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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盲的穿越第23部分阅读

    不予计较的抬起手碰了碰贾笑笑肩膀,示意她把表明镇南王的金印奉上……贾笑笑一头雾水的询问道,“你想要什么?”

    “……”静玄峰不耐烦侧目一看,只见贾笑笑双手安稳的叠落于小腹之上,他顿时像托塔李天王没了塔般瞬间木讷……门卫注意片刻,认为他二人行为诡异,为避免捣乱扬手示意多来几人一同监视可疑人士。静玄峰自知此刻处境尴尬,他微微蹙眉,强压着怒火轻声问贾笑笑,道,“方才本王曾交给你一个盒子,哪去了?”

    “盒子?……”贾笑笑一边重复一边下意识的摸小布兜,抬起头回忆半天还是没找到失踪木盒的蛛丝马迹,她迷茫的眨眨眼,“咦?我给放哪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贾笑笑干过这样的傻事,一早起床迷迷糊糊下楼买早点,顺便带着垃圾袋下楼扔,一到家发现垃圾袋还在手里攥着,早点却没了。

    ……静玄峰沉默久久,他清楚记得小瞎子未曾进入马车内,黯然的眸光望向湛蓝的天空,合起眸深深吸气……随后脸色铁青的拽起贾笑笑向小树林走去,他见四周无人,终于在无奈与愤怒中咆哮了,“那可是本王的官印!你莫非顺手给丢、了?!”

    “……”贾笑笑吓得一哆嗦,捂住耳朵贴在树干旁,吞吞口水“供认不讳”道,“这,这种脑筋暂时短路的可能性,还,还是有的……”

    静玄峰使劲揉了揉太阳|岤,疲惫的沉了沉气,牵起她向原路返回寻找印章,但当他看到一地的金黄|色稻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贾笑笑可怜巴巴的小碎步紧跟,生怕静玄峰一怒之下给她像印章一样扔了,回头别人要问起他镇南王妃呢?他肯定回答:哎呦喂,不知丢哪了。

    贾笑笑感觉静玄峰时不时蹲外带扒拉草地的沙沙作响,貌似不想搭理自己,她没话找话道,“古、古人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您说是不是……”

    “本王未怪你”

    贾笑笑终于踏实了,刚顺了口气——

    “只怪自己用人不疑”

    “……”贾笑笑听他口气平稳,但还是感到某人传来的阵阵杀气……她记得曾经在某个电视剧看过一个功绩无数的王爷因不慎丢官印而被砍头的情节,据说那一枚印章可调动兵马——可谓头可断、血可流,官印不能丢。

    想到这,贾笑笑不由打个冷颤……惨剧重现啦?!她顿时趴在静玄峰脊背上装可怜,心存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的侥幸心理耍赖道,“亲爱的,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你又是那么那么地爱我,给点面子别生气了……”

    静玄峰原本低头哈腰四处寻找就够闹心的了,她帮不上忙还瞎搅和,他一抄手将她拉到身前,随之轻声一笑,拍了怕她脸蛋平静道,“无事,找不到便罢了”

    贾笑笑嘟着嘴做出低头忏悔状,“如果找不到军印,会被砍头吗?……”

    静玄峰不由一愣,坦言道,“论军规,当斩”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还年轻,呜呜——”贾笑笑惊慌失措的哇哇乱叫

    静玄峰似笑非笑的扬起唇,不急不缓道,“可丢的并非军印,只是证明本王身份的金印”

    “……”靠!耍人。

    贾笑笑正在一筹莫展时,忽然灵光一现,“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说哥是个暴力的化身那会儿!我可能下意识把印章扔出去了——”

    静玄峰见不远处便是曾经闲聊的位置……好似见一位头戴斗笠的百姓正在稻草间捡何物,但背对他这边又看不太清,静玄峰见此人欲起身离开,他急忙拉起贾笑笑疾步靠近,边走边命令道,“且慢,那是我遗失的东西”

    “……”这百姓显然被吓了一跳,他看看自己很想抛弃的黄金粑粑……“扑哧”一笑,“这位小兄弟若喜欢便拿去,老夫从不与人争抢”

    贾笑笑走出两步嗅到哪里臭臭的,她捏住鼻子提醒道,“静玄峰小心,有粑粑雷!”

    此话一出,静玄峰也闻到怪味儿,他驻足站定朝十尺外的老者询问道,“你可捡到一只黄金软缎包裹的锦盒?”

