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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43部分阅读

    来,便封官。死了,或是丢了粮草,那就要简家灭门!”说这话的时候,皇帝依然笑若春风。温清零心知已无退路,便又道:“是!父皇!”

    皇帝瞧他这般神色,知他心里不服。可他向来说一不二,不服也得服!“成了,都散了罢。”

    众人应了声,这便退了下去。

    紫月皇宫,冷月殿

    龙星柏敛着眉毛。这一个月来,他的伤已好了大半。面色也好了许多。听着黑衣人的禀报,他的眉毛微微发颤。“又拿下一城!可温微寒却依然未曾发怒。这温微寒在搞什么鬼?难道他心里早有谋划?朕杀了他这么多的兵,连屠三城。他怎么竟一点儿都不心怒?这与他平时的作风大为不符!”

    “皇上,说不得他是怕了。再说他青阳如今已无可用之将,如今竟倒还把他几个儿子推上了战场。这番若是能将他两个儿子斩于封将台下,定能挫他的税气!”黑衣人老实禀道。

    “两个儿子?”龙星柏眯眼沉思。“皇子亲自出战,大大提升士气。前番能在他的粮草上动手脚。这次他对粮草定是防范得紧了。那一百六十万人若真的全来,非但咱们要将青阳的城池还回去,说不得还得反丢三城。温微寒,他打的竟是这般的主意么?”

    “皇上,您的想法呢?”黑衣人飞快的道。

    “朕的伤势已经好得十之八九。召龙锁骨监国,朕要亲上前线,与之一战!”龙星柏漠漠一笑,挥手之间尽是豪气。“他青阳让朕心头不快。朕便要青阳血流成河!”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皇上乃万金之躯,怎可亲上前线!对方来的不过是两位皇子,您怎可纾尊降贵?”那人一磕到底。

    “能领一百六十万大军前来与紫月作战,朕就一定不能让他得胜!温微寒若非极重此子,又怎会给他这般兵权!今日他只是皇子,一战成名后,他便是青阳皇帝!朕岂能容得这事儿发生!叫青阳的探子查一查,来的是哪两个皇子。再有,将温微寒的一举一动全都报告给朕!”他挥挥手,又道。

    黑衣人面露难色,一会子后,他哑声轻道。“皇上,这事儿怕有难度。几日之前,青阳帝都的消息就全都传不出来了。混入青阳的探子们被抓捕了许多。就这事儿,咱们还是军中的探子探出来的。只知道会来两位皇子,却不知具体是谁!”

    皇帝狠狠的瞪他一眼。他起身冷道:“把苏善水也带去。朕要让她瞧着青阳百姓哀鸩遍野。”

    “是!皇上。”

    前方战事吃紧,紫月连屠三城。苏流水听到这儿,却真的有些坐不住了。“我左右思量,紫月皇对善水刺他重伤的事儿绝无恨意!若是心恨,如今早就赐她一死!也不会只将她养在冷宫。若非为着这事儿,紫月皇定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悲痛欲绝的大事儿!”

    “能让一个男人性情大变的,一是女人,二是金钱。可他是一国之帝。为钱发愁定是绝无可能。那这事儿就定然是为了女人!行云,你那儿探子消息那般灵通,能不能查到紫月皇的情事?”苏流水蹙眉轻道。

    “那人一生只宠了十个女人。这十个女人全在宫里养着。他突然决定攻打青阳时,也全都安然完好。不存在为女人一说 ”温行云端了茶盏,漠漠的喝着。

    “十个女子全在他身边,那就一定有一个身在青阳。再往前查。必能有所收获!”苏流水托腮道。

    “此时查出这女子来又有何用?咱们要关心的是战事。与女子全无干系。”萧庭眉毛一蹙。显然全不在意。

    苏流水挺着肚子冷冷的剜他一眼。道:“那是因为你这人跟木头一样,不懂情为何物。若能以一女子让两国不再交战,不是再好不过么?为何要弄得这般你死我活?”

    温行云理理她的发端。“父皇此人一生高傲。若被他知道那女子是谁,必然立斩。又怎会有交人一说?”

    苏流水将头发自他的手里抢回,面色一寒。“为一女子发动两国之战。这人要害这女人永世不得超生!这女子真是倒霉透了!怎会遇着这么个人!”

