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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第25部分阅读

哼一声:“树礼当年有恩于我,他的死我早就有所怀疑,前些日子,我在为子衿疗伤的时候,竟然发现他身上的毒,居然与树礼当年的一模一样,好在毒性尚浅,否则,子衿的性命,岂不是也要被人害了。

    若不是有人提醒我,我还想不到,当年害树礼丧命之人就是你们齐家。”

    有人提醒他?

    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但是口中却道:“你不听信小人谗言,若是真的关心子衿,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更何况,你今日若是在此处伤了我,我父皇的人就在眼前,你岂不是要把子衿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丽国大兵压境,子衿正在边关御敌,你难道要让他在此时分心吗?”

    “我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榆木脑袋,死心眼儿。爱上仇人的女儿,却不肯放手,这还不算,竟然还要替仇人保江山,真是窝囊至极。不如让我替他早日做个了断,让你那父皇误会他更好,不逼一逼他,又怎能让他提早作决定。”

    “你?”我一时气结。

    想我与子衿已经够难的了,偏还有这些人前来,无故生事。恨不得我们早日分开。

    一时间,我竟要落下泪来。

    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又被他的话所感,手中的招数,也渐渐慢了下来。

    最后他一个纵身,一掌向我袭来。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已经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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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何子衿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这次劫持我的居然是自己的师傅。

    派七燕护送我又怎样。这天下间,原来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人,竟然有如此之多。

    既然这个人,不怕自己的徒弟将来恨着他,更是有心替何子衿做个了断。我本以为,他会杀了我。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些天来,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我,防着我逃跑。除此之外,并未为难我。

    我也曾试过几回,想要逃走。可是怎奈,自己很少出门,对方向一点概念也没有。

    他带我走的更都是山路,蜿蜒曲折,所以我也便渐渐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只是感觉天气越来越热,身体好像越来越难以支撑。

    这个满脸虬髯的老者似乎有些不耐烦,看着走得越来越慢的我,不禁说道:“小女娃儿,再坚持坚持,若是你病倒了,让我一个大男人,背着你,成何体统?”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这几天一直在问他这个问题,他从不回答,可是今天,既然主动关心我,我便再试一次。

    “哼,我那宝贝徒弟,一向自视颇高,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傻丫头?我们这一路往南,你居然都猜不透要去哪?我看你除了模样好看些,到底还是比不上霜馨。真不知道子衿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提到穆霜馨的这个名字,我便浑身不爽。

    于是不再开口。

    随后的几天,我终于如愿以偿的病倒了。

    好几次,故意打翻他为我翻山打来煎好的草药。他被我气得暴跳如雷。我虽病的难受,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每次折腾后,就丢给他一句话:“生气,就杀了我。”

    可我知道,他不会。

    虽然我打不过他,但是也不能任由他如此摆布我,什么也不去做。

    这一日,夕阳沉入山间后,他背着我走出了深山。谁知山脚下,居然停着一辆马车。

    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上前抱拳道:“我每日在此恭候上官师傅,没想到,今日终于把您给等到了。”

    他看了看我,面露喜色,接着说:“上官师傅,果然言出必行,我家主人等得心焦。还请您早日随我上路吧。”

    可是这位上官师傅却一摆手道:“老朽还有事情,这个人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老朽这便告辞了。”

    然后,便将我往马车上一扔。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转身后,却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不忍。倒是我没心没肺的冲他微微一笑。

    他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悦:“老朽劝你不听,偏要和我那徒弟一样死心眼儿,所以也怨不得老夫,不过,你此刻若是改变了主意,也许老朽可以考虑不把你交给他们。”

    我此刻头晕眼花,索性往车上一躺,侧过身不再看他。

    只听他在我身后,冷哼了一声。接着就传来了脚步声。

    我闭上眼睛,任由马车行驶,将我带向不知名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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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月光,透过淡黄|色的琉璃窗子照进来,再穿过明黄|色的帐幔,落在雕金的床栏上。

    我的身上,也已经被换好了衣裙。而过程我却浑然不知。

    四周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榻间。而这种香气,我却并不陌生。

    我不由嘴角泛起自嘲的苦笑。想我虽然贵为公主,但是也和天下最平凡的女子一样,要的不过是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在一个自己深爱的男子面前,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可是现在看来,命运好像有意在捉弄了,比如,就像此刻一般。

    明皇色的帐幔,淡淡的龙涎香气,雕着九尾金龙的床榻,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皇宫。

    就算我再年少不经事,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我走了如此久的山路,最后却被送回了父皇的身边。

    这里不是大陵的皇宫,那么就只能是丽国的皇宫。

    而这里,更有可能就是丽国天子的寝宫。

    是呀,一路向南而行,我早就应该猜到,我要被带到的应该是丽国。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此刻会在这里。

    宫门被推开了,几个宫装打扮的仕女走上前来,一瞬间,烛火被点亮。我立刻闭上眼睛,有意让她们以为,我此刻并未醒来。

    感觉有人为我轻轻掩去袍袖,复将一方丝帕覆于我腕上。

    像是在为我诊脉。

    不多时,耳畔又传来宫门再次被合上的声音。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并无他人,让我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公主殿下,醒了?”

