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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女侠,野相公第3部分阅读

    说话的老人鹤发童颜,两道雪白寿眉直垂双颊,一身说不出的仙风道骨——如果他没有把整张脸皱得像颗包子,就像极天上仙翁临凡尘了。

    看着地上被他的迷烟迷昏过去的莫离和骆冰儿,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替莫离检查伤口,脸色黑得像块炭。

    “我的好徒弟啊!你怎么连草药都弄错了,瞧瞧,这原本半月可以收口的伤,现在都肿胀发红了。”

    悲凉地替徒弟收拾善后,还不能留下痕迹,邪月老人觉得自己好可怜。

    “当初就叫你好好学医,你不听,唉,平白浪费我一颗还魂丹。”

    现下,他依依不舍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当我从李渊那家伙手中骗药容易吗?天底下就两颗,一颗程咬金抢了送给李世民,剩下这一颗……臭小子,老夫一见你就讨厌,论文,你比不上房玄龄,论武,你给李靖提鞋都不配,不过长一张小白脸骗我徒弟……呜呜呜,不准我喝的猴儿酒居然都送你嘴里了,这什么世道啊?”

    越想越气,老人把锦盒再塞回怀里,顺道踹了莫离两脚。

    “让你骗冰儿跟我抢酒喝,让你骗冰儿跟我抢酒喝……”

    乾脆把莫离宰了,叫徒弟重新找个更好的男人嫁了?但徒弟喜欢莫离啊!

    “呜呜呜……这徒弟是笨蛋,天底下男人这么多,她就给你弹《凤求凰》……他奶奶的,冰儿这辈子弹得最好的一曲恐怕就是那一首了。”

    好为难、好伤心、好难过,他犹犹豫豫,又掏出锦盒。

    “你到底哪里好?”无比怨念啊!

    好半晌,老人狠狠一跺脚。“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便宜你了!哼,日后你若对我徒弟不好,老夫让你尝尝生死两难的滋味!”

    一咬牙,他捏开莫离的下巴,一边啪答啪答地掉泪,一边还是将药塞进莫离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只见莫离的脸色由微微的淡青转为平和,再渐渐转成粉红,老人又开心地手舞足蹈。

    “嘿嘿嘿,合玉丸是天底下最好的疗伤圣药,也是一流的双修灵丹,你们就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给老夫我成就好事吧!”

    说完,老人忍不住在骆冰儿额头弹了一下,又心疼地帮她吹了两口气。“找童姓男子?你这丫头,学艺就不认真,叫你找童男,你你你——”可又能怨谁?难道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个小小姑娘解释人伦大道吗?

    “你小子也蠢,什么童姓男子必然擅医,若非见你元阳未失,徒弟又——女生外向,哼!”一直以来,偷听莫离和骆冰儿对话的正是邪月老人,但他们的所行所为实在太离谱,他才会数度失控,以头撞树。

    眼看着他们往歧路上越走越远,不得已,他布了个迷魂阵,引得两人入局,再迷昏他们。反正先把宝贝徒弟的性命保住,往后的问题往后再说。

    “冰儿,能做的师父都帮你做了,至于其他,就看你的造化了。”唯恐合玉丸的效力不够,临离去前,邪月老人还洒了把催|情粉,再解开他们身上的迷毒。“好好努力了,徒弟——”

    语声未消,老人身影已杏。

    这是什么地方?

    当莫离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就见骆冰儿坐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那双琥珀般的瞳眸里,波涛汹涌。

    他觉得她神色不大对劲。“骆姑娘?”

    她突然伸手摸向他的脸。他侧身闪开。

    “骆姑娘!”

    但她的动作比他更快,柔软的纤指滑过他的俊颜。

    “骆姑娘!”他赶紧捉住她的手,却被触手的冰凉温度吓了一跳。“你的手怎么这样冰?你不舒服?”他的大掌贴住她额头。

    她的身子很冷,不像个活生生的人,倒似妖精或魔魅。

    但她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她放松的呻吟却娇软如含了甜蜜。

    邪月老人没有骗她,她确实生就九阴玄脉,平常不动情还好,一旦情潮波澜,普通人会体温升高,她恰恰相反。

    而且这种情况会随着她年纪增长越来越严重,最终魂归地府。根治此病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亲,找个童男,春风一度,病根即消。

    其实邪月老人可以自己下山,随便捉个顺眼的男人与她成就好事。

    但老人思虑着,万一他挑中的人徒弟不喜欢,闹将起来,天音宫还不日夜难安?

