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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赌局第19部分阅读

    红微笑的样子。

    魏宗韬叹气:“泉叔,转弯。”

    余祎居住的组屋外墙涂着蓝色油漆,魏宗韬行至十二楼,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思忖片刻,他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却见屋内漆黑一片,根本没有半道人影。

    组屋一室格局,客厅很小,收拾的很干净,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快餐盒,笔记电脑阖在一旁。

    魏宗韬转了一圈,坐到了沙发上,看了看手表,十点未到,不知道余祎跑去了哪里,想了想,索性给泉叔打了一通电话:“去买点东西过来。”

    半小时后,余祎一边拿手扇风,一边往屋子走去,组屋的隔音效果不好,邻居都习惯早睡,她轻手轻脚开了房门,对身后的人说:“我先把行李放进去。”

    说完就拎着行李,径自往卧室走去,身后的人甩上门就跟着她往里跑,边跑边用英文说:“幸好有你,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刚说完,立刻目瞪口呆,指着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又看向同她一道呆立住的余祎。

    敞开的卧室内,魏宗韬只围了一块浴巾,健硕身材一览无遗,小书桌上点着两根蜡烛,还放着一瓶已经打开了的红酒以及两只玻璃杯,他见到门口的两人,立刻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十分钟后才穿戴整齐地走出来,若无其事的看向一直保持静默的两人,“我先走了。”

    站在余祎身边的女人突然笑着挥了挥手,用英语说:“我是余祎的好朋友,来自瑞士,明天就会找房子,我不会妨碍你们!”

    魏宗韬挑了挑眉,笑道:“瑞士?”又瞥了余祎一眼,“早点休息,明天别迟到。”

    余祎脸红了,也顾不得去想组屋的门锁质量问题,赶紧去卧室收拾红酒和蜡烛。

    一旁叽叽喳喳:“他是你的男朋友吗?你什么认识的男朋友,那个打电话来威胁我的男人不来找你了吗?你安全了吗?你来新加坡是为了这个男人吗?万一那个威胁我的男人再找来怎么办?我已经跑到新加坡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而且我在赌场里工作,那里保安多,绝对不会有杀手的是不是?”

    余祎看向床头柜,上面放着一只小小的玻璃花瓶,瓶中插着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她从来没有花瓶,这只小花瓶是魏宗韬送来的。

    她笑笑,转头说道:“我没有认识新男人,他就是威胁你的那个人,而且——”她笑得愈发灿烂了,“你是他的赌场女郎,他就是天地娱乐城的老板。”

    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停止,她惊呆了。

    第二天余祎带着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女人去上班,心情愉快,频繁看表,盯着电话机等它响起,主管突然找到她,说道:“去四楼贵宾室帮忙,人手不够。”

    四楼贵宾室内,正进行着一场赌局,赌桌上坐着五人,室内只有荷官发牌的声音,大门打开,有服务生端酒进来,李星传看向慢慢走近的余祎,摸了一下手中的扑克,嘴角勾起。

    ☆、第58章

    他们正在玩百家乐,赌桌上堆满筹码,赌客分别来自欧洲和韩国,几人均用英文对话。

    李星传打开手中的扑克,笑道:“我的好运来了。”一张四一张五,九点最大,筹码归到李星传这头,李星传这才朝向余祎,“余小姐不如坐到我边上,我已经连输三局,你一来我就赢!”

    余祎将酒杯端给另外几名赌客,见到几人身边都坐着妖艳的女郎,只有李星传身边没有坐人,她走过去,将酒杯放置李星传手边,含笑道:“抱歉先生,赌场不允许服务生在工作时间偷懒。”

    李星传扬眉,笑道:“看来你老板对员工太苛刻。”

    新一轮赌局又要开始,余祎站去角落,随时等候这些人的差遣,不知他们还要赌多久,她已经错过了魏宗韬的电话时间。

    荷官将切好的牌放进发牌盒,众人又开始聊天,谈起这次的赌王大赛,有人道:“李先生难得愿意参加赌王大赛,这次又恰好在你的家乡,看来我们只有作陪的份。”

    李星传笑说:“朴先生太看得起李某了,我也只是看运气,刚才一直输不停——”他慢慢翘起手中的扑克一角,又勾起唇,“还是这位余小姐的出现,给我带来的好运气。”

