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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36部分阅读

!她就是要这事儿传到清妃的耳朵里去!

    她若不哭不闹,清妃便会防她防得跟贼似的。她这么闹上一闹,那清妃便会以为她这是对他使小性子了。女人对一个男人使小性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种可能清妃知道,她也知道。每个经历过爱情的人都知道。

    若是闹得好,几日后这些丫头便不敢再对她看得这么严了。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二十一章 他碰了你么

    温于意对她四人使了个眼色,春夏秋冬四婢互瞧了眼,便对他福了个身退得远远的,可却依然在院子的一角瞧着他二人。生怕苏流水说出什么对她们不利的话来。

    他负手而立,淡道,“她们待你不好?”

    苏流水很想翻白眼,可她面上却递出丝笑来。“她们能待我好么?王爷是装傻还是怎样,现在她们四人不是我的婢子,而是我的上峰!我得瞧她们的眼色行事!我能好么?”

    他见她面上有笑,可眼睛里头却冰冷。心里不知怎么一寒。“这事儿我会跟她们说的。也不会教你委屈了。”

    苏流水听到这儿,差点儿抓狂。“问题我已经委屈了。温于意,你不是说到了六王府就会放我走的么?现在是怎么了?你连我的面都不见。你打算要我在这儿一辈子么?”

    温于意听她说一辈子三字,心中不知怎么竟震了震。

    呆在这儿一辈子。从前他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可她在他府里时间越久,他的心里竟越来越想了。留她在身边一辈子。每天只要他想瞧她,走几步便能瞧见。

    他突然理解了温行云的想法。就是假作夫妻,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苏流水见他怔在当场,什么都不说。心里不知怎么竟不是滋味起来。她冷笑道,“你要么解决那四大上峰,把我放走。要么就让我死。一辈子?不会有什么一辈子的!”

    话到这儿,温于意已经全然明白了。他往后退了三大步,道,“本王明白了。你心不在本王。可现在本王不能放你离去。只要本王的母妃还在,本王就不能放你走。”

    这不等于白说了么?苏流水咬牙着思索了会儿,冷道,“温于意,叫人送酒到我房里。我今儿心绪不佳。你把那四个婢子支开。”

    温于意哑道,“你想喝酒?”

    苏流水皮笑肉不笑道,“是!非但喝酒,我还要王爷陪我喝。”

    “你肚子里头有孩子,不能喝。”他的声音拔高了三分。

    “都不知道能不能生出来了,还管什么能不能喝!温于意你给我听着,你要就把酒送来我房里陪我喝酒,要就把我直接送回太子府。不然,你等着我们母子一尸两命!”她说罢,便拂袖而去。

    这女子已经毫无理智了。他心道。支开四婢不难,可她为什么要喝酒?他想了想,并未得出答案,便又转身回去悠然亭。

    此时花千树正环胸独立,瞧着那一湖的美景。见着他来,他挑眉笑了下,道,“恭喜六王,贺喜六王。”

    温于意被他一恭喜,心里一冷。他哑道,“恭喜什么?”

    花千树依旧坐于石桌前。道,“六王新纳的小宠,果真是美若天仙。这还不该恭喜么?”他一边说,一边对他挤眉弄眼。

    温于意讶道,“哪儿有什么小宠?”

    花千树也不跟他下棋了,便自笑道,“六王何必隐瞒千树。刚刚那婢子若非六王小宠,又怎会对六王如此无礼?男人嘛,纳就纳了。何必害羞?”

    温于意心中恍然,他揉着发疼的额头,道,“那人不是我的小宠。只是我的婢子。”

    花千树眼睛一亮,笑道,“这么美的婢子,这倒不如送了给我。她那么大的火气,正好爷给她晚上消消火。她叫什么?”

    温于意古怪的瞧着花千树。道,“她叫夏天。”

    花千树淡淡一笑,这便推着六王起身,“夏天是吧!那今儿个我便备下些好酒,你把她叫来一块儿吃。把她吃醉了,便什么都好办了。”

    温于意本不知苏流水说要与他一道喝酒是个什么意思,这儿听花千树这么一说,他的眉毛便微微一皱。她若对他有意,直说就成。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他心头疑惑,可却到底还是想从了她的意思。若是真的,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要留在他的身边了?

