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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35部分阅读

    。

    此时花千树已然昏迷。可却不是淹昏的,而是被仙儿霹昏的。仙儿见他依然昏着,便上来踢了他两脚。

    “你个死滛贼。”她咬牙怒斥。

    苏流水见仙儿这般模样,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少不得蹙眉,冷冷的哼了句,“救他做什么?他会跳湖,就一定会上来。”

    温于意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咳嗽一声,眼里却掩不住笑意。“罢了,如今千树总是昏迷不醒。小姐便不要取笑了。”

    他说罢,便要去扶花千树,哪料到花千树身子甚重,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仙儿见他那样,便气呼呼的过去帮他。

    他二人一人一边扶着花千树进船舱,把他安置在软榻上。温于意见苏流水并未跟进来,便又踱出来瞧她。

    仙儿帮他解着衣物,哪料到花千树竟然突然伸出手,将她拉到怀中,反身相压,唇便这么压了下来。仙儿气怒难平,挣扎不休。

    可他却捂着她的唇,手也不住在她周身游移。他拉上被子将两人蒙住,便要去解她的裙子。仙儿双腿乱踢,面红耳赤,眼睛里头已经落下了泪。

    花千树可不管她,他分开她的腿儿,在她的私密处缓缓游移。仙儿张嘴咬他一口,脚下绣鞋一踢,那绣鞋头上便刷的出了一把刀子。

    她抬脚便朝着花千树的后腰撞来。花千树听到利刃破风之声,便猛的自她身上一跃而起。仙儿得了空,才怒声斥道,“好你个花开千树,老娘杀了你!”

    她发丝散乱,衣服也被撕破了些许。可她无心顾及,随手拿了把椅子便朝着花千树追杀过来。

    花千树以为她是苏流水,这么一喝一追之下,整个人倒却真是清醒了。他本以为自个儿占着了个大便宜,哪儿知道那便宜竟占错了人。还碰到个悍妇。

    他边跑边跳,在小小的画舫上四处奔走。

    此时苏流水正袖手与六王一道赏景。

    “小姐,其实今儿个小王邀你前来是有事儿相商。”六王的声音轻若泉水。

    “六王有话但说无妨。”苏流水直言道。

    “那日小姐冒死相救,于意铭感五内。于意曾经说过,不管将来如何,都会还了小姐的恩情。所以苏流水,回帝都后,嫁给小王罢。小王必会以王妃之礼相待。”他说到这儿,苍白的脸色有些苍白。

    苏流水秀眉一皱,道,“王爷说的哪里话!那次事出紧急,流水才会挺身相救。可流水怎么救的王爷,却是不足为外人道。所以,这事儿咱们还是忘了的好。”

    温于意缓缓的摇头,笑道,“那般的肌肤相贴,又怎能忘怀?于意毁了小姐清白,自然该给小姐一个交待。而且,小姐确系于意心中之人。”

    苏流水听到这儿,嘴角微微下垂。她淡笑道,“王爷不必多想,那夜流水那般对王爷,便与对待一棵树,一块石,一朵花相同。试问,一棵树又怎会毁我清白?真正毁我清白的人,已经对我负责了。王爷大可不必操那份心。”

    温于意敛下唇角的笑意。道,“哦?是么?可五哥给不了你正妃之位。我可以!他现在不立正妃,不代表将来就一直不立。小姐当日在御花园拒婚时,曾对于意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那么,于意敢问小姐,小姐的立场变了么?”

    苏流水依旧勾唇一笑,道,“我的立场没变。可我的心境却变了。六王,若温行云真有负我的一天,我便会与他割袍断义。自此之后生死茫茫再不相见。”

    温于意听她这么说,清眸之中竟现出一抹冷意。“皇族子弟,婚事全不由自己作主。”

    “那又如何?便只痛痛快快的爱一场罢!”苏流水一挥手,负手冷笑。“而且,行云的婚事不由自个儿作主,六爷的就能自个儿作主了?不一样都是皇族子弟么?”

    温于意听她这么一说,面色便一寸一寸的苍白下去。

    “六爷最好打消这些个要不得的念头,流水与六爷不可能再有交集。流水曾嫁过二王,又嫁过行云,就是我与他绝了义,怎么着也不会再与六王有所牵扯。”她说罢,便淡淡一笑,抬步要走。

    温于意见她要走,心中一急,便又道,“纵是他心中另有所爱,你也会守着他么?”

