了,回京之后,我自会去讨个说法!”房遗爱平静的说道,只是,那看似平淡的声音,却让太阳底下的一群人,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房遗爱转身回房前,扔给驿将一句话。

    驿将带着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擦掉了头上的汗,吩咐众人记得好生伺候,赶紧散了。

    房遗爱用手掂量着份量,把药扔进了药锅里,房名就接过了药锅,去外头游廊下生火熬药去了。

    “客栈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房遗爱看了眼陆义的神色,见薛仁贵正小心的帮着陆义擦拭酒水降温,这才稍稍放松的坐在了凳子上问话。

    “客栈前头虽然还未整好,不过后头的几间小院已经差不多了,沈大哥说了,天黑前就能收拾妥帖一套小院,到时候派马车来接,需要什么样的马车,秦亮大哥已经跟沈大哥交代清楚了。”房崎说道。

    “知道了。”房遗爱点头应道,闭着眼睛,胳膊支在桌子上,不停地揉着发疼的脑袋。

    “少爷,吃点东西,好生歇歇吧。”秦明劝说道,“秦亮和房崎从客栈带回来一些吃食,刚才驿站也送来一些吃食。”

    “嗯,都吃点东西,好生歇歇,说不定晚上就会有什么事情,再闹得没法休息。”房遗爱说道。

    众人听了房遗爱的话,看了眼床上昏迷的陆义,回想着房遗爱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心下了然。

    吃过饭,洗漱了一下,留下房名照顾陆义,房遗爱因为不放心,就在陆义旁边的床上睡下了,其余的人也都抓紧时间找房间休息去了。

    傍晚时分,沈文灿亲自带着四辆马车来了驿站接房遗爱等人。

    安顿好陆义,让房名去吃饭休息,晚上好和房崎替换。

    用过晚膳,打发众人晚上睡觉时警醒些,房遗爱这才带着沈文灿回了自己的房间。

    跟着房遗爱进了房间,管好房门后,沈文灿就跪了下来,满是自责的说道,“是属下失职,明知道陆少爷到了凉州,却没及时的打探到陆少爷的消息,请少爷责罚!”

    房遗爱看着烛光下,沈文灿年青的脸庞,良久才起身上前,伸手,亲自搀扶起沈文灿,说道,“这事儿怨不得沈大哥,是我早年任性,把李泰得罪惨了,这才累的义哥跟着遭罪。”

    “再说,军中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打探的。”房遗爱带着了然的笑容说道,“再说,李泰是王爷,皇上和皇后跟前脸面不比太子逊色,他如此安排,驿站的人自然不敢多说。”

    “再退一步说,你即便打探到了,以你的身份,也不能把人给弄出来,反而会把自己给搭进去,涂跟着遭罪罢了。”房遗爱说道。

    “属下没打探好陆少爷的消息,就是属下的失职!”沈文灿摇头,很是认真的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沈大哥跟我说说凉州最近的消息。”房遗爱拉着沈文灿坐下,转移话题,说道。

    自三天前李泰随军来了凉州,凉州地界里有些名望的人都上赶着巴结这位魏王殿下,州府的饮宴几乎是从早到晚,然后在从早到晚,就没断过。

    魏王师岑文本并未随同魏王一起,先行到达凉州,而是被留在了岷州,三天后跟随李靖将军等军中首脑,一起到达凉州。

    鄯善国那边,听过往的客商说,鄯善王的态度已经松动了,估计也就是明后天就能传来大捷的消息,最多也就是三到五天的时间,程怀默和秦怀玉就能带着五千轻骑感到凉州。

    别的都是些零散的事情,沈文灿觉得又肯能用到的,这才都说给了房遗爱听,好方便房遗爱做决定时用来参考。

    两人一直聊到半夜,沈文灿这才起身告辞,不过在临出门前想起了一件差点被自己忘记的事情,赶紧告诉房遗爱说道,“付昌社好像也带人来了凉州。”

    “他来凉州了?”房遗爱意外的看着沈文灿,说道。

    “嗯,前天我跟他打了个照面,不过他好像有事在身,所以没有说话。”沈文灿点头说道,“我想,他应该知道少爷来凉州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不用刻意找人联系他,若是方便的话,他自然回来找我。”房遗爱说道,然后让沈文灿早点休息。

    房遗爱躺在床上想着,凉州,世盟的人来了,付昌社等人也来了,也就是说皇上的探子到了,金铃儿应该算的上是息王余部。

    照沈文灿打探的消息,凉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些人没事儿到这里来干什么?