    萧庭古怪的瞧了她一眼,咳嗽两声,道:“自古夺美之战数不胜数,能掀起两国战争的美人必是天下男人梦中之人。你这般说法,倒却也真是新鲜。

    苏流水眉毛一蹙。道:“有什么新鲜的!美人无罪,却因为那人自作聪明,断了无数人的性命,弄得一身是人命债。她不无辜?”

    “紫月皇曾有个未婚妻。两人自小青梅竹马。据说那女子英明决断,不输任何男子。紫月皇子登基之前,必有一番惊涛骇浪。这女子也是在那时被人陷害至死。”温行云敛着眉毛,眼睛里头锁着一抹意味不明。

    “这女子死了?这消息确切么?他其就没有什么艳遇之类的事儿了?”苏流水苦着脸。眉毛皱得死紧。

    “没有。他做了皇帝之后,每日都要批阅奏折至三更。对后宫之事极不热心。一月之中宠幸宫妃最多不过两次。有时甚至一年都不宠幸一个宫妃。”温行云说到这儿,眉毛一挑。

    一月两次?苏流水揉着眉心。这皇帝确是少情了些。她偷眼瞧向温行云,若是皇帝都像那人少情,后宫确是就没了纷争。

    “那现在这未婚妻便是重点了。他定是爱着他的未婚妻,才会对女子这般少情。温行云,那人的未婚妻,你查过没有?”苏流水咬着唇道。

    温行云漠漠一笑。道:“死了那么久的人,还查她做什么!”

    萧庭见苏流水似乎有些不肯放弃,挑了一眼,道:“如今温于意就要上战场。温逐月也会跟着去,这本是为着激励士气的。可紫月皇帝却御驾亲征了。”

    温行云清冷一笑。道:“嗯。”

    苏流水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一寒。道:“紫月皇帝御驾亲征,那咱们的皇帝去不去?”

    “父皇不会去的!此时父皇还这般镇定自若,应是还在等人。”温行云漠漠的低笑。眼睛里头隐着一丝暖意。

    苏流水见他笑得淡定,心中不知怎么竟有些不是滋味。这男人似乎心里藏了些事。她想追问,可却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等谁。”萧庭挑高一边的眉毛,淡道。

    温行云唇角含笑。眼睛却一直瞧着苏流水。“等他到了,自然就知道。”

    温于意着了一身银白战甲,引着三军朝赤霞城出发。他剑眉轻挑,意气纷发。

    清妃骑马远远目送他奔赴战场,嘴角隐着个清润的笑。她着了一袭淡色宫装,右手捉着马缰,左手提了一个红漆食盒。

    “娘娘,王爷走了。您回宫罢。”春天在她身边哑道。

    “让本宫瞧一会儿。就瞧一会儿。”清妃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一如远处温于意军中的战旗。“春天,本宫一直希望他能有出息。能继承青阳大统。如今他披甲上了战场。离那把龙椅又近了些。眼见着大事可成,可本宫心里却不知怎么,竟有些不舍了。”

    春天见寒风吹乱了清妃的发丝,伸手为她理了理。道。“娘娘对王爷的心意,王爷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一定明白的。”

    清妃没有动,可唇角却隐着抹淡淡的苦笑。“真能明白就好了。他为着一介女子,与本宫数度翻脸。如今出征,也不见本宫。本宫亲手为他做的芙蓉糕,他连瞧都没有瞧一眼!他这个也能叫明白么?”她说到这儿,敛下眉毛。打开红漆食盒,将里头的芙蓉糕取了一块出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那糕尚暖,是她连夜亲手做的。可他却连瞧都没有瞧一眼。她慢慢的嚼着,眼角蓄了一层薄薄的泪。“小时候他每天都粘着本宫,求本宫给他做芙蓉糕吃。本宫那时在宫中争宠,哪儿有空管他!这便把这事儿交给御膳房了。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糕是本宫做的。高兴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可不知何时起,他便不再跟本宫要吃芙蓉糕了。本宫以为是本宫做得不好,惹得他嫌弃了。遂又请了御厨做这道糕点。可他,却一口都没吃。”

