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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第10部分阅读

风声,说岳山进见了冉强,怕出什么事情,急忙草草写就了各司官职表,就来求见冉强了。

    冉强看过了三个老大人写的官职表后,那个后悔啊,整个和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机构拥挤,官员众多,除了郎闿,那两位老大人不知道往自己所管的部衙里,塞了多少亲朋。

    冉强把岳山写好的官职表传给三个老臣看,三个老臣面面相觑:[和自己送上来得相比,这官员人数也太少了吧?],尚书是正二品,而郎闿、胡睦现在是三公,是正一品,等于是降级了。不过也没办法,冉强自己表面的官职也是正一品,要做人家的臣属,降级就降级吧,倒是韦謏,觉得自己升了一级,拂须乐呵呵满脸笑容。

    三个老臣不得不表示赞同,从这份官员表里,还真不好挑出什么错,机构设置合理,官员安排恰当。倒是胡睦忽然想起了大理寺冉强还没有任命掌令,忙道:“大理寺职责审讯,重如秦汉之廷尉,必须由正直多谋之人担任,原理尚书事刘茂正直机敏,可以担此重任,请主公定夺。”

    刘茂是胡睦的亲家,胡睦说完,想悄悄使眼色,请韦謏帮忙,自己好歹帮他说过话。哪知韦謏正拂须乐呵呵的看着冉强,眼睛根本没看向这边,胡睦有些忐忑不安,他和刘茂的亲家关系,冉强是知道的。

    哪知冉强没有丝毫犹豫,微笑的点头应允,别人他可能会考虑考虑,但刘茂担任重任,他的确愿意,因为刘茂是冉闵死后自杀的大臣之一。

    胡睦暗喜之下,以为是冉强对他看重,奉承之词再次恭敬的说了一堆,不过这次是真心的。

    没有过多拖延,冉强只给了他们一天时间向吏部呈报各部衙门官员名单,也只给了岳山一天时间审核并呈送大将军府。他知道,时间越长,意味着邺城将越混乱,反正事务衙门本来就存在,各级官员大部分也在职,呈送名单,不会困难。他还需要花更多时间来关注姚家、苻家的枋头之战,那毕竟也影响着兖州的安全。

    事情很顺利,三天后,六部正式安定了下来,各司衙门因为本来就办理着相关的事务,所以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混乱。冉强正要亲自赶赴黎阳,监视枋头之战时,细作却送来了急报:鲜卑燕国,步骑五万,出令支,出其不意攻打石赵安乐城。慕容鲜卑,终于出兵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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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正面的较量(一)

    战马在烈日的照耀下,暴躁的不时抬蹄踏着地面,扬起一片土尘。一万匹战马列成三个方阵,望去,延伸了一里远,密密麻麻的噪声一片。战马踏起的土尘,因为战马没有奔驰,所以扬的并不高,远远看去,象是一片沙雾笼在马的小腿周围。

    中军高高的挑着一杆大旗,上面用隶书绣了大大一个红色的[姚],虽然羌族是胡族,但这却是用汉文绣成的。和中原的军队的旌旗遍布不同,游牧生活的部落军队,不是很喜欢扛旗帜。绵延的轻骑方阵,只有寥寥可数的十几面旗帜,在干燥的空气下,也毫无杀气的耷拉着旗面。

    冉强立马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着战场。一个亲卫打了一个青伞为他挡遮阳光。他的周围护卫着张亮带的亲卫、勇武将军周成、参军张乾、勇武将军王泰、参军苏亥、校尉孙威、射声校尉张艾。

    山坡虽然可以眺望战场,但,姚襄、苻健都没有选择这里做中军,因为这里根本无法守卫,谁拿这里做中军,就意味着谁将在这里投入庞大的兵力和对方打争夺战。

    冉强看着姚家的骑兵,羌人是游牧民族,打扮却和其他草原民族一样,是鬓发穿耳,随身带的还是刀和弓箭。羌族和汉人一样,是黄|色人种,如果不是打扮,区分起来不是十分容易。

    战马咴咴的喷着热气,对于已经迁入关东多年,改做农耕的部分羌兵来说,这个鬼天气燥热的恼人,虽然这里离黄河并不远,但,似乎水汽并不愿意光顾这里。汗水已经顺着脸暇向下流了,有的羌兵转头看看披着象征身份铁甲的头领,心里禁不住幸灾乐祸起来:[热死你们这些家伙!]

