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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90部分阅读

    枕好,继续睡。

    “玉儿,我们该回房用饭了。”

    “唔……不去。”

    “一会儿琛儿和琨儿又要找来了。”

    “叫人把门关好……”

    “你知道的,下人们都挡不住他们两个……”水溶话音未落,便听外边一声清脆的叫声:“父王,母妃?你们在吗?”

    黛玉立刻哀声叫道:“王爷,你怎么教导的儿子,如何这么不懂事啊?”

    “这关我什么事?”水溶苦笑,这是教导的吗?这好像是天生的吧?

    “咦?父王,这是什么时间,你们怎么就睡了?晚饭都没用呢。”水琛已经进了卧室,透过薄薄的纱帐,看见里面双双卧倒的父母,如今天也不冷,如何二人盖得这么严密?

    “父王累了,先睡一会儿再用饭。你们先去用吧,不用等我们了。”黛玉靠在里面,不悦的回道。

    “母妃,你不舒服吗?”琨儿极乖,听着母亲的声音和平日不同,关心的问道。

    “好了好了,父王知道你们两个乖孩子最是懂事的,跟你们的奶妈子呢?怎么一个不见?”水溶不得已,只好起身下床,幸好早有先见之明,穿了裤子,只是上身光着,反正儿子们都是男孩子,看就看吧。

    “唔,父王,原来你并不是那么瘦啊?”水琛看着父亲的身体,瞪大了眼睛。

    “谁告诉你父王瘦了?”水溶抬手拉过中衣,穿在身上,然后一手牵一个孩子,送出卧室来,对着外边纜|乳|芟掠坝按麓碌娜擞埃溃骸澳忝且坏愎婢赜忻挥辛耍趺从勺潘橇礁雎遗埽俊?br />

    “是,奴才该死。”两个奶妈子应声而入,上前牵过水琛和水琨的手,轻声劝道:“世子爷,咱们回吧?再这样,王爷可真的生气了。”

    “我们又没做错事,父王为什么生气?”水琛不服气,依然回头看了水溶一眼,又小声嘟囔着:“母妃原来答应我今晚上教我练字的。”

    “母妃累了,明儿再教吧,你小小年纪,字已经够好了。”水溶拍拍儿子的脑袋,又对水琨说:“琨儿不乖,竟然告父王的黑状,害的母妃生父王的气。”

    “呃……父王,儿子不敢,原也是怕母妃生气,才实话实说了的。”水琨一听这话,便不敢在此久留,再腻歪下去,恐怕父王真的要打屁股了。于是拉着水琛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劝着哥哥道:“咱们回吧,叫丫头们把晚饭送到这里来吧。”

    水溶抱着臂膀看着儿子们出去,小丫头又关上房门,方摇摇头,转回卧室来,继续躺下,陪妻子浅睡。

    偏偏这晚云轻庐却被召进了宫里,因为容皇后的身体近日不好,连用了几日的药也不见效,皇上便有些着急,命人把云轻庐找了来。云轻庐忙收拾了随身用的东西背着药箱进宫去,含章殿的总管太监早就在宫门处等着,见了云轻庐便直接拉来了含章殿。

    皇上也在这里,因见皇后病容苍白,憔悴不堪,想着这些年的夫妻情分,心里哀伤,连连叹气,见了云轻庐,直接吩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皇后的病治好。

    云轻庐忙答应着,上前给皇后诊脉。其实皇后的病云轻庐心里早就装了七八分,无非是如今后宫妃嫔越来越多,各自生事,又邀宠。皇上忙于政务,又加上别的妃嫔那里多留宿几晚。皇后的心里如何好过的了?应付这些人精似的妃嫔,平衡后宫,每天忙得筋疲力尽,再加上原来小产伤了身子,如今再不保养,越发病上添病。

    云轻庐便取出今天刚从水琨那里拿到的新制的淬华斋阿胶,给皇后的随身宫女道:“取半块,用热水化开,每日给娘娘服两次。”又嘱咐皇后不可太劳累了,要细心调养。原来的汤药可先不用,这次的病竟要以养为主,气血平衡了,身子自然强健起来,这病也就好了。