    苏流水顿足,“六王怎知他心中所爱不是流水?”

    话才到这儿,花千树便大叫着自舱房一跃而出。仙儿手里的椅子朝着他猛的飞出去。花千树是习武之人,自然一避就过。可苏流水却没能避得过。那椅子便这么砸上了苏流水的额头。她面色一白,扑通一声掉落湖中。

    一见她落水,他几人全都呆住了。花千树与仙儿赶紧跳下湖去救人,温于意正想跳,却见湖面上竟泛起一股血水!

    他一见血水,心头一寒。便朝着湖中一跃而下。

    怎么她竟会受了伤?怎么她竟会掉落湖中!他明明是好意。明明想要跟她把那天的事儿说开!她怎么就落水了!

    湖水冰冷,眼前却一片漆黑。他到处都找不着苏流水,心里就想,也许她已经被千树跟那婢子救起了。这便破水而出。

    水面上,仙儿正在死命的打着花千树。“你把小姐还来!你这个坏人!你把我小姐还回来!我跟你拼了!”

    花千树此时又惊又恼,哪里还顾得及仙儿。他推开她,朝着湖底扎猛子进去寻人。可苏流水,便像是突然化做一汪清泉,消失在了湖心。任他们怎么寻也寻不见。

    九月十五日,帝都

    温行云翻桌而起,怒道,“怎会消失了?几天前她不是还好好的么?还有,仙儿呢?仙儿去了哪里!怎么见不着她的人!”

    女子见他身子发颤,低头应道,“对不起,爷。咱们到处找仙儿,可是她,也找不见。”

    温行云攸的起身,朝着门外而去。

    熹儿突然跪倒在地,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爷!请您三思!今儿个万岁爷要召爷见面,商量恢复您身份的事儿。您若此时出了帝都,万岁爷心里一怒,爷这么久的谋划便不成了!那儿我会派出所有人手出去寻!求爷以大局为重!”

    他眸中隐着森冷怒气,“熹儿,放手。”他的声音如同腊月寒冰,彻骨冰冷。

    可熹儿却怎么也不肯放。她又道,“爷,您的势力越大,找起夫人来就越是容易。”

    他面无表情,便只抬起一脚,将熹儿踢翻在地。“爷的事儿,还轮不着你来说!”他说罢,便打开门要走。

    可门才开,便见着门外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他们一致的低头,齐声道,“请爷三思!”

    他的眸狠狠的剜向熹儿,掌心风起,他朝着她拍出一掌。“多嘴的东西!滚!爷再也不要见着你!”

    “爷!如今局势不稳,您还是先见皇上罢!咱们谋划了这么久,眼看着就快成了,怎能在此时败北?爷!皇上的性子您比谁都清楚。此次他为着见爷,把银星女王都推了的!若您不去见他,他必定大怒。只怕到时,您就是找回了夫人,他也会找个由头杀了她!”

    “爷,您不为大家着想,也该为夫人着想一二!那儿有六王跟萧庭在,定必能寻着夫人的!爷!”

    温行云面色铁青,可他的身子到底是停住了。他眨了眨眼,眼眶又红了一圈。“立刻准备朝服,爷要上殿请旨。”

    是!天下之人,权大莫过于皇帝。与其这般寻着,倒不若请了旨,大范围的搜寻!

    熹儿听他这么说,赶紧进屋取了他的朝服出来。他接过朝服,猛的披衣上身。朝着马厩飞走几步,解了马缰,这才翻身而上。

    马儿扬起四蹄,朝着门口发足狂奔口守门的两个小厮见他过来,赶紧一人一边将红漆大门拉至最开。温行云飞扬一鞭,马儿便跃过门槛,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眼见久不上朝的太子行云竟然着了一身簇新朝服现于金殿。众大臣皆是议论纷纷。

    皇帝见着他,唇角淡淡一勾。道,“回来了?”