    不一会儿众人将牌打开,李星传一张a一张八,又是九点,朴先生摇头笑道:“看来真是这位小姐带来的好运,到时李先生进行夺冠战,不如就让余小姐坐在一旁。”

    李星传扭头看向余祎,见余祎一直淡淡含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被他们作为话题而尴尬或是不快,李星传低笑:“那我要去跟她的老板讨人,余小姐不敢偷懒。”

    赌局持续整整三个小时,余祎只能在角落傻站,偶尔才上前替他们斟酒。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心底却很是震撼,李星传无论牌面好与坏,脸上始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余祎无所事事默默计算,才发现他的赢牌竟然有规律,赢两局平一局,赢三局输一局,每次都像是算好,荷官是娱乐城的人,不可能与他串通,看来是他自己做过手脚,可她一直盯着他瞧,却始终观察不出他的手法有什么问题。

    赌局结束,众人纷纷离去,余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上前收拾酒杯,突然听到:“余小姐刚才一直看着我,不知在看什么?”

    余祎猛地往前挪了一步才转过身,李星传站在她身后,靠得太近,余祎扶住赌桌,说道:“抱歉李先生,刚才我一直在走神。”

    “哦?”李星传笑,“看来在贵宾室里工作太无趣了,不知道走神算不算偷懒?”

    李星传看起来才三十多岁,五官俊挺,儒雅风趣,说话时给人暧昧的错觉,举止却彬彬有礼,女人应该最喜欢这样的男人,只聊天就能叫人怦然心动。

    离开时他对余祎说:“有机会请余小姐吃饭,感谢你为我带来的好运。”

    这句场面话太客套,余祎并不放在心上,她只是有些好奇李星传这个人,不知道他和魏宗韬是否相识。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回吧台,恰好看到吴文玉站在吧台里与人聊天,得意地瞟了余祎一眼,笑说:“办公室一整面墙都是玻璃,我往楼下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我第一次发现我们的赌场居然这么大,魏先生实在太有男人味了,他不讲话的时候太吓人,一开口,声音好低,他是我见过的最有味道的男人!”

    同事起哄:“下次我也要去,下次再要送酒,该轮到我了!”

    吴文玉意有所指:“我是无所谓啊,就怕有的人自以为是,喜欢发|马蚤,我们斗不过人家啊!”

    突然“砰”的一声,吓得吴文玉和同事一抖,吧台上多了一只托盘,托盘上的酒杯还在颤,像是发生地震。

    余祎道:“早上我看到一只蟑螂,没有抓到它,你们看见了吗?”

    同事吃惊:“有蟑螂?哎呀,要想办法把它找出来才行!”

    吴文玉嗤笑:“现在去哪里找,有人成心放跑蟑螂,想让我们把酒柜都搬开吗?”

    余祎靠上吧台,似笑非笑:“我真不是故意的,蟑螂这种昆虫有缝就钻,防不慎防,不过它钻缝也无所谓,它只适合垃圾,我们这里卫生很好,不适合她。”

    余祎指桑骂槐,白痴都能听懂,吴文玉震怒,头一次见到余祎反击,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指着余祎怒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谁是蟑螂!”

    余祎离开吧台,抱臂看向她,冷笑道:“有缝就钻,喜欢垃圾,我在说蟑螂,你冲我吼什么?”

    边上同事已经探头探脑,吴文玉一句话都反驳不了,指名道姓倒还能吵一架,现在只能算作她无理取闹,她咽不下这口气,踹了一脚吧台就跑了出去,跑到员工洗手间外,刚好见到阿力今天提早来,同旁人笑说要请余祎吃晚饭。

    吴文玉笑着走近,说:“阿力,你以为余祎会喜欢你?她每天都往魏先生的办公室跑,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可惜她勾引不上,现在她也有了金主,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在贵宾室里呆了一个下午?”

    周围几人见状,察觉气氛不对,和阿力打了一个招呼就纷纷跑开了,阿力蹙眉:“你什么意思?”

