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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56部分阅读

    在她的胸前,让她给自己擦着头发,微闭着眼睛,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什么大事?这么着急把妾身叫来使唤?”黛玉擦完了头发,把手中已经湿润的手巾扔到小ㄚ头的拖盘里,抬手把水溶的长发绾成发髻,用一根白玉长簪簪住。

    “耿延锋进京了。”水溶慢慢起身,挨着黛玉坐下来。握着她的手,轻轻叹息。

    “我听说了,上午还和妹妹,子詹,云大人一起跑出去看你去犒军颁旨。”黛玉轻笑,进京就进京吧,一个将军而已,难道能把皇上和王爷给难倒了?

    “耿延锋今年已经三十一岁,是沙场是拼杀出来的将军,熟知兵法,骁勇善战。皇上有心重用他,但却怕他不服管束。所以要给他赐婚。”水溶却笑不起来,因为纵视满朝文武王公大臣之家,只有惠宁郡主是待嫁年龄,身份可与平南将军相配。

    “赐婚?皇上莫不是打秋茉的主意?”黛玉心中一动,皱着眉头问道。

    “除了秋茉,哪里还有合适人选?”水溶苦笑,“况且,秋茉也不小了,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若不是身份一直不明,早就该出嫁了。”

    是啊,若是郡主,到了十七岁早就该出嫁了,秋茉因为一直在王府做ㄚ鬟,北静王府的规矩,若是没有被主子收房,ㄚ鬟是要等到二十岁才准许放出去婚配呢。所以秋茉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定下终身大事。但如此一来,倒真是成了皇上拉拢边关将军的一颗好棋子。

    “可秋茉她──”黛玉想说,她的心中只有云轻庐,这件事情她能答应吗?秋茉的性子也是个烈的,她不愿意的事情,,谁又能逼她?

    “她那点心事,为夫还不知道?可云轻庐若是愿意,早就该提出来了。云轻庐不提,那就说明人家不愿意。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把妹妹硬塞人家。”水溶轻叹,捏着黛玉的手忍不住搓揉起来,心烦的他,如今真真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唉,是啊,云大人不愿意,我们总不能强提亲。”黛玉也无奈,其实她真的很想秋茉能嫁给云轻庐,凭着云轻庐和水溶的关系,将来这个妹妹也能守在跟前,水溶原就兄弟单薄,就一个水泫还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若是让秋茉远嫁,黛玉的心中也有无限酸处。更何况,所有的原因中,秋茉喜欢云轻庐却是不是秘密的秘密。

    “玉儿,这件事,还要麻烦你去跟妹妹透一透气,为夫是不好开口的,母妃呢,是个急性子,若是妹妹说出不愿意的话来,恐怕母妃要着急的。”

    “嗯,这话自然由我去说。只是妹妹能否接受,就未可知了。”黛玉点点头,又不甘心的问道:“皇上已经将此事定下了吗?”

    “还没有,不过已经十有八九了。皇上已经当着文武百官和大里世子的面许下要给耿延锋赐一桩好婚事。散朝后,又跟为夫问了惠宁郡主的近况。赐婚的旨意,只怕过不了三天,便会到我们府上。”

    “好快啊。”黛玉摇头叹道。

    “是,耿延锋不能在京城久留。但如果赐婚,为夫会想办法让他多在京城住些日子。”

    “若是担心南边的安定,可以把大理世子一起挽留下。”黛玉忙道,若是大理世子留在京都,那么大理国王一定会努力维护南疆稳定的,不然大理世子成了两国交锋的人质。

    “嗯,玉儿的办法好。咱们就以邀请大里世子游览北国风光为理由,把他们留在京城几个月,好歹也要看着妹妹过的开心才行。”水溶笑着,低头亲吻黛玉的脸颊,又轻声赞道:“玉儿越来越聪明,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向玉儿这般聪明才好。”

    蝶语轻歌 第13章 恰逢柳暗花明时

    “像我一样聪明?”黛玉轻笑,撇开脸,躲避着他的轻吻。

    “嗯,不好吗?难道像为夫这样笨倒好?”

