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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食货志第14部分阅读

擦汗,两个人都是一脸幸福的笑,却不知怎么看得沈舟有些心酸。

    那邻家妇人也是看得眼睛酸涩不已,不由得抽动了一下鼻子,伸手拉过那个站在屋里傻乎乎地看着的孩子,一转身出了门。

    沈舟见状,也随后走出门去,却是在院子里站住了。

    这方子期身上,有什么故事?她的妻子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方子期好像是安顿好了自己的妻子,他走出房来,见沈舟还站在院子里,不由得冲沈舟笑了笑,“多谢你帮忙了,我今天有点事挂住了,回来的晚了一会儿……”

    沈舟好奇地问他,“你不问问我是谁?怎么到你家来的?”

    他笑了笑,一脸的憨厚“一样,不管是谁,你都帮了我一次,呵呵,可惜我穷得很,也没什么能表示下谢意的。”

    沈舟闻言道:“我姓沈,名舟,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闻言点点头哦了一声,没有丝毫的吃惊,竟好像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沈舟这个名字一般,或者是觉得即便听到了也没什么可吃惊的。

    “我知道你,最近整个织染行到处都是说沈家,呵呵,你是有本事的人。”

    他说话始终语气平淡,平淡到,就好像是早就和沈舟认识了几十年,现在只不过是两个老朋友就着一壶苦茶在这里相对闲聊似的。

    沈舟忍不住问:“那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他淡淡地答:“你是说那个散布消息的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可惜管家老爷没理我,后来我自己觉得,在李家吃了好多年饭了,也该给人家出一把力气,所以就找人给传了出去,你是个聪明人,既然能想到这一点,又能找到我家里来,自然应该有办法化解,所以,就不要记恨我了。”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淡,淡到让沈舟忍不住怀疑现在面前的他和刚才在房间里深情地呼唤“瑾儿”的那个方子期是不是同一个人。

    沈舟想了想,索性直接地说道:“我不记恨你,我想请你过来帮我,需要多少工钱你自己说了算!”

    他指一指房间,“你应该让她活的更舒服一点,有了钱,你就可以请专人照顾她,请最好的医师给她看病,这样你自己还可以抽出身来做些事情,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肯定有很多抱负,难道你不想……”

    他摇摇头打断了沈舟的话,“不想,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最乐意做的事,就是照顾她,沈公子,谢谢你看得起我方子期,就冲你今天来了这一趟,以后我不会出什么主意帮李家对付你的,你放心吧!”

    他说完了又苦笑一下,“其实我出了主意也没人听的。”

    沈舟欲言又止,面对这样一个怪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他。

    这时方子期又道:“你应该打听到了,我每月的工钱都不多,勉强够我们两人吃饭罢了,所以,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说完了,他竟然转身就要回屋,沈舟无计可施,忍不住道:“你不想报仇吗?”

    方子期闻言突然站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都不动。

    章二十 道可道,非常道(一)

    经过了桂香这一记狠手,整个沈府的气氛突然一下子显得肃穆了很多,下人们说话做事都加着倍的小心,那邹二家的下场大家都看见了,她虽然也哭也闹,但是那桂姨娘一句话,她到底还是被赶出了府去,虽说没仔细翻她的账,她手里这些年刮下来的银子还都在,但是一个人一旦没了势,失去了庇护,还会有谁把她瞧在眼里?现在即便是原先在她手下的几个做饭婆子都敢大声的同她说话讥笑,她虽是咬牙切齿却终究还是不敢得罪,为什么?得罪这些婆子就是得罪沈家,而她一个失去了庇护的普通人,可是不敢得罪大户人家的。

    甚至她的男人也跟着受了连累,革了采买的差事不说,瞧桂姨娘那意思,还想赶他出去呢,因此他现在回到家对邹二家的非打即骂,邹二家的以前那么厉害一个人,现在却连还手都不敢,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拿了银子去求着曾广河家的,希望她能帮忙说说话,让自己回厨上哪怕做个粗使婆子都行,但是曾广河家的又哪里会让她回来,所以只好这么苦挨着。