    皇上从没见过这阿胶,于是问了云轻庐这东西的来历。云轻庐毫不隐瞒,只照实了说。容皇后听说北静王妃吃这个调养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想她那样柔弱的身子尚且能好,自己定然也无碍,心中舒畅,脸上便有了笑容。吩咐宫人拿了自己宫里的上好茶叶来赏给云轻庐,又叫云轻庐带了几瓶进上的木樨清露,玫瑰清露回去,给北王妃。

    云轻庐从皇后宫里回来时天色已晚,北王府的老家人习惯了给云轻庐留门。见他匆忙赶回,便急忙开了门,招呼道:“云大人回来了。厨房跟您留着晚饭呢。”

    “嗯,知道了。”云轻庐点点头,便回内书房去。水祥摆上晚饭来,云轻庐早就饿坏了,狼吞虎咽吃了一碗饭,方药吃汤的时候,忽然怔住,猛回头看见一身白衣的落花微笑着坐在书案前,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放下碗筷转过身来,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她,于是忙上前把她抱住,叹道:“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连北王府都敢偷偷的来?”

    “哼,用得着不敢吗?再说,北静王有什么可怕的,他对我友好的很呢。”

    “你们见过了?”云轻庐立刻警惕起来。

    “见过了。”

    “什么时候?”

    “嗯……好多日子了吧?我也不记得了。怎么,不许我们见面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落花轻笑。

    “……”云轻庐无言,的确,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原想着放开怀中的人,转身去吃自己的饭,但又心有不甘,返过身来再次把她抱住,凝视良久,终于叹道:“他心里没有你,你还放不下他?”

    “那你呢?你心里有我吗?”落花轻笑,看着云轻庐眼睛里挫败且无奈的目光。

    “这话问起来好没意思。”云轻庐笑笑,拉着落花坐到椅子上,“我心里没你,能是这副德行吗?”

    “可我感觉不到你的诚意呢?”

    “你要怎样的诚意?跟你行走江湖,笑傲人间?可我是个医者,我不但要医治天下病患,还要让我的医术形成学术,让它被更多的人了解,掌握,让更多的人用它治病救人。我要把这学术发扬光大,永远流传下去。这个,离不开皇权。”云轻庐不止一次的说起过这几句话,都是对着落花。每次二人都因此不欢而散。

    “非要依附皇权,才能医行天下?你跟我走,我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天下之大,有多少病患等着你去医治,难道只有给皇上给后宫那些女人们治病,你才能医行天下?你这是懦弱,贪图享受,贪图安逸富贵!”

    “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必须让我的医术得到当权者的支持,只有这样,医学之术才能更广更久的传下去,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心愿,我的弟子,或者儿子,他们要一代一代的往下传,他们不但要继承我的学识,又要有自己的研究,把医术不断的完整,不断地精进。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只这么一点点的心愿。如果你爱我,就不要让我在庸庸碌碌中死去。”云轻庐无奈的叹息,在爱情和自己从小的志向之间,他痛苦的徘徊,无法取舍,但果然要有取有舍,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

    “你的医术让你依附权贵,连自己的窝都没有。如果不跟我走,难道你要我随你来这北王府当奴才不成?”落花亦是心痛不堪,艰难的情路走到这里,这个男人依然选择放弃自己。看来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你如何会在这里做奴才?你嫁给我,我们便搬出去,你若是嫌医馆不好,我们便凑钱买座院子……”云轻庐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他知道落花楼在江湖上呼风唤雨,这个女人绝对亅那种养在宅院里,等着男人回来嘘寒问暖,给他端茶递水的女人。所以,那简单的幸福,不属于二人。

    “说不下去了?”落花轻笑,转头,掩饰着眼睛里的泪水,“那么,再见吧。”

    “对不起,如果我说的不是你想要的。我无能为力。”云轻庐也背过身子,暗暗地咬牙,纵然今生孤独的度过,她的影子也会伴随自己这一生。

    落花轻轻回首,再看云轻庐的背影一眼,咬咬牙,那句在喉头徘徊了许久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而他却不愿意为了梦想而选择她们母子。

    蝶梦蹁跹  第二十七章 晴雯携女回京城

    却说皇后用了淬斋的阿胶,身体渐渐地有了起色。含章殿里的宫女们便暗地里传诵,说云太医给皇后娘娘用的药真是灵丹妙药,却有回春之疗效。后宫的宫女们原就互相之间有些来往,这样的消息更是传的飞快。然其他妃嫔却没有皇后娘娘这般幸运,能由云太医亲送阿胶。于是便悄悄的打听了那妙药的来历,得知是淬华斋的阿胶时,便各自悄悄地让自己娘家人去买了。