    “王爷是笨的?”黛玉的笑容更加灿烂,他还是笨的?真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聪明人。

    “为夫不笨岂能被玉儿吃的死死地?”水溶伸手把她固定在怀里不许离开,然后吻她,从唇边耳后,连绵不绝。

    “呃……王爷被……妾身吃的死死的?”黛玉因怕痒而断断续续,躲又躲不开,只好往他怀里藏,“那是王爷自愿的,妾身可没有要求……过什么……”

    “是,为夫心甘情愿。那玉儿呢?是不是也心甘情愿?”水溶的脸往后一仰,看着怀中已经羞涩的不行的佳人,都成婚这么久了,孩子都怀上了,她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黛玉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熟练地被水溶脱去,漏出了她的白皙如玉的肌肤。他从她的颈一直吻到她的胸脯。每一次的吻都像是天长地久誓言,充满了怜爱和心疼。他最终把头埋在她黛玉的胸前的柔软之中,用力的吮吸。

    “不要……不行……还是白天……”她把手伸进他的湿发中,手指无意识的揉捏着他的头发皮。来自身体深处最真实的沉吟,被情欲包裹着。他身体一僵,然后感到自己的血管都要突爆了一样。

    他开始用他的舌头挑逗她的每一寸肌肤,从她的胸前饱涨的丰盈一直向下亲吻着。在他绝妙的碰触下,敏感的她感到了一种从未体验的感觉,一种销魂噬骨的感觉。

    “不行!”她残留的一点理智提醒她用力别开脸,从他浓重的呼吸中逃离出来。

    “可以,玉儿,上次不是很好嘛?”他高涨的热情无可宣泄,这种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放手。

    “王爷还说……上次妾身吓了个半死。云太医不是说过,妾身……呃,不行,不要……”她后面的话又被霸道的吞没,反抗变成娇吟。

    “玉儿……就让我进去一会,我不动还不行吗?玉儿……我想你……我只是进去,抱着你睡,就像以前一样。”怀中的人用力扭动,无乱如何都不配合他的动作,没办法,他也用起了缓兵之计。

    黛玉犹豫,这些日子他也忍得够呛了,“你……不动?”

    他自然点头答应。

    他抱着她要她跪趴在床上,他不愿意,“你只是进去一会儿。”

    “进去一会儿也会压着的,你看我这么重,书上有说,从后面进去伤不着宝贝。”

    她皱着眉被他翻过去,隐隐觉得不太对劲,“那也不用跪着。”

    他略微停窒一下,即刻哄诱:“那侧躺着,别怕,我慢慢进去,保证不动。”

    “不……”他哪有这么好说话的,不对,不对!他这样子根本不像“进去一会儿”,“不动”,“抱着你睡”的架势。

    已经晚了。

    ……

    晚饭时夜幕已经落下,水溶坐在饭桌前,等黛玉从卧室出来一起用饭,但感觉等了好久还是不见她出来,于是转头喊了一声:“玉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不饿,王爷自己用吧。”黛玉一脸不乐意,翻了个身,侧向床里,用行动表示抗议。

    “你不饿,可咱们的儿子该饿了呀。”水溶起身离座,转向卧室,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小女人,轻笑一声,“又闹脾气了?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跟为夫闹啊。起来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嘛。”

    “走开,讨厌。”黛玉甩甩胳膊,把握住自己的手臂的魔爪甩掉。

    “好了,乖玉儿,起来吃饭了,你没力气?那为夫抱你起来如何?”水溶说着,便伸出手,准备直接把人抱起来。

    “不要!”黛玉一翻身,逃向床里,然后靠着床角处的暗格,半坐半仰,撇着嘴瞪着水溶,“你发个誓,我就去吃饭。”

    “唔?发什么誓?”水溶坏笑,眉毛一挑,故作不知的看着恼怒的小女人。

    “你发誓,以后都不许碰我。”

    “这不行,除非……”水溶坏坏一笑凑近黛玉吗,压低了声音说道:“除非玉儿把为夫阉了。”

    “呃……”黛玉被他的话堵得结结实实,一贯的伶牙俐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王爷,前面有客人到访,言明一定要见到王爷。”云水居外,一个小丫头在纜|乳|芟虑嵘鼗啊?br />

    “嗯,知道了。”水溶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惬意的坏笑隐去,“谁这么没眼色,这个时候来拜访。”