    冉强摇了摇头,游牧民族的骑兵,强壮有力,但却缺乏严明的号令,从骑兵那骄躁的神情就可以看的出来,或躁动不安的带着战马,或张嘴咒骂着什么,耐心,这是他们长期需要学习的东西。

    冉强转过头来,看向了另一边:中规中距的两个步兵方阵,两翼护卫着两队骑兵,看人数,差不多也有近万人,把战场塞的密密麻麻一片。和羌兵不同,苻家在枋头经营多年,因为战乱,收容了很多汉人,汉化程度很高。从步骑比例就可以看的出来。步卒方阵里,旌旗遍布。对于步兵来说,旗帜的作用远远大于旗帜对骑兵的作用。

    张亮精神振奋,气血翻腾,他觉得现在的大将军,才是他以前认识的大将军,浑身散发着杀气,如一尊神一样骑在马上,每当看到大将军在战场上的雄姿,他就觉得没有什么敌人能抵挡的住自己。他虽然不明白大将军为什么冒险在这里观战,而且两处敌人竟然都没有派兵马袭击这里,但,他没有丝毫的恐惧,或者说他已经忘记了恐惧。

    冉强并不知道身边的张亮心里已经把他分析了多遍,他在氐兵阵里寻找苻雄的战旗,苻雄是让他欣赏的一个人物,既有辩才,又有谋略,连桓温都吃过他的亏。这个时期的战斗很有意思,想知道什么人在领兵,只需要看看带队的大旗就知道了,可惜,从山坡上看,旗帜密密麻麻,相互遮掩,根本看不清除了边上的其他旗帜上面写的什么。

    时正至近午,为了避免正面面对刺眼的阳光,双方以东西为方向,摆开了阵式。没有人抢占背阳的方向,因为那意味着一旦绞杀在一起,己方将很快变成向阳的一方。

    随着一声号角声从羌兵中军传出,骑兵右翼开始马蚤动起来,一部分骑兵已经纷纷从背上取下了长弓,这个时期,游牧民族因为工艺问题,制造复杂的复合弓很困难,一般都使用简单易造的长弓,更别提区分步弓和马弓了。

    勇武将军周成大声道:“大将军,爽啊,羌兵要用右翼冲击了!”

    冉强没有回头,冷冷的道:“不,姚襄很会用兵,不是鲁莽之辈,你没看到只有一部分骑兵取下了弓吗?这只是一次试探。”,他不喜欢周成,因为他对冉闵身边人记得最清的有两类:自杀的和投降的。周成,正是后一类,后来投靠了江南的东晋。

    周成忙低下了头,没有敢再接话,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大将军对他越来越冷淡,不再象以前那样看重他。

    没有鼓声助阵,右翼羌兵高喊着[荷荷],一枝千人左右的骑兵奔出本阵,逐渐加速向氐兵左翼撞去。没有迟疑,应战的号角从对面中军急促的响了起来,氐兵左翼的护卫骑兵只有两千左右,随着号角声,分出了一千左右的骑兵离开本阵,跟着中军急促的的鼓声逐渐加速,迎向了冲击过来的羌骑。和羌兵不同,枋头因为汉化较深,军中使用了中原的战鼓。

    两千骑兵奔驰的战马踏起的土尘,已经不再是为马腿伴舞的沙雾,伴随着马蹄,扬起老高,黄蒙蒙的擦过了后面骑兵的脸鼻,骑队过后,仍旧飘散在空中。马蹄声象散乱的鼓点声,响遍了整个战场。

    狠命抽打着战马马臀的骑兵,已经把马速提升到了极限。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双方已经进入了彼此的弓箭射程范围。没有任何命令,骑兵娴熟的纷纷搭弓,拉弓,松弓。箭雨象飞蝗一样,在空中形成了一条黑带,箭头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了点点刺眼的光芒。 直到长箭毫无遮掩的穿进骑兵或战马的身体,带起一片血光,尖锐并刺耳的箭枝飞行声音才传入了站在山坡的冉强耳中。接着是忍受不住疼痛而发出的或长或短的惨叫声。

