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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盲的穿越第23部分阅读

迫不及待地欲催促,却被静玄峰紧了紧手指……因为老者哀怨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老者无力地向身后仰了仰,“妖王如苍鹰般飞于天际,银白色的长发在夜空中随风飘扬……妖王将一双冰蓝色的眼珠捏得如细沙般粉碎,扬撒在天与地之间,只见天地之间布满如蓝钻般的雨滴,而奇迹就此产生,妖王的妖法染蓝了天、滋润了海,一刹那间,湛蓝的天空下阳光乍现,绿荫、花朵破土而出、盎然绽放……就在这一瞬,妖王因元神破碎,魂魄在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中湮灭。一只白色的蝴蝶掠过,无意间沾染了妖王的法力,忽然蜕变成一只耀眼无比的蓝色蝴蝶,蝴蝶头顶银色的触角,犹如妖王的银色长发在晴空中轻轻飘逸……那只蓝色蝴蝶扇动翅膀,轻盈地落在仙女王指尖,好似在守望着心爱的女子……而这一刻,仙女王如梦初醒,终于面对了真心,她早已深深地爱上了妖王。但她没有勇气去想,更不敢想,因为一切为时已晚,妖王的魂魄与法力已化作天地万物的复苏,仙女王嘶声裂肺的哭声划破天际,她将蓝蝶守护在掌心,义无返回地飞出九霄云外,从此……仙女王与至尊兰蝶消失在两界之中。”

    “这段凄美却不被两界承认的爱情就此落幕,而至尊兰蝶被凡人视为妖王的化身,又有人说,若千年后,仙女王为了唤回妖王的重生,倾尽毕生法力救助,最终将自己却化作一缕青烟飘渺吹散,而获得重生的妖王一直在三界中寻寻觅觅了几千年,势必拾起仙女王支离破碎的魂魄。但天意不可违,天帝封印了仙女王的五感,即便仙女王的魂魄在无数次轮回中与妖王相遇,却在冥冥之中总会先爱上另一个男人,无论妖王如何努力依旧无法挽回仙女王的心,有缘无分擦肩而过。这个故事——寓意着天地间最无怨无悔却无缘携手的凄美爱情。但,无论孰真孰假,他们的爱将成为天与地之间永恒的神话……这便是关于至尊兰蝶的传说……”

    ……贾笑笑听完之后,沉寂久久,心似乎伴随着那段凄美且令人惋惜的爱情一直一直掉落,“又或许终有一日,他们的真情可以感到天地,执子之手,永浴爱河”

    静玄峰倒未产生憋闷感,他理智问道,“这与你所讲的诅咒有何关系?”

    “还有一个说法,因妖王始终无法与仙女王在一起,久而久之便痛恨世间所有真心相爱之人,硬要用妖法拆散恋人,令恋人们分割阴阳两地,生者痛不欲生,死者无法超度”

    “不可能!如果这故事是真的,那妖王一定会祝福所有恋人相亲相爱,因为他那么无私的爱着仙女王,一个有爱的人绝不会心底如此邪恶,这第二种说法纯属无中生有,我看只是男女之间无法得到爱人的借口” 贾笑笑断然否定,虽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故事,但她却莫名其妙肯定妖王不会做这种事。

    老者怔了许久,贾笑笑的三言两语好似扎上他不堪一击的软肋,他随之浅淡一笑,“或许是吧,无法面对爱人的死去,宁愿相信那是一种诅咒”

    贾笑笑搂住静玄峰,“我怎了想都觉得妖王是痴情种子……你同意我的说法么?”

    “嗯,只有真心爱过的人才会懂得其中的道理” 静玄峰神色平静的注视老者,一语双关的认同道。

    而老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他下意识地避开目光,“故事讲完了,日后期盼三皇子好生照料我徒儿,老夫就此告别”语毕,老者缓慢的站起身,徐徐下降的晚霞平添几分惆怅,他看了看贾笑笑,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蝶翼夫蝶国王,不知本王如此称呼您,可对?”静玄峰平静的声线从老者身后传来,他虽以疑问的态度开口,但言辞间显然坚信不疑。

    此话一出,老者伫立原地片刻,随之不予回应的直径前行——

    贾笑笑目瞪口呆地眨眨眼,“你说我师父是南蝶国国王?”