    “这个时候来的,都是有要事的人,还是去瞧瞧吧。”有公事的时候,黛玉从来耍小性子。

    “好,为夫去去就来,玉儿乖乖起来用饭。”水溶是伸出长臂,抬手拍了拍黛玉粉色的面颊,直起身子,转身离开。

    黛玉不语,见水溶离开后,便从床上下来,紫鹃见水溶离开忙从外边进来服侍,搀扶着黛玉下床,又拿了一件衣衫给她披上。

    “去叫人瞧瞧,前面是谁来了。”黛玉看着闪烁的烛光,觉得有几分不安。

    “是,主子先坐好。”紫鹃扶着黛玉坐在饭桌前,方转身出去。

    黛玉拿着乌木镶银的筷子,看着一桌子丰富的饭菜,毫无食欲。

    “主子,红豆薏米粥,奴婢早起瞧主子脚有些微肿,特地问了云大人,云大人说红豆和薏米可以帮主子通血脉,消除浮肿。”素心端着一个红木雕花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

    “嗯,好。”黛玉点点头,无意识的夹了一块碧绿色的芹菜段,放在口中慢慢嚼着。

    水溶从云水居出来,穿过云归堂西侧的甬路,直接去前厅见客。

    夜幕初上北静王府各处的风灯已经点起来,院子里灯光闪烁着,亭白楼阁若隐若现。

    冷玉堂坐在北静王府待客的前厅里,安静的等着水溶到来。

    管家李辉至今没有放回去,而冷玉堂早就把当日劫持的林家的货物原数奉还,为了达到水溶的要求,他还赔了绾苏楼一万两银子的损失费。可事情过去七日之久,冷玉堂依旧没见到管家,所以今日亲临北静王府,找水溶要个说法。

    水溶进屋时,看见端坐在客座上一身黑衣的冷玉堂,微略一愣,随即明白了他到访的原因,于是淡淡一笑以示歉意,然后转身吩咐家人;“把本王前儿刚得的雾山云尖茶给冷公子沏一碗来。

    丫头福了一福身,答应着转身下去沏茶,水溶方对着已经站起身的冷玉堂笑笑,客气的说道;“冷公子能亲临本王府邸,真是难得。”

    “王爷,冷玉堂原是敬佩王爷是个响当当的男人,所以相信了王爷,不想王爷却言而无信。”

    “不是本王言而无信。是你那管家不可合作。”水溶笑笑,抬手请冷玉堂坐下,自己也在主座上坐好,“他一口咬定你父亲与太子一党同谋造反,不肯提供任何一点可以证明你父亲清白的证据,你说我放了他,如何兑现给你的承诺呢?”

    “王爷又如何断定,我的管家说的不是实话?”冷玉堂此时已经不再在乎父亲的罪名,谋反的罪名在他心头压了十多年,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水溶的话,并没让冷玉堂有什么异议,只是那一天,,所以才知道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是他多年来的奢求。

    “罢了,咱们且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今天难得冷公子来我府上,不如就在这儿用了晚饭再走。”水溶笑笑,心中盘算着用什么理由再留李辉两天。因为他已经着手去查当初被官卖为妓的邢天虎的两个女儿。若是能找到这两个女子,或许事情会出现转机。

    “王爷到底在等什么?”冷玉堂淡笑,“莫不是北静王根本就是在耍赖?”

    “怎么,冷公子觉得本王有必要对你耍赖吗?本王只需一声令下,你便可以落入监牢之中。就算你的身份现在是冷玉堂而不是邢玦,凭你的所作所为,也足够上菜市口斩首的了。别以为大理寺牢狱里的那个女人炸死的事情,可以瞒得过本王的眼睛。”水溶也淡淡的笑着,瞥了冷玉堂一眼,慢慢的品茶。

    “那好,既然在下来了,就尝一尝北静王府上大厨的手艺,听听北静王爷的高见。”冷玉堂原本也是带着试探的心思来的,既然水溶留饭,他也不客气了。

    “好,吩咐下去,外书房设宴,青云大人一起作陪。”水溶点点头,对边上的丫头说道。

    丫头们答应一声下去传话。水溶方站起身来,对冷玉堂说了声:“冷公子请。”

    “王爷请。”冷玉堂将手中茶盏放下,跟着水溶出前厅,往外书房走去。

    水溶和冷玉堂先到外书房,云轻庐原来在静雅堂的小厨房查看黛玉晚上的汤水,所以来的吃了些。进门时宴席寂静摆上,三只酒杯里,已经倒满了兰陵陈酿。

    “王爷好兴致。”云轻庐轻轻一笑,然后对着水溶打个千儿,在外人面前,自然要做做样子。

    “云大人何须多礼,来,本王先给而为介绍一下,这位,冷枭门门主冷玉堂,姑苏人氏,富商。这位是御前红人,太医院医政云轻庐。”

