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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97部分阅读

    ,果然不假。水溶以家孝和病患的理由,向皇上请辞,自请免去摄政的大权,请皇上削去他亲王的爵位,仍旧做原来闲散的北静郡王。

    皇上呆呆的看着御书房外边葱郁的花木,见子詹也有些无措,方淡淡笑道:“准了吧。我知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早些时候,因为朕身边没有得用的人,他不好请辞。为朕效忠这几年,他竟是操碎了心。这些事情,若是换了别人,没有十几年的时间,和七八个人的共同努力,恐怕是做不来的。如今朕的皇权已经集中在朕一个人手里,他北疆的兵权也叫上来,除了东海的军务以外,朕也没什么可忧虑的了。”

    子詹默默的点头,这些年来他看得很清楚,父皇对北王妃的感情十分特别,却从来都极力的克制,又重用北静王,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如今父皇又一次大度的放开,准北静王闲赋在家,准他交回兵权,却并不降他的爵位,有特下旨,封水琛为郡王,让北静王府享受双王的俸禄,对天下人彰显朝廷对功臣的嘉奖。这种肚量,让子詹也不得不暗暗的佩服。做皇上,论心胸,恐怕无人能及得上他的父皇了。

    圣旨到北静王府之时,凤璿也跟着子詹回了北静王府。这些日子她在皇后的含章殿,学了不少东西,是在北静王府学不到的。这一个多月的日子,在小女孩以后的成长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以至于后来她终于住进含章殿,和今日的容皇后一样母仪天下之时,还能很清晰的回忆起这段时光。

    国孝家孝加于一身,北王府的气氛比往日沉静了许多。

    水溶养病之余便陪在黛玉的身边。二人或写字画画,或读书讨论,或在园中临水垂钓,或闲倚栏杆赏菊品茶,府中琐事和外边的生意,分别交给水琛和水琨二人打点。他们二人倒是像隐居之人一般,过起了闲暇清净的日子。

    水溶每每拉着黛玉的手,想起这八九年不长不短的时光,总是感慨万千,叹息黛玉跟着自己,总没有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纵然荣华富贵,然却操心劳碌,而自己一年总有八九个月是在忙于朝廷公务,人生中一大段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溜走。心中十分歉然。

    黛玉便轻笑道:“果然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以后便多陪着我就是了。何必叹息过往?说起来,黛玉倒是要感激王爷的一片深情,为了我,受了那些委屈。”

    水溶便拥着她的腰身,贴着她的脸,叹道:“有什么委屈的?今生今世,能得玉儿陪伴身边,一起看这大雁南去北归,看这菊花枝头抱香,一起品茗绿竹之下,赏泉松涛之中,乃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听起来不错,只是王爷每日对着我一个,少了那么多莺莺燕燕,美姬娇妾,不觉得委屈?”

    “委屈啊,自然委屈的很。所以玉儿要好好的补偿我,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的听我的话,不准扭三扭四的,才好……”

    “没正经。”黛玉轻笑,侧面躲开他的亲吻,却看见南去的大雁排成|人字,在碧蓝的天空中,努力的飞翔。

    绚丽的秋天到处都是收获的美景,二人的心神也随着大雁,飞去了很远的地方。

    【正文完】

    番外卷:水家有女初长成 第01章 闹洞房沐晖头痛

    却说三年孝期转瞬即逝,天朝迎来一个嫁娶之年。国孝前放定的人家,终于盼来了今年,大家都纷纷择吉日为新人操办婚事,天朝上下,京都朝野,几乎处处都有红绸飘扬,大地一片喜气腾腾。

    王沐晖的事情自然再也不能拖下去,黛玉便和水溶商议了,回明皇上,择日给王沐晖张罗婚事。皇上因爱重王沐晖,平日把他当做左右手一般,再加上容皇后近日身体每况愈下,容氏家族终日惶惶不安,让皇后的外甥女早些嫁给王沐晖,也好让容皇后的心里少一层挂碍,所以皇上对这桩婚事大力赞扬。水溶的折子一上来,他便批准了,并责令钦天监选定吉日,定在二月初二给王沐晖和柳家的姑娘完婚。

    黛玉自然要忙的,闲了三年的时间,她和水溶二人的身子已经被云轻庐调理的妥妥当当,过了那些多病多灾的年龄,黛玉整个人都丰润起来,举手投足都是娴雅和淡然,尽管平日素衣素袍,头面首饰也极少用,但她天生丽质,纵然素颜以对,依然倾国倾城。