    花千树却没那么多的想法,此时他的心思全在夏天身上。

    是夜

    温于意便把夏天叫去了添香阁。他自个儿便备下了酒菜,进了苏流水的房。

    苏流水今夜着了一袭白纱,整个人瞧起来清丽秀美。没有刻意打扮,她甚至连简单的脂粉都未上。可她瞧起来却依然美丽。

    他与她对面而坐。她起身为他倒了杯酒。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他起身,举杯将酒喝下。

    “今儿个你请我来,有何话说?”他淡淡的瞧着她。以为她决定跟他在一起的痴傻念头不过短短一瞬而已,他很快便清醒过来。这女子从来不是轻易动情之人。

    又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爱上他?来王府后,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腹中孩儿一人。其他的,都被她视为草芥。

    苏流水唇角微扬,她站直身子,将地上的酒坛打开。五指入坛,酒液被她自酒坛里头泼洒出来。

    先是一点儿,然后她将他二人身上全都泼得精湿。温于意不闪不避,便这么淡淡的瞧着她。“你想怎样?”

    苏流水挑唇一笑。道,“咱们二人在这儿喝酒,若身上全无酒气,不是要惹人怀疑么?那日王爷昏倒,流水也是这么做的。王爷,你会昏倒的哦?”

    意识到情况不对时,温于意整个人已经没办法起身了。他周身力气全无。便只能趴在桌上失望的瞧着她。“你想我死么?”

    苏流水缓缓摇头。“我爱王爷还来不及了,又怎会想王爷死?”她一边说,一边去取身边的烛火。

    温于意见她这般,面色狠狠一变。“原来你真想我死!我做这事儿,就那么招你恨么?”

    苏流水一手举着烛火,淡淡冷笑。“王爷对流水有救命之恩。流水才不会就这么死去!所以一会子她们来的时候,请王爷配合流水就成。”话说到这儿,她便扬声对四婢扬声道,“快来,王爷喝醉了。”

    她几人正愁不能接近房间,一听苏流水这么喊,便赶紧飞奔过来。她们远远的便闻见屋子里头一股子的酒味儿,春天蹙眉道,“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儿?”

    苏流水举着烛火,却倒不让她们进门。她笑着冷道,“立刻给我备轿。送我回去!”

    秋天面色一寒,道,“你在开玩笑?”

    苏流水把烛火移至她跟前。道,“谁跟你开玩笑。我跟王爷身上现在全是酒。你若要王爷的命,就给我把轿子抬来!不然,我一把火把这儿全烧了!我固然不在了,你们娘娘的宝贝儿子也就不在了!”

    “你敢!”春天朝着她跨前一步。“你别以为总把死字挂在嘴边,咱们就怕了你!你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你拿什么跟我们斗!”

    “住嘴,你们连本王也不顾了么?”温于意勉强起身,一步一顿的走到苏流水的身后。他把重量全都压到她背上。气若游丝的道,“流水,她们不管我,你也不爱我。那咱们便死在一块儿。”他说罢,便伸手过来要夺她的烛火。

    他那么一说,倒真把个春天吓坏了。她急道,“还不快让人抬轿!咱们送王爷出府!”

    苏流水听她们这么一说,不由的松了口气。

    官轿慢悠悠的走在帝都街道上。温于意便这么歪在一边,额头烫得吓人。轿子里头全是酒气,苏流水闻着有些头晕,便呕了几声。

    她这么一呕,温于意便哑道,“我以为这一回跟你终有了牵扯,可原来并非如此。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他的孩子终于还是他的。就像他的太子位,终于也是他的一样。旁人想争想夺,绝无可能。”

    苏流水一直紧张的持着烛火,听到他这么说,倒却松了口气。“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再怎么说,你对我也有过两次救命之恩。今儿个我这样挟持你,却是我不对。可是温于意,很多事儿就是如此,强扭的瓜不甜。”

    他咳嗽两声,道,“他能给你幸福么?他能一辈子都待你好么?苏流水,你知道我母妃过的是什么日子么?帝王之爱,从不长久。她承宠不过短短两月。若非有了我,她又怎会在宫里头有一席之地?上次父皇去清风殿,已是三年前的事儿了。苏流水,你确定你的选择没错么?”