    吴文玉道:“我没有什么意思,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小服务生是进不了贵宾室的,她才来多久,今天就能去贵宾室?手段很高明,野心也很大,她根本就看不起你,一直以来都对你爱理不理,你还想请她吃饭,不是要自取其辱?”

    阿力沉下脸,却并不听她的话,仍旧算准时间跑去吧台找余祎,余祎自然谢拒,抬手看了看表赶着下班,刚好有人送来一束红玫瑰。

    余祎嫌九十九支玫瑰太大束,每次下班捧着花同魏宗韬吃饭不方便,因此这几天魏宗韬并没有再送花,没想到今天又送来,上面还插着一张卡片:忙,自己吃饭。

    又备注一句:你的瑞士朋友可以住员工宿舍。

    余祎抿嘴笑,原本心里还冒火,气吴文玉刚才说的话,现在火气又被浇灭,只剩下余烟往上飘,熏得她心里痒痒。

    她对阿力视若无睹,捧着花就离开了,那束玫瑰太艳太刺眼,整整九十九支,捧起来都有些吃力,可是人比花娇变成现实,余祎比玫瑰还要刺眼。

    阿力走到过道窗边,刚好能看见余祎穿着自己的裙子,捧着那束玫瑰,慢悠悠的往巴士站走去,身后的吴文玉靠过来,说道:“你见到了,她根本就看不起你,她早就已经找到金主了,每天这样一束花,你能买得起吗?”

    吴文玉轻轻攀上他的肩膀,温温的热气吐在他的颈后:“而我喜欢你这么久,她一来,你就看不到我了,她总是嘲笑你不自量力,我不忍心跟你说,阿力,她不会看上你的,她只会上别人的床。”她亲了一口他的脖颈,“你已经很久没要我了,明天我白天休息,你下班直接来我那里,好不好?”

    余祎回到组屋,主动给魏宗韬发了一条短信。

    恋人吵架,总需要有人做出让步,魏宗韬昨天裹着浴巾出现,今天又送来一束花,明摆着是想讲和,余祎也不再计较自己昨天被吼,毕竟魏宗韬已经憋了这么久,她也很清楚。

    余祎想到这里就要脸红,从前跟魏宗韬上床,她一直很胆大,敢说敢做,昨天却那样紧张,整张脸都要烧起来,这种变化让她震惊,想起来心脏就怦怦直跳。

    魏宗韬隔了很久才回复短信,只有一个“嗯”字,看来他很忙,余祎撇撇嘴。

    昨晚的不速之客比余祎晚一步回来,这会儿泡了杯面悉悉索索地吃,口齿不清道:“还有两天就要比赛,今晚开始二楼会被改成赛场,我今天见到魏先生了,一见到他我就躲了起来,他一定不会发现我,你别告诉他!”

    难怪今天魏宗韬说让她住员工宿舍,原来魏宗韬已经看见了她,余祎点头笑:“我一定不说。”

    魏宗韬忙起来就不见踪影,第二天余祎就已经见到赌场二楼的格局有变。

    赌客已经禁止入内,场地周边围有观众席,中央被隔出四大区,每区用金属柱划分,区内摆放二十张赌桌,赌场内总共有八十桌,赛场两侧挂有巨幅屏幕,届时将进行电视直播,两张屏幕中央有一个舞台,到时会有乐队明星和赌场女郎上台助兴。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世界各地的参赛者都已赶来,最近娱乐城里很拥堵,到处都是参观的人。

    六十层的娱乐城,每一层都能带给人惊喜,吃穿住行和娱乐全都能在这里搞定,宾客甚至不需要走出娱乐城的大门,吧台主管千叮万嘱:“接下去的三周,娱乐城里接待的都是贵客,记者也会住在这里进行跟踪报道,谁也不能出错,大家要记住!”

    余祎很忙碌,一直都没能与魏宗韬见上面,她也没有心思再想约会,这几天被主管指使着跑上跑下,根本就脚不沾地。

    这天是比赛前夕,赌场里驻扎了更多的人,余祎忙得连水杯都找不到,吴文玉嘲笑她:“还有空喝水!”她指了一下她跟前的电话机,旁边就是一只杯子,说,“这不是你的吗?”