    为了打理王沐晖的婚事,黛玉把林家的几个管事都找来,又细细的嘱咐一遍,林家众人都知道王沐晖是黛玉的义兄,王府的孩子们都称王沐晖为舅舅,那么王沐晖俨然就是林家的家主。且如今王沐晖身为户部侍郎,掌管着朝廷财富的收支,连朝中宰相都要高看他一眼,如今办婚事,自然要体体面面,方不失林家的气度。

    看起来很忙,实则婚事所需在这三年中已经渐渐地购置妥当,如今王沐晖有了自己的官宅,亦不用常住在林园里。府中一切家私均是黛玉亲手操办,柳家也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于新婚之日前一天一共打点了七十二抬,浩浩荡荡的送到了王沐晖府邸。

    因为事多嘈杂,黛玉索性搬进了王沐晖家,王沐晖命家人收拾出一所大大的院子单给王妃居住,水溶虽然被皇上召回去上朝,但一应大事都不再亲力亲为,不过是略参与一下自己的意见,提点一下下属官员而已。因王沐晖的婚事,他也找了借口不去上朝,只跟黛玉一起,腻在王沐晖家。惹得王沐晖每每冷嘲热讽,说王爷不务正业,偷懒。水溶也不跟他计较,只笑他以后别自己也掉进自己的话里就罢了。

    一切都是喜庆祥和的,二月的天渐渐转暖,南来的微风里也带着甜蜜的滋味。

    水琛有了郡王之爵,被皇上点了太子伴读,每日都陪在子詹身边,除了读书练习骑射外,二人还要上朝听重臣禀奏朝政,跟着皇上,王爷和宰相们学习政务。

    这日散朝,皇上因命子詹亲自去王侍郎府上贺喜,礼部备了厚礼,早就赏下去,皇上又单赏了许多东西,容皇后虽然病着,因娘家亲戚成婚乃是喜事,自然也有赏赐,贤淑妃这几年帮助皇后料理后宫之事,虽然不能尽善尽美,但也深谙收拢人心之道。自然也备了丰厚的赏赐托子詹一并带去。另外各宫妃嫔,都瞧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备了贺礼给柳氏贺喜。

    子詹看看身后满满的一车东西,叹了口气对水琛说:“今儿咱们倒成了差官,专门给这后宫的主子们跑腿去了。”

    “太子先别说嘴,等将来您继承大统,这后宫里自然也是百花齐放。”水琛笑笑,不以为意的一手拉着马儿的缰绳,看着前面已经行人攘攘的衙道继续前行。

    “纵然百花齐放,我只独爱一支。谁能奈我何?”

    “人不风流枉少年,太子风流倜傥,早就是我天朝女儿心中的情圣,若是独爱一支,岂不害得百花失色?”水琛继续浅笑,依然不看子詹。

    “你也别说我,你也四处打听打听,这满朝文武家的女儿,是瞧上我太子的人多,还是瞧上你谨王的人多。”子詹则回头看了水琛一眼,自从水琛受封谨郡王以来,悄悄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若是国孝一层在上面压着,有些规矩人家尚不能太过放肆,北王妃恐怕早躲了这些人,出城游玩去了。

    “你我不同,妻妾之事,我比你自由多了。你将来为了巩固政权,难道不来几个联姻?找几个能干的国丈帮你打理政事?”

    “罢了罢了,我最厌烦的就是这个,若我有造化继承大统,必然凭着自己的本事聚拢臣心,处理朝政,绝不依靠裙带关系巩固江山社稷。”子詹连连叹息,他懂事以后,最不喜欢的皇室之中的一条潜规则就是政治联姻。曾多次暗暗发誓,若是自己能继承大统,将来一定要改一改这条潜规则,省的将来皇室之中,再上演萧太后的悲剧。

    “话虽如此,然若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是入不了你的眼的吧?”水琛此时方回头,看了一脸凝重的子詹一眼,心中亦有几分感慨。

    二人说这话,倒是不觉得路长,不多时已经到了王沐晖府邸,此时尚早,新娘子还没接来。然整个这条街上,都扎满了红绸,漫天飞舞的红色飒飒作响,和着喜乐和嘈杂的道喜声,整条街都了。

    门口的家人忽见大皇子和谨郡王带着宫中侍卫赶着一辆大车到了门口,一个个忙迎上去,请安问好。

    子詹便从怀里拿出一叠礼单,递给为首的下人道:“好生对着东西入库,回头把话回明白了你们大人,这里头可是各宫主子们的赏赐呢,对错了号我可不管啦!”

