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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赌局第18部分阅读

    住,虽然有些不快,却还是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肯说?”她坐到椅子上,悠哉游哉地问,“这位先生想要问什么?”

    魏宗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女医生的反应,他道:“余祎来找你说过哪些话,你将这些话一五一十告诉我。”

    女医生轻摇头:“一五一十我做不到,我还是要讲一点职业操守的,我可以给你大概说一说。”

    “余小姐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她只是有心结,你知不知道她这五年如何度过?”

    一个人满世界跑,走遍大半个地球,有时候做沙发客,有时候在国外打工换食宿,长期一点的工作,比如支教、外教,在私人诊所里帮工,每段经历都很短暂,她并没有交到可以诉说真心话的朋友。

    “有苦有累,她没人可以说,她的性格又要强,估计即使有朋友,她也不会与对方多说,你的出现刚好让她爆发多年来的压抑。”

    “她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她对你充满矛盾。”

    这种矛盾很奇妙,她患得患得失,想要拥有,却又惧怕,极力抗拒,却又忍不住被对方吸引,她不断迁怒对方,也在不断谴责自己,她二十五岁,初尝情滋味,懵懂的像个小孩,有时怯懦逃避,有时又勇敢向前。

    女医生说了很多,一点一点分析给他听,最后说道:“你们之间进展太快,矛盾太多,但是她很聪明,懂得‘从头开始’的道理,人生没有delete,她替自己制造了一个,也许方式并不太对,但总比错误前行好。”

    女医生含笑道:“过去即将过去,她找我,就是为了努力清除过去留下的不好的痕迹。她希望重新认识一个男人,接受对方的追求——”说到这里,女医生像是恍悟,看向魏宗韬问,“你从来没有追求过她,是吗?”

    魏宗韬神色略僵,一言不发端坐沙发,女医生实在好奇,男女之间不是从追求开始的,那还能从哪里开始?难不成两人看对眼,半句表白都没有,就这样在一起了?

    女医生保持她优良的职业操守,忍住好奇没有问出口,倒是魏宗韬在离开前质问她:“你轻易出卖病人资料,这就是你所谓的职业操守?”

    女医生气得牙疼,咬了咬牙笑道:“余小姐曾经跟我说过,你性格上有缺陷,也许会找来这里,她叫我不要害怕。”

    魏宗韬要被余祎逼疯,火冒三丈地离开诊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疾步跟在他身后。

    他坐进车里,车行半途却倏地一笑,路边风景迷人,到处都是清凉的绿色,炎热夏季里替这座花园城市遮挡住几分火光,连他的烦躁和怒火也一并被压制下来。

    他突然问庄友柏:“你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庄友柏一愣,“啊”了一声,魏宗韬问他:“阿赞和阿成呢?”

    庄友柏摇摇头,魏宗韬道:“女人很麻烦,你们要小心谨慎。”

    他就再给余祎一次机会,再给她一点时间,不过就是从头开始,没有八年前的偶遇,没有柬埔寨的意外,更没有儒安塘时的强迫,他与乐平安也从不认识,余祎对他没有任何心结,她再也不会为了宽恕自己而迁怒别人,他们的开始也许会很平淡,他仍旧是被欲|望吸引,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要了她,但一切都会按部就班,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爱耍心机的小女人?

    余祎最近桃花旺,男同事时常请吃喝,女同事将她当做眼中钉,在背后说她胸里加料,腰上裹布,余祎不小心听到,默默感谢她们的夸奖。

    今天又收到一束红玫瑰,不多不少九十九支,仍旧没有卡片,不知是哪位匿名者送来,女同事不屑嘀咕:“不会是她自己送给自己吧!”

    一束花反复使用,节省的同时又能炫耀,女同事努力去寻找枯萎的花瓣,却见支支新鲜,怒放灿烂。

    余祎自然有怀疑对象,却有些不敢相信,整整一周每天送花,人却不现身,他能有这样的耐性?