    我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去寻。

    昏暗的烛光之下,一抹明黄|色的衣角涌入我的视线。

    一个人,嘴角含笑,狭长的凤目内星光璀璨,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正是当今的丽国皇帝,慕容轩。

    他上前几步,笑着说:“我说过,我与公主殿下很快就会再见的,没想到上次画舫一别,竟然隔了这么久,竟是联失言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没好气的说:“我一点也不想见到陛下,所以我希望陛下还是多失言几次比较好。”

    他并不气恼,仍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这种温和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与他龌龊的行为联系起来。

    “原来,上官师傅,把我带到这里,居然是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早在大陵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公主了,只是公主从未放在过心上罢了。非要让朕千里迢迢的将公主请来。

    朕说过,朕这一生当中,相尽可能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我低下头,轻轻一笑,却不再看他。

    可是不远处,却再次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朕还说过,朕就喜欢与高人过招,不知道,那云南王若是知道公主殿下,此刻躺在朕的龙榻之上,还会不会运筹帷幄,泰然不惊的坐镇边关。”

    我心下大惊,再次抬起头来,厉声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诡计

    对于我的斥责,慕容轩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若有所思在看着龙榻之上的我。

    笑意随道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目光中的神色仿佛看的不是近前的我,而是他目力不可及的远方。

    这种神情,我似曾熟悉。

    盈盈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投射在琉璃金砖之上,这样的他几乎让我一瞬间恍惚起来,竟然有些怀疑,如此诸多的龌龊之事,真的都是眼前这个沉稳内敛、气宇轩昂的一国之君所为?

    我皱起眉,睁大了眼睛再次仔细的看着他,偏偏很多事情一齐涌上心头,莫名的愤怒,让我垂于榻边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我对自己说,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你在生气?”他骤然开口的声音,透着威严,让偌大的寝宫更显空旷。

    “丽皇陛下,也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吗?”

    他几乎没有考虑,便肯定的回答我:“不会。”

    我没有想到他会回答的如此干脆,方才,刹那间的恍惚便即刻烟消云散。

    记得我与眼前的这个人初见时,正是何子衿拒婚的时候。那日,我强迫自己高兴起来,却在御花园的莲池边,遇到了他。

    我从没想过,就是因为那样的一次邂逅,今日,我居然会被他费尽心思,不远千里劫到这里来。

    就正如他方才自己所说: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很不幸,我便是这其中之人。

    我如同他喜欢的一个物品一样,喜欢便要想方设法拿来,不喜欢便再随意丢弃。

    这一次尝到这种受侮辱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太过愤怒,一时之间找不到宣泄的方式,久了,这让我居然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我看着他坚定的说:“我父皇一定会出兵把你们丽国踏为平地。”

    “好,我等着!”他轻笑了一下,但声音比我更为平静。

    这种蔑视的口气,让我一下子又燃烧了。

    “只怕,你父皇的还未曾查到,你此刻身在我丽国的皇宫之内,而我丽国的大军就已经攻进安南城了。”

    “云南王,一定不会让你们踏入安南城半步的。”

    “你很信任这个男人?”他的口气颇为挑衅。

    当然,这天下间,我自然最信任他。

    我毫不犹豫地说:“是。”

    “可是,如果这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相信他,而所有的人都怀疑他,你说他会是什么感受呢?”

    慕容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接着说:“我已经派人秘密的告诉他,你在我的皇宫之中,让他五日内,答应我一件事,否则,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你做我的妃子。”

    “你要做什么?”

    “目前,我最想做的就是永远的让你留在这里。”

    “如此说来,无论何子衿答应不答应你的要求,你都不会放我走?”

    慕容轩笑而不语。

    “丽皇陛下,果然好手段。先是怂恿项择恩摆下云雾奇障阵,非要害云南王丧命于阵中。事后,不惜杀项择恩全山的人灭口。

    今日,又设下这个骗局,让我终于见识到了,这天下间什么叫卑鄙无耻。想来说的就是丽皇这样的人。”

    慕容轩仍旧不恼我,不以为然的说:“公主,此言差矣,那日引云南王入阵,确实是我所为,可是杀项择恩等人灭口,你却实在是冤枉了朕。朕既然敢发兵于大陵,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朕还想留着他们多为朕做些事情,可不知是何人所为,那日,竟让他们全部命丧山中。”

    “真的不是你?”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朕又何必要骗你?”

    我暗自捉摸一番,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难怪何子衿说,这件事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可是那日在匈奴王的大帐中季杏林也说,杀项择恩等人灭口的不是他,若也不是慕容轩,那到底又是谁呢?

    只是,我此刻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件事上纠缠。

    想起他刚才的话,于是恨恨的说:“无论怎样,子衿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哦?云南王不会让朕如愿,那么公主会让朕如愿吗?”