    静玄峰嗤之以鼻,“嗯,还是位不懂礼数的一国之主”

    蝶翼夫显然已被静玄峰冷嘲热讽的口吻激怒,他缓缓转身,怒火微微冲眸,“连你父皇都受不起本王一拜,何况是你”

    静玄峰确实想激怒蝶翼夫,否则他岂会爽快承认?而蝶翼夫话语中有两大疑点表明了身份。其一;他从气宇、言谈举止来看并非寻常百姓。其二;蝶翼夫曾无意中提及,整个南蝶国只有他认为“至尊兰蝶”为诅咒,既然如此,能制止此故事蔓延世间的唯有国王本人。

    贾笑笑见两人都不说话,顿时左顾右盼和稀泥,“都消消气,以和为贵嘛,师父别生气,王爷说话就那样,真没恶意”她又顺了顺静玄峰胸口,轻声道,“那不是我师父么,给点面子”

    静玄峰并非要与老人家计较,知晓“静玄峰”三字也不稀奇,但蝶翼夫一怒之下说出的话确实有点匪夷所思,据他了解,父皇从未踏入过南蝶国,蝶翼夫与父皇之间能有何深交?

    “师父,您原来就是南蝶国的国王呀,嘿嘿……”贾笑笑干笑两声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忽然自己真是个很拽的瞎子,救过皇上的命,嫁给三皇子,师父居然也是位国王。

    既然身份已暴露,蝶翼夫再否认也无意义,他手捋胡须应了声,中规中矩道,“既然镇南王携王妃亲临南蝶国,本王自会尽地主之谊,请二位随本王入宫小住几日”

    “好呀好呀,谢谢师父,呃,多谢蝶王盛情邀请” 贾笑笑压根不客气,但这次真不是为了吃好住好才着急答应,因为她还没问这世间究竟有没有至尊兰蝶,现在追问貌似又有点不合适。

    蝶翼夫应了声,对于相处五年的贾小小,当初为保守身份之秘,也未给贾小小置办何象样的物品,他却是存在一份歉疚,虽她现在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自当补偿曾经的少许缺憾吧。

    “师父,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 蝶翼夫此刻也无何事不可回答了。

    “您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跟路边随地大小便啊?”贾笑笑为这事已纠结很久了,实在无法将此刻严肃冷漠的国王与刚才蹲路边“埋雷”的臭老头联系在一起。

    此话一经问出,再凝重压抑的气氛自然严肃不起。

    “……”静玄峰忍了半天,还是扑哧一声笑出声。

    “……”蝶翼夫干咳一声,理直气壮道,“人有三急,这附近又无茅厕,难道叫为师憋着啊?”

    “哦,我就是问问,比拉裤裆里强点,嘿嘿……”贾笑笑心里默默同情找不到厕所的师父。

    “师父,您不在宫里享清福,一人出来做什么呀?”

    蝶翼夫一怔,恍然想起此次为何事出宫,再看天色已快来不及,他一拍大腿转身向原路跑回,他边跑边将一块蝴蝶玉佩扔给静玄峰,“你二人先行入宫,本王随后便回”

    “咦?我师父跑了?”

    静玄峰回眸一应,“腿脚还挺麻利”

    贾笑笑靠在静玄峰肩头蹭了蹭,心中疑云重重,说不信是诅咒可还是有疙瘩,“你说我为什么会梦到至尊兰蝶呢?……”

    “即便真是诅咒,本王自会陪你去地府质问那阎王老儿” 静玄峰轻描淡写道。

    贾笑笑听到他如此随意的回答,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怀疑他的诚意。

    找寻至尊兰蝶

    待静玄峰与贾笑笑再次走到皇宫大门前,还是方才那群怀疑他们身份守卫在镇守。其中一人毕恭毕敬接过专属蝶王的王族玉佩,话说蝶王蝶牌不离身,第一直觉,国王莫非遇害了?

    静玄峰伫立一旁不动声色,却迟迟不取出官印,貌似有点看戏的意思,而贾笑笑听到四周侍卫嘀嘀咕咕就是不放行,她不耐烦地指指自己眼珠子,“我们从头到脚哪里像坏人呀?莫非各位比我的识别能力还差?”

    “为何两位未与吾王一同归来?”