    “那之后,他得了王爷的封号,在外头建了六王府。这便极少到清风殿来了。今儿个他要上战场。本宫特地熬夜做了这芙蓉糕,可是他,却竟到皇上那儿请旨,不许女眷相送!”清妃说到这儿,便把那糕整个塞进嘴里。艰难的咀嚼吞咽。她吃得甚急,那眼泪不知怎么竟就这么掉了下来。

    春天见她这般,赶紧拿了帕子要去给她擦。她一把将帕子拍落。道:“噎死本宫了。噎得本宫都掉泪了。”

    春天沉默的瞧着地上的帕子。不知过了多久,才道:“娘娘,大军去得不远,便差个人把这糕点送去给王爷罢。”

    清妃苦笑着将红漆食盒盖上。道:“别费心了。他不会吃的。本宫明明知道他不会吃,却还熬了一夜。春天,本宫是不是老了?怎么最近总是做些傻事?”她说罢,便把食盒交给春天。

    “你拿回府里,与他们分着吃了罢。你是他的女人,你吃了,本宫这心里就好受了。”她说罢,便调转马头。

    春天唇角一动,应声道:“是!娘娘。”

    清妃听她叫了声娘娘,心里不知怎么像是被人堵住了。她又把春天手里的芙蓉糕取过来,笑道:“本宫糊涂了。这糕凉了,刚才还噎着本宫了。”

    春天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急道:“娘娘,春天不怕噎!”

    清妃没有说话,便只提着食盒,一拉马缰,朝着帝都城中飞奔而去。春天见她离开,便也跟着一道离去。她紧随清妃身后奔了许久,竟见清妃将马停在了太子府!

    一刹时,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她吃那芙蓉糕,并不会让她觉着是王爷吃了。苏流水吃了那糕,她的心里才会好受!她未作停留,一拉马缰,朝着六王府飞驰而去。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什么要她好好服词王爷是假的!什么她过段时日会让王爷宠幸她是假的!

    什么她一定会让她做上六王正妃是假的!什么她一定不会让苏流水有机会接近王爷,更是假得不能再假!

    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她最顾念的竟是苏流水!竟跟他一样,都是苏流水!

    行军数日,温于意的大军终于抵达赤霞城外。赤霞城外因着经过连番大战,四处散落着将士们的残肢。

    初见这般情况,温于意清俊的面容不变。温逐月扬声道:“去一队人,将战友们的尸骨全都收拾掩埋。”

    温于意眉毛一挑,想出声,却终于还是住了嘴。

    “是!王爷。”

    一队人马领命出列。可人才到赤霞城墙下,原本如同死城一般的赤霞城楼之上,突然现出万千弓箭手。为首的李治高扬右手,冷笑道:“放箭!”

    一时之间,万千羽箭如同星茫点点,朝着城下士兵飞射而去!刹那间,士兵们哀号四起。

    温于意见着这般情况,赶紧高声怒斥,“撤!立刻给我撤!”

    他一说撤,那鸣金之人便一遍遍的敲着铜锣,可前去收尸的士兵们早就已经被箭射穿了。一个个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李治着了一身黑衣银甲,远远的在城楼上发笑。他长发飞扬,浑身透着一股子的杀气。“本将以为青阳来的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哪儿知道竟是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王爷!如此看来,青阳当真已经是再无领兵之将了!青阳,气数已尽!”

    他一喝,城楼上的士兵个个高举兵器,齐声欢呼。“紫月万岁!紫月万岁!”

    温逐月跳脚,可却无可奈何。

    温于意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拂袖下令,道:“退军十里,就地扎营!”

    温于意未战先退,军中士气大减。大家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直道此战如何能胜!

    主帅帐内,温逐月负手来回跛步。“未战先退!青阳的笑话真是闹了一件又一件!六弟,你若不会打仗,早点说一声!父皇让你带了这么多兵来,不就是给你机会建功立业的么?可你这般倒好,这么多人非但不进,反而倒退十里!这话传到朝中,你还怎么做人!”

    温于意沉敛着双眸,墨发高高束起,流泄身后。听到这儿,他挑挑眉毛,唇角染上一丝轻笑。“大哥会打,城中有紫月兵四十万,不如就请大哥带兵四十与之决战。战胜的功劳,自然全归大哥一人所有。”

    温逐月听他口气竟颇有瞧不起的意思,他冰冷一笑,道:“温于意,你竟敢小瞧本王!本王怎么着也是你的大哥!”

