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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25部分阅读

    多的血。那我就也要你的血!”

    她说罢,便甩袖而去!

    越是接近约定的日子,牢里的两人看来就越发的平静。他二人依然大鱼大肉的吃,谁也不提出去的事儿!美男计似乎已经失灵了。

    那之后,那丫头一次都没来过。可倒是他们的吃食大有改善。

    花千树唇角隐着淡笑。他双手扣着牢门,道,“萧大侠,今儿个似乎不对!那守大狱的杨头儿怎么竟也不见了?”

    萧庭早就见惯了这种阵仗。道,“看牢的狗被人叫走,定是有人要来杀咱们了。”

    花千树蹙眉,清冷一笑。道,“那不是还没到一个月么?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萧庭挑了挑眉,倒也不答话。

    花千树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哈哈一笑,道,“看起来苏流水在外头已经要了他们好看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想动咱们!萧庭,你说咱们两个就这么死在这儿,不是太不值了么?”

    “有什么值不值的!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他不守信放人,倒却真是出人意料!到底那苏小姐做了什么事儿激怒了他们?”萧庭侧着头沉思道!

    “想知道么?让本大爷来告诉你们!”一群黑衣人提着刀剑进了地牢。为首一人却冲着他二人淡淡发笑。

    萧庭冷笑道,“怎么?姓毛的老家伙在外头吃了亏,便叫你们到我们头上来撒气么?”

    男人冷笑,“毛爷是这城中之王。他能吃什么大亏?倒是你们那个苏小姐,今儿之后,倒真是一文不名了!哈哈!上!”

    男人一声令下,便有人砍断了牢门上的铁锁,大家操戈入室。萧庭见他们进来,便只用铁链一勾,前头一排人,便被他勾倒在地。

    花千树便只在一旁拍手大笑。那模样瞧来甚是欠揍。

    男人见那阵势,便扬手阻止大家进去送死。“我忘了那人是个以一敌千的英雄!来人。上弓箭!我倒要瞧瞧,是他的皮硬,还是我的箭利!”

    黑衣人应了声,赶紧上了弓箭,朝着他二人齐刷刷的瞄准。

    萧庭未变颜色,却倒把个花千树急得四处乱窜。“你们要杀的人是他,与我无关呐!我一介普通商人我招谁惹谁了!萧庭,我被你坑苦了!那时苏流水去挡在你前面,我那么爱她都没随她去送死!今儿个我倒是与你同行了!好不甘心!”

    话音才落,那人便淡冷的说了句。“放箭!”

    数十银箭朝着他们疾射而去。花千树四处乱跳,却倒也没伤着半分。萧庭双手把箭全数接下,朝着男人淡冷一笑,道,“你猜,我会不会从这儿出去?”

    男人来不及猜。

    那些箭便已经原路返回。数十黑衣人顷刻之间全数倒地。前后不过一盏茶。他们便都被萧庭放倒了。

    花千树笑着拍手,道,“好好!好啊!不枉本大爷舍命救你一场!”

    萧庭也不理他,便蹲下身去取了地上人的刀子,斩断他们二人身上的长锁。与花千树一道大摇大摆的出了地牢。

    花千树四顾无人,便笑着对萧庭道,“萧兄好利的箭!咱们去瞧瞧那丫头住在哪儿,把她一块儿掳走给我做个夫人。”

    萧庭漠漠的瞧他一眼,无奈冷道,“惹什么桃花障!苏小姐那儿有难,我得赶紧走!”

    花千树一听,心里这才急了。这便与他一道出了城主府。苏流水的金子确实已经到了枝繁村。而且这一回她运的不是五万,也不是十万。而是二十万金!

    祸事,终是从天而降。约莫二三百人,黑衣蒙面。人人执剑。个个操戈。凶神恶煞。

    反观押送金子的人,却是个个胆小如鼠。一见他们,便跪地求饶。

    “咱们只要金子,不要人命!识相的大家赶紧离开!要不然,这事儿可别怨咱们刀剑无眼!”女子说罢,便拔剑相向。

    那群人便赶紧吓得落荒而逃!

    毛俊见那群人一副孬种样,心中存疑,遂对女子轻道,“主子,这事儿怎么办得这么轻巧?这些可都是金子啊!怎么这么轻易就丢弃了?”