    未等贾笑笑解释,宫门内发出一道难以置信的疑问声——

    “镇南王?……”王子蝶恋曼刚欲外出便听到宫门口的嘈杂声,他曾与静玄峰有一面之缘。确定来人正是静玄峰后,他即刻下马,三两步迈出宫门畏畏缩缩地跪身行大礼,“恭迎镇南王”

    此话一出,侍卫门无不惊慌失措,话说他们一干人等竟敢与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镇南王巧言周旋,顿时一个接一个跪身请罪。

    静玄峰对此人有几分印象,但非好感。

    蝶恋曼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完全丧失一位皇子本该遇事不惊的气势,他低声下气弯身引路,“请镇南王随臣入宫……”

    贾笑笑当然不知道谁来引路,只是朝静玄峰眯眯一笑,“终于来了个识货的下人啦,嘻嘻”

    静玄峰急忙干咳一声警告贾笑笑闭嘴,蝶恋曼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还和颜悦色浅笑,“这位漂亮的夫人,便是远近闻名的镇南王妃吧?呵呵”

    “我我我,出名了?……”贾笑笑一头雾水的追问道。

    “是呀,镇南王妃为阻止一触即发的战争,亲往北缘国和解之事,早已传为佳话”

    “……”贾笑笑听完这话更晕,这是谁歪曲事实瞎造谣的啊?!……捂脸,忒合心意了。

    静玄峰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只见贾笑笑一会儿羞答答的低头,一会儿抿唇偷笑,完全沉浸在不实的赞扬中。

    贾笑笑听好话没够,伸头探脑向那“动人”的话音找去,“都夸我什么了,快说说……”

    蝶恋曼原本是客套一句,赶紧抬头想了想,“还有您在镇南王外出时,舍命守护紫滇城、铲除贪官一事也被百姓广为流传”

    贾笑笑简直笑得比喇叭花还灿烂,当之无愧的装腔作势的点点头,“都是本妃分内的事儿,何足挂齿,嘿嘿……”

    蝶恋曼迎合一笑,随之向静玄峰行礼,“敢问镇南王可是探访蝶国王而来吗?”

    “算是吧” 静玄峰随口一应,“本王只在南蝶国待三、五日,不必告知诸位官员殿前行礼”

    “是,请镇南王与镇南王妃偏厅小坐,臣这就命宫厨备膳”

    贾笑笑喜欢听这人温柔缓慢的话语,似乎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舒适感,其实吧,主要是人家给她夸得飘飘然了,赶紧记住名字还找他聊天,“你叫什么名字呀,声音真温暖”

    蝶恋曼听说镇南王妃是位盲女,今日一见果然传言属实,“唤臣蝶恋曼便可”

    “蝶,恋曼?……”好娘的名字,不过挺适合这种温文尔雅的人。

    “蝶恋曼乃蝶王之子” 静玄峰再不说明此人身份,看小瞎子那架势要抓着人家服侍自己了。

    “啊?失礼失礼” 贾笑笑鞠躬道歉,“那你就是我师父的儿子,我该叫你……蝶师兄?”

    蝶恋曼听得有些混乱,但此刻也不便深问,他轻声一笑,“镇南王妃愿唤臣何名,都可”

    真是个好说话的王子啊,静玄峰还说人家上不了台面、没主见什么的,纯属偏见!难道打打杀杀就算男人吗?在她看来,蝶恋曼就是一点官架子都没有的斯文人。

    待蝶恋曼亲自将二人引入皇宫偏厅后,随之命侍女去准备膳食、客房,三言两语已将他们几日内行程交代就绪,怎么看都像一位尽心尽力的好管家。

    贾笑笑听到蝶恋曼征求静玄峰意见,询问他俩是否愿去一个叫“蝴蝶仙谷”的名胜游玩时,贾笑笑不等静玄峰考虑便抢先答应下来,而静玄峰根本无所谓去何处,只要小瞎子高兴便可。

    “蝶师兄,你说的那个蝴蝶仙谷,是不是漫山遍野都是蝴蝶呢?”

    蝶恋曼眸中掠过一丝伤感,不由微微叹气,“前一阵确实为千种蝴蝶的乐土,如今,只有几百种常见蝴蝶栖息于此,小有遗憾”

    “剩下的蝴蝶去哪玩了?”

    “一月前,大批稀有蝴蝶一夜之间迁徙离去,至今不明缘由,此事令南蝶子民惶惶不安”

    贾笑笑抬起头,身为二十一的科学人,应该理智的去考虑这问题,话说昆虫对天地变化极为敏感,这种忽然成群结队离开的事定有古怪……难道是天灾要降临人间吗?

    “你们这天气有什么大变化吗?”

    蝶恋曼不由一怔,“一月来,滴雨未见”

    “对,旱灾!”贾笑笑胸有成竹的击掌肯定,“别再等老天下雨了,赶紧挖蓄水池,或者发沟渠引河流水源救急”

    “南蝶国身处多雨地,从未遇过旱情,镇南王妃此话有何根据吗?”

