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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27部分阅读

    量半天才知道她竟是嫌温行云嘴脏!“小姐!您!您!您!”难道她不喜欢爷?

    苏流水在外头吹了会子冷风,又要仙儿寻了块面纱,这才从容不迫的回了烟波厅。张然跟萧庭依然坐在一边吃着酒,可那绿裳却倒又坐到了温行云的身边儿为他布菜。

    温行云心不在焉的瞧着门口,一见她来,眉毛便微微一挑。苏流水回到他旁边坐着。眼睛便扫到绿裳搭在温行云肩膀上的那只手上。

    杨烈一见她的眼神,心里暗叫一声不妙。他赶紧给苏流水倒了杯酒。笑道,“本太子有眼不识泰山,却倒不知小姐就是温夫人。刚刚冲撞了夫人,真是对不住。”

    苏流水见他笑得虚,心道,这般虚以蛇萎,谁不会?遂也笑着应道,“这事儿怨不得太子殿下,若非昨儿跟夫君拌了几句嘴,今儿个跟他一道来,这事儿便不会发生了。对不对,夫君?”

    温行云见她这么说,唇角淡淡一勾,笑道,“这事儿也怪我没说清楚。夫人,你不会怪我的,嗯?”

    他说着,又过来抓她的手。她心里一怒,猛的将他的手拍掉。

    那一拍虽不是甚响,却教大家都听了去!杨烈暗叹一声,便执壶去给萧庭倒酒。

    萧庭倒也不推辞,与他对饮三杯。

    绿裳见她这般,忍不住酸道,“绿裳竟不知夫人这么爱吃醋呢!”

    苏流水见她竟又来挑衅,唇角便隐了丝笑。道,“若是绿裳姑娘知道自重二字怎么写,我何必如此?”

    温行云掩唇咳嗽两声。眼底又堆起了笑。苏流水这人从来行事张驰有度。断断不会与人特意为难。这是在吃醋么?他心中暗道。为他吃醋?

    绿裳见她对她不留情面,面色不好。便只埋头吃着闷酒。

    温行云见她换了面纱,便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道,“你的面纱哪儿去了?刚才的面纱很漂亮。”

    这本是句讨好的话,可苏流水却冷声道,“我嫌赃,扔了。”

    温行云一听,面色攸的一变。眼睛扫向仙儿。后者虽觉为难,可倒却还朝着他略略点头。

    他面色一寒。十指骨节格格作响。他攸的起身,对杨烈道了别,便一手捉了苏流水腾腾的走出去!

    苏流水情知挣不过他,心里虽是怒意横生,却倒也还算安静。

    他就这么一路将她拖回了温宅,又一路穿庭过廊,进了倾城阁。才一进门,他就伸过手来扯她的面纱。她伸手去挡,却被他压到门板上。

    他怒吼道,“苏流水,你把那遮脸的帕子这么扔了是什么意思?”

    苏流水见他这般,心里有气。冷哼道,“帕子被你吻着了,自然是脏了!”

    他听她这么一说,一只手便狠狠的拍上她身边的门板。“你竟敢嫌爷脏?爷哪里脏了?”他咬牙怒道。

    苏流水心中一怒,恨声道,“你哪儿都脏!走开!”

    他气怒,捧住她的脸儿就狠狠的吻下去。苏流水气得咬他。他吃痛,可却怎么也不肯松嘴。“脏你还吻爷?”他吼道。

    “就是吻了怎么着!你能把我当街一抢,我就不能把你当众一吻么?”她怒道。

    “爷抢了你,就对你负责了。你吻了爷,也要对爷负责!”他说罢,便将她抱起来,扔上绣榻。

    苏流水拿了枕头照着他打,他一把抢过扔到地上。苏流水咬住他的肩膀,他吃痛。气怒的瞪着她。“苏流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苏流水松了口,轻声说了句,“我没生气!我就是讨厌你!”

    温行云身子狠狠一僵。他以为今儿她当众吻他是对他动了心思的。可她一转头就对他说这么绝情的话!

    他冷怒道,“那你今儿吃什么醋?”

    苏流水气道,“谁吃醋了!不过就是形势迫人!”

    形势迫人。

    温行云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下去。他冷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道,“苏流水,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二哥?”