    女子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便打开车上其中一箱金子检查。只见里头金芒点点,都是黄镫镫的金子!她取出一块来就着火光细瞧。只见那金子被铸成了金条状。里边儿还都有着千秋商行的印记。

    “怎样?可是千秋商行的金子?”女子冲着毛俊冷笑。

    毛俊瞧了半晌,这才笑逐颜开。道,“确是千秋商行的金条!”

    他这么一说,大家便帮着他来推车。二三百人推着二十万两金子。远远瞧去倒也有了些浩浩荡荡的意思。

    等到得天亮时分,金子全都被装入金库。毛俊这才长长的吐出口气来。笑道,“主子,这就真的是成了!”

    女子淡淡一笑,正想去牢里显摆几句,却突听有人来报。

    “城主,主子!有人把那两人劫走了!”

    毛俊闻言大怒,遂提了灯赶紧往地牢而去!地牢里头布满了血腥味儿,只见他派去的黑衣人个个倒地不起!

    他朝牢房紧奔几步,见真的走了他二人,便扬声怒道,“来人!昨儿苏流水领了人来劫了城主府!把那两个刺客全都劫走了!”

    他吼完便领了人前去苏宅。

    倒是那女子,听人说他二人已经逃出府去,心里又是失落,又是高兴。

    苏流水不在苏宅。她却倒是已经来了城主府。在她的身后,站了萧庭跟花千树。也站了三百士兵!那些士兵铠甲加身,可却不是苍穹国的士兵。

    而是青阳士兵。

    毛俊一见这般阵势,面色攸的铁青。他怒斥道,“苏流水!你把这二人从我的府里带走,现在又带了军队入城,是要造反么?”

    苏流水着了一袭淡色衣衫,负手立于毛俊跟前。“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是为我押解金条的士兵!昨儿夜里咱们的二十万金条被一队人马劫走。他们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毛俊见她面无忧色,心中一个格登。昨儿那些人突然弃车而去。可他却是瞧得甚是分明,他们身上并无铠甲!可这话他却绝不能说!一说他就是认下了这个罪状!

    “苏小姐若是在苍穹境内失了金,那毛某定会为小姐缉凶。那么小姐,您昨儿的金是丢在哪儿了?”他淡淡的应道。

    苏流水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那领头的小将怒道,“在哪儿被劫的不重要,重要的谁劫的这金子!毛城主,那人就是你!”

    萧庭冷笑道,“毛城主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怎么竟做这些事情?真是丢尽了苍穹国的脸!”

    毛俊面色只稍变了下,便怒斥道,“不要血口喷人!你们说是我抢的就是我抢的?就是栽脏,也想个好点儿的办法!倒是你!怎么敢进府把这两个罪人劫走?你也想死么?”

    花千树笑着掩唇,道,“苏小姐一介弱女子,又怎会进府劫人?不过昨日倒确是有人想置我二人于死地。这才给了咱们机会逃出来!对不对,萧大侠?”

    萧庭淡淡的点头,唇角隐着一抹寒意。

    “苏流水是不是想死,怎么也轮不着毛城主来判断。”温于意远远的骑着马儿行来。扬声道。

    毛俊一见又是他,面色又是一变。他冷道,“六王怎么这般护短!”

    温于意翻身下马,对苏流水笑道,“嫂嫂!青阳五万大军已经驻扎不毛城外!今儿个若是有谁想要仗势欺人,我便教他也尝尝被人欺的滋味!”

    毛俊面色一变。这温于意的意思竟是要与他开战了!

    他怒斥道,“六王怎么如此霸道?你青阳竟要欺我苍穹无人,硬要来我城主府里打劫么?”

    苏流水听到这儿,突然掩唇而笑。

    毛俊见她一笑,心里气极。怒斥道,“你笑什么?”

    苏流水淡道,“毛城主怕是有所不知,千秋商行出的金条子,上头都打有印记。是不是毛城主做的这事儿,只消一搜即知!”

    “苏流水你欺人太甚!你凭什么来搜我的城主府?”他怒斥。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就凭我城外五万大军!如何?”

    毛俊气怒,又道,“你大军在城外,我只要抓了你二人,还愁大军不退?”