    正当她念头闪过,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消失,同事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让她站好,余祎抬起头,正见魏宗韬从入口走来,身后跟着庄友柏和阿赞,同事们齐声道:“魏先生。”

    余祎的嘴唇跟着动了动,却见魏宗韬突然停下脚步,恰巧站在她的面前,瞟了一眼吧台边的红玫瑰,问道:“你叫什么?”

    余祎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女同事已经上前抢话:“魏先生,她叫余祎,我叫吴文玉。”

    魏宗韬睨了吴文玉一眼,稍点了一下头,往前走去,说道:“余小姐,送酒去我办公室。”

    余祎端着与上次一模一样的托盘进入四楼的办公室,魏宗韬正在低头办公,指了指桌子让她放下,又说:“办公室的酒柜里还没添酒,你替我去挑选一些,挑选完就给我送来。”他阖上文件,问道,“余小姐觉得这里的工作坏境如何?我刚刚接手,将会进行一些小改革,薪水福利方面也会稍有变动。”

    余祎离开办公室,阖上大门心口怦怦跳,脸颊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跑回吧台立刻接受到嘲讽的眼神,吴文玉继续跟别人聊天:“我早就已经打听过,老魏先生为了培养魏先生,一直都让他在幕后做事,魏先生身边的都是能人,一个叫周世成的,以前参加过赌王大赛,后来曾经在我们的赌场里做事,庄友柏是魏先生的得力助手兼保镖,江赞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同事吃惊:“以前怎么都没有见过他们?”

    吴文玉撇了撇嘴:“我们小员工当然见不到,只有公务陈小姐才知道,她在魏先生身边做事多年,上次的宴会也是由她主持,可惜她现在出差在外,要不然怎么又会让某些人得意!”

    余祎扬了扬眉,一边擦杯子一边侧耳听,陈小姐是什么人,看来有必要打听一下,过了一会儿又听吴文玉说:“赌王大赛又要召开,陈小姐现在在拉斯维加斯,今年我们天地取得主办权,到时候就要热闹了,听说这次魏先生会派周世成初赛,这次的比赛结果很重要!”

    “为什么很重要?”

    吴文玉也是道听途说,她答不上来,又与她们聊回魏宗韬的相貌。

    赌王大赛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天地娱乐城顶层的豪华套房早已替贵宾预留下来,每一位荷官都轮流进行了新一轮培训,新应聘的赌场女郎一个比一个貌美,看起来将有大动作,众人都严正以待,魏宗韬却满是闲情逸致,一通电话打到吧台,恰巧被余祎接起。

    他问:“余小姐,喜不喜欢我送的玫瑰?”

    余祎笑笑:“很喜欢,谢谢魏先生。”

    魏宗韬滞了滞,过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余小姐晚上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我想了解一下基层员工的状况。”

    余祎实在无法拒绝,挂断电话后咬唇直笑,感觉像在角色扮演,这两次的对话很美妙,憋了大半个月的郁结终于扫开了一些,谁知下班时遇到意外,她被男同事堵在门口。

    ☆、第55章

    男荷官叫阿力,相貌不俗,身高差了一点,他在娱乐城工作两年,据说以前追求过好几个女同事,曾跟一名赌场女郎同居过半年,这些八卦消息都传自吴文玉的口中,吴文玉最后总结,他只是图一个新鲜,等到时候赌场里招聘了新的女员工,余祎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刻阿力眉头紧蹙,看了一眼余祎手中的超大号玫瑰花,说:“是谁在追求你?赌场里有很多豪客,不过喜欢赌钱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你要当心!”

    阿力最近每天都跟余祎乘坐同一辆巴士上下班,有时去食阁吃饭还能碰上,他见到余祎的第一眼就已喜欢上,在乌烟瘴气的赌场里,余祎的模样是少有的干净,男同事们也时常议论余祎,都想将她追到手,阿力近水楼台,自然不会放过一切机会。

    他要跟余祎一起下班,余祎甩不开他,只能说:“我跟别人有约,先不回家。”

    阿力惊讶:“跟谁?”他立刻就想到了追求余祎的豪客,苦口婆心劝说她,让她小心识人,一路追到地下停车场,余祎举起玫瑰花挡住他:“阿力,你别跟着我,快点回去吧。”

    阿力不听,与余祎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不一会儿前方就有一辆轿车亮了亮车灯,有司机下车替余祎打开后车门,车身挡住了阿力的视线,阿力也没看见司机的模样,他喊了一声:“余祎,那你晚上几点回家?”

