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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25部分阅读

    苏流水心里一震,道,“你怎么把你先头做细作的事儿也全给我交了底儿了?”

    仙儿吐了吐舌尖,笑道,“这事儿是仙儿求殿下允下的。仙儿自小为婢,却从未见过哪个主子待自个儿的婢子那么看重的!小姐心善,仙儿也想要个主子这么疼着婢子,这就来了。”

    苏流水见她说话直来直去,倒颇有些辣椒的性情。心里倒也颇觉喜欢。遂笑道,“仙儿上次给我的绣鞋倒是颇为合用!”仙儿听了嘻嘻一笑。手脚麻利的帮她收拾细软。一边收拾还一边道,“殿下能让婢子过来您这儿,婢子心里真的很喜欢。”

    此时张然正喳呼着进屋,见着仙儿竟是一楞。

    仙儿见着他,笑着作了个福,道,“公子爷!”

    张然见她生得甚是可爱,又叫他公子爷,面色倒先是一红。上前几步便要扶她。“我,我哪儿是什么公子爷!我这身份都是姐姐赐的!连我这衣裳也是!”

    苏流水见他这般老实,突然哧的一笑。那一笑,却把两人笑得手足无措“小姐,您笑什么?”仙儿笑眯眯的道。

    苏流水却只说了句,“好了,咱们一块儿上路!”

    马车摇摇晃晃,途经烟波镇,又往帝都而去!一路之上风景怡人,美不胜收。可苏流水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儿,那便是,见了温行云,她该如何跟他把那天的事儿说出来!

    苍穹的帝都甚是繁华。张然坐在马车上一直翻查医书。连着查了几日,倒还真的被他查到了去斑的法子。

    “公子爷,您那法子管不管用啊?”仙儿双手撑着下颌,凝向张然。

    张然冷哼道,“这是当年神医谷的人传下的秘本!也就师傅这儿还有!若这法子再行不通,我就把头斩下来给你!”

    仙儿面色一变,嘴唇嘟得老高。“我要您的头做什么!”

    张然自觉失言,便讷讷的道,“那不要头,就要别的吧!”

    苏流水掩唇一笑,道,“然儿你可想好了!你现在堂堂一个公子爷,这么一认,事儿可倒真不好办了呢!”

    张然腼腆一笑,这才把书合上。道,“流水姐姐有所不知。我这法子不是一味的去斑,它就是美白!姐姐长期用着我给您调制的护肤品,人就能越来越白。白到后来,那红斑的颜色就褪下去了!”

    苏流水一听这话新鲜,便笑道,“若真有这般神效,大量生产,必有可为!”

    张然一听她又要来了!赶紧抱头笑道,“姐姐可别又来了!先头在不毛城那一个月,然儿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一个出错,您又让人喂了毒药了!又怕一个出错,那些鱼货的毒就真解不了了!”

    苏流水笑得开怀,道,“嗯,咱们有了本钱,就能把生意慢慢做大!先头咱们做黑市自然是担惊受怕。可现在咱们做正行生意。却倒也是平平稳稳。”张然听了她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先头带三百士兵入城抄了城主的家,那般气度可比苏将军哪!小姐!当时仙儿没在您身边儿,不然也能跟着长长见识!”仙儿瞠大双眸,喜孜孜的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苏流水与她们笑闹一阵,说话间便到了温府。

    远远的掀帘瞧去,但见温府朱门高墙,门前清扫得一尘不染。倒是颇有着几分豪门大户的味道了。

    张然跳下马车,伸手去扶苏流水。苏流水自然而然的搭着他的手自马车下来。

    程护卫一见是他们,赶紧迎上来笑道,“张兄弟!夫人,你们可来了!”

    苏流水见他这般,淡淡一笑,道,“怎么了?”

    程护卫赶紧道,“还不是主子!”

    话才到这儿,就被人生生的打断。“多事!”

    苏流水的眼睛向后凝去,只见温行云一袭素白的衣袍笔直地站在门口,双眼直直地看着苏流水跟张然相握的手,脸色冰冷。

    他就这么看着她,一双黑色的眸犹如冰月寒潭般直直地盯着她,然后转身便走!