    淬华斋第一批五十多斤阿胶,便以二十两银子一两的价格,在一月之内倾销而空。

    淬华斋阿胶已经成了京城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们心目中身份的象征,大家闲来无事说话的时候,不再显摆谁谁家的女人用人参燕窝等补品调养,而是谁谁家如今见天的吃淬华斋的阿胶。众人一提及这淬华斋的阿胶,便都佩服的不得了,而恰好此时淬华斋阿胶缺货,众人便更加紧张,纷纷拿着银子去订货,生怕下一拼货出来后,自己抢不到。

    一时间淬华斋的生意红火起来,说门庭若市一点也不夸张。各府上的采买管事,没胡一个不到淬华斋报到的,有的是给自家宫里的娘娘写制,有的是给自家的太太奶奶定制,还有的是给自己家随着姑爷外放到别省的姑奶奶们定制。总之,只要有女人的大户人家,家家都在定淬华斋的阿胶。

    及至年底,林湛把账本交到黛玉的手里,黛玉看罢忍不住笑道:“今年的淬华斋,单单阿胶这一项,便赚了十多万两银子。这都是琨儿这孩子的功劳了。”

    水溶笑道:“嗯,这个自然,这孩子今年可是咱们家的功臣。回头好好奖赏他。”

    “小孩子家,还是别夸的太过了。”黛玉笑道摇头,把账本放到一边,端起了茶盏,轻轻地吹着茶沫,又叹道:“玥儿这孩子到底怎样呢?”

    “先入宫待选再说吧。瞧着皇上的意思,是想将来给子詹做侧妃。”水溶摇摇头,有几分不快。

    “子詹还小,过了年也不过十岁。如何这么早就急着立妃?”

    “皇上要立子詹为太子的意思,说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既然立太子,便要建府邸独自居住。自然要先立个侧妃过去。不然那府里没人掌管内院,如何使得?”

    “哎!”黛玉摇摇头,沉思良久,方,叹道:“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子詹那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虽然皇上是他的父亲,又是一国之主。说了话他不敢不从,但果然他不愿意,岂不是坑了咱们玥儿?”

    “这个我自然知道。皇上那年说,要在咱们女儿里选一个给他做儿媳妇,我便婉言拒绝了。谁知如今便应在玥儿身上。”水溶起身,撩起门帘看看外边并没有闲杂人,又转回来道:“玥儿从小是个省事的,凡事都知道进退。这几年子詹在咱们府上读书,你也冷眼瞧着,他们两个,可有半分私情?”

    “他们向来钉是钉铆是铆的,连句玩笑话都没说过,如何有什么私情?况且那时他们都小,如今大些个,又早就不在一起读书了。玥儿和瑶儿都不是那样随随便便的孩子。子詹待她们更是极冷淡的,也不过客客气气说句话而已。”黛玉摇摇头,心里明白子詹倒是个正直的孩子,但自己却不愿玥儿瑶儿还有琳儿介入皇室之中,将来不过是后宫里几千人中的一个,跟众多妃子分享一个丈夫,且玥儿比子詹还大,等子詹成年之时,自然有更多更漂亮的姑娘被选到他的身边,到那时玥儿又该怎么办?

    “这件事还要好好地想个办法才是。不能让玥儿进宫去,我们一家子如今过的挺好,很没有必要搭上女儿的终身来保证什么荣华富贵。”水溶也沉思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此事万不可让太妃知道。”黛玉虽然赞同水溶的说法,但若是太妃知道了,定然不会同意。太妃的观念里,对于皇室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这个自然。”水溶点头,二人又商议了一阵,恰好婧玥婧瑶二人来给水溶黛玉请安,二人便止了话题,换做别的。

    进了腊月,北王府又准备过年的东西。林家众人亦准备了各色的孝敬,早早的送了来。扬州那边的织造坊如今越发的好了。年底和绾苏楼一起,又拿下了明年的宫廷供奉。晴雯离京三年,终因云轻庐的原因,让水溶知道了她的下落。但黛玉不准往外露,水溶便不多管闲事。