    所以他苦心安排,踢徒弟下山,自己去找中意的人,他再暗中保护,以免徒弟傻傻地教恶徒拐走。

    骆冰儿这种体质,不动情则已,一旦情动,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娇躯软软地倒进了莫离怀里,两只手抱紧了他的腰。

    “骆姑娘!”莫离大惊。

    她小脸在他胸膛上磨蹭着,想做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始。

    他不明白她的身体为何变得冰冷,但走遍江湖,他明白她现在这模样正是中了蝽药的结果。

    “抱歉了,姑娘。”他不能趁人之危、坏人名节,提起功力,他一指点向她的昏|岤,却被反击的力道震得手指发麻。

    “怎么可能?”以他的武功,就算重伤在身——不对,他再度运转玄功,脑子像被雷击了一样,阵阵晕眩。

    他的内力居然全部恢复了,并且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而以他这般全盛时期的状态,还是点不住她的|岤道,是她太厉害?还是他太差?

    他不清楚,但事实上,他的头也越来越昏,快无法思考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喘息着,只觉越来越热,身体热得快冒烟。

    这时,骆冰儿已不甘心仅仅抱着他,一双柔荑慢慢地从他的背探向他胸膛,滑进了衣襟里。

    虽然他胸口有伤,捆着厚厚一圈布条,但赤裸的地方依然很多。

    她贪恋地抚着他结实的肌理,热烫的温度让她全身如浸温泉,说不出地舒服。

    “唔……”他闷哼了声,理智快被情欲烧成灰烬了。

    她的娇躯在他怀里扭动,几乎让他全身发颤,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胸膛,不知不觉间,她知道他是唯一可以纡解自己困境的人,只能向他求救。

    “莫离、莫离……”

    她如玉环互击般的清脆声嗓拉回他仅剩的一点清明,他用力咬了下舌尖,让疼痛取代狂涨的情欲。

    “骆姑娘,你清醒一点——”他推拒着她,但她不肯松手。

    “莫离,帮我,莫离……”她咬着他的耳朵。

    他倒吸口气,突然,某种东西在体内炸开了。

    合玉丸开始发挥药效,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把舌头咬断,也不可能清醒了。

    他霍地将骆冰儿扑倒,吻住她嫣红的小口。

    不必试探、没有温柔,四唇交接间,只有紧紧地纠缠。

    一个热似火、一个冷如冰,缠绵的同时,迸射出更激烈的火花。

    两人身躯在地面上缠绵着,他想要撕开她的衣衫,却发现衣料结实得令人发指。

    倒是他的衣服好处理,三两下便在骆冰儿手中化成片片。

    他赤裸的身躯贴着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她,心里无限难受。

    “冰儿,衣服……”他需要她的帮忙。

    一直糊里糊涂应和着他的骆冰儿,这会儿灵光闪动了,迅速拉开衣带,露出里面一层薄透单衣。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式,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美景如画,她没穿肚兜和亵裤,却更加迷人。

    他爱不释手地抚过她柔软的娇躯,感觉一丝冰寒渗入掌心,不仅没消退他体内的欲火,反而让火苗烧得更炽热。

    “冰儿……”俯下身子,他吻住她的唇,随即,与她合而为一。

    她眼角迸出泪水,却获得了合玉丸的部分功效,情潮汹涌,更胜他三分。

    第五章

    又是一个明月高挂、繁星点点的黑夜。

    莫离躺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天幕发呆。

    骆冰儿躺在他身边,迷离的双眸也看得出她神思不属。

    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会和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他无数次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伤全好了,内力还增加了五成。老天爷,她总不会是传说中的万年灵芝化形,和她春风一度就可以平添一甲子功力?

