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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青绡锦衣染第25部分阅读

    她笑笑,可神色间,却仍是藏了一分凛冽。

    “刚才那个杀手,是线香集的。”潋绡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先起了话头。

    “是啊,线香集……”锦衣淡淡地应了声,带着浅浅的叹息。

    “锦儿,会不会我们一开始就猜错了?线香集的主人也许不是他。他没理由要杀我的。”潋绡微皱了下眉,“也许,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线香集的主人也许一开始就知道与月珑同行的人,就是东篱医仙。线香集以毒为武器,自然不愿与我交恶。月珑的事,我不插手,自然是最好,我若插手,他们便撤了月珑的任务,就当是卖我一个人情而已。”

    话说到后来,潋绡的声音渐渐轻下去,最后无奈一叹:“但若真是如此,不可能会派杀手来了。来的,应该是线香集的主人才是。”

    锦衣却只是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忽然笑道:“那你一开始是为什么会怀疑他的呢?”

    潋绡看着锦衣,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而后轻轻一叹,道:“因为,我从不相信,他会没有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而我们周围那些人里,也只有他的底,我们没有完全摸清楚。一来,他跟我们走得太近了,太过了解我们的心性。所以隐藏起来也更容易了。二来,毕竟大家是互相利用,他若知道我们将他了解得一清二楚。反而戒心更重,对我们来说。未必有利。但是,或明或暗的各方势力,大多在琼月庄地监视之下。而在这之中,我们没有完全了解清楚的,并不多。线香集。就是其中之一网,电脑站,.更新最快关于他是线香集主人这一点,本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怀疑。所以,这一次,他突然撤消月珑地追杀令,让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更何况,你也认为线香集地主人正是他,不是吗?”

    锦衣看了看潋绡,接话道:“见过薄晚栀的人不多,他应该是在那日的袭击之后。才发觉与月珑同行的人便是东篱医仙。毕竟,能一眼找出蓝月磷之毒藏匿的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做到地。但是。他没办法确定的,毕竟。东篱医仙向来十分神秘。知道长相的人太少。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突然撤消月珑的追杀令的。那么。如果说,他发现你居然与他熟识的另一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说完,他却仍是皱着眉。

    “可是,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更何况,如果真是他,为什么要杀我?这对他没有丁点好处。”

    锦衣却是轻笑了声,道:“恰恰因为正是他,所以清楚我们的能力,当然,更加清楚,那个杀手绝对不可能构成任何威胁。”说话间,锦衣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可是,他既然向我们动手,如果没有一个很好地解释,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潋绡看了看他,随后轻轻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过了会,缓缓说道:“如果没有这个杀手出现,我们原本的目的地是哪里?”

    锦衣微一愣,看了看她,才回道:“凌凤山庄。”

    “那现在呢?我们地注意力被线香集吸引过去了。”潋绡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你是说,也许,他地目地是阻止我们去凌凤山庄?”锦衣微皱着眉,“可是为什么?即便战凤公主与凌凤山庄有些渊源,也没必要不让我们去啊。”

    “是啊,为什么呢?”潋绡轻喃了句。

    锦衣又道:“更何况,我不认为,他会以为就凭这样,便能瞒过我们的。”

    “或者,也许他是想要提醒我们注意凌凤山庄?”潋绡看着锦衣,两人渐渐都拧紧了眉头。这时,锦衣忽然舒展了眉眼,笑道:“不管他有何目地,又是因何如此,让他自己来跟我们解释不就好了。”

    潋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瞬,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锦衣身后。

    潋绡下意识地抬了抬手,但见锦衣没有动,便又放下了。

    锦衣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命令道:“三天之内,毁了线香集。”

    “是。”来人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简单地应下,然后便与来时一样,突然地消失了。

    但锦衣的命令,却是令潋绡有些惊讶,随后无奈一笑。

    锦衣也朝她笑了笑,道:“如果他不出现,趁此毁了线香集也好。”目光微冷。

    “难得出来一趟,却又招惹上这些麻烦事。”锦衣突然一句感慨,面有恼色。

    潋绡浅浅地笑了笑,柔声道:“你原本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这些事,先放一放好了。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一桩值得高兴的事。”

    沉吟片刻,锦衣才道:“依我们的速度,从庆阳出发,也得要五日左右。”而三日之内,线香集的主人恐怕便会找上他们。

    “走到哪算哪吧,且行且看,未尝不是一件乐事。”潋绡只是含笑说道。

    锦衣看着潋绡,许久之后,才释然一笑,道:“两年多不见,你有些不太一样了。”

    潋绡稍稍怔了下,随即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并不作答。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干脆易了容,这样也少些麻烦事。”潋绡忽然说道。

    锦衣皱了下眉,道:“原本以苏无衣的身份出现时,我都是易了容的,但到如今,再遮遮掩掩的,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了。”

    潋绡无奈地一笑。

    锦衣也是笑了笑,便道:“在这等我下,我回去牵马。”