    看到这个,谁还敢翘尾巴耍脾气?于是便都小心翼翼的做事,唯恐犯到桂姨娘新官上任的这三把火上,便是那以前有些不检点的人,也都赶紧掏出钱来在桂香下手整治之前把自己的账做平了,以免灾祸。是以,虽然随后桂香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查账上头,整个沈府的情况却是很有些焕然一新的意思,让杏儿惊奇不已。

    三天之后,方子期如约搬到了沈府,他就住在沈舟给他安排的东边一个小跨院里,里面有沈舟亲自挑选的两个婆子一个丫鬟负责照顾她那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妻子。

    而方子期,则正式成了沈舟的账房先生。

    说是账房先生,其实不管帐,每天就是呆在沈府的外书房里看百~万\小!说,有什么事情拿过来他负责出出主意,算是个幕僚。

    对于他的去留,李家本就不甚在意,说白了只不过是可怜他,觉得他有个疯癫的老婆,所以赏他一口饭吃罢了,他虽然是举人,但是却从来都是一问三不知,为人又不喜言笑,平常也就没有人愿意搭理他,所以,他走了也就走了,大家的日子还是一样过,甚至很多人都没有感觉得自己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

    而且对于他的入住,沈舟实行了绝对保密,平常除了他和桂香章潜之外,谁都不许再去外书房,而且还安排了杏儿每天都亲自去照管他妻子的饮食,而方子期对这一切都并不好奇,也没有丝毫感激的样子,脸上仍旧是每天都淡淡的,不笑也不怒,不愁也不急,美人记的账本就在桌子上放着,他连一眼都不扫,每天只是喝喝茶看百~万\小!说,日子过得甚是逍遥。

    这些天桂香却是忙得脚不沾地,这一口气签下来十八家丝绸作坊,总要去掌握一下他们的真实情况,以做到将来安排原料调配或者生产任务的时候心中有数,而这个事情沈舟是不会出面的,他现在每天都出去到外面晃荡,一天天的不着家,一个被沈舟当菩萨一般供起来的先生方子期更是不闻不问,所以这些活计便只有落到桂香身上。

    这几天她都是每天一早就出门,直到天黑才回来,由章潜陪着到外面一家一家的跑,把下面那十八家作坊的织机情况,机工情况,以及库存的原料生丝和成品丝绸等都做了详细的登记记录,同时还通过与那些场子原本走货渠道的沟通,基本上掌握了一些销售渠道,因此,这也可以算做是对下面这些家作坊的一次接收和实力检阅。

    但是,事情却好像并不乐观。

    沈家一举收进来十八家丝绸作坊,成了苏州第三大丝绸生产者,从而与李家冯家鼎足而立是不假,但是这十八家却根本就不敢开门生产,目前苏州能往外出丝绸的,只有李家和冯家这两家,他们是宁可赔着本的往外卖,一下子把原本下面几十家小场子的市场也给吃掉了不少,反正人家有着几十年的积累,财大气粗得很,短时期的一点亏损肯本就不放在心上。

    与他们相比,沈家的桂记以及其他那些小场子,又不舍的赔本卖,不赔本又卖不出去,而且现在连原料都不舍的进,所以只好停产观望,拿手里的一点存货勉强盯着市场,就是赔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总比等价格正常之后却没市场了要好。

    与此同时,同心堂经过一段时间的低调之后,在市场上开始大规模的反攻,他们毕竟是有着几十年老信誉的大户,虽然当初被美人记一下子砸晕了,但是醒过来之后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却还是要比美人记强大许多的,即便是在苏州,美人记的生意也被一下子抢走了不少,当初那红火万分的场景,却是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了,至于下面陈大忠主持刚开业的松江和常州分店的情况,却是比苏州还不如。

    因此,在桂香看来,眼下整个桂记不管丝绸还是胭脂,都处在被强敌包围之中,可以说是正是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手打下去的危险时刻。

    当然,美人记还不至于像桂记丝绸那么凶险,之所以说生意不好,是在和前些日子生意太好的时间相比,其实现在虽然不如前些日子,但是在陈大忠的运营之下,却还是丝毫都不比同心堂逊色的。