    “不知道。”余祎坐进车里,终于看不到阿力,她舒了一口气。

    玫瑰花太碍事,余祎将花递给泉叔,让他放到副驾,一旁的魏宗韬一直看向窗外,等轿车拐弯他才收回视线,瞥向仍旧穿着t恤短裤的余祎,眉头微蹙,问道:“余小姐每天都是这样穿,没有买过其他的衣服?”

    余祎想笑,忍了忍才应了一声,魏宗韬说:“娱乐城的薪水也不至于太差,或者应该再提供一笔服装津贴,待会吃饭时我们再商讨。”

    新加坡最有名的餐厅就在娱乐城里面,余祎不知道她会被带去哪里,想来她这身装扮也不适合去高档场所,不过魏宗韬的这身打扮也不适合太平民的地方。

    偏偏魏宗韬今天让她刮目相看,竟然带她来到了牛车水。

    牛车水就是新加坡的唐人街,到处都是华人面孔,房屋建筑风格与娱乐城一带完全不同,这里落后许多,但也是最让余祎觉得亲切的地方。

    她至今还没来过牛车水,下车后看哪里都是新鲜,人流熙熙攘攘,她仿佛置身国内,甚至看到了重庆酸辣粉和东北大馒头,余祎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她已经将近四个月没有吃到正宗的中国菜了。

    魏宗韬很少来这里,对这里其实并不太熟,他带着余祎往里走,见她对凉皮多看几眼,就去买了一份凉皮,隔壁桌有人在吃鱼丸,清汤看起来极其爽口,魏宗韬又去买来一份鱼丸,没多久桌上已经摆满食物,统统都是余祎熟悉的味道,余祎埋头就吃,也不管魏宗韬西装笔挺地坐在对面引人侧目。

    魏宗韬与她聊娱乐城的工作,问她是否适应,吧台人手是否充足,福利待遇是否满意,余祎边吃边回答,俨然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员工,终于吃饱喝足,离开时人群越来越拥挤,余祎挤不过别人,脚步自然落后,抬头看向魏宗韬,对方已经快她几步,周围的人自动避让,待遇相差太大,余祎拧了一下眉。

    手上突然一热,麦色的手掌大小足有她的两三倍,一下子就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滚烫的犹如鱼丸汤。

    这只大手有些硬,有些粗糙,还有些色|情,指腹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大拇指,嘈杂声越来越响,两人周围却仿佛被开辟出了一块寂静之地,余祎被他带领,一路向前,再无阻挡,顺顺利利走出了拥挤的人群。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牵手,从未有过,始于新加坡的牛车水,在夜色中穿行了十分钟,两只手从干爽变得潮湿,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这样小,除了父亲,原来还有人能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住,裹得这么紧,从头到尾都不放开一下。

    余祎整整齐齐的回到组屋,衣衫完整,嘴唇也没有被人亲吻,可是这次的心跳却有些异常,跳动的速度并没有比以往快多少,甚至有些缓慢,但她感觉到了酥酥麻麻,原来心脏也能酥麻?余祎捂住胸口,百思不得其解。

    她将这种感受告诉女医生,女医生笑得有些诡异,余祎蹙眉,等了许久才听见女医生说:“我二十五岁时已经谈过四次恋爱,你却刚刚开始,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余祎不说话,女医生又道:“人生就要不断向前,过去不论好与坏,都无需回头,坏事无法补救,好事无法复制,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我们不能强求过去,只能努力创造出自己想要的未来,珍惜是我们所能做的最美好的事情,你想要珍惜什么?”