    苏流水轻轻一叹,便提了裙子进了温府。一进门,就见他远远的立着身子。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便才又径自向书房而去!

    苏流水便这么远远的跟着,不紧不慢。他也这么走着。竟还似是有意在等着她跟上来。

    苏流水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温府极大,只见这儿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虽不及原来的太子府,可到底也算是个大宅子。

    他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只一会子功夫里头便传来砸物件儿的声音。

    苏流水一听他竟砸上东西了,心里竟说不出的委屈。她猛的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到里头的人怒声喝道,“还不快进来?”

    苏流水的脚步顿了顿,正想一走了之,却见他打开门,踩着一地的杯屑,面色铁青的瞧着她。

    “你舍得回来了?”他的声音饱含怒气。

    苏流水眨了眨眼,哑道,“温行云。”

    话才说完,她便被他一把拉进书房。压在梁柱上。余下的话,被他全数吞入腹中!他与她唇齿相接,亲昵相吻。苏流水的头昏沉沉的。可却倒还记得起自个儿与他之间的事儿!

    她略推开他些,在他的怀里直喘气。

    温行云见她躲他,心里更是气怒,手握紧她的下颌,将她的小脸儿抬高。“就知道在外头逞能!”

    苏流水推开他,往后退了些。道,“温行云,你刚刚在气什么?”

    温行云瞪她一眼,冷道,“我给张然跟李御医准备了一间医馆。明儿个起,就让他长住医馆。”

    苏流水听到这儿,心中一震。道,“你要然儿住出去?”

    温行云放开她,找了张完好的椅子坐下口冷道,“他十八了,难道让他天天在你面前跟前跟后?”

    苏流水心中一怒,道,“此次若非然儿,我哪儿能救出萧庭跟花千树!也早就被人下毒害死了!”

    他听到这话,心里一颤,眸中却现出滔天怒火。“下毒?是姣杏那婢子做的?”

    苏流水赶紧摇头,应道,“不是!还是上回吃的见血封喉。”

    “这么说来让他跟着你倒也算是对的!可你二人终也要有男女之防!”他说到后来,竟开始咬牙了。

    苏流水心里气闷,便坐到一边。道,“他还不过是个孩子!”

    “他十八了!这事儿还需要我教你么?”他顿了顿,又道,“六弟回青阳了?”

    苏流水应了声。

    沉默了下,他接着又道,“他虽是我六弟,可终究也是男子。”

    话到这儿,苏流水明白了。她面色一黯,道,“流水与殿下也不过是假戏而已。”

    “假戏需要真做!若不是与你已有肌肤之亲,你道父皇会不会把你放在我身边儿?”他淡淡的说着,却刺中了苏流水的伤处。

    他这么提醒她,是想教她安分些么?

    正犹豫间,书房外头便传来敲门声。熹儿端着茶盏凉果进来,见着一地的狼籍也不惊讶。面上倒还含着些笑。她一边给温行云递茶,一边对苏流水笑道,“原来是苏小姐到了!您等会子,熹儿立刻给您沏茶!”

    苏流水听她这口气,心里就明白这婢子定是知情人。她心中暗自冷笑,便起身笑道,“不必麻烦,我这就回房了。”她说罢,便对温行云作了个福,退了去。

    温行云见她离去,手里的茶一个没拿稳,便倾了出来。

    熹儿赶紧拿了雪白的抹布将桌上的水渍抹掉,“殿下,这茶烫嘴么?这苏小姐怎么一来就走?”

    温行云没有说话,便只淡淡的嗯了声。

    熹儿安静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时间,屋里只余茶香袅袅。

    温行云假意看了会子书,便道,“把她安置在哪个院子了?”

    熹儿淡淡一笑,应道,“安置在了倾城阁。那儿环境甚美。虽比不得流水阁,可却倒也算是不错。”

    温行云又嗯了声。这才吩咐道,“叫厨子做几条海鱼送去倾城阁。把仙儿叫进来。”

    熹儿收拾完了地板,便应声退了去。一会子后,仙儿便进了书房。

    一进来,她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谢爷成全仙儿!”

    温行云抿了口茶,笑道,“谢什么?不过是她身边儿的婢子正好走了。你在她身边儿,我倒却是放心许多!二王那儿怎么样了?”