    最最堪忧的是桂记丝绸,眼下这不死不活的样子实在看得桂香忧心不已,下面那些场子虽说不生产,不用往里面大量的赔钱,但是按照当初的合约,那些场子里的机工还是要给一点基本的活命钱养起来的,而且还有从松江过来的那些能生产金彩提花缎的机工,他们的工钱高,按照沈舟的话,即便不干活也是开全部的工钱,这加在一起每天都要二三百两银子的花销,再加上桂记的新场子正在建,各种织机需要大量的木料和铁,当然还要工钱,这里里外外可都是钱,美人记虽然挣钱不少,可也顶不住这么个花法儿。

    偏偏这个时候,桂香都急得什么似的了,沈舟还是不急不躁,白天出去晃悠,晚上回来就往杏儿房里一躺,恁的逍遥自在。

    章二十 道可道,非常道(二)

    杏儿听说她回来了,便笑着过来,这几天沈舟宠她,日日歇在房里,所以她每天心里都是甜蜜的了不得,心情好,自然笑容多,也自然就显得更漂亮,与她相比,这几日桂香却是憔悴了一大截。

    “都怪大爷,这些事情哪里是女孩儿家该做的,瞧把姐姐给累的。我昨儿就见你这样,连饭也没吃几口,这样下去可不行,因此下午我特意亲自给你做了一份南瓜粥,清清淡淡的,想必你喜欢,你等着,我去厨上给你热一热端过来。”

    桂香笑着拉住她,“你有心了,只是何必还要你去,让她们去热也就是了。”

    说完转身命丫鬟们都下去了,见屋子里再没旁人,这才笑着拉住她的手问道:“我这两日忙得紧,没工夫问你,怎么样,那日我带你看的那个,可用上了?”

    杏儿闻言蓦地羞红了脸,低头咬了一阵子嘴唇儿,这才抬起头来小声地道:“用上了,大爷喜欢呢,尤其是那卧剥莲蓬,只是,只是……,那式样儿怪羞人的。”

    桂香闻言一笑,抚摸着杏儿的脸蛋儿,“傻丫头,别说那羞不羞的话了,咱们这样女子,也就是生得比别人漂亮些罢了,所以才能有了今天,可一定要心里有数才好。不然你也瞧见了,那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左不过三两年里拉出去配个小子,这样也就是一辈子了,跟在爷身边,便是再怎么的事儿,只要爷高兴,咱们还有什么羞不羞的可讲?便比如我,大家都看到我手里有权,你只看到我累,可要是没这些,我要是不累点儿,未来又是个什么结局?”

    “所以,对你来说,羞也要做,对我来说,累也要做,你可记下了?”

    杏儿闻言点点头,桂香想了想,却又凑过去更小声地问:“那第一次,疼不疼?”

    这些日子桂香忙得心力交瘁,自然无力承欢,所以沈舟的雨露之欢倒是都好了杏儿一个人,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那一天却是早晚都要来的,因又听人说女子的第一夜会非常疼,所以心中不免既是期待早些把手头上的事情忙过去,却又不免有些惴惴。所以,这个问题她都憋了好几天了,今天还是特意的加快速度,赶在沈舟没睡之前回来的,所以这才见着了杏儿,也才有机会问起来。

    杏儿闻言,脸蛋儿越发娇艳,小声道:“要说疼,那也是真的疼,不过当晚也就是那一下的事儿,过了后儿……,过了后儿感觉就不一样了,也就、也就忘了疼了,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却是疼得几乎不能走路……”

    桂香闻言吓了一跳,“怎么会那么厉害?过了后儿竟是比当时还疼?”

    杏儿点了点头,神色却是郑重起来,“姐姐你当时是一大早就出门了,所以不知道,我那天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呢,又过了一天才好些,却还是疼,这还是爷怜惜呢,要不然……”

    桂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管她在外面多厉害,在这男女之事上却依然是个雏儿,正是懵懂地很,听杏儿这“过来人”说话,自然是分外的留心记着,以备将来自己遇到了也好应对。

    “那是、那是为什么疼呢?”