    余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珍惜”两个字,她以为在五年前自己就已经一无所有。

    女医生见她神情呆滞,不由笑了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说:“不耽误你上班了,我跟人有约,先走了。”

    今天的谈话不收费,女医生只是逛街逛到了娱乐城,余祎觉得自己赚到了,回去的时候神清气爽。

    她的心情不错,有人却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阴沉着脸。

    四楼办公室内,庄友柏将员工资料放到魏宗韬的面前,说道:“阿力今年二十三岁,在赌场里工作了两年零三个月,人缘很好,尤其是跟许多女同事的关系更好。”

    魏宗韬瞟了一眼资料上的照片,阿力的长相对女性确实有一些欺骗性,庄友柏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问道:“是否需要通知人事部……”

    “不用。”魏宗韬把资料揉成团扔进了垃圾箱,说道,“赌王大赛很快就要开始,培养一个荷官至少需要三个月,赌场员工一个都不能少。”

    他又冷笑:“太碍眼,把他的班次全都安排到半夜。”

    庄友柏心领神会:“那我再去通知余小姐的主管,将她的班次全都安排在白天?”

    魏宗韬道:“不用,公私要分明。”

    庄友柏对此保持沉默。

    魏宗韬并不将荷官阿力放在眼里,却还是对余祎招蜂引蝶深感不满,克制好半天才没有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

    余祎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她定期去见女医生,吃饭就在食阁,休息时研究新加坡的用工政策,上班时经常被召去办公室。

    魏宗韬对她很有礼貌,一切都从牵手开始,有时吻吻她的脸颊,余祎对他的表现十分意外,她很享受这种被追求的感觉,看他小心翼翼,看他努力隐忍,看他送花送小礼物,牵着她的手走在美食街,她梦里都要笑醒,想起那句“翻身农奴把歌唱”,这人之前还对她又是威胁又是强迫,转眼就风水轮流转,余祎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

    这天她上早班,起床后去赶巴士,到达娱乐城之后见到赌场里十分热闹,她探头探脑看了半天,才发现今天新来的赌场女郎已经到岗,赌桌边最漂亮的女人就是。

    同事们议论纷纷,最近几天已有赌王大赛的参赛者陆陆续续赶到,赛事将持续三个月,报名费用最高为五万美金,还未开赛娱乐城就已经赚饱,另外还没有算上餐饮和食宿费用,到时候必定要将新加坡挤爆。

    余祎对这种比赛半知半解,休息时特意查了查历年赌王大赛的新闻,去年的冠军奖金是八百万美金,今年奖金已高达一千万美金,参赛者来自世界各地,甚至包括一些凑热闹的明星,今年的热门选手是拉斯维加斯的一位李姓华人,据说他在拉斯维加斯经营赌场,与新加坡破有渊源。

    有外国赌客过来喝酒,余祎还没有把新闻看完,只能暂时放下。

    她替赌客倒了一杯酒,赌客盯着她道:“你比那些女郎漂亮。”

    余祎一笑:“谢谢。”

    赌客一时没有离开,许是输太多,他的精神并不太好,坐在这里刚好休息,同余祎聊起赌场里的事情,说他已将身家输光,只剩下了回去的机票钱。

    正聊着,吧台电话突然响起,又是魏宗韬要酒喝。

    魏宗韬每天都要喝酒,办公室的酒柜却迟迟没有叫人布置,每次都只让余祎送一瓶酒过去,余祎成为他的专属送酒员,同事们又羡又恨。

    余祎拿了一瓶酒进入办公室,酒柜里已经积攒了七瓶名酒,她照例介绍了一番这瓶酒的产地和年份,魏宗韬说:“倒一杯。”

    余祎倒出一杯,递给魏宗韬,酒色纯澈,入味干爽,魏宗韬喝了一口,赞赏地点了点头,举了举杯子对余祎说:“喝喝看。”

    余祎不动,魏宗韬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过来。”

    余祎只好走过去,拿过他的杯子喝了一口,酒味太刺激,喉咙有些不适应,她咳了咳,魏宗韬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笑:“我怕你口干,刚才跟客人聊这么久,看来下次只能让你喝水。”

    余祎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魏宗韬吻了吻她的手,“上班时间严禁和客人聊天,下次要注意。”

    余祎翻了翻白眼,想要将手抽回,魏宗韬却指了指她的嘴唇,说:“还有酒。”手上用力,将她扯坐到了腿上,顺手去擦她的嘴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