    “若非你是我大哥,我早就已经将你斩于马下!现在本王才是这儿的主帅,是谁允许你私派一队人马前去打扫战场的?那般明显的陷井,你竟瞧不出,你也配做我大哥!”温于意将手中狼毫掷于地下。

    “你刚刚也在场,本王让他们前去打扫战场,你为何不出声阻止!”温逐月扬声怒斥。他眼睛赤红,恨不能撕烂了温于意的嘴。

    温于意唇角一扬,冷道:“军令如山!大哥说让他们去死,于意怎能要他们活!若于意出声,不就让外人白白瞧了咱们的笑话!一句兄弟不和,就能给敌人多少可趁之机!”

    温逐月听到这儿,却依然心有不愤。“你也知道咱们是兄弟。咱们带了这么多的兵若还败了回去,该怎么是好!”

    温于意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眼前的地图。“现在起,回自个儿的营帐呆着。没事别出来。我会派些好兵守着你。”

    温逐月听到这儿,面色一变。“温于意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是想软禁本王么?”

    “是保护!为了皇兄的面子,已经死了二千士兵。皇兄若是硬要一意孤行,我便只能将此事禀告父皇。让父皇来做定夺。”温于意没有动,便只淡淡的道。

    温逐月在军中权不如他,他跺了跺脚,便这么冲出了主帅营帐。

    他一走,温于意便扬声道:“周将军,你们都进来。”

    一直在帐外候着的十数位将军得了他的命令,这才鱼贯而入。为首的周将军正是原定此次大战的主帅。他手下一众将军,个个能征擅战。此次若非粮草被人烧去,他们自信定也能收复失地,大败紫月!

    “王爷。“他们一字排开,对温于意低头道。

    “各位将军都坐罢。”温于意淡淡一笑。

    他们互瞧一眼,各自落座。

    “周将军,若要收复赤霞城,你有何高见。”温于意负手,一派虚心之态。

    “赤霞城四面空旷,毫无遮避。易守却难攻!城中有军数十万,只要他们粮草充足,闭城不出,咱们纵是百万雄师,也拿他们没办法。”周将军务实的道。

    “青阳城池初建时,都会选择这般开阔之地筑城。若是好攻,不早就被攻下了么?可紫月却在一月之内连取三城。这却又是为何?”温于意唇角微寒,眸似利箭。

    周将军锁眸苦思。“若真如此,那咱们便只有趁夜强攻!咱们兵多将广,不愁攻不破。”这是人肉战场,死了一群人,另一群人再上。

    温于意见他们再无良策,这便令他们退了下去。

    首战必须告捷。青阳大军倾出一半,若还不能将紫月的兵打退,这事儿却倒难看了。冷月悄悄高悬于天。他的手不自觉的把玩着腰间的流苏,心道,“这时候,苏流水在做什么呢?”

    苏流水正与温行云大眼瞪小眼。前几日清妃送来的芙蓉糕,温行云硬不让她吃。叫人试毒来试毒去。最后却倒把个清妃试到落了泪。

    苏流水见她孤独的出了太子府,跟温行云置了好大的气。

    “你想吃芙蓉糕厨房做就有了,那女子心术不正,爷还在母妃肚子里的时候,她还送过毒药给我娘,想要将爷毒死腹中。若非母妃识破,将毒药送还给她吃下,现在身子骨弱的那个就不是于意,而是爷了!上次你还说她抓过你,现在你却还吃她送来的东西?”温行云想不透了。

    苏流水面色一寒。“你试毒也试了,尝也让人尝了。现在你还讲不讲理了!她想毒死我,也不会亲自送糕点来罢!你没瞧出来她的眼神那么悲伤么?”

    温行云怒斥,“她自然是悲伤的!六弟离去前,竟求了父皇不许女眷送行。她这芙蓉糕送不去温于意的嘴里,就要来塞给你。这意思你还不懂么?真要爷点明了才成?”

    “张然都说这芙蓉糕没毒!你就不信!为什么你!”非常可耻,她现在竟变得很是嘴馋。当日见着她送来的芙蓉糕,心里是极想吃的。哪儿知道竟被温行云打断了。

    “她那是把你当她儿媳妇了!儿子吃不着,儿子心爱的女人吃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