    温行云跪倒在地,道,“是!皇上!此次儿子非但拿下了苍穹,更把竹如风带了回朝。”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便咳嗽两声,笑道,“这事儿朕也听说了!办得不丑。温行云听旨。”

    温行云低头道,“儿子在。”

    “此次你灭苍穹有功,朕便恢复你皇族身份。不过太子之位却还要你争一争的。你便以五王的身份重入朝堂。”

    温行云谢了赏。却依旧跪地不起。

    皇帝见他这般,眉毛一皱,道,“怎么还不起?是不是嫌朕的赏赐太薄了?”

    温行云缓缓摇头,正想开口,那竹如风便上前几步跪倒在地,道,“皇上!既然老臣助了青阳,那皇上是不是也该给老臣赏赐?”

    温行云一听这话,便已经知道他的想法。遂抢先一步打断竹如风的话。道,“父皇,儿子还有一件礼物要呈给父皇。”

    竹如风见他这个时候打断他。心里知道定必不会是什么好事。遂又抢先道,“五皇子是想要告诉皇上,您要与我女儿竹清风成婚的喜讯么?”

    皇帝见他二人这般模样,眉毛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挑。接话道,“怎么,这里边竟还有这样的事儿么?”

    温行云肃然道,“父皇,这些都是竹老将军的揣测而已。儿子并未答应。”

    “什么揣测!你明明说过,若能助你拿下苍穹,必当娶我女儿竹清风!”竹如风就是要他百口莫辩。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眸子敛了敛,唇角一勾,道,“真有此事,朕便会替你作主。”

    竹如风一听皇帝这话,心中一喜,赶紧接话道,“确有其事!若非五皇子这番言语,老夫又怎会答应他出卖自个儿的苍穹国?”

    皇帝轻抚着自个儿的发丝,淡声道,“这话倒确是颇有道理。行云,你应了下么?”

    温行云赶紧磕了两个响头,道,“父皇明察。行云的婚事该由父皇来决定,行云又怎会在青阳以外立妃?”

    “温行云!你敢不认这事儿?青阳的皇帝!你们青阳国大,我们苍穹国小。可你这般对待有功之臣,传了出去不怕人笑话么?”竹如风在金殿上叫嚣着,只差没有跳上去指住温微寒的鼻子。

    皇帝的面色终于变了变,他道,“不管是国小国大,欺君之罪都是要杀头的。你们二人一个说有过婚约,一个说没有。你让朕相信谁?”

    竹如风面色一变,他赶紧道,“皇上明察,竹如风不是笨人,我在苍穹国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不是为着替女儿寻个如意郎君,怎么也不会背着这个叛国的罪名过一生!”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便道,“那那个犯了欺君大罪的人就是朕的儿子。既是为着女儿谋个锦绣前程,你又怎会谋害朕的儿子?这倒是奇怪。”

    竹如风听到这儿,面色便又一冷。他道,“老臣的女儿貌若天仙,允文允武。皇上若是杀了五皇子,可却怎么也该给我重寻个皇子成婚才成。”

    皇帝突然一拍龙案,“大胆竹如风!你不过区区一介降臣,竟也敢在金殿之上讨赏!朕的儿子朕自己知道!你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上他的头,你是想绝了朕的血脉哪!你拿下苍穹那点微末小地,就敢来绝我青阳五皇子?朕把你的肉一刀刀割下来也不能解了朕的心头之恨!来人!把竹如风拉出去凌迟处死!”

    竹如风没料到皇帝会这样,他赶紧道,“皇上,您怎能这样对待降臣?您这样,不怕寒了臣子们的心么?”

    皇帝冷笑,“寒了他们的心?朕真重用你才叫寒了他们的心!你这样为了一己之私便出卖自个儿国家的人,朕留着你,哪天你心里不痛快了,你又出卖青阳!还不拖下去?”

    竹如风见他这般,冷笑着拔剑,那剑尖便这么朝着老皇帝急急射出。温行云离他最近,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袖中的寒光。此时见他这般,便立刻挺身相护。

    长剑没入温行云的体内,鲜血在殿上一绽成海。殿上朝臣立刻乱作一团。几名武将挺身而出,将竹如风团团围住。

    皇帝见温行云嘴角流血,便冲着他大声喝道。“还不快走?”