    苏流水身子微颤,她哑然道,“人不能想这么多。哪怕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他的心已不在我身上,那我便会远走他乡,再不留恋。眼前,我便只有全心全意的爱他。如此而已。”

    温于意听到这儿,身子一震。“全心全意的爱他?如今说得这么潇洒,只怕有朝一日,你会落得跟母妃一般的下场。父皇这人道似有情却无情。就这么一直给母妃希望,可却永远也不爱她。这世间女子皆以夫为天,嫁了他,若要离去,便只有下堂。”

    “别拿我跟你母妃比。苏流水不是你想像中的人。流水从来都清楚知道自个儿想要的东西。”她打断他。

    “若真清楚,你又怎会开头的时候选二哥,后来便又选了五哥?”他的声音最终还是拔高了。

    苏流水听到这儿,淡淡的一笑。她轻叹道,“王爷以为我怎会如此?不如我给王爷提个醒如何?寻死前的苏流水,为何会被二王清零捧在手心。可心底却那般的不屑?”

    温于意心中一震。“你在打什么哑谜?”

    苏流水漠漠一笑。“王爷若能想明白,便会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太子府

    温行云站到堂前,却见家中白绫处处。家里摆了口棺材。棺材里头置了些苏流水的衣物。前面摆了个牌位。张然跪在一边哀哀哭泣。

    苏流水的娘亲蓝姑草也坐在一旁,不断的揩眼泪。

    温行云两道眉毛蹙在一起,他猛的拔剑,把白绫全都斩落。那他这般,张然便跪到他跟前,道,“爷,您别这样,您让姐姐好好的去罢。”

    温行云抬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人没死,你们哭什么!你们摆什么棺材牌位?”他说罢,便又拿了那块牌位扔到地上,霹断。

    接着又去霹那棺木。蓝姑草伤心欲绝。她又岂想摆出这种灵位来?可她能怎么办?“已经二十日了,能找的地儿都找了。她人没了就是没了。行云,你别这样了。让她好好的去罢。”

    温行云面色一寒,他冷道,“岳母,流水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她是祸水,祸水该一千年才是。她不会就这么走了。”他说到这儿,扬声道,“以后谁要再敢摆出她的牌位来,就自个儿下去领罚!”

    躲在暗处的熹儿知道他在说她,便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爷,您别这样好么?夫人已经去了。您为了这事儿还把皇上得罪了。花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下去找她。可她却依然没有消息。爷,您醒醒罢!夫人没了!”

    他面色一冷,咬牙笑道,“好你个熹儿,果然是你把他们叫来的哪。现在你连爷的话都不用听了么?”

    熹儿赶紧摇头,道,“熹儿不敢!”

    “不敢你还叫他们来!摆什么灵堂?现在你很希望她死么?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目赤如血,每说一字,便朝熹儿逼近一步。

    “行云,这事儿是我错了。你别怨熹儿。然儿,咱们走。咱们走就是了!”蓝姑草说罢,便要去拉张然。

    张然泪如雨下,“是然儿错了。这事儿不能怨熹姑娘,熹姑娘也是为了爷好!”

    “爷的事儿,自个儿能作主。不需要你们为爷好!立刻叫人把这些东西收拾了。若是夫人今儿回来瞧见了不高兴,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赔!”温行云冷斥道。

    “这是怎么了?”月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下轿瞧了眼一地狼籍,冷道,“行云,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灵堂的东西怎么能砸?”