    “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还是换身衣服吧。”此时,潋绡仍是穿着一身男装。

    “为什么?”锦衣有些不明所以。

    “那或者,你再去买一匹马。”潋绡实在不习惯穿着一身男装,却那样与他共乘一骑。

    一听这话,锦衣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禁不住低头轻笑了声,在潋绡着恼之前,赶紧先出了巷子。

    “若是再遇到月珑他们……”

    “他们不是会纠缠之人。”潋绡淡淡地回道。

    锦衣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

    这第三卷,流云御雪剑,故事是以江湖为背景展开的。

    主要以凌凤山庄、流火阁、红尘楼三者之间的纠葛为故事主线。凌凤山庄与流火阁的矛盾在明,红尘楼则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个红尘楼,就是青紫的那个红尘楼。而他的背后,正是镜家。

    当然,这里会涉及到一个人物,就是如今的镜家家主,镜濡羽。

    他虽然在这卷里不会出场,却一直隐在暗处,可以说,这卷里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是与他有关的

    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浅色馥郁

    出了庆阳城,两人一路往南而行。

    锦衣没有挑官道走,只是信马由缰,渐渐地,便朝山林间行去了。

    他并不打算急着去哪,只是想多些时间和潋绡独处,所以,也只是由着马儿一路缓行。

    潋绡也已经换回女装,一袭淡青,雪纱云霓,长发松松地绾了起来,斜插了一枝白玉簪子,一条青色丝绢遮住了半张脸。

    其实,潋绡穿衣向来对颜色不挑剔,虽然不喜太过艳丽,但必要场合下,终究难免,所以也并不排斥。

    只是,锦衣却是最喜她穿着淡青色的,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这个颜色。

    淡淡的青色,恍惚是清晨的一场薄雾。

    至于锦衣,一身玄黑,素净而清冷。恍若月华的容颜,染上了浅浅的漠然。

    当然,此时只有潋绡在身边,那一分冷漠,自然是消失无影了。

    两人并没有聊着什么,各自安静幽然,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只是,久了,潋绡便渐渐有些困顿。

    山中特有的安静之气,能抚平所有的心绪。

    “睡一会吧。”锦衣低声句,便伸手轻轻揽着她靠进自己怀里。

    潋绡只是轻应了声,便慢慢地睡去了。

    锦衣禁不住浅浅地弯了弯嘴角,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并没有松开,却也不敢太紧,怕惊醒了她。

    他低了低头。忽然地笑了下,然后伸手轻轻揭下潋绡的面纱。

    沉睡中的潋绡,眉眼柔和。神色静谧。他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潋绡,可是。却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也只有这个时候地潋绡,才让他真正有把握是属于自己的,手机站更新最快

    于是,忍不住轻轻一叹。无奈与满足交织在一起,这心情,当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禁不住伸出手。指尖快到触到她脸颊时,却微微一顿。常年练剑,恐怕连指尖都已太过粗糙,只是一瞬的不舍,便掌心缓缓一翻,手背轻轻滑过玉色冰肌,下意识地笑了笑。

    但见她眼睑微微一动,便赶紧收回了手。

    附耳柔声低语:“乖,没事。继续睡吧。”

    潋绡当真又沉静了下去,气息柔和。

    这让锦衣禁不住弯起了嘴角,粲然一笑。

    目光温柔却又灼然。清亮璀璨。

    低头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才抬起头来。难掩笑意。

    潋绡醒着地时候。可没那么多机会让他偷袭的,喜色渐渐染上眉梢。禁不住一句轻语:“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无牵无挂,自由来去。”

    随即却缓缓收了笑,叹道:“其实,我明白,你只是想要选择一条最容易地路。你不敢冒一丁点险,因为你怕输。你不怕输了自己,却怕输了我。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惟怕一步行差踏错,背后便是万丈悬崖。如果这样,你可以更安心一些,我会陪着你走的。我会乖乖做这个太子,然后将来登上帝位。这条路,看似凶险,却是真正最平坦的一条路。其实,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贪心了,我只求,从始至终,都能有你相伴在身边。”

    说完,头轻轻枕上潋绡的肩膀,缓缓闭上眼,合了那一泓幽色,又是一句轻叹:“不过,我好象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想要贪求更多……”

    只是,他却不知,此时的潋绡气息不变,眼却是轻轻睁开了,目光深处,滑过一丝难解地心思,然后又闭上了眼。

    潋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山林。

    “醒了?”锦衣低头朝她笑了笑。

    “恩。”潋绡只是轻应了声,便朝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

    “刚过了墨崖山,还没出庆阳地界,前面有个小镇,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可以在那停一停。潋绡只是点了点头,她本也是随口一问。

    “在想什么?”锦衣突然问道。

    这让潋绡微微愣了下,而后随意地笑了笑,才道:“没想什么啊。”