    温行云唇角一扬,冲着皇帝淡淡的说了句,“父皇,这般小人,儿子岂能容他!”他说罢,便一寸一寸的将剑拔出,朝着正在苦战的竹如风一剑飞过。

    竹如风被他的剑一刺,眼珠暴睁,便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乱事一平,便有侍卫把竹如风的尸体拖着离去。这么一拖,未经凝固的鲜血便被拖了一路。

    太监们赶紧拿了布过来把血渍抹尽。不过短短一刻钟而已,竹如风的痕迹便被人抹得一干二净。

    朝臣们显然早就熟悉了血溅金殿的事儿,都只垂着头,不发一言的立在自个儿的位置上。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皇帝整整衣袍,对犹在流血的温行云道,“这番你救驾立下大功,告诉朕,你有什么想要的。”

    朝臣们心中大震。皇帝这么说,便是有意要将太子之位归还给温行云的意思了。此时问他赏什么,他只要开口求,便定能成事!

    这太子之位一定,那么天下也就大定了!

    殿上立刻有人出列跪道,“禀皇上,五皇子此番舍命救父,孝感动天。请皇上封五皇子为太子。”

    “皇上,五王德行兼备,确是太子之材!”

    温行云见着势头这般,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正待开口,却听皇帝懒懒的说了句。“嗯,就依众卿所言。温行云立下大功在前,舍命救父在后,复其太子位。”

    他这么一说,温行云便有苦说不出。他苍白着脸儿,身子一歪,便这么倒在了金殿之上。

    原先他想说的是,父皇,我要立流水为妃。可如今,机会稍纵即逝,想要再抓到,却是难上加难。

    承德殿内,温行云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皇帝侧坐在他身边。

    简明见他竟让他睡了龙榻,嘴唇一动,道,“皇上,太子爷这样躺在这儿,不妥罢!”

    皇帝眉毛一扬,冷笑。“有什么不妥的!这是历代皇帝的寝宫。他既已占了太子之位,这儿迟早都是他的!”

    简明低头应了声,一会子后又道,“那竹如风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金殿上头行刺皇上。奴才想想真的后怕。若是当时太子爷救驾稍迟,岂不是要祸害了皇上的性命?”

    皇帝听到这儿,唇角反倒隐了个笑出来。“简明,你还太嫩了些。这人是太子安排来见朕的。他现在行刺朕,太子自然是要救驾的!”

    简明心里灵犀一点,他瞠大眸子道,“皇上是说,这人要行刺皇上,殿下逃不了干系?”

    皇帝清冷一笑。道,“若是为着回来领功,他大可先来见过朕,跟朕把事儿商量了才把竹如风放进来。可他却偏偏没有。他在家休整了两天,才与他一道进宫。”

    “一进宫,竹如风便来行刺朕。这么一行刺,他再舍身救朕,他便在众臣面前立了一功。这样,朕便明正言顺的应他一个要求。他的性子我最是了解。可没想到,出去一回,他的机心就更深了。”

    简明不明所以道,“可那竹如风毕竟不是太子的人,他又怎甘心被太子利用?”

    皇帝摇头。“越不是自己人,便越能利用。行云定是摸准了朕的性子,也摸准了竹如风的性子。他知竹如风对他跟竹如风的女儿事儿志在必得,大约在他的跟前说了些话。不然,那竹如风怎能被他激得在那时候行刺朕?不是自寻死路么?”

    简明听到这儿,更不懂了。“皇上既知是太子爷策划的此事,为何还要应了朝臣们的要求?太子爷这么做是大不孝啊!”

    皇帝负手起身,淡淡而笑。“今儿个朕若是阻止得晚些,他倒真要说出大不孝的话来了。他能利用竹如风给自己立一功,顺势得了太子之位,你道他们有几人能有这种手段?大不孝?朕的青阳交到这样的人手里,才能威摄四方!”

    简明不说话,便只低头应是。

    “对了,苏流水去了哪里?怎么没听人提起过她?”皇帝坐到文案前,淡淡的问了句。

    简明低头回道,“皇上,温二夫人前几日落水失踪了。”说到这儿,他便想起苏流水对他的恩情来。眼睛竟也就这么红了。

    皇帝拍了拍袖上的灰尘,道,“传朕的旨意。诏告天下。太子爷二夫人苏流水殁。”

    简明瞠大眸子,哑道,“可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