    好吧,他脑子已经不正常了,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骆姑娘。”也许她能给他一点线索。

    但她没反应,呆愣得比他严重多了。

    “骆姑娘。”他不得不动手推推她。

    她水雾氤氲的眼眸流转片刻,终于定在他身上。

    “什么事?”声音平板,没有一丝起伏。

    他心头的愧疚如山高海深。

    “对不起。”他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

    “啊?”她呆呆地眨眼。

    “我是说……我会负责任的。”他拉起她的手。“骆姑娘,我们成亲吧!”

    “成亲?”她还没反应过来。

    从小和师父在深山里长大,莫离是她见过的第三个活人。她师父很厉害,天文地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但对于如何做一个女人,师父是半点不懂的。

    自然,骆冰儿在这方面的知识也很欠缺。

    事实上,遇到莫离之前,她不觉得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差别,一样是人嘛!

    但现在她知道了,男人跟女人至少在身体构造上,是完全不同的。

    难怪她十四岁葵水来时,师父会一天到晚拿着医书逼她学医,求她至少把女人的身体弄明白。

    师父不懂得教她,所以要她自己学。

    可惜那时她当师父在唱歌,还是很难听的那种,宁可躲山里弹琴,也不理师父,搞得现在……唉,有一点点麻烦啊!

    莫离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悲伤难耐,也心痛无比,甚至比当日在天马山庄被人劈了一剑更痛,

    “对不起,骆姑娘,请你原谅我。”翻起身,从来只跪天地君父的他,这回诚诚恳恳地伏在一名姑娘面前。

    她吓一跳,翻飞的神智终于返回原处。

    “你干什么?先起来再说。”她伸手拉他。

    他一动不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玷污了姑娘清白,即便姑娘要我性命,在下亦拱手奉送。”重重一叩首,他真心忏悔。

    她啼笑皆非。“莫离,这关你什么事?”

    “是我污了姑娘,理当赔罪。”以他的个性,没当场自尽已经是奇迹了。他真的无颜见她,但是……他想娶她,尽管相识不久,他确是已有与她结发的念头。

    “你赔什么罪啊?”她硬拉他起身。“你没发觉吗?我们被陷害了,这是个阴谋。”虽然这阴谋的结果还挺让人开心的,但她不想见他自责,还是拖着他,为他指点那错落的山石草丛布置。

    “你看看这些树枝、杂草,发现了吗?”她问。

    天色本来就暗,加上他对五行八卦又不熟,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些东西树林里到处都有,很平常啊!”

    “但是被人摆成迷魂阵就不正常了。”

    “迷魂阵?”他没接触过这类东西,却知道大唐军神李靖是行军布置的第一高手。“是战场上常用的那种军阵?”

    “差不多,都是从五行八卦中演绎出来的。”

    其实差很多。由此可见,她学艺真的很不精。

    “姑娘的意思是有人布下迷魂阵,引你我入彀,以致……”俊颜酡腮,那双从来正气凛然的黑瞳中水雾隐隐,却是说不出的迷人。

    她瞧得心神一荡,不自禁又忆起了方才的疯狂缠绵,身子也变得发烫。

    眼角余光偶然相交,两人同时一颤,暧昧的氛围缓缓笼罩四周。

    “莫离……”她呼唤得娇软无力。

    意识翻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牵起了她的手。

    她闭上眼,螓首微微上抬。

    他低眸,可以看到她颤抖的羽睫在芳颜上落下两道阴影,挺翘的鼻下是菱角般的小嘴,嫣红粉嫩,似正勾引着他一亲芳泽。

    慢慢地低下头,他可以感受到她温热的吐息中带着浓烈的情欲。

    他的心跳更快了,唇与唇已近到几乎贴合在一起,忽然,一点冰凉在鼻尖漾开。

    滴滴答答的,居然下雨了,炽热的情火刹那间被浇成灰烬。

    莫离和骆冰儿以最快的动作转过身去,再不敢看对方一眼,但两人起伏不停的胸膛里,藏的是狂风暴雨都浇不熄的热烈情欲。

    毛毛细雨越来越大,渐渐地,好像有人从云上拿着水盆往底下倒水似的。

    莫离和骆冰儿很快就被淋得湿透,冰凉的寒意直往骨于里钻,这时再怎么尴尬、害羞,无颜见对方,都得先撇开,处理眼前的麻烦要紧。

    “骆姑娘,我们……是不是先避避雨?”他手掌握了松、松了握,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拉住她的手。