    余祎立刻拿过,倒了一杯咖啡解渴,电话正巧响了起来,吴文玉接听完,说道:“五十八楼有客人点酒,客房部缺了,你送上去。”

    余祎挑眉:“你接的电话,你去。”

    吴文玉撂下话筒:“哎哟,送酒这种事情是你最擅长的,免得你再说什么钻缝,我去送?凭什么?”

    吴文玉打定主意不挪脚,也不让旁边的同事去帮忙,时间一分一秒耗去,余祎不想在这种紧要关头让娱乐城引发服务纠纷,只能端上酒走去电梯,离开前还说了一句:“对了,我今天见到蟑螂从缝里钻出来了。”

    吴文玉气红了脸,狠狠拍了一下吧台,等余祎坐进电梯,她才冷笑,继续低头干活。

    余祎来到五十八楼,找到客房后摁下门铃,屋内有人用英文问话,余祎回答:“您的酒送到了。”

    大门打开,对方奇怪道:“酒?”他抬眸看向余祎,不由眼前一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余祎一愣,这才认出眼前的这位外国客人,那天他正由陈雅恩招待参观赌场,说了一句“没想到服务生也这样漂亮”,看来他身份很特殊,竟然由陈雅恩亲自招待。

    余祎笑道:“是的,先生,酒现在才送来,耽误了您的时间,非常抱歉。”

    客人笑了笑,把门打开一些让她进去。

    余祎刚刚把酒放到茶几上,正要说话,突然臀部一热,她震了一下立刻直起腰,臀上的手掌一个用力,就将她旋过身往前压去,正好撞到对方的胸口。

    对方低头看她,哑声道:“东方女人真娇小,你真美。”

    余祎惊愕,用力去推他:“先生,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对方低笑,扣紧余祎的臀部,慢慢凑向她的嘴边,“我没有叫酒,你主动送来,不用害羞。”

    余祎使劲儿去推他,急得面红耳赤:“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啊——”

    她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对方已经托住她的臀,将她腾空抱起,根本不愿意听她说话,余祎挣扎地愈发厉害,对方抱着她却丝毫不费力,还笑说:“不要着急,你喜欢玩这种?”

    眼看就要走进卧室,余祎不停推打他,可是这几分力道根本挣不开眼前这个比魏宗韬还要高大的男人,余祎着急起来,猛地抬起双臂掐住他的脖子,手指拼命往他的喉结上按,对方吃痛,不由松开手,余祎双脚一落地,迅速往大门跑去,刚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后背突然扑来一具硬邦邦的胸膛,对方涨红着脸,已经火冒三丈:“不要太过分,你送上门来又想反悔?”手上用力,狠狠扒开余祎的制服。

    余祎大喊:“救命——”又一次转开门把,随着对方的拉扯,门缝渐渐放大,门外的大理石地面上,有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那,有人沉声道:“史密斯先生。”

    ☆、第59章

    有人在门外,余祎心中一喜,又想呼救,却在这时被史密斯捂住了嘴巴,大门重新阖上,背后的胸膛已与她贴得密不透风,她想要反抗,一边去扒嘴上的手掌,一边往后去抓对方的脸,可她突然发现双手软绵绵的,连腿也失去力气站立,史密斯察觉到她“欲拒还迎”,以为她的小把戏终于结束,立刻把她往卧室里抱,摸着她光裸的肩膀夸赞:“小姐的皮肤真好!”

    门铃声响起,缓慢而有规律,门外的人不疾不徐:“史密斯先生,有事相商。”

    彼时的五十八楼过道尽头,有一道影子迅速闪离。

    史密斯已将余祎放到床上,见她好似柔若无骨,愈发欲|火焚身,耳边门铃声响不停,他捧住余祎的脸就想去亲,余祎猛地扭头,那道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史密斯摁住她的肩膀感叹:“真香,你真香。”

    此刻余祎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她脑中浑浑沌沌,只提醒自己必须反抗,喉咙里不停发出极轻的声音。

    史密斯见她弱弱抗拒,兴致愈发高昂,无奈有人打断,他贴近余祎道:“我马上回来,等我。”起身理了理衣服,就走去开了门。

    客厅里传来交谈的声音,余祎隐约听见来人说:“余小姐是我的朋友。”

    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午后阳光投在来人身上,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