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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青绡锦衣染第25部分阅读

,也同时让她几乎可以肯定了一个事实。

    不过,此时的原琴泓略有些狼狈,面声满是懊恼之色,左手手掌隐隐透着青色。

    “解药!”

    看来,刚才锦衣的那一针打在了他手掌上,亦或者,他太过托大,直接用手去接了。

    潋绡想要拿解药,却被锦衣制止了。

    他看着原琴泓,眼底静得如冰封千年的湖泊。

    潋绡微微一叹,她知道,这次,锦衣是真的生气了。

    原琴泓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不过,他反而是展颜一笑,调侃道:“不是吧,那么容易就生气了啊。锦衣没有理会他,只是驱马想要离开了。

    原琴泓突然嘴角一动,略显诡异地一笑。

    下一刻,那马一声嘶鸣,便倒地不起,很快便断了气息。

    “哇,好厉害地毒。”原琴泓无视已经落地的二人,感慨着。

    而他的左手指尖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渗着血。锦衣依旧只是静默不语。

    潋绡笑了笑,说道:“你不该把毒下在马身上的。这毒很厉害的,马根本撑不到我拿出解药。”

    原琴泓只是一扬眉,并没有接话。

    潋绡看了看锦衣,才取出一粒药,丢给原琴泓。

    这次,锦衣倒没拦着,不过,随后便带着潋绡立刻想要离开了。“喂,等下,我还有话说呢。”原琴泓看也没看就吞了那药丸,赶紧追了上去。

    锦衣是完全当他不存在了。

    原琴泓也没在意,只是问道:“线香集的事,是你干的吧?”

    锦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轻哼了声。

    “好好好,我承认,线香集是我的。但是,我派人向你们动手,也是无可奈何啊。我也不想线香集接这个任务,可对方又是我得罪不起的。”原琴泓苦着脸,故做无奈地一声长叹。

    “你也有得罪不起地人啊?”潋绡轻笑着说道。

    “当然有啊。”原琴泓漫不经心地应了句,随即微微眯着眼,道,“比如说,红尘楼楼主——青紫。”

    这话,终于让锦衣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原琴泓,十分干脆地说道:“我收回命令,你告诉我任务内容。”

    “好,成交!不过任务不能取消,顶多我让它失败就好了。”然后又是一叹。

    锦衣看着他,忽然弯了弯嘴角,笑里带着几分冷,几分讥诮,道:“我不急着知道任务内容,可你急着让我收回命令。”他实在懒得跟他兜圈子。

    但原琴泓并不受此威胁,无所谓地回了句:“不过是一个线香集而已。”

    锦衣灿烂一笑,却是十二分的假意,然后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随即便听到原琴泓的一句:“青紫说,要拖住你们,不让你们去凌凤山庄。”

    潋绡禁不住皱了下眉,转头朝锦衣看了看,他显得十分平静。

    随后,锦衣只是淡淡地一句:“知道了。”

    说完,便突然施展轻功,拉着潋绡,飞掠而去,身影缥缈,恍若淡烟。

    等到停下来时,潋绡禁不住又看了看他。

    察觉到她地目光,锦衣也转过头来,朝她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已十分清楚,连青紫都牵扯进来了,那这事恐怕与镜家脱不了关系。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而已。

    “锦儿,我想起一件事,很早地时候,容则曾跟我说到过一个他地怀疑。他说温琅曾收留一个女子,他怀疑,那个人就是你的生母。”

    锦衣握着潋绡地手忽然一紧,眼底蕴起怒意。

    “我不在乎谁是我的生母,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一个词而已。”续,)

    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曲径新途

    “锦儿?”潋绡禁不住有些担忧地轻唤了声。

    “为什么就不能让这事就此沉下去!”锦衣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怒意,“我不怕被揭开身世,可我讨厌想起这件事。”他的声音里,甚至有了些许烦躁之色。

    潋绡拉住锦衣的手臂,站在他面前,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神情略有些严肃:“锦儿,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告诉我,你到底在急什么?”

    看着潋绡,锦衣紧皱着眉,眼底暗涌幽然:“如果我不是慕锦衣,站在你身边的人就不会是我。我讨厌想起所谓的身世,好象我占据了别人的位置,好象我根本没有资格理所当然地站在你身边,我……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我说不清楚!”锦衣突然地提高了声音,发起脾气来。

    潋绡微蹙着眉头,对于锦衣突来的恼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从名字到身份,到如今拥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但那些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你是我的!可是,每次想到所谓的身世,就好象是在提醒我,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我没有理由留你在身边。我讨厌这种感觉,很讨厌!”锦衣紧绷着脸,神色明显的烦躁。

    潋绡禁不住轻轻一叹,微微一笑,道:“真傻,怎么为这种事烦心呢。”

    “我……”锦衣一时无语。

    “你这叫自寻烦恼。”潋绡淡淡地轻斥了句。

    “我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想不想却是另一回事。惟独这件事情,我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我……”锦衣又是一阵恼。

    “真傻……”潋绡淡淡地轻喃了句。

    锦衣看了看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压抑住越见烦躁的心绪手机站,.更新最快

    潋绡无声一叹。静静地看着他许久,然后伸出手,掌心抚上他的脸颊。

    锦衣微怔了下。疑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潋绡虽是如此问,心里却是明白答案的。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所以,她没打算让他回答,只是接着问道:“锦儿,我有话问你,你要认认真真回答我。”目光清明。透着坚定。

    锦衣虽然仍是疑惑,但也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个帝位,对你有几分吸引力?”