    “嗯。”她点头,心微慌,光是这简单的碰触便让她两腿发软。

    “那……走吧!”他牵着她,试图找棵大树或一处山洞避雨。

    “嗯。”她呆呆地跟着他,亦步亦趋。

    他认准了右手边不远处那棵有三人合抱大的巨木,那茂盛的枝叶似乎正是躲雨的好地方。

    但看起来不到半里的距离,却奇怪地走了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他们居然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

    他这才想起她说的,他们被困在一处迷魂阵中。很明显地,迷魂阵仍在运作,并且威力不凡。

    “骆姑娘,我不懂阵法,你来看看我们该如何做才能破阵离开?”

    “破阵?”她秋眸含水、娇颜火红,还沈溺于情欲中,难以自拔。

    他只得把眼前的困境完完整整重达一遍,听完,她的脸却更红了,比那秋天的枫叶更加艳丽。

    “我……对不起,我虽然看得出这是迷魂阵,但师父解释的时候,我没有认真听,所以……若换成白天,视野清楚,或许我能凭残存的记忆出阵,现在……”不用功的苦果终在紧要关头出现了。

    他瞪大了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来他们是做定落汤鸡了。

    骆冰儿窘得想钻地洞。

    但有一个人比他们还惨,就是邪月老人。眼见大雨倾盆,宝贝徒弟还不出阵,他隐约也猜到了,徒弟不用功,真的被困住了。

    “想当年李靖和李世民争着拜我为师,那么好的资质,我为什么不收?结果却……”活过近三个甲子,见识无数风云的一代奇人,被他生平唯一的徒弟气得差点吐血三升,还不得不暗中破坏几个阵法结构,好让两个笨蛋出来。

    好委屈啊……他心里只剩这个念头。

    天亮了,雨停了,莫离和骆冰儿也终于出阵了。

    她感慨地看着朗朗晴空。“幸亏昨夜那场大雨冲坏了部分阵势,否则我们还有得困呢!”话一落,不远处又传来一个撞击声。

    但被折腾了一夜,莫离和骆冰儿太累了,一时倒没注意到那不对劲的声响。

    莫离狼狈得身上只剩几块布遮掩。

    “若有机会,我定要好好学习这深奥的布阵之法。”

    “行啊,等我找到姓童的男子,要回天音宫时,你跟我一起走,我叫师父教你。”,如果他也能在天音宫住下就更好了,她喜欢有他在身边的戚觉。

    “令师会同意吗?”

    “师父不会拒绝的。”意思是,她不容师父拒绝。

    “那就多谢骆姑娘了。”他拱手为礼,尽管形容不整,仍难掩临风玉树般的潇洒。

    她看见一缕金阳照在他脸上,衬着长长的羽睫,俊眉修目,心头怦怦直眺。

    “真好看……”情不自禁,她呢喃自语着。

    “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她飞快移开目光,颊上栖着两朵红霞。

    他脸现疑惑。明明听见她说话的。

    她尴尬地抿了抿唇。“我……我是说,困了一日夜,又累又倦,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吃些东西,休息一日,明儿个再下山?”

    “也好。”他们一身狼狈,不收拾整齐是见不了人。“先找个水源处,然后我去打猎,你来生火。”

    “好。”她左右瞧了瞧,观地势山形、植物生长,东方应该有水源,领着他一起奔了过去。

    行不过二里,便见一碧潭,微风轻送,拂起圈圈涟漪。

    清澈的潭水教人一望便再也移不开目光。毕竟奔波两日、又淋了一夜的雨,浑身的肮脏,谁不想好好洗浴一番?

    但他还是礼让了她。“骆姑娘,我去打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