    温于意清冷一笑,道,“来抓!你说战事若起,父皇会不会顾及我的性命?”

    毛俊心中一冷。不会。

    温微寒此人心狠手辣。若是牺牲一个六王,换来一个苍穹国,他会去做!此时,城主府里出来个传令小兵,他在城主耳边密语道。

    “主子有令,温微寒等两国开战,等了许久!若是战事一发,他定必会直接灭了苍穹国!所以,让他们搜!”

    毛俊一听她竟下了这样的密令,双目尽红。他闭了闭双眸,不甘心的让出一条道来。这事儿,便就算是他白忙一场!遂伸出一掌道,“请!”

    三百士兵排着队进了城主府。苏流水则与温于意他们四人闲适的坐在厅中品茗。

    只得一会子功夫,便有士兵来报,“禀六王,已经搜到了!二十万金,一金不少!”

    院子里头有人把装金的马车全数推出,统共二十箱!

    花千树命人打开钱箱验金,他随手拿了根金条瞧了眼。却突然冷眸一怒,斥道,“毛俊你好贪的心!竟把我这儿的金子全都换成假的了!”他说罢,便把金条狠狠的一磕。

    只见那金条砰然断裂,里头竟全是些白色的锡!

    他一喝,苏流水跟萧庭便也都上来验金。二十箱金子,竟无一根真货!

    苏流水拿着那假金,对毛俊冷道,“毛城主,咱们的真金到了你手里怎么就变成假金了呢?”

    “为着钱,毛城主倒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花千树一怒之下,竟把整箱金子都摔到地上。

    话到这儿,毛俊心里明白了。原来他们给他们下的套竟不止一个。那金劫得那么轻易,他当时就怀疑过。可却倒没想到他们竟会出这么一招。

    他突然仰天长笑。怒斥道,“敢情你们这是来讹我的金来了!老夫从商半生,却不料竟栽在你们几个黄口小儿头上!好!真好!”

    “到底是谁讹谁的金,毛城主是个聪明人,定是比咱们要知道得多!我也不食言。我这儿一共拉来二十万金。去掉赎他二人的十万金,毛城主便只消还咱们十万金即可!”苏流水浅笑安然。

    这个亏,他不吞也得吞!

    毛俊气得面色白一阵,青一阵。若是依着他平常的性子,他定必要与他们决一死战!可他却没法子与他们动手!

    他们竟捏准了他们不敢挑起战事这个弱点,硬生生的刮了他十万金!十万金啊!他不毛城中正常通商,税收一月不过五千金!还要养着三万士兵。可这一个月,却倒是被他们刮去了三十万金!几乎可说是他一半的积蓄,

    他瞧了他们许久,才哑着声道了句。“打开大金库,运金!”

    温于意见他放口,遂笑道,“好!运金!”

    女子在黑暗中审视着苏流水。眸中现着点点疑惑。这个苏流水瞧着柔弱。可怎么却倒还刚硬到与一城之主斗?

    她以为商人图的不过是利。可原来她一直想错了苏流水。她,看则稀松平常,实则却是与毛俊以命相博。

    三百兵马,她就敢来抄毛俊的家!

    若是这事儿放在她身上,她也不敢!城外五万人马,就是有五万,也在城外!可她却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把毛俊的老底儿掀了!还竟讹了毛俊一半的身家!

    女子突然笑了,可笑中却带了点儿泪。原来这就是将门虎女么?原来也没听见人说起这苏流水有多像苏隐龙!可为何,她竟能将局布得那般精妙?

    “姐姐,你输给这样的人,一点儿都不羞耻!这会子连我跟毛俊都输了!”她淡淡的轻道。“苏流水,为何我总觉得她长得那么熟悉呢?”

    她说罢,便自小门溜走。

    十万两黄金自城主府运出,横穿整个不毛城,直至城外。

    城门外,五万大军前。苏流水与花千树拆收利润。千秋阁此次出力颇大,减去铸假金的成本,花千树倒还赚进了九万五千金。

    花千树这人倒也厚道,他给苏流水分了五万金。自个儿却只得了四万五千金。

    “此次千秋商行出力甚大,花大官人该分大份才是。”苏流水淡淡一笑,便要拿金子出来。

    花千树挑眉一笑,道,“这是哪儿的话!此次我只与萧庭坐在牢里,寸力未出。我倒却怎能收大份?”