    “久闻大名。”冷玉堂淡笑,坐在水溶的一边,恍惚中有一种跻身于上层社会的感觉。

    “你……”云轻庐看着冷玉堂,有些愣神,这双冰冷冷的眼睛太像某个人,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云大人早就见过冷门主?”水溶看着云轻庐惊诧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啊,不,自然是初次见面。只是……觉得冷公子有些眼熟,跟一个朋友有些许相似之处。”云轻庐笑笑,在水溶的另一侧坐下。

    “哦,云大人的什么朋友竟然会与在下相似?”冷玉堂的心莫名其妙的动了一下。云轻庐的话便印入他的心中。

    “哦,不好意思,一个风尘中的朋友,是个琴师,弹得一手好琴。”云轻庐笑笑,脑海中浮现那个干净的女子的脸和一双冰冷的眼睛。

    “”冷玉堂的心再动,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一阵紧张袭上心头。

    “轻庐,索性长夜漫漫,不如请你这位朋友来府上抚琴一曲,如何?”水溶在云轻庐和冷玉堂的对话中,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东西存在。

    “这个不大好办,她是搅月楼的琴师,只负责调教那里面的姑娘弹琴,已经不卖艺了。”云轻庐摇摇头,二十七岁的泠月如如今只是搅月楼的教习姑娘,过了风华正茂的好时光。

    “哦?原来这样。”冷玉堂暗思,自己这两年来寻遍青楼妓馆,只为能找到当初失散的亲人,却忽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两个姐姐若是活着,早就过了迎来送往的年龄,若是没有过人的技艺,只怕已经成了粗使的婆子。

    “搅月楼?不知这琴师如何称呼?”水溶看着有些失望的冷玉堂,心中的猜测钢架坚定了一层,拍手叫了水安进来,吩咐道:“你拿我的名帖出去办件事。”说着便扭头看着云轻庐。

    “啊,叫泠月。你去找一个叫泠月的琴师即可。”

    “嗯,把人带来,若是寻常办法不行,就用非常手段。”水溶的意思水安自然明白,花银子情人不行,就拿官府的拘捕令呗。反正此时王爷手中要把的公务都是要紧的,到青楼拿个琴师皇上和朝臣自然不会多问。

    冷玉堂的心情复杂起来,这个叫泠月的琴师到底是谁?为何云轻庐会说自己跟她有几分相似?

    “来,咱们再干一杯。”水溶这会儿才高兴起来,隐约感觉到,事情或许就在今夜有一个大的转机。

    “好,来,干!”云轻庐淡笑,今日才见到泠月一面,想不到今晚便可以再听她的琴声了。倒也是一件幸事。

    冷玉堂急于见这个传说中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女子,便什么都不说,只是举杯,把青铜古厥中的琼浆玉液仰首喝尽。

    黛玉用了半碗粥,正在听小丫头在一边回话,当听到水溶吩咐大管家去搅月楼带人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婶婶!婶婶!”子詹匆忙赶来,跑到黛玉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兴奋的说道:“婶婶,俺们去前院吧,听说——”

    “听说什么?小孩子家不学好,皮痒了吗?”黛玉心中正烦闷呢,被子詹这么一闹,忍不住发火。

    “婶婶,难道你不知道,云轻庐说,那个琴师和冷玉堂长得有几分相像呢。”子詹趴在黛玉的耳边小声说道,这可是自己躲在外书房的屏风后头悄悄听来的。想来婶婶派去的小丫头是听不到这些的吧?

    “哦?这倒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啊。”黛玉一愣,思绪飞快的旋转,似乎猜到了水溶的目的。

    “深深,去不去,子詹好想听听那位叫泠月的琴师弹奏的曲子呢。”子詹晃了晃黛玉的手臂。

    “走,去瞧瞧。”黛玉终于下了决心,从凉榻上起来,拉着子詹的手往前院走去。

    水安办事向来利索,当黛玉慢慢悠悠散步似的走到前院大书房的时候,泠月已经随水安进了书房的门口。

    冷玉堂盯着一身青衣不施脂粉怀抱瑶琴的泠月,双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里已经汗湿。

    “泠月姑娘。”云轻庐已经转身,对着泠月拱手抱拳。

    “云公子不愧是御前红人呢,用这种方式把奴家唤来,倒也不失新意。”泠月淡笑,冷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