    苏流水正想反驳,却见他竟已拂袖而去。

    程护卫站在书房外,额头沁着冷汗。主子又在摔东西了。今儿早晨才刚换的新物件儿,主子心里一怒,又摔了个烂碎。

    仙儿站在一边缩着脖子,等温行云把东西全都砸光了,才怯怯的道,“爷,您叫仙儿来问什么?”

    他面无表情,嘴上却道,“昨儿夫人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二爷的事儿?”

    仙儿一怔,想了下应道,“那倒确是有提过。”她见他眸中蓄着冷怒,赶紧又道,“可仙儿就挑二爷的坏处说了!说的时候也没见夫人说还想着二爷!”

    温行云冷冷一笑,道,“她是不是想着会跟你说么?今儿她扔面纱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仙儿思索了下,小心的斟酌字句,“夫人说,这面纱脏了,要扔了去。”

    脏了。

    她的话,在他的心里狠狠的剜了一刀。他面色一白,眸中蓄着森冷怒气。

    “其实主子,仙儿觉着夫人对您还是有意思的。可就是不知怎么竟就对您生气!”仙儿小心的观察着他的面色。

    温行云无力的揉着自个儿的眉心。淡声道,“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哪儿得罪了她。有机会就探探她的口风。瞧瞧爷到底哪儿不招她待见了!”

    仙儿吐了吐舌尖,唇角却隐了丝诡笑。她见温行云这般,想想更觉有趣,竟掩唇偷笑了声。

    温行云听到她偷笑,剜了她一眼,斥道,“仙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仙儿听他这么一说,便赶紧低全下头去,惶恐道,“仙儿不敢!求主子明察!”

    温行云冷冷的瞧了她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想了下,又道,“昨儿晚上我没过去跟她吃饭,她说了什么?”

    仙儿赶紧摇头。她嘴儿张了张,想说话,可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温行云见她这般颜色,心里哪儿会不知?他眉毛一蹙,淡道,“仙儿,你现在还是爷的人么?”

    仙儿低下头去,一跪到底。“爷对仙儿有救命之恩。可爷把仙儿放到小姐身边,难道是想仙儿像看着二爷那样看着小姐么?”

    温行云面色一怔。遂抬手轻轻一挥,道,“知道了,下去罢!”

    仙儿得了他的话,便起身离去。从今往后,她不是爷的人,是小姐的人!所以小姐不愿把昨儿的事儿告诉爷知道,她就不说!

    她打开书房门,退了去。离去之前她与熹儿擦肩而过。熹儿身上带了股子香味儿,那香味儿不同寻常。

    她突然住了脚,回眸瞧了她一眼。却见熹儿端着红漆盘子,进了书房的门。

    她敛眉不语,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们住在倾城阁,据说是这婢子安排下的!她眼神如刃,唇角一勾,便转身跟着她进了书房。

    温行云见她竟去而复返,奇道,“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仙儿见熹儿正帮温行云整理地上的碎片,遂笑道,“婢子不过想问主子,昨儿夜里倾城阁里出了事儿,您这儿听见了么?”

    温行云心中一怔,道,“出了什么事儿?”

    熹儿不出声,可却突然咝了声。指尖被那茶盏的碎片刺破了。

    温行云扫了眼熹儿,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儿别收拾了,下去!”

    熹儿应了声,这才站起来的退出去。她这么一来,却倒把仙儿的话打断了。她便这么低着头立在门口,等着温行云。小手垂在裤管处,握得死紧。

    温行云淡声道,“你还没说出了什么事儿!”

    仙儿却只淡淡的摇头,“没事儿了。”她说罢,便退出书房。“主子若真对小姐有心,定会知道小姐心里嫌弃主子的是什么!”她说罢,便小跑着离开。

    温行云见她这般,俊眉便这么蹙起来。这婢子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说什么?才这么一想,却又想到了苏流水嫌弃他的事儿,便拍案怒起。那之后,不管温行云再打听什么关于苏流水的事儿,仙儿都会拣些不重要的说。

    “今儿小姐看了一下午的书。足不出户,一句话都没说。”

    “今儿小姐说塘里的荷花儿开了,要萧庭去采下一朵摆在屋里。”

    “今儿小姐看了一本野史小说,也就是一些狐精鬼怪之类的玩意儿。”

