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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第24部分阅读

    说完。只是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何子衿……”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时间浑身冰冷。

    “子衿,子衿,无论我父皇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你都原谅他好不好,我来弥补你……”

    何子衿苦笑道:“豆儿,我说过,我只要你安心的呆在我的身边,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

    “子衿,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我反复的告诉他这句话,来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

    “豆儿,你可知道,我体内的毒是来自何处?”

    “子衿,你……”

    “以前,你父皇认为我何氏,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可是自从我拒婚之后,他便产生了怀疑,我身上的毒,还是这次我师傅发现的。它与我父亲当年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我捂住耳朵,大声说:“我不要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豆儿,他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你的父皇。”

    他说完了这句话,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口气。

    然后把头转向我,轻笑道:“我当时为何拒婚,你应该知道了吧?你若是我不爱的女子,我可以娶你,甚至利用你,可是你是我心爱的豆儿,我不想让你在我与你的亲人之间作选择,我以为,你可以把我忘了,我也可以看着你嫁给别人,可没想到,我们终究都做不到。”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可是我不愿意再往下去深想了,今天是除夕,是应该高兴的日子。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捂住了他的嘴。

    “子衿,今天是除夕。”

    他会意地一笑,我再次扑入他的怀里。

    可是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何子衿一把将我护在了身后,我俩的目光同时向前望去。

    江南

    相思谷地处偏僻,谷中之人大多数以打猎为生,很少出山,这里又属于三国交界处,人际罕至。

    时至除夕,却有战马闯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是来找我们的。

    何子衿拉着我躲到一处山石的后面。

    只见前面的那些人渐渐停了下来,这些人均是黑色的铠甲,脸上戴着面具。

    其中一个人,策马踱步到最前面,举目环视了一番。然后抱拳对身后的另一个说到:“将军,这里是此谷的尽头了。”

    身后之人也上前几步,然后问他:“找的怎么样了?”

    “回将军,这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已经挨家挨户的搜过了,虽然没有找到人,可是有人说,确实看到过外来的一男一女出现在谷中。”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后面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同时还伴有孩童的啼哭声。

    我顿时心头一紧。

    又有几人骑马来至那个将军近前,翻身下马:“将军,这就是收留那一男一女的那一家人。”

    说着,便有三个捆绑着的人,被掷于雪地上,孩子的哭声划破寂静的天籁。

    那是黑蛋的声音。

    这三个人是柴婶一家。

    我惊得浑身一震,立刻就要冲上前去。

    可是却被身旁的何子衿一把抓住。

    他在我耳边,用极小的声音提醒我:“先看看,他们是谁派来的。”

    只听那个将军居高临下的对着地上三个人问道:“听说,是你们一家人把那一男一女救回来的?”

    地上的一家三口显然是被吓坏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小孩子还是一个劲的哭泣。半天才不知谁,才吐出一个“是”来。

    那个马上的将军有些不耐烦了,用马鞭指着他们:“你们救活了他们,总算是立了一功,若是那女子死了,本将军还真是没有办法回去向陛下交待,所以本将军不欲为难你们,你们只要乖乖的告诉我,那一男一女去了哪里,我便马上放了你们,并有重赏。”

    陛下?这些人的样子不像是匈奴人,他们口中的陛下,难道是……

    我诧异的看了看身旁的何子衿,他深抿了一下嘴角,目光中又闪现出一比冰寒。

    雪地上的柴大叔口气仍是有些微颤,他抬着头,对那将军说;“我家是住着来自谷外的一男一女,刚才还同我们一起吃饭来着,可是吃过饭他们两个人就出去了。我们实在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我们不要赏赐,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好人,你们为啥抓他们?”

    然后突然恍然大悟般,对着旁边的柴婶说:“我说他们是逃婚出来的吧,你还不信。”

    那将军一脸哭笑不得:“逃婚?哈哈……”可是笑着笑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反问道:“夫妻?你说他们自称夫妻。”

    地上的柴叔、柴婶面面相觑,一脸不解。

    那将军笑着对旁边的人说道:“可怜那完颜王子,若不是被身旁的近侍击昏,恐怕也跟着跳了崖了,此刻他被送回了王庭,还不知道人家两个人已经夫妻相称了。”

    我不自觉的身上一僵,原来那日完颜烈被我刺伤后,居然还要随我跳崖。这个完颜烈,为什么还是那么执着,这样的爱,叫我怎么偿还的起?

    旁边有人提醒那个将军说:“陛下说在发兵之前,务必要找到那个公主,我想他们应该就在谷中,不如我们放出话去,若是他们不出来,就每隔一会杀一个人,直到他们出来为止。”

    “好,把谷中所有的人都绑到空地上去。”然后这个自称将军的人又对地上的那个人嘿嘿一笑:“就先从这个小娃娃开始。”

    说着,他们重新把柴婶一家扔上了马。

    身旁的何子衿从袖中拿出一支竹筒,轻轻拧开,顿时有一股白色的气烟,冲上了天际。

    “子衿,你?”