    老者捋捋花白的短胡须,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静玄峰一番,忽然从身后举起那只金灿灿印章,“你可是静玄峰本人?”

    静玄峰对老者的质疑极为不满,耐着性子忍让道,“劳烦物归原主吧”

    未等老者回应,贾笑笑伸头探脑的钻出静玄峰身后,“随地大小便,罚款!”

    老者笑容一僵,注视贾笑笑面容许久……抬手一扬将官印抛向静玄峰,随后转身疾走离开……只听身后传来贾笑笑的呼唤声,“咱们是不是认识?您的说话声非常耳熟……”但老者并未回应贾笑笑,而且步伐愈发加快,贾笑笑急忙推了静玄峰一把,催促道,“静玄峰快帮我抓住那老头——”

    虽此人声音有点沙哑,但贾笑笑从记忆的最深处挖掘到这道熟悉的动静,肯定是熟人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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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人见面分外诡异

    静玄峰此刻才注意到那位百姓一路狂跑,他来不及思考,一跃身追上那人,将其擒住、压倒在地,此人趴在地上不喊不求饶,就老老实实的闷着,或许此人深知挣扎无济于事。静玄峰掀起他头戴的斗笠,待确定是位年长之人后,他缓缓松手,随之平静的询问道,“为何跑?”

    “你追,老夫便跑啊!”老者话语尽显无辜。

    “是你逃跑在先” 静玄峰可无耐性跟他兜圈子,抓着老者手腕向原路返回。

    “老夫方才戏耍于你,怕小兄弟心存恨意嘛,唉……莫为难老人家啊……”老者发现静玄峰并不管他年纪,生拉硬拽着实不客气。

    贾笑笑侧耳聆听老者的说话声,不由自主迎合上前,“大伯,我是贾小小,您记得我吗?”

    老者注视贾笑笑一双失神的大眼睛,故意下底声线含糊其辞道,“老夫祖辈住在南蝶国,从未离开过本土”

    贾笑笑咬了咬下唇,伸出“魔爪”正好揪住老者胡须甩了甩,老者吃痛眯着眼向后退了退,“丫头,此举不妥吧?”

    “丫头”两字一出,贾笑笑更感觉这老头是熟人,威逼利诱道,“瞎子的眼睛不好使,但耳朵灵光得很,您就招认了吧”

    静玄峰不动声色,伫立一旁注视老者的神色……虽此人非汉人,而小瞎子也未到过南蝶国,却一口认定彼此相识,何况此人的行为举止确实有些古怪之处。

    静玄峰见老者紧闭双唇拒绝回答问题。他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一根绳索将老者捆绑双手拉到树荫下,但老者依旧一语不发,随之望向漫天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贾笑笑得知静玄峰把人家五花大绑捆起来了,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不尊老爱幼了吧?静玄峰真是没爱心……她踮起脚拍了拍静玄峰肩头,“亲爱的,做得漂亮!”

    “熟人还是仇人?”静玄峰边问边再次上下打量那位老者,虽衣着朴素,但坦然的神色依然镇定自若。

    “不是仇人但胜似仇人”贾笑笑没头没脑的回了句,她从老者的几声独特咳嗽中已确定的此人身份,随之蹲下身对着老者狞笑,“您不说话就是心虚的表现,师父,肯定是您,当初为什么忽然玩消失呢?丢下我一人您心里过意的去么……”

    “呃,是你师父?……”静玄峰回忆当初扮尼姑的事,貌似提过她师父生死未卜。

    老者微微一怔,他曾与贾小小朝夕相处五年,辨得出其声音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丫头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内向孩子……何时变得这般活泼自信了?

    “不回答就是默认喽?”贾笑笑随手从地上拔起一根稻草向前方戳了戳,“在徒儿贾小小心里,您可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哟,父女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快告诉徒儿哦……”但可惜的是,她不是敬仰师父的贾小小,只是爱八卦的贾笑笑。话说,贾小小与师父应该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啊,师父为什么不吭不响的就走了呢?貌似还是故意躲着贾小小。

    静玄峰见老者一脸难色,率先解下绳索,随后打了声招呼说去四周溜达溜达……老者揉揉手腕沉默许久,随之微微叹气,“丫头,当初将你一人丢下确实情非得已,全怪为师不好,但见你依旧活着,为师深感欣慰”

    “……”贾笑笑满脸黑线,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啊,貌似挺遗憾她没死小树林里?