    温行云上前道,“母妃。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月妃着了一袭华贵红裳,淡淡笑道,“我来瞧瞧我儿子不成么?回来这么久,你竟一次都没进宫瞧过本宫,倒把心思全都扑在了你那短命的女人身上了。这叫为娘的好生妒忌。”

    蓝姑草跟张然楞了许久,才对她行礼。她一见,赶紧过来扶起蓝姑草。“我道是谁生了这么个颠倒众生的女子出来,早就想瞧瞧了。今儿个一见,倒却真长了见识。”

    她说罢,转了个身。嘴里便无声的吐出一句,不过如此。

    蓝姑草面色苍白,她哑声道,“是流水命薄。不能陪伴太子左右。”

    月妃面罩寒霜,唇角却隐出抹笑来。“怎么能叫命薄呢?她有太子的爱,纵是上了黄泉也不寂寞。不像本宫!罢了,今儿个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行云,还不过来跟你岳母赔罪?”

    温行云不情愿的上前几步,低头道,“对不起,岳母大人。刚刚是小婿无状了。以后流水由我一人去寻。可若谁还说流水死了,小婿也不能保证是不是会比今儿更无状。”

    月妃一听这话,唇角抿着一点薄怒。“行云,你就是这么跟你父皇说的?难怪他现在连见都不想见你!你从来都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怎能这么伤了父亲的心呢?你要找她,你就去找。母妃不会拦你。可你回过头来瞧瞧跟着你那一大群人。你也为他们想一想!你这般沉迷女色,成么?”

    “那是因为母亲不能让父皇也沉迷女色!母亲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父皇给不起你,你就把他拒之门外。永不侍寝。母亲想要的东西,行云也想要!”他的手指骨格格作响。

    月妃听到这儿,突然纵声大笑。“你父皇给得起的!可他的心却不是给了我!是!我确是一个失败的女人。可你是我的儿子,你怎能这么说我?怎能?”话说到这儿,她的泪便这么落了下来。

    蓝姑草见着势头不妙,赶紧与张然告辞出府。

    他们一走,月妃便哑声道,“今儿个,你父皇便是跟那女人见面的。我一路跟着他,最后竟在这儿跟丢了!温行云你告诉我,你父皇是不是你藏起来了?他现在人在哪儿?”

    温行云缓缓的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对父皇到底爱谁不感兴趣。母妃爱跟踪就跟踪罢。我累了,想休息。”

    他说罢,转身便走。正是无月之夜,他一步一顿的朝前走着。

    “真是色令智昏!”月妃摇摇头,便这么转身而去。看来,今儿是不能抓到他们二人了。

    她掀帘坐进轿子,冷冷扬声,道,“摆驾,回宫。”

    她一走,温行云便穿庭过廊,进了希月阁。他负手立于院中,冲着黑暗的屋子淡冷扬声,“她走了。父皇。您可以出来了。”

    屋里燃起一点火光。皇帝打开房门,瞧着温行云。“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酒。”

    温行云点点头,这便进了屋。

    皇帝取了杯酒饮下,道,“这月妃鼻子真灵。朕才一出宫,她就知道了!”

    温行云懒懒的瞧了他一眼,坐下为他倒了杯酒。道,“母妃一生心之所系便是父皇。父皇这般连夜出宫,她怎能不知?”

    皇帝眉毛一皱,道,“爱朕却不愿意给朕侍寝,她把朕当成圣人了么?这却是个什么道理?罢了!今儿个朕连夜出宫是有话要跟你说。”

    温行云敛下双眸,哑道,“父亲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半月前,青阳酒肆有一女子要花一两金子买青阳苦酒一坛。这消息第二日就传入朕耳里了。照理来说,你该对这消息起些反应才对。可你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行云,你身边有了虫子。父皇这回便是要来帮你捉虫的。”他说罢,便把酒杯一放。

    温行云面色一变。他道,“一两金子买一坛酒?难道会是苏流水?她曾经买过这酒。也是花一两金子买的!她还活着是么?”他的声音又急又躁。

    皇帝蹙眉,“这事儿的重点不在苏流水是否活着。朕已经宣布了她的死讯。那她就是已经死了!你身边的探子,怎会把这事儿瞒下了?探子里头若出了虫子,你就等于闭塞了眼睛。便什么事儿都办不好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儿。”

    温行云应了声,道,“儿子知道。这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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