    被射中的骑兵被冲击力一带,猛的向后仰了一下,有的随后摔下战马,被无数马蹄毫不迟疑的踩的模糊一片。没有伤到要害的骑兵紧紧的抱住了马颈,以便不让自己掉下战马,每个人都知道,现在摔下战马,只有一个结果-----被踩死。有的战马被射中了马头或马颈,哀鸣着一头翻栽在地,马背上倒霉的骑兵象投石车抛出的石块,向前飞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下,还没弹起,就被飞奔的马蹄踩在了身上。

    冉强心里叹了一声,亲自厮杀和观看别人厮杀,对他来讲,完全是两个感觉。和他不同,周围的将领兴致高昂的看着血肉模糊的战场,偶尔有人彼此小声议论一下。

    射完两箭的骑兵纷纷把长弓背上后面,从马胯下抽出了马刀。马速太快了,根本容不得他们多放一箭,马刀刚抽出,双方骑兵已经带着冲击力撞在了一起。马刀扬起,落下,人头带着血柱飞了起来。战马交错而过,甚至有战马因为躲闪不及,猛的撞在了一起,哀鸣着高高扬起了前蹄,直接把倒霉的骑兵甩出了马鞍。

    刀光在阳光下闪耀,红色的鲜血沾染在刀面上,阳光下显得有些黑。马速不可控制的减了下来,双方骑队缠在了一起。完全凭着马术和力量挥着马刀厮杀。

    冉强摇了摇头,骑兵缠绕在一起厮杀,完全是浪费轻骑的作用,这或许是平阔的草原形成的方法。他转头问参军张乾:“长之,如果你是骑营校尉,你会怎么使用骑营?”

    张乾是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的将领,也是冉闵死后自杀中的一个,听到冉强问话,忙拱手道:“回大将军,末将会学大将军奇袭张贺度之战,用骑营为奇道。”

    冉强心里笑了笑,这个张乾看来是个既会拍马屁,又善于学习的将领。他本来希望这个张乾是个既有军事才能又正直的人,看来,人不能用模式来划定。他奇怪一个会拍马屁的人,怎么会为冉闵自杀,真是难以搞懂。

    战场上刀光已经不象刚开始那样闪烁的快了,随着战马冲击力的消失和体弱的人的阵亡,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身强力壮格斗熟练的骑兵,厮杀已经进入了相持的阶段,胜负就要看谁能坚持的时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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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正面的较量(二)

    战马的长嘶震动着战场,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正在厮杀的骑兵。长时间的僵持,优势终于开始向氐兵倾斜。很显然,激昂的战鼓声,给己方带来了很大的动力,它能调动骑兵的斗志。而对于羌兵来说,[荷荷]狂呼的助威声,始终压不过穿透力很强的鼓声,心理处于劣势。

    羌兵中军传来了收兵的号角声,似乎姚襄已经明白,再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了。羌兵迅速脱离战斗,向本阵驰回。

    随即,感觉在心里震动的鼓声停了下来,氐兵中军也吹响了收兵的号角,正看着撤退的羌骑犹豫不决的氐骑,迅速带马撤回了本阵。只给地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死尸和兵器,或斜或立的长箭钉在尸体或地上,白色的羽尾竟然形成了一片好看的白色羽盖,象是送丧的白布一样。战场沉静了下来。

    勇武将军王泰一脸傲气的说道:“苻健以步军硬抗姚襄的马军,真是以弱对强,实为不智!”

    冉强侧脸看了看他,问:“何以见得?”,他觉得王泰应该知道,自己以往的战功,步兵使用的更多。

    王泰拱手道:“大将军,平原之地,以骑为强,步军即使精锐,奈何没有地势可依托,正面抗击马军,只怕溃败不可避免。更何况姚襄一万皆是马军,苻健以区区四千马军相应,胜负已经定了。”

    冉强看着一脸傲气的王泰,想起来历史上冉闵因为求计于王泰而不成功,愤怒大骂[巴奴],已经给王泰下了定义:这是一个谋略出众,但却持才傲物的人。他又问道:“若是以你为将,你接着会怎么做?”