    贾笑笑本想教训老头几句,但一想到他曾默默无闻的照顾了贾小小五年,还教她针灸术,又不是亲闺女,罢了罢了。

    她盘腿而坐,“既然您有难言之隐我就……不问了,反正我活得挺好,说点正经事吧,我刚才听静玄峰说您是本地人,而我这次前来是为找一样东西,他乡遇故人也算缘分,师父能不能帮徒儿一个小忙?”

    “讲来听听”老者注视贾笑笑那张日渐成熟的脸孔,时隔多年,想当初这丫头只是一个时常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小女童,如今已亭亭玉立为人凄。而他与贾小小相遇是个巧合,但抚养她却是 “别有用心”。

    “我要找一种蝴蝶,名叫至尊兰蝶,您……”

    “老夫不知”未等贾笑笑问完,老者脸色一变即刻站起身,“天色不早了,你与三皇子回吧”语毕,老者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不许走!您怎知道静玄峰是三皇子?”贾笑笑觉得整件事越来越奇怪,这老头究竟想隐瞒什么事?即便他看到官印初步断定静玄峰的身份,但也没听见他对静玄峰身份大惊小怪,这说明在某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难道是记忆又短路了?贾笑笑情绪有点激动,“我已经不问您失踪的事,相处五年也不算短,人家师徒相见怎么也得热泪一个吧?不热泪也要叙叙旧吧?现在我就让您回答我一个简单问题有这么困难吗?”

    老者脸色一沉,似乎触及痛脚般情绪有些失控,“是老夫唾弃至尊兰蝶的传说,可以否?你这丫头为何非要苦苦相逼?再者说,至尊兰蝶与你一位汉人何干?”

    贾笑笑没想到老头一点不念师徒之情,顿时眼眶一红委屈道,“关于至尊兰蝶的梦我做了不下三十次,无缘无故我不该问个为什么吗?而且每次都是扎中我的眼睛,难道我不该为这双眼睛努力一下嘛?还是您期盼我永远当个瞎子!——”

    此话一出,老者木讷的向后缓慢退步,略带惊慌的目光久久无法移动,“你说,你梦到至尊兰蝶?这怎可能……”

    贾笑笑一把擦掉眼泪,随之缓了缓情绪平静道,“这有什么不可能,一只冰蓝色的蝴蝶落在我手心,蝴蝶翅膀上印有‘至尊兰蝶’四个汉字!如果毫无关系我才懒得问,你以为我是那种爱打听小道消息的人呐?”最后一句话纯属胡扯。

    老者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不已,“你说至尊兰蝶落在你手心?……”他不由自主瞭望向静玄峰的身影,无力的喃喃自语道,“莫非……兰蝶的诅咒再次降临人间了?……”

    贾笑笑见老者一遍一遍重复空洞的话语,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迫不及待抓起老者手臂,“什么诅咒?把话说清楚,别让我着急行不行啊,呜呜——”

    老者指尖微微颤抖,似乎染上一抹不寒而栗的哀伤,他抚上贾笑笑的头顶,自然而然从记忆中翻开残破的篇章……“丫头,当初为师传授针灸术于你,是出于私心,但并未想到你的灵魂中会有属于她的一部分”

    贾笑笑联想到自己穿越的灵魂,再拉上此种神乎其神的解释,显然她这次真的慌了,“她是谁?我的魂里藏着谁?”

    老者望向湛蓝的天空,“一位出生于万年前的傻女人,注定一世悲哀的诅咒……”他缓缓转向贾笑笑,黯然默道,“你不是想听那个故事吗,罢了,老夫讲给你听……”

    贾笑笑忽然被这压抑气氛染上一层恐惧感,她捂住耳朵猛摇头,向漫无边际在旷野上呼唤,“我不想听了不听了,静玄峰你在哪啊,我要回家,带我离开这里——”

    静玄峰听到贾笑笑无助的哭泣声,即刻奔回树下,贾笑笑一把扑到静玄峰怀里放声大哭,“咱们回云地城好吗,我一刻也不想待在南蝶国了,呜呜——”

    静玄峰将她抱起身搂在怀里拍了拍,拭去她眼角滚烫的泪滴,随之揪心的微微蹙眉,“莫哭,先说出何事了?”