    仙儿笑着回道,“二王最近得了简家的势,几位爷又都不在朝。倒是颇为受宠。仙儿走之前,皇上还招了他去承德殿议事呢!”

    温行云眉毛淡淡一挑,笑道,“这倒颇为有趣。”

    仙儿又道,“似乎二王已经跟那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再有就是,二爷又寻了几个小宠进府。而且那几位都是朝中官员的女儿。”

    听到这儿,温行云倒是笑了。“那些官员的女儿迟早都是要给份位的。他倒甚为直接。”

    仙儿担心的瞧了眼温行云,“殿下,如今连七王飞星都开始纳妾固权了!”

    温行云清眸一瞠,斥道,“你让我纳妾?”

    仙儿赶紧道,“仙儿没这个意思!殿下现在身在苍穹,又怎能纳妾?”

    温行云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瞧着仙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笑道,“一个男人若要四处纳妾才能固权,那便更是显得他无能!话在这儿说说也就是了,回到苏流水跟前,一个字儿都不能提!”

    仙儿赶紧低头应道,“是!属下明白!”可她也没想提啊!

    温行云又道,“她的吃食仔细着些。那些人已经给她下了三回毒了。”

    仙儿又应道,“是!殿下!”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九章 就是讨厌你

    顿了会子,他又道,“你跟在她身边儿那么久,她有没有特别跟你提起什么人?”

    话到这儿,仙儿唇角便隐了丝诡笑。“爷想问小姐有没有跟我提起您?”

    他狠狠的剜了她眼,斥道,“没让你乱猜!照实说就成!”

    仙儿赶紧一跪到底,平实的道,“头一天,小姐就天天瞧着窗外的风景。她道若不是毛俊这人办事儿太过霸道,她也不会刮他那么狠!她还提了公子爷年轻有为,将来定是个绝世翩翩佳公子。”她一边说,一边瞧着温行云的脸色。

    温行云面上瞧不清喜怒,握着茶盏的骨节却格格作响。仙儿只作不知,又道,“第二天小姐又说,若有机会,定要去紫月一行。”

    温行云打断她,冷道,“她去紫月有何贵干?是不是提了龙锁骨?”

    仙儿赶紧摇头,接着道,“小姐说这儿的鱼货虽是新鲜,可终是不及现抓的好吃。”

    听到这儿,温行云紧蹙的眉毛攸的一松,唇角倒也隐了一抹似笑非笑。“就为了那几条鱼,她就要去紫月么?”

    仙儿笑着点头,“确是如此。小姐还说,若无海鱼,食海虾海蟹也可!”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道,“接着说!”

    仙儿又道,“爷,小姐这几日天天瞧着天上的云发呆。其他的,就只是跟婢子一道打趣的话了。”

    温行云慢慢的吃着茶,眸中现着一抹温柔。许久,他才问了句,“没提过六爷?”

    仙儿点头,“自然是没提过的。”

    他的眸间隐着一丝意味不明。许久,他放下茶盏。犹豫了下,终是森冷怒道,“也没提过爷?”

    仙儿心里一呆,却随即笑道,“没有。”

    没提过他。

    他攸的起身,朝书房外头而去。仙儿见他这般,遂问了句,“爷,今儿小姐才来府里,您不跟她一块儿吃饭么?”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斥道,“多话!”他说罢,便怦然一声关门离去。

    他一走,仙儿便起身拍拍自个儿的膝盖。咕哝道,“想知道小姐的事儿为何不亲自去问!”这人到底是不是爷?她心里不知怎么竟有些疑惑。

    若是爷,怎么竟倒还穿了袭白衣?还一再追问小姐的事儿?可若不是,这地上的碎片又如何解释?

    苏流水住的倾城阁位于温府最东边儿的院落。里头也有一个莲池。风吹莲池三层浪,倒也算是别有情趣。

    屋子里头只简单的摆了一张桌子跟四把椅子。一个梳妆台跟一个绣了山竹清风的屏风。绣榻以锦缎铺成,枕头,只放了一个。

    苏流水唇角冷冷轻扬。她缓缓的走至榻前,甩掉脚上的绣鞋,倒在榻上。却倒真是个无微不至的丫头!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想到了!