    他看着我诧异的神情,轻轻一笑:“我说过,再也不会让你处于危险的境地。七燕已带人在离此不远处,随时候命。”

    我一下子惊呆了,原来这些日子,七燕等人已经找到了我们,何子衿是刻意不想打破我这几日平静的幸福,所以让他们回去带人来,远远的保护我们。

    就在我愣住的这一刻,何子衿在我耳旁说:“先不要出来。”然后就已经站了起来。

    他大步的走到前面的空地上,冷笑着质问道:“既是找本王与公主,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云南王,果然慈悲,只是公主不知道在哪里,我想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你们是丽皇派来的?”

    那将军答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王爷。陛下素来仰慕王爷,常说,若是能与王爷这样的人较量,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只是今日王爷,落入我等的手里,不知要怎样脱身呢?”

    何子衿笑而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再次传来马蹄声,因为跑得太急、太快带起的积雪,竟然在人面前形成了白色的烟雾。

    那些人马快如闪电,就如同,从天而降一般。

    一个人翻身下马,跪地:“末将来迟,请王爷恕罪。”

    何子衿长袖一挥,正色道:“莫要伤及无辜。”

    那个丽国的将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可就在这时,何子衿的人马,就已经开始了攻击。

    很快,双方战在一处。

    何子衿,脚下轻点,飞身而起,将柴婶一家救下,最后将黑蛋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他的背。

    洁白的雪地上顷刻间,溅落了鲜血,不多时,丽国的那队人马便落荒而逃。

    我站在何子衿身边,看他将怀中已经止住哭泣的黑蛋交给柴婶。

    有人早就牵来了一匹战马,何子衿领着我走到马前,然后翻身上马。

    这时有人将一个重重的包裹递到柴叔的面前:“这是我家王爷的一点谢意。还请收下。”

    柴叔望了望马上如天神般的男子说:“你们果然不是凡人。”

    然后咽了口唾沫,呵呵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柴婶拉着我的手说:“我不好奇你是谁,我只是好奇,你们居然不是夫妻。”

    我正要回答,突然腰际一紧,人已经被抱起,落于马上。身后的男子笑道:“你们没有猜错,我们本就是夫妻。”

    说着手中马鞭一扬,已经带着我向前方奔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渐渐的放慢了速度。

    天上的繁星璀璨,漫山遍野一片洁白。宛如仙境一般。

    他一直沉默,我真想就这样不闻不问跟着他去天涯海角。

    可是现在,当我知道了一切后,我终究再也做不到。

    很久,我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

    身后的这个男子,将脸颊贴在我的颈间,低声道:“江南。”

    江南?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江南?和这个男子一起?

    我确实无法抗拒,可是我真的就这样潇洒的随他去吗?

    他,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放在我腰际的手更加用力:“豆儿,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离开我吗?自从我再次决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便发誓,再也不会和你分开。”

    我的心像是浮在太虚之中,迷恋这样的幸福,可是又好像怎样也无法抓住。

    “子衿,你会放下仇恨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样去问,真的很自私,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哪怕他根本就不会回答我。

    可是他却笑了,“我已经派人禀报太子,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很安全,你同我去江南,他也并没有反对。”

    我回头看他,他用手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理好:“季杏林的事情,太子也已经知道了,如今已经交给刑部会审。”

    “那你妹妹?”

    “丽萍与冠霖不知去向。”

    “你很担心吧?”尤记得,那次在京城别苑的时候,他曾问我,会不会因为季冠霖的背叛而去报复他们夫妻俩。他应该是很爱他的妹妹吧。

    “担心,也不担心……,毕竟她很爱她的丈夫。”

    是呀,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浪迹天涯,也是幸福的。

    “子衿……我……”

    他打断我:“我今日告诉你的事情,普天之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父亲的死,家中的其他人并不知情,而你的父皇现在虽有怀疑,但也仅是猜测而以,更何况此刻,因为身体的缘故,朝政都已经交于太子打理。

    而丽国大兵压境,若是开战,定是从南面打来。

    我麾下的人马,也都在南方,所以太子命我前往江南,随时待命。”

    我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当初在天牢内,太子妃何丽君,也不知道何子衿为何拒婚,原来,这些仇恨,这么多年他都是在一个人背负。他活得可真累呀。

    可是他的话,我却有点不安:“子衿……你?”

    他长长叹了口气:“家恨在国仇面前,永远要放在后者,你放心,现在丽国与匈奴欲侵略我中原,我势必不会让他们如愿。”

    “子衿……”

    他失笑道:“豆儿,你很喜欢叫我的名字?”