    贾笑笑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我被诅咒了,至尊兰蝶进入梦境是为了诅咒我……哇呜呜,我,我害怕静玄峰……”

    静玄峰先是一怔,随之不以为意的轻声一笑,“你不常把善恶终有报挂在嘴边吗?可你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会被诅咒呢?我看,是某人危言耸听、故弄玄虚吧!”他随着愤怒的尾音将目光落在老者面孔上。

    “我本来就是一只穿越的灵魂,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我就说这种穿越的好事怎么会找上我,原来是阎王爷搞得阴谋诡计,阎王就是想整死我,肯定是……”贾笑笑泪眼婆娑,躺在他温暖的肩头,似乎更舍不得分开。

    静玄峰早已习惯她在惊慌时的胡言乱语,但令小瞎子如此恐惧的始作俑者依旧一派神色凝重,若老者并非对小瞎子曾有过养育之恩,他定会毫不留情的一刀宰了他,此刻自是多说无益,静玄峰抱着贾笑笑怒步离去——

    “且慢!”老者似乎对自己唐突的话语感到不妥,何况看到贾笑笑如此伤心更觉不安,他焦急的拦在静玄峰身前……他沉了沉,似乎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将“至尊兰蝶”的传说原原本本告知他们……他缓缓抬眸故作镇定,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哀伤,“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一个传说罢了,或许整个南蝶国只有老夫认为是诅咒,不如二位听完后自行定夺”

    静玄峰看不出情绪的睨了老者一眼,随之向贾笑笑轻声征求道,“你要听吗?若不愿听咱们即刻离开此地”

    贾笑笑碎碎啜泣,虽害怕听到坏消息,但不免存有侥幸心理,她心里阴暗的一面急速膨胀:万一只诅咒师父一人那就谢天谢地了……她犹豫不决的搓搓衣角,“听听就听听吧,反正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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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尊兰蝶之谜

    老者缓缓坐下身,贾笑笑坐靠在静玄峰怀里,静玄峰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掌心,他要让她了解一件事,她男人在身边陪伴,万事皆无惧。

    温热的阳光掠过老者沧桑的鱼尾纹……他沉寂片刻,随后娓娓道来,“这段故事有些长,既然老夫叫讲,便会把最完整的故事告知你们……”他随意地依在树旁,目光落向遥不可及的东方……“早在一万年前,盘古还未开天辟地时,天地间只有妖与仙两派势力。而仙、妖自古来势不两立,终日作战彼此杀戮。那时并无湛蓝的天,青翠的草,只有暗无天日的恐惧。不到一百年,妖界的黑暗势力已吞噬了天地,妖界并未满足现状,乃是跃跃欲试企图吞并仙界……就在仙界几乎无力抵抗时,妖法无边、年轻英俊的妖王居然宣布暂时停战。只因他在无休无止的战争中,情不自禁爱上了他的敌人——漂亮单纯的仙女王。当然,仙女王不可能接受死敌的感情,她一再拒绝、冷眼相对。妖王却对仙女王一片痴心、苦苦追求。可仙女王只希望不再与妖王纠缠不清,但她深知自身法力无法与妖王抗衡,为捍卫仙界至高无上的地位,仙女王在仙界诸位长老的怂恿策划之下——与妖王进行了第一次正式谈判。会谈上,仙女王只提了一个要求:若妖王真心爱她,为表诚意,便请妖王亲手挖出那双漂亮的蓝眸……而此举的目的是,仙界已得知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妖王的法力全部封存在冰蓝色的眸中。仙女王向妖王信誓旦旦保证,若妖王答应她唯一的要求,她便嫁给妖王做妻子。而妖王似乎心知肚明仙女王的用意,但他为达真心,依旧以飞蛾扑火之势挖出双眼,当一双如蓝宝石的晶莹双眼呈现在仙女王面前时……仙女王竟然并未出现预期的惊喜,而是被妖王此举震惊了,又或许,她未料到妖王对自己会如此痴心吧。而此刻,按原计划设定,大批仙子现身将再无反击之力的妖王团团包围,仙子们势必一举消灭最强大的黑色势力。妖王则早料到会这般,神色丝毫无惧,微微合起的眼眸,随之流淌出两行鲜红的血泪……他为这份爱,从未后悔过。”

    贾笑笑屏住呼吸,听得心里越发难受,她听不到师父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