    这许也是他出那么远的门还把她带在身边儿的原因罢!想到他刚才的那个吻,又想到那丫头竟是他房里的人,她心中不知怎么一窒。便取了帕子来死命的抹着嘴唇。

    直到嘴里咬出了血腥味儿,她才住了手。便又嫌那帕子脏了,遂把帕子扔到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仙儿推门进来。瞧见她竟把一块儿绝好的帕子丢在地上,便笑着捡起。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竟把帕子丢在地上了?”

    苏流水闷声道,“那帕子沾着了血,不要了。丢了去!”

    仙儿一听这话,心里一个格登,赶紧道,“小姐受着伤了?怎么回事儿?仙儿去叫公子爷!”

    苏流水一听她要去找张然,赶紧翻了个身,扬声打断她,道,“没事儿!不过嘴上破了点儿皮!这就擦了擦。”

    仙儿朝她凝去,果见她小嘴儿上竟还自流着血。她笑了声,道,“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若是教爷瞧见了,该多心疼啊。”

    苏流水心里一冷,遂应了句,道,“他心疼什么。都是与他不相干的事儿。”

    仙儿在二王府里瞧惯了各房小宠间的争风吃醋,心里有数,便掩唇轻笑了声。道,“小姐是不是误会爷什么了?爷对小姐的心意谁都瞧得出来。仙儿打小就跟着爷,可没见他为哪个女子这么紧张过。”

    苏流水嘴唇略动,可心里那根刺却终是拔之不出。她垂下眼,淡声应了句,“是么?”

    仙儿见她不喜,赶紧解释道,“爷这人性子冷。又不愿意与人妥协。可皇上就爱爷这一点,他说爷其实是众皇子之中最像他的一个!”

    苏流水听到此,又想到姣杏的事儿。遂随便应了句,“我知道了。”

    最像他,是不是说他也会与他一般,永远以为自个儿年轻?

    仙儿见她始终怏怏不乐,却又找不着原因,心下焦急。可却又不好多问。便只忙前忙后的为她把行李取出来收拾好。

    苏流水随手取了张然给她的草药集来看。那书上张然密密麻麻的记载了许多要点。她一点点往下翻看,竟也觉着简单易学。

    上头载有每种中药的由来跟形状。药性跟主治功能。她瞧着颇为有趣,倒竟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等到天儿黑了,仙儿便从厨房端来些做现成的海鱼。仙儿叫苏流水来吃,苏流水竟还边看边吃。仙儿见她这般模样,遂轻轻笑道,“小姐倒却真爱读书。只却拿了本破旧的书,便看了整整一个下午。仙儿从未见过哪家姑娘这么爱百~万\小!说的呢!”

    苏流水咬着筷子笑道,“倒也不是我爱看,不过是真的无聊极了。无书可看,自然便只能看张然的医书。若有野史爱情的小说,我倒却也爱看。”

    仙儿听了淡淡一笑,道,“爷的书房里头藏书甚多。可却甚少人看!摆在那儿也倒甚是可惜。小姐若是喜欢,咱们便去瞧瞧,可好?”

    苏流水夹了片鱼入口,心里却想到他那儿的满屋子的新书。可心中又一转念,唇角却是一冷。“他那儿的书艰涩难懂,我就不去讨人嫌了。我要百~万\小!说,不会自个儿开个书肆么?”

    仙儿听她这么一说,情知她是怕去了碰见温行云,遂又轻叹道,“小姐,您怎么三句话都离不开本行?书肆能有多大利润?还是罢了!”

    苏流水淡淡一笑,心里却倒真的计较上了。她笑道,“咱们天天在家里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倒却不如开了店子!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仙儿咕哝道,“这怎么能打发时间呢?说话间爷便会回青阳。那时爷领兵而下,这帝都里早晚一片狼籍。所以小姐,这苍穹国却是不能做生意的!”

    苏流水听她这么一说,倒觉着已经吃饱了。便笑道,“仙儿对爷的事儿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仙儿那时怎么会在二王府上的呢?”

    仙儿浅浅一笑,道,“记得那年仙儿当差的时候摔破了一个碟子。那时天儿确实是冷得极了。仙儿的手都冻僵了。可二爷却定要治我死罪。那时太子爷正好上二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