    锦衣看了下潋绡,撇了撇嘴角,倒也没再问下去。

    这时,锦衣握缰的手忽然紧了紧,本来已经渐渐加快的马速又缓了下来。

    “怎么了?”潋绡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锦衣停下了马。

    随后,一道灰色身影在马前停下,躬身一礼。

    是七月。

    潋绡皱了下眉,七月的出现,但愿不是带来什么坏消息。

    “温琅在凌凤山庄。”他说话向来干脆。

    但这话,却是让潋绡与锦衣都微怔了下。不过,虽然惊讶,倒也不算太过意外。

    自从蓝鸢走了以后,温琅也离开了皇宫,当然,这个也许是唯一清楚锦衣身世的人,他们是不可能放松警戒的。虽然,也许干脆除去,会更安全一些,但温琅并不是会随意泄密的人,更何况,留着的话,将来也许能有用得到地时候。

    所以,虽然放任她离开,必要的监视,自然是少不了的。

    此时得到这个消息,确实有些惊讶,但是,这也无形之中更加肯定了他们地猜测。

    战凤公主,果然与凌凤山庄有些渊源。

    七月很快又如来时一般消失了。

    锦衣却是一直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你有什么打算?”潋绡淡淡地问了句。

    温琅、战凤公主、重花剑法,哪一样都与他们有着不浅的关系,而哪一样都又牵扯上了凌凤山庄。恐怕,他们想要不管都不行了。

    “难得清静,却也难得清静。”锦衣轻轻一叹。

    潋绡也是无声一叹,握了握他地手。

    而后低垂着目光,藏尽了眼底飘忽不定地心思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却又终究没问。

    依旧是废话的分割线去吃晚饭地时候,突然的一个念头,便跑去剪头发了。

    养了许多年的长头发,就那样干脆地剪掉了,呵呵。

    因为常去那店里,跟发型师也熟悉,他问我剪短后的感觉是什么。琢磨了半天,我回答他,是感慨。

    真的,十分感慨。

    镜中的样子,恍惚间见到了高中时的自己。

    这一生,虽然走得还不太长,但在这二十多年里,高二那一年,却是最最快乐的。

    高一时认识的同学,已经渐渐成了十分亲密的朋友,到了高三又要分班,而且,高二时还没有太大的学习压力,至于社会压力,更是十分遥远的事了。

    更何况,那个时候,记下了我最最单纯,也最最勇敢的一段爱恋。

    再回首时,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于是,没来由地多愁善感起来。续,)

    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红尘楼主

    两人依旧往南而行,也依旧各自沉默着。

    只是,此时的沉默与彼时截然不同。这种沉默里,透着沉甸甸的压抑,会让人渐渐郁结于心。丝毫没有初时的那种安静平和之气。

    潋绡禁不住轻叹了声,问道:“锦儿,在想什么?”

    锦衣看到潋绡带着担忧的神色,缓缓一笑,才道:“没什么,不用担

    “锦儿,我们……就别管这事了,反正不过是一些旧事而已。让七月他们盯着,有什么消息带过来就好。”

    锦衣看着潋绡,好一会,才忽然问道:“你能够放心?”

    潋绡微皱了下眉。

    确实,她不喜欢有什么事情脱离掌握。这次的事情,一件件地出来,都是意料之外的。只是……

    “你并不想浪费时间,插手这件事,对不对?”潋绡问道。

    “恩。”锦衣没什么犹豫,点了点头。

    “那我们不管了。”潋绡笑着说道。

    锦衣仍是微愣了下,随即绽开笑容,粲然耀眼。

    “好!”

    “锦儿,你该常笑笑的。”是那种真正发自心底的笑,灿烂而明朗,能一瞬间扫尽所有暗色的笑。

    “怎么了?”锦衣却是反而疑惑地问道,“你有点奇怪啊。”

    低头苦笑了下,潋绡没有回答。

    这让锦衣禁不住眉头一皱,身子往前一探,看着潋绡,问道:“到底怎么了?”

    潋绡看了看锦衣。沉默许久,才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这让锦衣更加疑惑了,问道:“什么事?”随后又目光一沉。“刚才不是还说不管了吗?怎么又想那些事了。”

    无奈一笑,潋绡回道:“不是那件事。”

    “那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抿着唇,手机站更新最快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潋绡摇了摇头,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很麻烦的事?”

    “难讲,也许会很麻烦。”

    锦衣忽然又沉默了下来,坐直了身子,道:“算了。我不问了。”这话倒不是赌气,只是有些无奈而已。

    “锦儿,我不是不肯说,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恩。”锦衣轻应了声,又伸手揽着潋绡,紧紧地抱了下。

    然后,突然地一声轻笑。

    潋绡疑惑地转头看他。

    刚转头,便听到锦衣说:“我既然这么乖,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潋绡刚想笑。唇却忽然被吻住,怔了下,随即想往后仰。却被锦衣缚住了行动,根本进退不得。

    心底轻轻一叹。却仍是放纵了这种亲密。任由唇间的炽热渐渐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可片刻之间,锦衣突然离开。潋绡只见到他目光一寒,衣袖朝身后一扬。

    只来得及看清,被他掷出的是她向来不离身地银针。

    刚还在疑惑他什么时候拿走的,便又听到一声惊呼。

    “你疯了啊,要命的啊!”

    这是个熟悉地声音,却让潋绡禁不住揉了揉额角。

    依旧是那一袭张扬的红衣,神色间难掩狂傲之色。

    原琴泓……

    他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