    连续三个月。仙儿的报告都是这样。就连他想打听点儿旁的都不成!仙儿一报告完,便就离去了。

    这三个月,苏流水却倒真是在百~万\小!说。没日没夜的看。早上一大早就起身,晚上还要挑灯看得老晚。夏天到了。塘里的荷花开了。

    等花儿都结成莲心,她便让萧庭采了来。莲心,莲心。可她跟他的心,却怎么也连不起来。

    自打那日后,她跟他三月未见。他二人虽同在一处,可她不想见他,每次他来就会让萧庭把他阻在门外。原来不想见,就真的见不着了。

    夏虽尽,可天儿却依然炙热。张然的药甚有效用,三月下来,脸上的红斑竟已褪得十之八九。对镜自照,只见镜中女子整张脸儿莹白如玉,肌肤赛雪,竟就如同温行云做的雪美人来。她又不禁发起愁来。

    仙儿笑道,“小姐好美!仙儿从来不知这世上竟会有那么美的人。”

    苏流水没有笑,却对仙儿道,“找胭脂来,我要把这斑重新画上去。”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仙儿的眸瞠得大了!她赶紧找到胭脂揣进怀里。笑道,“仙儿不依小姐!多美的人竟还要把自个儿的脸儿画花!不成不成!”

    苏流水见她这般,便追来闹她。萧庭正在院中练剑,见她二人追到院中,怕剑气伤着她们,便赶紧收剑。

    苏流水笑道,“萧庭帮我捉住她!她拿了我的胭脂!”

    仙儿躲在萧庭身后,笑道,“小姐要把脸画花!萧庭你不能帮着小姐!那么美的脸儿,怎能就这么又画花了!”

    张然此时正往倾城阁走,见他们那么一闹,便笑道,“流水姐姐,您的脸儿刚好,就别折腾了。这些日子都别抹脂粉。”

    仙儿见张然也这么说,便笑得更欢。“就是就是!这世上哪儿有人嫌自个儿美的。公子爷!好在您来了!”

    苏流水可不管那些,她冲仙儿伸出手,笑道,“好仙儿,便把那胭脂给了我罢!小姐脸上没花,真不自在!”

    萧庭深深的瞧着她,淡笑道,“如此甚好。”

    他一说话,便更助涨了仙儿的气焰。她笑着在他身后拍手,道,“好啊好啊!连木头人都开口说好了!”

    张然笑道,“姐姐若怕被人瞧见,便只依旧用面纱把脸儿遮住。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姐姐容貌已复。姐姐又何苦受这活罪?”

    苏流水一想也对,遂就取了面纱把脸儿罩上。

    这日温行云派人叫她,说是请了几个客人回家。要她操持着招待。

    她倒没什么,倒却把个仙儿乐坏了。

    “往日但凡有客人来,主子也不会叫小姐去打点。这会子仙儿听说熹儿昨儿把脚给烫了,下不了榻!这才轮着小姐!平日那婢子以为爷身边儿就她能干,小姐这回定要把事儿操持得比她还要好上百倍!我看那婢子还怎么嚣张!”仙儿气呼呼的道。

    苏流水见她小脸儿气鼓鼓的特别有趣,便笑着捏了她的小脸儿一把。道,“来的是何人?”

    仙儿掩唇一笑,道,“听说是上次那个厉风国舅爷跟太子杨烈,还有就是那绿裳姑娘跟苍穹国威远大将军的女儿竹清风姑娘。再有就是苍穹国的十公主。杨影!”

    苏流水一听这阵势,唇角递了丝笑出来。“这怎么听着倒像是杨烈在给爷牵线呢?”

    仙儿小心的打量着苏流水的面色,却见她脸上挂着微笑。遂轻叹道,“哼!他们打着什么心思仙儿却倒真是不知,可仙儿却知道,爷定必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苏流水一听,便笑道,“可是仙儿,我不会做菜。我只会吃。”很可耻,可却倒是事实。

    萧庭坐在一边听了好一会子,这会子听她这么一说,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一个女子竟不会做菜?”

    苏流水被他一嫌,唇角扬了丝笑,道,“不会做菜,照样能操持出一桌好菜!仙儿!去酒楼请个厨子回来,让他给我操持。”

    萧庭环胸瞧着苏流水,淡道,“来的是太子爷跟国舅爷。你找人回来操持,若是给了人机会下手杀了他们,你说你这责任怎么担?这事儿断断做不得。”

    苏流水听了脸儿一垮,苦恼道,“那却怎么是好?”