    这日南边众人进京来,一是为了给黛玉请安,送年货,二是来跟宫里的人拟定来年的织锦样式,数量,并支取定银。晴雯便应黛玉之邀,带着女儿林雨痕悄悄地来北王府给黛玉请安。

    黛玉看着沉稳了许多的晴雯,心里又高兴又酸楚,拉着她掉了一回眼泪。又见晴雯的女儿长得异常伶俐,跟她母亲竟有七分相似,于是更加喜欢,便说要留在身边住些日子。晴雯自然高兴,便点头答应,又嘱咐女儿不准调皮。

    水琛水琨二人早就瞧见黛玉房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妹妹,也不等黛玉吩咐,二人便抢先进来,拉着雨痕到一边去,水琛拿了果子给雨痕,问她叫什么名字。雨痕便说自己姓林,叫雨痕。

    黛玉便对晴雯说道:“你如何让她姓林?好歹这孩子也该跟着你姓。”

    “奴才哪有什么姓氏?如今奴才是王妃的人,自然是跟着王妃姓林的,这孩子自然也姓林。我们是林家的奴才,不姓林,又去姓什么?凭着姓什么,也要主子赐了,我们才好改。”

    “你又何必说这些话,姓林就姓林罢了。”黛玉摇摇头,不再拗着她,因想雨痕二字,自然是从“云”上来的。云过处便是雨了,只是这“痕”字,又不知晴雯取得什么意思,若是痕迹倒也罢了,只怕是个“恨”字。

    晴雯此时也因这名字而想起往事,脸上的笑容便少了几分,慢慢的低下头去,不再多言。黛玉瞧她的神色,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因孩子们在跟前,又不好多说。于是吩咐素心道:“你带着世子和雨痕到外边玩儿去吧,在这里没得拘谨了孩子。只是琛儿琨儿两个,不许欺负妹妹,若是叫我听见,定狠狠的打你们。”

    “母妃放心,我们如何会欺负妹妹?自然是好好地陪她玩儿。”水琛一再保证,拉着雨痕出去玩。水琨却撅起了小嘴,不乐意的跟在后面。

    婧瑛如今也是常到静雅堂来玩的,她比水琛二人大了两岁,因是女孩子家,平日里倒也似水琛水琨二人为主,几人也是经常一起玩的。自从换了教引嬷嬷,婧瑛的性格倒也开朗了许多。

    一时间四个孩子凑到一起,自然又生出许多故事来。因雨痕长得乖巧伶俐,比婧瑛漂亮了几分,水琛水琨又是小孩子心性,心直口快,二人都愿意跟雨痕玩,少不得冷落了婧瑛。婧瑛便不高兴,不喜欢雨痕,凡是玩的东西,都不许雨痕拿。

    水琛便先站出来,对婧瑛说道:“四姐姐,雨痕是客人,你如何这么小气?就这娃娃你天天玩,如何不给雨痕玩一会?”

    “这是我的娃娃,你要讨好她,你自己去做来送给她。”婧瑛因刚才跟雨痕争一个球玩没争过雨痕,此刻便抱着娃娃不肯放开。

    雨痕便乖巧的说道:“大世子,我不要娃娃了,你别跟四姑娘吵架了。”

    “不要叫我大世子,叫我哥哥。”水琛回看着雨痕,拉过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大世子,那是给奴才们叫的。你是我们的妹妹,不要那样叫。”

    “可是我娘亲说了,我跟她一样,都是林家的奴才。所以……”

    “我不准!”水琛再一次强调,“我不准你做奴才。”

    “可是……”

    “没有可是!”水琛拉着林雨痕,对边上的丫头们吩咐道:“以后你们见了她,都叫她雨痕姑娘。”

    “是。”边上伺候的五六个丫头和几个老妈子都赶忙答应着,又给雨痕见礼,口中以姑娘相称。

    “哼,她是哪门子的姑娘?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你抬举她,此刻叫下人称她姑娘,难道她便不是奴才秧子了?”婧瑛看着水琛那样护着雨痕,又见雨痕比自己更招人喜爱,早就一肚子酸水,此刻又听丫头们叫林雨痕姑娘,又给她行主仆之礼,心中便受不了了。

    “谁是奴才秧子?你再说一遍!”水琛立刻回头,瞪着婧瑛。

    “她娘是王妃的奴才,她不就是奴才秧子吗?”

    “好了,你们别吵了。奴才就奴才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原本就是奴才……”林雨痕说道,便是拉水琛,宁可息事宁人的好,这样吵吵嚷嚷,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