    我顿时脸上一热,可这个男子,真的叫我不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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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天下间,有两个男子能让我永远有安心的感觉,一个是我身边的他,另外一个就是我的太子哥哥昭明。

    他们既然同时给了我一个江南的美梦,那就让我再沉醉一次,哪怕这个梦会随时醒来,而那时,说不定还会把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但,既然爱了,就无怨无悔。

    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江南正是春季。

    有细密的雨丝飘飘洒洒,河水已经解冻,天气也温暖了,细雨迷蒙中,有一叶叶扁舟慢慢飘荡在河中。

    我的心竟也跟着荡漾起来。

    何子衿在江南也有一处府宅。这里比京城的别苑更加婉约,满园之中香飘四溢,门廊玲珑,曲径通幽。

    早知他本就是一个风雅之人,却不知道他在江南也会有一处这样的宅院。

    “喜欢这里?”他笑着问我。

    我使劲的点头。

    “再好,也比不过皇宫大内,更比不上公主的瑶华殿。”

    “那里没有你。”我脱口而出,可是说完之后,便又觉得脸上发烫。

    他的笑意更甚了。

    “子衿,我们要是能永远这样多好。”记得完颜烈说过,他最害怕的是,拥有之后才失去。我现在也是很怕。

    这句话自从我随他来到江南后,就不止一次的问他。每次他都并不回答我,更多的时候,都是走上前,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为了我的安全,他没有告诉其他人我的身份。

    每日里,他除了会与自己手下的那些将军们议事外,只要有时间,就来陪我。

    我们两个人虽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那种默契竟好像是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一样。

    凤凰山的十年,我的生活很简单,吃穿用度,并不挑剔。

    而何子衿虽然贵为王爷,但也是非常简朴。

    我们经常是一壶清茶对酌,一呆就是半天。

    这种惬意地生活,让我几乎已经认为梦想成真了。

    今天,他下午没有办事,便来陪我下棋。

    我不是自夸,我的棋艺得自师傅真传,很少碰到对手,我的几个皇兄,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可是与眼前的这个男子比起来,好像还是稍逊一筹。

    眼看又要输了,我一时气恼,索性将棋盘上的棋子胡乱一抹,耍赖道:“不下了。”

    他并不气恼,只是无奈的伸过手来,捏了捏我的鼻子。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尴尬的声音:“咳咳,启禀王爷,外面有一位姑娘求见。”

    我和他不由对视了一眼。谁会找到这来?而且还是一位姑娘?

    何子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吩咐道:“让她进来。”

    这个侍从面露难色,看了我一眼,硬着头皮答道:“她说她想单独见王爷。”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看了看何子衿,撅起了嘴。

    何子衿也面露不悦之色,吓得那个侍从赶忙解释道:“那姑娘说,她姓穆。”

    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姓穆的姑娘,要单独见何子衿,应该是穆霜馨吧。

    何子衿的脸上依旧平静如初,看不出一丝波澜。

    “让她去书房等一下。”

    侍从走了,他说:“豆儿,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嗯。”

    我独自一个人站了很久,可是许久也没有见他回来。此时夕阳已经下山了,这里回廊上的灯笼已经点亮了。我这才感觉稍微有点冷。

    脚不由自主地向着何子衿的书房走去,可是刚走到离书房还有很远的距离,就看见回廊的尽头,何子衿伟岸的身姿正与一个纤细的背影向远处走去。

    那个女子好像走得很慢,不经意的将头靠在何子衿的身上。何子衿向旁边退了一步,那女子好像是忍着什么痛苦,身体一晃,却被何子衿一把扶住。

    然后两个人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所有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看了很久,一个人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可是进来的却不是何子衿。

    但是,进来的这个人,我也并不感到惊奇,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来到我这里。

    她仍旧是一身白衣,绝色的容颜略显苍白,可是依然丝毫不损她的美丽。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穆姑娘的气色不太好,难道是病了?”

    她听完我这句话,嘴角浮上一层笑意:“确实不太舒服。”

    我没有问她来这里的原因,要想知道,我自然会去问该问之人,只是说“穆姑娘找我有事吗?”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很认真“我来找公主殿下,是想劝你离开子衿。”

    不知为什么,她这声子衿唤得我很不舒服。

    “为什么?”我没有生气,但是口气里却多了些嘲讽。

    “公主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匈奴王已经正式向大陵下战书了。理由就是因为公主。”

    我冷笑一下:“那匈奴单于早就与宰相季杏林勾结,意欲侵占我大陵江山,我不走,难道,让我留下来做人质?”

    她面上一惊,像是隐忍着什么,却又控制不了自己:“我今天来说这句话,不仅是为了子衿,同样也是为了公主殿下你,公主殿下今日若是不听我的劝告,他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有些忍无可忍,站起身对她说:“我曾经说过,这些不是穆姑娘管得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