    “是是是,小人谨遵太子爷吩咐,请太子爷和小王爷进府奉茶。”

    “这会子,王大人做什么呢?”子詹笑眯眯的问道。

    “我们大人自然是在前厅待客,太子爷请。”家人躬身作揖,早有小厮跑进去报信。王沐晖是料到子詹必然来的,却没想到这么早,听了下人的话,便起身离座,对席间众人拱手道:“各位,太子爷到了,在下要出去迎接,失陪。”

    众人哪里还敢坐着?立刻跟着王沐晖身后,一起浩浩荡荡的出大厅,直往大门口来迎接子詹。

    先行君臣之礼,后以师生之礼相见,子詹连声对王沐晖道喜。水琛只称:舅舅,亦是连声道贺。

    王沐晖便请子詹和水琛上席入座,二人自知年龄虽小,奈何爵位使然,也不便十分推辞,便论次序入座,一时大家又渐渐地畅谈起来。

    五岁的凤璿此时正跟在黛玉身边,瞧着大人们忙来忙去,黛玉也只顾着跟各府的诰命夫人太太们说话,没工夫理论她,早就烦闷无聊,想出去玩玩,又没人陪着,真真无趣的要命。便躺在黛玉身后,眨巴着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屋顶,手中握着子詹送给她的白玉双龙佩,从心里一遍遍的骂着:“坏子詹哥哥,臭子詹哥哥,怎么还不来?说好了今日要陪我玩一日的口哼……大骗子!大骗子!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婧玥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不便跟着黛玉出来,婧瑶原是要跟着来的,谁知昨晚又伤了风,所以也不曾来。晴雯虽然来了,但雨痕却没来,因秋茉刚生了个女儿,还没出满月,雨痕每日都陪在秋亲身边,同她说笑取乐,她不来,索性耿鹞翎也没来。凤璿一个小姑娘,越发没意思起来。

    水琨悄悄地从后门进来,贴着墙根儿绕过屏风,悄悄地走到黛玉所坐的沉檀木罗汉床后,伸手拍了一下凤璿的手,小声道:“琳儿!”

    “二哥?”凤璿一阵惊喜,水琨可是她指派出去把风的探子,这会子他回来,自然是子詹也来了。

    “走不走?”

    “来了吗?”

    “废话,他不来,我叫你去做什么?”水琨失笑,宠溺的摸摸妹妹的发辫,“我出去等你,被母妃捉住又是一顿好打。”水琨的声音极小,差不多已经是口语。

    “嗯。”凤璿这两年没少跟这个二哥搭档,他嘴巴一动,她就知道说的什么话。于是点点头,又悄然看了一下正陪着众人说笑的母亲,先乖乖的躺下,又翻个身,在背后搂住黛玉的腰,一张小脸使劲往黛玉身上蹭。

    “琳儿?!”黛玉不耐烦,回头瞪了她一眼。

    “母妃,好闷哦,我出去玩玩好不好?”

    “今儿人多,你可仔细了。回头你父王知道你闯祸,看不把你关上十天半月!”黛玉悄声叱道。

    “唔……母妃,你们说话人家又听不懂,这里吵吵嚷嚷的人家又睡不着,你就让我去寻个清静地方歇歇也好。不然让紫姨跟我去,好生看着我,还不行吗?”凤璿拉着黛玉的衣衫撒娇。

    众所周知,北王府的这位上阳郡主乃是在皇后的含章殿里出生,更有传闻,说上阳郡主出生时,天上的燃火变换成火凤,在空中飞翔了许久,直到郡主呱呱落地方才渐渐隐去,皇上因此赐名凤璿。这个小郡主深得皇上皇后喜爱,有了这两人撑腰,小郡主真真成了小霸王,连水溶黛玉平日里的管教,皇上都能四两拨千斤给挡回去,如今长到五岁,模样乖巧可爱,脾气却乖张的很,北静王府上上下下,原本怕了两位世子也就罢了,如今连两位世子爷都被小郡主给拉下了马,试问谁能给这位小郡主较真?

    “你紫姨哪里是你的对手?每回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还敢说这个!”黛玉皱眉。

    “那怎么办?女儿再闷在这里,只怕要生病了……”凤璿说着,便恹恹的躺下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郡主还是孩子,没得跟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耗什么?不如让人带她出去散散,王妃不放心,只管多派几个人跟着就是了。”边上镇国公夫人见凤璿着实可怜,便陪笑着给她求情。

    黛玉苦笑,指着女儿道:“哎,你们哪里知道她?一离了我的眼,就要生事,哪里能放心她出去?”