    一句话又让杏儿羞红了脸,她支吾了好一会子也说不清楚,最后只是含混的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桂香闻言不由蹙眉,就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杏儿看见她的表情,不由羞答答地伸出手来,将两手这么一比,“这么粗呢,岂能不疼!”

    桂香开始不解,旋即却是大羞,清亮的眼眸霎时起了水雾,都有些不敢看杏儿的手,偏又急切的想知道那么粗到底是怎么个粗法儿,当下便不由自主地斜眼觑着,倒叫杏儿笑话了一番。

    桂香心里热热的,正与她打闹,南瓜粥便热了来,香甜软糯的倒是对了她的胃口,因此本来没有什么胃口的,吃起来却也香甜。

    只是她一边吃却一边还在寻思,男人的胯下之物很大吗?前几年少爷十四岁的时候自己还伺候他起床穿衣呢,那是也偷眼看过,也未见得就有多大呀,满不过一条腊肉似的,难道这几年过去,又变大了不成?仔细回想自己在大爷书房里看的那画册,好像也并不记得里面出现过男人那胯下之物啊,怎的听杏儿一说竟是如此骇人?

    其实她一个处子哪里知道那热胀冷缩的道理,再者,现今这市面上的春宫画儿都是以描绘女子为主,画得便是女子的羞喜马蚤情,关于男子的胯下之物,却是甚少涉及,因此桂香虽然偷偷看过那等“黄|色图片”,却还是对这些问题一无所知。

    桂香吃完了饭又同杏儿聊天,偏沈舟还没睡下,也不知怎么知道她今天回来的早,便也从书房里过来了。

    桂香杏儿忙起身问了安,沈舟摆摆手命她坐下,又笑着问:“你们姐妹聊什么呢?”

    桂香闻言想到刚才两人之间的话题,便不免羞红了脸,反倒是杏儿轻轻地带过话题,只说她正劝桂香不该这么劳累呢。

    沈舟点点头,转身对桂香道:“杏儿这说的是,不要急,慢慢的来就是了,反正时间还多的是。”

    一说起这个,桂香立刻忘了害羞,却又是马上心事重重起来,她不由得道:“爷说时间还多的是,可婢子心里却是整天担心的了不得,眼看着李家冯家几乎把整个市场都抢过去了,咱们每天都往里头大把的扔银子,却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回来,这能不急?不知道爷这个‘时间多的是’是从哪里说的呢?”

    沈舟笑了笑,“这些问题呀,明天你自己问方先生去,他肯定有主意。”

    桂香闻言一愣,怎么自从那方先生来了,大爷竟是好像一下子变了许多,很多事情都懒怠的问了,只一个劲儿的往那方先生那里推,偏偏方先生又是一个三问不一答的,让桂香心里只能干着急。桂香很想劝几句,却又觉得爷比自己聪明了不知多少倍,还有什么是他想不透的,自己一说倒没得多嘴了,当下便又忍下了。

    这时却听沈舟说:“你也不必担心,该停下的停下,该发工钱的发工钱,命他们把那织机都挨个儿的检修一边,别到时候给我出事儿,另外,咱们自家的场子该怎么建就怎么建,既不必急切,也不必拖,因为现在,咱们就是在拖。”

    桂香闻言蹙眉,好像是听懂一点什么,却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懂,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沈舟却是突然嘿嘿地笑了一声,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桂香,你这个姨太太可还没伺候过少爷我呢?准备推到什么时候?”

    沈舟对什么事都是早就筹谋已定了,所以轻快,但是桂香却没那么轻松,她忙着正在领会沈舟的话呢,哪里能像他的思路转变那么快,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却是不由得臊红了脸。

    章二十 道可道,非常道(三)

    心里当然也盼着那一夜尽早的来,毕竟现在有名无实煎熬,又看着杏儿一脸幸福的模样羡慕得了不得,她的心思可想而知,但是这般当面说出来,还是让她害羞不已。

    “婢子哪里敢推,爷、爷觉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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