    难不成,像早年突厥人突兀来犯一样,吐谷浑作乱的背后也有世盟的影子吧?

    房遗爱被自己脑海里蹦出的这个想法给惊得坐了起来。

    稳定了一下心神,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无可能。

    去年九月,李世民曾带人去了趟陇西李家,想要去李家祠堂祭祖,结果被李家家主给驳了回来,后来不甘心的李世民,被李家讹诈了不少好处,李家这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打开了祠堂。

    李世民记恨在了心里,这才上心的督促贵族学院的修建与开办。因为年前祭祖削了李世民的面皮,所以年后贵族学院开学的时候,李家考虑到李世民好歹是个皇帝,而且也觉得贵族学院进一步飙升了世家的地位,便带头支持贵族学院,送来了李家各房子弟,男女都有,因为贵族学院分男生部和女生部。

    可是不对啊,即便是有眼光的人,觉得李世民力挺办这个贵族学院没安好心,顶多心下起疑,也不肯能这么快看出什么,怎么会如此过分的怂恿吐谷浑作乱?

    想着想着,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房遗爱收回思绪,揉着肚子往外间的桌子旁走来。

    揉着揉着,发觉衣服里有东西,这才记起怀里揣的是从那几个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里头还有一张字体,一直都没来得及看。

    当下取出来,发现上头只有两个字,“毁掉”。

    “毁掉?毁掉什么?是包裹里的东西?还是金铃儿等人?”房遗爱不解的呢喃着,同时记起了黑衣人想要跟金铃儿争抢的那个包裹来。

    “包裹!”房遗爱记得包裹一直交给房崎保管,自己还未曾过问过。

    当下也不着急吃东西了,开了房门朝安顿陆义的房间走来。

    看了眼陆义的情况,还算可以,这才问旁边伺候的房崎,把早上的包裹放哪儿了?

    房崎嘿嘿一笑,说道,“我怕金姑娘在抢走,就系在了衣服里头。”说着解开外衣,把里头系着的小包裹接下来交给房遗爱。

    叮嘱了房崎两句,房遗爱带着包裹急急的回房,来到房门外,感觉有些不对,抬手推开了房门,自己快速闪人一旁,同时手里一把污染了的手术刀朝自己感觉的方向扔了过去。

    “呵呵呵,不错嘛,感觉和反应都越来越灵敏了。”屋里的人低声说道,没听见别的响声,显然手术刀已经被人接在了手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房遗爱牙疼的撇了撇嘴,把手里的包裹塞进怀里,这才施施然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说道,“这背后就不能唠叨人,才听沈文灿说了你在凉州,你竟然后脚就抹进了我的房间,这速度还真快。”

    来人正是之前沈文灿才跟房遗爱提过的付昌社。

    “你中午让人带去责问魏王的话,估计这会儿已经上了回京的路了。啧啧,房公子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付昌社笑嘻嘻的说道。

    “你来不会是专程为了讨论我的胆子肥瘦吧?”房遗爱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白了付昌社一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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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郊外的那几个死人,跟你脱不了干系吧。”付昌社肯定的说道。

    房遗爱眉头一皱,秦明和秦亮两个的手脚不是都做干净了吗?难不成还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不是你的人手脚不利索,而是你们进城的时间。”付昌社摆手打断了房遗爱的胡思乱想,说道,“那条路虽然不是你们来凉州唯一的路径,可是从你们进城的时间来算,也五分值得怀疑,再加上你在驿站闹得那一出,有心人想查的话,自然是一清二楚。”

    “这点倒是我的疏忽了。”房遗爱皱眉说道,想了想,抬眼望向付昌社,“你不会没帮我查漏补缺吧?”