    “苍穹国与青阳国不同,这儿的人来你的府上,便是来尝女主人手艺的。你若是做得不好,丢人就丢大发了。”他瞧着她认真的道。

    苏流水瞧瞧仙儿,又瞧瞧萧庭。道,“这么说来,我却倒是真要丢人了仙儿冲她一笑,道,“小姐别灰心。您冰雪聪明,现在学定能来得及。”

    苏流水眉毛一挑,笑道,“大不大厨我不知道。可若我现在临时抱佛脚,就选几个菜学。相信也能成事!”

    萧庭没有说话,却只冷笑了声。颇有些瞧不起她的意思在。

    倒是仙儿竟在身边儿拍手,道,“小姐!仙儿信你!定能做出一手好菜来!”

    萧庭突然蹦出句,“别又把生鱼跟米饭捏一起就算了。吃得一桌子的人都吐。”

    苏流水狠狠的瞪了他眼,道,“萧庭你哪儿听来这一出?为何听着你这么瞧不起我?”

    萧庭古怪的瞧着她,道,“我跟花千树被关一起一个月。他天天在我耳边说。我能不知道么?”

    原来竟是花千树个大嘴巴!苏流水淡淡一笑,道,“上回的菜不是我做的!花大官人真是抬举我了,我连刀都不会拿,怎会杀鱼?”

    萧庭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为杨烈等人哀悼了。这女子连杀鱼都不会,还指望她什么?

    “煮饭你会煮么?”他顿了顿,问。

    苏流水听到这儿,终于明白这个木头人竟然在拐着弯的取笑她!她笑道,“不管会不会,也不劳萧大英雄操心。到时候您就等着吃好的罢!”

    为着争这口气,苏流水领了仙儿头一回踏出了倾城阁。她们先去菜市场逛了一圈儿,瞧瞧都有些什么食材。

    然后又跑了几个酒楼,学了些简单易学的菜。临时还召了孤帝酒楼里的厨子运了些海鱼过来。

    洛厨是紫月人,以做海鲜闻名。跟洛厨一道来的除了海鲜之外,还有孤帝酒楼的另一位主子。孤城。

    苏流水没想过他会跟着来。一见着他,便笑道,“怎么孤城大官人竟亲自送鱼过来了?”

    孤城穿了一袭月牙白的袍子,与平日里给人的印象不同。脸儿被晒得黑了许多。他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便指挥人从马车里头搬了一缸的水下来。那水里养着的,竟是些活着的海鲜!

    苏流水眸儿一弯,笑道,“原来大官人竟送来了生活海鱼!真是多谢!”

    孤城不说话,只与她一道进了温府。

    苏流水与他一道进了厨房。洛厨对苏流水笑道,“夫人要请客,叫咱们来送海味再平常不过。不过这苍穹人请客却是来吃夫人的手艺的!夫人叫小老儿前来却不知有何贵干?”

    苏流水笑着应道,“都知道洛厨做海味一等的美味。流水不过是偷学几招。”

    洛厨一见她这般,便抚须大笑。“原来夫人不谙厨艺,竟倒叫小老儿来救场了。孤城大官人,这事儿您看怎么办?”

    孤城环胸一笑,道,“苏流水,这海鲜已经送到了,你还要扣着洛厨不让他走?还是说有人真的不谙厨艺?”

    苏流听到这儿,清冷一笑。道,“大官人怎么说话呢?谁说我就不谙厨艺了?不信大官人便留下吃了明儿的晚饭才走!”

    苏流水瞧他风尘彳卜仆,料他定必不会应她。哪料他竟大方的点头。道,“只要这次再不是生食就好。”

    洛厨笑道,“苏小姐莫急。海鲜其实并不难煮。海鲜海鲜,最重就是这个鲜字!小姐只要把海鲜杀得好了。用料酒跟姜泡制。放些盐进去,直接一煮,那鲜味儿就足以让人回味无穷。”

    苏流水一听,心中一喜。

    孤城见她似乎成竹在胸,又想起上回吃到的生鱼。心里不知怎么竟有些不妙的感觉。

    第二日下午,苏流水便挽了袖子在厨房忙里忙外。孤城到底还是被她拉来杀鱼了。

    她虽不谙厨艺,可却倒是做得颇有心思。

    一道河虾,放了几片姜跟黄酒,再加些盐巴,水煮。

    一道羔蟹,依样画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