    王泰轻藐的看了一眼苻健这边的步兵方阵,指着战场道:“若是我为将,那就留下少量马军护卫中军,其余骑兵分两队,以优势兵力先击溃苻健两翼骑兵,只要苻健的两翼骑兵溃败了,苻健败亡就指时可待了。”

    冉强心里点点头,从稳妥的方法来讲,王泰讲的没有任何错误。

    这时,羌兵中军又传出了几声号角,很快,左右两翼各自一队骑兵纵马出了本阵,逐渐加速扑向氐兵的两翼骑兵,这两队骑兵各自大约有二千左右。和王泰说的不同,姚襄似乎并不打算以优势兵力一举击溃苻健的两翼骑兵。

    氐兵中军马上也传出了号角声,这次,氐兵两翼四千骑兵全部出动,逐渐加速迎向了来敌。显然,不出击是不行的,停留在原地应战,无疑于自杀,没有速度的骑兵,在高速战马的冲击下,除了逃避,没有别的办法。

    只眨几下眼的功夫,天空再次形成了黑带,飞蝗般的箭枝带着刺耳的声音和敌箭,在空中碰撞后,交叉而过,毫不客气的扑入人或马的身体,把生命带入地府。

    第一次留在地上的死尸,此刻成了阻挡战马的碍事物体,在被抽打的生疼的马臀刺激下,战马暴躁的在尸体上重重一踩而过,有些幸运的尸体刚躲过前面战马跃起起马蹄,马上就被后面战马落下的马蹄踩在了腿下。

    王泰沉着脸看着战场不说话,姚襄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使用骑兵,让他觉得有些恼怒,他总感觉周围的同僚都在用嘲笑的眼神看他。他现在最希望的是:姚襄能败亡。以便可以证明不按他说的做,就注定要失败。

    冉强不知道王泰在想什么,随口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参军张乾忙道:“回大将军,末将觉得姚襄这是在用最稳妥的方法消耗苻健的骑兵,大将军明眼如辉,如果苻健没有应付手段,一旦骑兵败亡,苻健必定败亡,如果苻健动用步军,末将估计姚襄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勇武将军周成忍不住好奇的问:“怎么看出来姚襄是在消耗苻健的骑兵,好像苻健的骑兵更厉害点吧?”

    冉强心里摇摇头,这个周成到底是真的马大哈还是深藏不露?如果说是马大哈,怎么会去投降东晋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马大哈,被人一鼓动,就投靠[正统]了?细心点的人都可以注意到羌兵是轮换出阵的。但冉强没有说话,他明白,为上位者,给属下留下虚荣的机会是必要的。

    张乾眼里轻藐的神色一闪而没,道:“周将军久随大将军征战,应该知道姚襄这等想法怎么瞒的过大将军?氐骑虽略强,但,毕竟人数太少,姚襄以轮换之法,和氐骑对阵,氐骑已出全力,即便此次取胜,但,羌骑还有多轮没有出击,到时候,氐骑精疲力尽,而羌骑余力还多,所以说姚襄在消耗苻健的马军。”

    冉强点点头,张乾虽然随时拍着自己的马屁,但分析战事还是很细心的。

    周成挠挠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冉强,没有说话。

    参军苏亥哈哈笑着道:“兄弟,吃鳖了吧?我说你小子平时总吹着比俺勇猛,这次知道光猛没啥用吧?”

    周成恼怒的回骂道:“你懂个屁,还不是和老子一样?”,他和苏亥平时没少打闹,所以骂完很快气就下去了。

    冉强扭头看着两人皱了一下眉,他不太习惯吵骂。周成忙低下了头,他感觉大将军看他的眼光有些冷。苏亥却仍嬉皮笑脸的对冉强道:“大将军,俺觉得苻雄不是笨蛋,一定有诡计,大将军觉得俺说的对不对?”

    冉强心里摇摇头,这周成和苏亥看起来都一样粗旷,但为什么周成就投了东晋,而苏亥却忠心耿耿呢?真是人心难掌握啊,不过他也同意苏亥的话,苻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见冉强没有答话,苏亥也不以为意,又转向了参军张乾:“老张觉得俺说的对不对?”

    张乾倒是点点头。

    战场上的骑兵厮杀,很快又进入了象第一次那样的相持阶段,地上被砍下的人头在战马的转动中,被踢的东滚一下,西滚一下,如果不是头颅上在阳光下显得暗黑的血迹,真有些打马球的错觉。

    太阳已经向西倾斜了不少,刀光已经不再象前面那样闪的耀眼,惨叫声已经少了很多,更多的是马刀相交时的[铛铛]声,受伤的骑兵身上,已经分不清汗水和血水了,有些人大口喘着粗气,强撑着?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