    “今儿是王大人的大好日子,小郡主虽然小孩子天性,但也很是知道深浅的,必不会出格。王妃就让她出去散散吧?”另一位庆国公夫人原跟北王府交集多一些,也在一边说好话。

    黛玉不愿此时众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唠叨起来,少不得依了她,只叫自己的随身丫头碧落过来,叮嘱了几句,方许凤璿出去。

    凤璿只要一离了黛玉的眼,便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回头瞧瞧厚厚的帘子挡住了屋门,再无一点缝隙,便撤丫子跑起来。碧落是被这小丫头耍过几百回的,自然知道她的习惯,见她一跑,便大声喊道:“郡主,你跑什么?。”一般情况下,碧落一喊,凤璿便立刻停住脚步,因为此时一般黛玉都会跟出来,叫住凤璿,再训斥一顿。

    然这次碧落这一招却不管用,凤璿早想到此时人多,喜乐声声,人声嘈杂,黛玉是听不见的,所以一溜烟跑出去,早就没了踪影。

    碧落站在院子里跺脚,又不得不寻着凤璿离去的方向疾步去寻找。却哪里找得到这位小郡主的身影?待找了一圈,没有结果,少不得回来悄声回了黛玉,等着回府领罪。

    却说凤璿躲在假山后面,和水琨一起偷偷的笑着看碧落失神的回房,二人才手拉着手从草坪中跑开,往前面厅里去寻子詹。

    子詹来此,无非也是点个卯,身为太子,最避讳的一仵事就是与各部大臣深交,这一点子詹十分明了,所以心不在焉的在上位吃茶,幸好水琛在一侧相陪,还可以说几句话。

    终于盼来了水琨,子詹眼前一亮,便借故离席。随着水琨转过长廊,便看见朱红色廊柱后面,隐着一个小小的珊瑚色背影,忍不住轻笑一声,抬起脚两步走到凤璿身边。

    “喂!小丫头!”子詹伸手牵住凤璿的发辫,摇了摇,弯下腰去,看着凤璿粉嘟嘟的小脸。

    “哼,大骗子,别理我。”凤璿小脑袋一摆,挣脱子詹的手,转脸看向别处。

    “生气了?”子詹坐在凤璿对面,歪着身子去看凤璿的小脸。

    “当然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来?昨天还说一早就过来。害我白白的等了这么久!大骗子!我不要理你了。”凤璿恶狠狠地瞪了子詹一眼。

    “乖,今日朝会政务繁杂,多耽误了许多工夫,所以才来晚了。你知道我担心你等我等的着急,连父皇问话都没听清楚,差点被父皇当朝贵骂。”

    “又骗人,一说政务你两只眼睛都是绿的,如何会听不清楚?”

    “骗你是小狗,不信你可以问你大哥。”子詹说着,伸手弹尽凤璿的胳肢窝,一用力把她抱进怀里,笑着亲吻她的小脸,轻声道:“果然又重了。

    “子詹哥哥,你说我长到多重,才算是长大了呢?”凤璿听子詹说自己重了,便开心的很,一直盼望长大的她天真的忘了刚才的苦恼,认真的问道。

    “嗯……长到多重呢?长到子詹哥哥抱不动吧?”子詹想了想,也很认真的回答。殊不知他心里在说,等哥哥抱不动你了,哥哥也就老了。

    “那我一会儿午膳再多吃点好了。你那么老,跟你站在一起,好像我总是小孩子。”这是凤璿一直介怀的事情,她不满意自己和子詹的年龄差距,是因为那日偶然间听家里的下人说,大皇子已经被封做太子,过了十五岁,恐怕皇上要给他选妃子了。纵然没有合适的正妃人选,侧妃和妾室也是要有的了。从此后她便时时刻刻盼望着自己长大,总以为那样便可以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跟子詹哥哥一起入住太子府,做他的正妃,在府中每日等他回来。

    “小傻瓜,用饭只要饱了就好了,怎么能贪吃?变成小猪,可就不好看了。”子詹笑笑,再亲亲她的小脸,转身对水琨道,“今晚的节目可准备好了?万不可疏忽了,又被你父王母妃罚跪祠堂一个月。”

    “自然,策划了三年,好戏终于登台,如何能疏忽呢?”水琨得意的笑道,“那是小时候干的营生,如今再不长进,可是白活了这几年。”

    凤璿便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