    看着他一副逗小狗的表情,我索性不再讲话。全当他是空气,无视他的存在。

    “公主,大概还不知道吧,匈奴的那位完颜王子,此刻还一直大病不起,等到他知道你嫁我为妃后,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形?”慕容轩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

    “你既然知道我与完颜烈的过往,还要如此行事,你难道就不怕完颜烈找你算帐?”

    “匈奴单于,若是知道我将你纳入后宫,断了他儿子的痴念,恐怕感激我还来不及呢?完颜洪泰此时一心想要你父皇的江山,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得罪我。他还等着朕与他南北呼应呢。”

    “无耻!”

    慕容轩眸光一闪,收起了笑容:“不过,朕真的好奇,公主殿下究竟还有多少过人之处,竟引得云南王与匈奴王子,为了你情愿纷纷跳崖。这让朕,不免对公主你更加好奇了。”

    “原来,丽皇陛下,费尽心机的将我劫来,就是因为这点好奇?”

    他点点头:“公主说对了一半。我慕容轩此生,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感觉。想当年,朕是最被先皇遗忘的一个儿子,可最后,登上皇位的,却偏偏是朕。

    都说天朝当今的皇帝是一代明君,可是迟早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统一天下的那个也是朕。

    而公主你与云南王、匈奴王子的事情,天下皆知,那朕偏要让世人看到,陵国最美的公主,最后的归宿,却是入我丽国的后宫,与朕为妃。”

    “如此说来,上天一直待陛下不薄,我若是陛下,就一定会心怀感激,而不是越来越贪得无厌。”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嚷之声:“公子,陛下已经安置了,奴才不敢通报。”

    既相惜,永不负

    夜色浓深如墨,窗外几点寒星闪烁。

    这么晚了,是谁在慕容轩的寝宫之外急着要见他?并且还是个男子?

    寝殿内四下夺目的金光,将慕容轩嘴角的一丝笑容映衬得更加诡异。但是瞬间他便又换上了一副我看不懂的神情。可是,仅仅这刹那间,我分明看到了他狭长的凤目中,一抹寒戾的精光稍纵即逝。

    他慢步走过来,坐到了龙榻旁边的软椅上。

    “宣他进来。”

    “宣”

    宫人长声传诵,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从宫门外走进一个人。头束玉冠,腰系玉带,一身白色的长袍,因为走得太急,衣摆随风抖动。

    金刚龙首鼎炉里青烟袅袅绕绕。

    他抿着嘴唇,一脸隐忍。

    这样的他,是陌生的。

    一连的变故带走了他昔日的青涩倨傲,此时的他竟有着我印象里并不多见的沉稳,隐忍。

    季冠霖,怎么出现在这?

    记得那日与我辞行的时候他说,他的去处自有人安排。我当然知道替他安排一切的人,自然是他的父亲季杏林,那个口口声声一切都是为了他的人。

    我本以为他会去草原,没有想到他说的去处,原来是丽国。

    想到这里,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季杏林远远要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他不仅与完颜洪泰勾结多年,今日看来,想必这慕容轩也定与他交情匪浅。

    季冠霖走到慕容轩的近前,并不下拜。

    抱拳施礼道:“陛下,为何要将丽萍软禁起来?她……”一句话没有说完,抬眸看到了坐在龙榻之上形容憔悴的我。

    他浑身一顿,脸上登时没了血色。

    他的神情自然被慕容轩尽收眼底。

    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朕倒是忘了,冠霖也和公主殿下颇为熟识。也许公主殿下从今以后,便要长住在朕的宫中了,本来到时你们正好可以多叙叙旧的。

    可是朕封你为南归亲王,你的夫人为王妃,你们却抗旨不遵。朕本来念在你父亲当年助朕登基的情谊上,还想好生的找你聊聊,不想你夫人却对朕出言不逊。说她何家一门忠烈,只愿随你浪迹天涯,才不会稀罕在丽国做什么王妃。

    朕只能先将她关起来,以示惩戒。否则朕的天威何在?

    朕再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你若是还执迷不误,朕将你们夫妻一起押入天牢。

    冠霖,你身上本来就有丽国皇室的血统,不要不识好歹,自毁前程。”

    慕容轩此话一出,季冠霖与我的目光刹那间相对。我心惊不已,而他在看着我的同时,嘴边却浮上了一丝苦笑。

    季冠霖的祖母是匈奴公主,而慕容轩却说他身上本来就有现为皇室的血统,莫不是他的祖父是丽国的皇室中人。

    而季冠霖生在陵国长在陵国,几次请战攻打匈奴,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竟然如此复杂。

    “陛下,冠霖无意为官,只愿做个闲散的剑客,浪迹天涯,还望陛下成全。”

    “冠霖,认祖归宗,天经地义,朕的耐心,不是用来和你磨的。你应该知道,朕想办的事,从来没有办不到过,对你这件小事,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