    贾笑笑向天一指,“相信科学的力量,相信自然界的变化无常,这就是真理!当然,你肯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懂,就当是本妃的预言吧”

    静玄峰饶有兴趣的听了一会儿,“你想说,蝴蝶迁徙与即将面临的旱情有关?”

    贾笑笑翘起大拇指,果然静玄峰悟性高,她毫不吝啬的大加赞赏,“王爷,你越来越懂我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的就是咱俩,嘿嘿……”

    静玄峰听这话就跟损自己没多大区别,他平静地看向蝶恋曼,“王妃所讲之事不可全信,但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

    蝶恋曼沉思片刻,镇南王妃已被世人传为无所不能的奇女子,而且一位盲女若无过人之处定不会嫁给镇南王,他一副做不了主的温顿神情,“臣定将镇南王妃的预言转告蝶国王”

    贾笑笑忽然愁眉苦脸地嘟起嘴,“这可怎么办,即便世上有至尊兰蝶也肯定躲灾情去了”

    “王妃方才可是提及,至尊兰蝶?……”蝶恋曼愈发弄不清他二人此行为何而来,居然对本国禁止谈论的“至尊兰蝶”都知晓。

    “蝶兄!你是本地人,见过至尊兰蝶吗?”

    蝶恋曼含糊其辞地垂下眸,“这……臣不知关于至尊兰蝶的任何事……”

    贾笑笑明明感觉蝶恋曼知道点什么,她就烦这样睁眼说瞎话的,顿感不爽的愁起眉,“为什么你们都不敢提起至尊兰蝶呢?妖王在轮回中寻觅爱人的魂魄,这是一个多美的爱情故事啊,真搞不懂你们,那只蝴蝶全身呈冰蓝触角银白,超美超帅……”

    蝶恋曼更感震撼地抬起眸,“您见过至尊兰蝶真身?您不就怕被诅……”

    贾笑笑拍桌瞪眼一副凶神恶煞的狠摸样,“诅咒是吗?怕有用吗,该来的躲不过,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世间有没有至尊兰蝶!回答!”

    蝶恋曼挣扎许久,面对镇南王妃的“严刑逼供”有些招架不住,“有是有,不过……”

    “在何处可寻到”静玄峰即刻打断,若真有至尊兰蝶此种蝴蝶,他就不劳烦旁人帮忙了。

    蝶恋曼自然不敢欺瞒静玄峰,他边回忆边讲述道,“臣曾听吾王说起……吾王儿时,在蝴蝶仙谷玩耍时不慎迷路,曾在误打误撞之下走入一处隐蔽的溶洞内,惊见一只蓝色蝴蝶包裹着银色光环闪过眼前,当吾王再次寻找那只蓝色蝴蝶时,却不见其踪影,当时吾王以为产生了幻觉,而后……蝶王未说过原因,但断定那只蝴蝶便是传说中的至尊兰蝶魔体”

    贾笑笑亢奋地跳起身,“蝶兄!现在就带我们去找那只蝴蝶行么?”贾笑笑倒不着边际的希望至尊兰蝶是拥有魔力的妖王转世,这样许个愿就能恢复视力啦,哈哈哈。

    蝶恋曼为难地回应道,“臣要说的重点就在于此……吾王已命人将蝴蝶仙谷内所有溶洞洞口封死,且禁止任何人再次开凿”

    “啊?……”贾笑笑抓耳搔腮的无望一叹,“噩耗啊噩耗,这就好像刚刚得知中了五百万,却发现彩票丢了那样令人难以接受……呜呜……”

    静玄峰拍了拍贾笑笑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贾笑笑抓起静玄峰的手在脸边蹭了又蹭,“难道咱们真无缘见面了么,呜呜……”

    “功夫不负有心人,别忘了本王是何许人也” 静玄峰强势的口味已表明了态度,只要他想去的地方,谁也拦不住。

    蝶恋曼自然听出弦外之音,他忐忑不安的起身行礼,“请镇南王三思慎行,否则臣无法与吾王交代”

    静玄峰睨了蝶恋曼一眼,口是心非道,“本王自有分寸,王子不必坐陪了,去忙吧”

    “是……”蝶恋曼额头渗汗,心神不宁地退下厅堂。蝶恋曼如履薄冰的度过二十五年,蝶国王若知此事定会大怒,却因一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