    “放心吧,都打好招呼了。守城的官兵都知道你们是半夜时分到的城脚下,城门已开这才进的成。”付昌社说道。

    “你们该不会是跟着我后脚进的城吧?”房遗爱明白自己身上算是因此少了些麻烦,这才转念问道。

    “差不多,他们争抢的东西,也是皇上想要的,我们的人晚了一步。”付昌社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们赶去的时候,半路看见你们快马往凉州而来,身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便猜想那两拨人的争夺被你遇到了,前头应该也处理过了。我怕有须尾,让人去了前头查看,自己跟着你进了城。”

    见付昌社双眼带着精光,不时的瞄向自己怀里,房遗爱就知道,这家伙是为了包裹而来。

    “这里面是什么?”房遗爱取出怀里的小包裹放在,好奇的问道,“世盟的人竟然对此紧追不舍,还写条子责令毁掉?”说着,顺便把怀里的小字条也递给了付昌社。

    “现在知道,怕是对你没有好处,还是不知道的好。”付昌社看了眼字条上的字,然后将字条连同小包裹一起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摇头对房遗爱说道。

    “算了,不知道也好。”房遗爱本来也没打算知道清楚,既然是皇上要的东西,自己还是远着点儿好。

    “对了,狡狐到底是谁,你们到现在都还没确定吗?”房遗爱问道。

    狡狐,是杨旭临死之前,为了确保房遗爱能够护得侯栾沛母子平安,让侯栾沛在生产之后才告诉给房遗爱的,正是当年擒拿冯老三夫妇,和灭口陆家的真正下令人!也是世盟智囊团中最为耀眼的一颗新星!不过,照杨旭的说法,这个人的真实面目,就连世盟和世家之中也很少有人知道。

    狡狐向来行事低调,跟有财狼之称的李七,完全是两种风格,不想李七那样张扬,是以也不如财狼李七那样让人熟知。

    只是,杨旭都能知道自己就是当年冯老三和孙芸娘家的那个孩子,房遗爱不信别人会查不到。

    “狡狐的消息还没有。不过,你最近最好小心些,虽然消息不算确切,不过也偏差也不会太大,冯成刚应该是避入了江南水军之中,至于确切在哪里,一时之间还查不到。”果然,付昌社出声打断了房遗爱的思绪,不无担忧的说道,“杨旭既然能知道你就是当年冯家的那个孩子,世盟的人也未必不会想着从你身上打开冯成刚的嘴。”

    付昌社望着房遗爱,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事涉两杨,详细的情况皇上那里和世家那里应该都知道,不过人数也是寥寥。”

    “杨玄感和炀帝杨广?”房遗爱忍不住头大,看来自己冷不丁遇到的这个养父,只怕还有什么隐秘的身份是付昌社也尚未打听出来的。

    “行了,这个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把线索引走,不波及到你。”付昌社起身,拍了拍怀里的包裹,认真的说道,“不过,住在你们院子里的那个女人,你最好早点打发了,她毕竟是息王余党的人,只怕与你有所妨碍。”

    “你的消息到快,我知道了,养好伤就让她离开。”房遗爱说道。

    “不是我消息快,而是为了这东西,我们也主意到她很长时间了。”付昌社解释道。

    “你自己小心些,找到我养父母之前,千万可别挂了。”房遗爱点头说道,语气中不乏关心之意。

    “放心,不捣毁世盟,我是不会死的。”付昌社白了房遗爱一眼,往门边走去。

    手搭在门上的一瞬间,付昌社原本轻松的脸色,猛然间变了颜色,身子快速的闪向一旁。

    房遗爱只听得一声轻响,就见付昌社闪开的位置,刺进来一个锋利的带着寒芒的剑刃!

    房遗爱刚倒退到安全的地方,自己的房门就被踹开了,金铃儿就满脸寒霜的执剑而入,唰唰唰,长剑舞动,带着让人不得不小心对待的寒芒,毫不留情的攻向了刚开始有些措手不及的付昌社。

    好在付昌社在外头混的时间也不短,突发情况也没少应付过,转眼睛就恢复了冷静,整个人且战且退的退到了里间,找机会拿起来房遗爱放在床头上的剑。

    因为顾虑到是在房遗爱这里,付昌社只是见招拆招,并未动真格的,不然金铃儿早趴下了。

    听着两人兵器交击的声音,已经惊醒了院子里住着的其他人,房遗爱不得不上前,拿着剑鞘插入了两人之间,替付昌社拦下了金铃儿的攻击,趁空结果了付昌社手里的长剑,说道,“你先走吧,这里有我。”

    “这麻烦最好早点处理掉。”付昌社冷眼扫了下金铃儿,对房遗爱说道,不待房遗爱回答,赶在秦明几人冲进房遗爱的房间之前,跳窗户走了。

    付昌社不留痕迹的来了又走了,秦明、秦亮几个也衣衫不整的带着兵器冲了进来,金铃儿知道事不可为,这才冷冷的收住了长剑,怒视着房遗爱,心中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