    锦衣微怔了下,随即轻轻一笑,回道:“那个位子,在我眼里,就跟手里的剑一样,不过是一样工具而已。如果对己有利,能助我达成目地。自然是要收入囊中的。”

    “如果撇开所有的因素,你更喜欢留在宫里,将来继承帝位。还是离开那,从此逍遥江湖?”潋绡地目光又深了一分。锦衣却是因为她的问题明显愣住了。显然。他没想到潋绡会这样问。

    但片刻之后,却突然一笑。道:“我根本不可能单纯地分清楚更喜欢哪一个。你要我撇开所有因素,那是不可能地。我所有的选择,都必然将你考虑在内的。”

    “为什么,人难道不是为自己而活的吗?”潋绡轻皱着眉,声音暗沉。

    锦衣只是笑着回道:“我当然是为自己而活!要你留在我身边,这是我的愿望,是我地私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自己。我当然是为自己而活。”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坚定如磐石。

    潋绡却是低着头,沉思许久,才道:“那我换个问法。不要被我的选择所影响,你说,你要我留在你身边,那就单纯地以你自己的这个愿望去考虑所有问题,我重新问一次,你更喜欢留在宫里,将来继承帝位,还是离开那,从此逍遥江湖?”

    锦衣禁不住紧紧皱起了眉,他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潋绡淡淡地看了看他,缓缓一笑,才道:“其实,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锦衣疑惑地看了看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潋绡没在意,只是接着说道:“可是,我选择的是一条我觉得对你来说最安全地路。将来继承帝位,这其实是所有的路里,风险最低的。可是,一旦到了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就不是你能够掌控地了。包括我们的婚事。”

    锦衣握着潋绡地手一直没有放开,此时,下意识地紧握了下。

    潋绡伸手覆上他地手背,示意他听自己说下去。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可以两全的办法,既能够走这条最安全地路,又能解决我们的婚事。可是,你找不到很好的办法,对不对?甚至,你想过放手,就算将来必须各自嫁娶,只要我能留在你身边就够了,是不是?”潋绡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锦衣却是有些焦急,刚想说什么,却又在潋绡的目光示意下停住了。

    “可是,那终究不是你想要的结局,所以,那样的日子,恐怕你并不会开心吧。”潋绡轻轻一叹。

    锦衣低着头,并没有应声。

    潋绡禁不住又是一叹,道:“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无牵无挂,自由来去。你说的,我听到了。”

    锦衣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随即又别过脸,始终沉默。

    “锦儿,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所要的,未必是你的选择。”锦衣只是低声一句。

    “锦儿,我说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一定要走我选择的路,而不能走你选择的路呢?一样的,不是吗?”

    “可是,我选择的路,有多难,你应该很清楚的。”锦衣禁不住蹙起了眉。

    “可是,那条路的终点,是你真正想要的,对不对?”见他语气有了松动,潋绡禁不住微微一笑。

    “但是理智告诉我,你选择的那条路才是对的,是最有利的。”

    “但是你并不开心,不是吗?”锦衣侧过头去,没有回答。

    “锦儿,或许你根本没有注意过自己这些日子的神情。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你了,能够单纯地为了高兴而笑。这些年来,你在一步步压着自己,很累,对吗?”

    锦衣毕竟与潋绡不同。她一开始就是成年的心智,一开始就知道宫廷的阴暗。锦衣却是从小在这个环境下浸染着的,强迫着自己学会看清楚世界的残酷与阴冷。因为心有所求,所以急切地想要拥有力量。他再如何聪明绝顶,十七岁而已便拥有那样的武功、那样的势力,之中到底耗了多少心力,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的。

    锦衣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臂,轻轻环着潋绡,沉默许久,才轻声问道:“我真的可以放任自己的心思去选择吗?”

    “当然可以。”听到这话,潋绡才放下了心,微笑着说道,“不论你选择什么,我们一起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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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第八十章  重重道阻

    锦衣只是静静地拥着潋绡,沉默不语。

    潋绡也没有出声,她知道,此刻锦衣心里怕也是踌躇难定。

    然后,抱着潋绡的手紧了紧,他微微一叹,缓缓说道:“父皇的心里,早已笃定我是那继承皇位之人。他不是那么容易欺瞒过去的人,如果我们选择了离开,必定要做些准备,他也是迟早会察觉的。恐怕,这一心求去,在他眼里,只能是一种背叛了。多年心血付诸流水,那不是一个怒字可以了结的。更何况,如果走的不只我一个,再加上你……”他微微一顿,“父皇是真心宠着你的,你是他真正放在心里爱着的女儿,这对于一个像他那样的帝王来说,不是件简单的事。我走,他会惊,会怒,会失望,可是,你走,对他来说,等于是狠狠在心上扎一刀,那种痛,几乎能让他失了理智的。这还不包括,万一他知道了我的身世,恐怕连带地会怨起母后来。欺骗,是任何的帝王都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这种欺骗,来自最亲近的人。但这种怨无处发泄,只能由我们来承担。与这天下第一人为敌,那是多么凶险的一条路。”