    苏流水见他推辞,倒也不跟他客气。

    她对萧庭笑道,“萧将军,我已经让然儿把令尊与令堂的尸体运回枝繁村。咱们就在那儿把他们葬了罢!”

    萧庭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道了声谢,便转身而去孤城隔着人群远远的瞧着苏流水,唇角扬着一抹不可思议。

    一个月。

    她非但赚到了十万金,竟还还了毛俊那十万金!当日她力劝他与她一道做这趟买卖。可他不信她,拒绝了。

    龙锁骨淡淡的道,“孤城,你算得不错。她的金子真被人劫了。可你想到的,苏流水也想到了!而且她比你多走了一步!所以那钱,就自然属于她了!”

    孤城抬了抬眉,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气。这趟不毛城之行,他虽是获利颇丰。可是他却依然觉着自个儿输了。

    输在了胆色上头!他,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女子!

    龙锁骨瞧着她,又是心动,又是爱怜。“这女子身后若无苏家,也能助我成就大业。孤城,小王越来越喜欢她了!好想娶了她!”

    孤城也在瞧她,许久,他才哑声说了句,“若是我妹妹还在,会不会也同她一般出色?”

    话到这儿,苏流水又做了件儿让他瞠目的事儿!

    她在五万士兵面前,将银票都取出来。对六王笑道,“这次成事,六王跟大家都功不可没!所以流水决定,把这次所得五万金,全数捐作军饷!就当我为我爹苏隐龙慰劳各位!”

    这话一说出来,五万士兵个个振臂高呼。其声朗朗,震彻九霄!

    孤城瞠目结舌。五万士兵为她一人办事,原本他还料定他们来此便是为了捉贼,心里定是颇有怨言。可她却把所得利润全数捐出!

    “她疯了!拿命博来的钱,她竟要全数捐出!这是什么道理!”龙锁骨疑惑的道。

    “她当然没疯。殿下,您说得对!她就是身后没了苏家,也能助您成事!”他说罢,便转身离去。

    承德殿

    皇帝听着太监的回报,唇角隐着淡淡的笑意。当他听到苏流水五万金子酬军士时,他却倒是真的笑了。“苏流水这金子捐得妙!既为太子在军中铺了路,也倒还抬了自个儿的身价!还告诉朕,要好好的待姣杏。”

    钱公公一听他这话,应道,“皇上这是要见杏贵人么?”

    皇帝抚掌而笑,道,“有人给她办了那么丰厚的嫁妆,我若不给她个好一点儿的份位,便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传下话去,封她做个杏妃也就是了。”

    钱公公应了声,顿了顿又道,“那么皇上,今儿个您要不要到杏妃那儿歇着?”

    皇帝冷冷一哼,“怎么朕瞧起来竟这么饥不择食么?今儿个去清妃那儿!杏妃的绿头牌暂时搁着。别摆上来。”

    钱公公心中暗惊。把绿头牌搁着,就等同被打入了冷宫!冷宫里的娘娘至少还绝了再见皇上的念,可在冷宫外的娘娘们,却日日是思君不见君。盼得头也白了。

    略思索了下,皇帝又道,“她到底为朕办过事,打发几个宫女给她。平日里头叫她躲得远远的,别教朕见着!”见着了,想起那日被苏流水困住的事儿,许就是杀了。

    钱公公轻轻一叹,正想退去,皇帝又道,“传朕的圣旨,让苏流水即刻去苍穹帝都,一个女人在外头成什么样子!”

    去传旨的是那叫仙儿的婢子。苏流水接了圣旨,心中却颇为烦闷。她跟六王的事儿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可不解释,却仍然要去!

    仙儿笑道,“小姐,您别那么愁眉苦脸的。这当中若生了什么误会,也该当面儿把话说开了才是!”

    苏流水一听这话,心里便跟明镜似的。她淡淡的瞧着仙儿,道,“上回还见你在简红烛身边儿呢,怎么现在就到我这儿来了?”

    仙儿掩唇一笑口道,“小姐有所不知,仙儿虽是自小长在二王府,可却是殿下的细作。这会子殿下不知怎么竟给我飞鸽传书,让我从此以后就跟了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