    锦衣松开了潋绡,侧过身,微合着眼,接着说道:“母后的事,你怨过父皇,却从未真正恨过。因为你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选择,你体谅他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你明白他是一个好皇帝,而你更是懂得,一个好皇帝总是有太多必须牺牲的东西。更何况,多年来。他对你的疼爱,从未掺过半分假意。你虽然性情有些冷淡,却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说到这。他又缓缓侧过头来,看着潋绡。目光暗沉沉的,却是透着隐隐地铿锵之意:“你真能狠下心那么扎他一刀吗?”

    始终安静淡然的潋绡目光微闪,终究无言。

    锦衣没再看她,只是低哑着声音,道:“虽然手机小说站.更新最快以你的性情,要狠下心不难。可是,我怕啊,我怕……你将来会怨我,那份怨,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只是一瞬,于我而言,却会成为经年历久地伤口。”他只是低着头。声音里的晦暗却是染尽了全身。

    这一瞬地锦衣,让潋绡几乎不敢碰触。除了静静地站立一旁,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地一声轻笑,锦衣转过头来看她。眼低笑意盈盈。道:“瞧我,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们还是走吧。天色不早了,马也没了,今晚恐怕得露宿荒郊了。”

    他将所有情绪掩藏得很好,若不是潋绡对他了解甚深,只怕真的会被这笑容给欺瞒过去。

    可是,她也只能回以温和一笑,无言静默。

    锦衣倒似乎当真忘了先前的那番话,拉过潋绡,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此时,他们已经入了一片林子,林中偶有小道,锦衣只是随意地沿路而行,漫无目的。

    天也很快地暗了下来,但锦衣似乎毫无所觉一般,依旧只是缓缓走着。

    直到潋绡停了脚步,拉着她的锦衣察觉到阻力,才回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

    “天已经黑了,可别迷路了。”潋绡只是淡淡地叮嘱了句。

    锦衣抬头看了看天,隐约地苦笑了下,看向潋绡时,又只是一抹浅笑,道:“再走一段,看看有没有适合休息地地方。”

    潋绡点了点头。远,忽然发现一处破旧的木屋时,两人都有些意外与惊喜。

    走近了,发觉并没有人居住,细看之下,猜测该是山间猎户偶尔夜宿的地方。

    木屋虽然破败,却也勉强可以住人,甚至留了柴火和锅碗之类的物件。

    生了火,才发现腹中饥饿。

    本来,行李中也有带了干粮的。可是,行李在马上,刚才锦衣拉了她就走,根本就没有带上,虽然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此时想到,潋绡禁不住略带怨尤地瞥了他一眼。

    锦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讪讪地笑了笑,却也无可奈何。

    天已经黑了,恐怕想要回去取,也未必找得着路了。

    “我去摘些果子来。”说完,锦衣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潋绡只是点了点头,抬头瞥了眼他渐渐离去的背影,眼底暗光浮动。锦衣回来的时候,衣襟里兜着十几个果子,另只手里拎着只野鸡。

    这也算是满载而回了。

    可是……

    潋绡眉头一皱,指着那野鸡,看着他,问道:“这个……你会弄?”

    锦衣愣了下,眼角一跳。

    潋绡禁不住轻笑了声,又道:“你不会是指望我来动手吧?”

    两个从小被精心伺候着地人,哪里可能会折腾这些。

    潋绡虽然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但即便是前世,她也从未动手杀过鸡啊,就算大概知道步骤,这些年下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弄这些啊。

    锦衣盯着手里的野鸡老半天,终究是嘴角一撇,叹了句:“算了,我也不会。”

    其实,当真较起劲来,他们也不至于被这么点小事难倒。只是终究不习惯而已。更何况,少吃一顿而已,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太难忍受。

    反正钱还在身上,只要到了下个镇子,问题便能解决了。

    于是,就只是吃了些果子垫垫饥,便又开始考虑睡觉地问题了。

    屋里没有床,稻草倒是有的。

    潋绡略有些犹豫,不知是干脆坐一夜,还是躺在那满是霉味地稻草上忍着饿挨过这一晚。

    虽然,她也常以东篱医仙地身份行走江湖,但出来的时间一般不会太久,也基本是有特定地目的地,即便偶尔露宿山野,以她的习惯,身边自然带了吃食的。

    所以,算起来,像今晚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忽然地,她想到,若是将来当真离开宫廷,如果皇帝不肯放手,为了逃避追捕,只怕半数的日子便是如今日这般了。

    这样一想,禁不住有些恍惚了。

    “怎么了?”锦衣看着她,轻声问了句。

    潋绡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锦衣便没再问了。

    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