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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域之双雪落红楼第4部分阅读

    ,都下起雪来了姑娘还不知道避避。岂不成心让我们内疚?”

    “瞧你说的,我不过站了一会,哪就那般娇弱了?就你紫鹃姑奶奶爱操心。何况雪下赏梅何等惬意,岂能避了去?”何况这雪还是我让下的呢。

    “我不过白说一句,姑娘还有理来论了。正好请蓉大奶奶来评评才是呢。”

    “照我说姑娘还是快带了姑姑进去才是呢。再论下去,还不真招风了。”秦氏笑着来扶了雪翎往屋内去。

    只这一扶,便让雪翎惊心,她竟看见了秦氏冤死天香楼。这一事使得雪翎不由得多关注了秦氏一些。

    那日晚间,恰逢白纱守夜,雪翎便开窗招了风之精灵来细问了秦氏的身份来历。

    这秦氏名可卿,明面上是秦业于养生堂抱养来的,实际上是贾珍抱到秦家让其收养的。

    这秦可卿原是佟佳皇后即孝懿仁皇后之女。当时尚为皇贵妃的佟佳雅萱为康熙产下皇八女,却被德妃买通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那宫人原是要杀了那小婴孩儿的,但又不忍心。恰好那时贾珍遇见了,便从宫人那里抱回了婴孩。那宫人亦从此隐藏盗了民间,再无音信。后皇八女早夭,使得佟佳雅萱伤心欲绝。又因丈夫终日忙碌,加之后宫妃嫔众多,佟佳雅萱更是时常郁郁不乐。若非当时胤禛陪在她身边,怕是连她亦跟着去了。

    此后雅萱只亲自教导胤禛如何管理一个国家,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帝皇等等帝王之道。佟佳在康熙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拟,这亦造就了康熙属意胤禛为接班人的现状。

    贾珍知自家人多口杂的,便将那婴孩抱到秦业家,对外谎称是从养生堂抱来的。那秦业膝下尚无子女,又见是贾珍所托,也就把那婴孩当自家孩子养着,取名秦可卿。

    可卿年幼时贾珍便时常去看她,及至她长大,二人便暗生情愫。奈何贾珍家中已有尤氏,不愿再娶了可卿来让她为妾为奴受尽委屈。

    万般无奈之下,贾珍强忍相思不再去见可卿。然世事难料。贾母竟不知为何看中了可卿,替贾蓉聘了来为妻。恰那时贾珍不在家,秦业又不敢拒绝贾府,可卿便这般入了贾家门。真真可惜可叹。

    贾珍归来后知道了始末,只得安慰自己,幸得她在自己眼下,不至受了欺负。亦因贾珍之私心,可卿掌了宁府管家权。

    原这二人亦是谨守礼教,但是情不自禁自有时,加之那贾蓉又是个风流纨绔子弟,这才有了这二人违礼之事。

    听完风之精灵的报告,雪翎不由叹息。对这二人所为虽不赞同但亦是惋惜,真真是生不逢时啊!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皇上似乎很在乎已故的佟佳皇后,若他得知其亲生女的现状,怕是会出事?”

    “皇上虽在乎佟佳,但是因此而也不会失了理智。他既能为了护住佟佳而让她远离宫中权利斗争的中心,就说明他越在乎越理智。”

    “但是当初佟佳皇后就是因为八格格的香消玉殒才埋下病根的,现在知道真相的话,不是该……”

    “报仇吗?你真的觉得那老狐狸会不知道这些事?起先或许真的不知,但是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的。怕是他早就安排好了。再则说了,皇家最爱面子,这等秘事又怎么大张旗鼓的算账。”对德妃来说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唾手可得的东西失去该更绝望吧,而夺走它的还是自己不喜的儿子。

    “今日主子可是预见了什么?”不然以主子的个性才不会对秦可卿这般关注呢。

    “秦殇。”

    “什么?那蓉大奶奶瞅着无病啊。可是有灾祸?”

    “嗯。怕还是她的身份引起的。”

    “主子可要救她?”

    “本以她与贾珍的所为,我是必不理会的。虽说他们之间亦是有情,但总归是错误的。但是,她也算是我的侄女,不救又说不过去。你还是先叫雪之精灵守着她,有事马上通知我。还有明日你悄悄出去一趟,到宫中告诉那老狐狸一声,救不救这秦氏还是由他决定吧。他若说救,就让他安排好秦氏的后路。不然我宁可不救了。”

    “属下知道了。时候亦不早了,主子还是歇歇吧。主子虽是灵体之身,但凡间之灵气可维持不了主子不修不眠的。”

    “你是越来越啰嗦了。以你们修为都可支撑,本君岂会比不得你们?”

    “却不知是谁,总是借口身体不适,白日补眠。”白纱小声嘀咕。

    “纱,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便送了你回冷域,哥哥姐姐们想必很欢迎有人回去的。”

    想到主子离开时做的事可能引起的后果,白纱当即闭嘴。她可不想回去承受月雨水三神的怒气。

    第十二章 薛谈冷香雪拒花

    可卿之事就以皇帝的一个“救”字暂时了结,再道这厢贾府中事。

    俗话说“皇帝尚有一两门穷亲戚呢”,何况贾府。这家人原与贾府无甚关系,不过是与荣府的王夫人与琏二娘家原是连宗罢了。现家道中落,日子过得艰难,便因着当初曾见过王夫人,又想着听说那王夫人怜贫恤老,常舍粥舍米的,故由那家岳母人称刘姥姥的带了外孙叫王板儿的上荣府打抽风来了。原他们是见不得当家主子的,恰巧又因曾与王夫人陪房周瑞家的有恩,便有她居中牵线搭桥,从凤姐处得了二十两好度日养家。

    那日,周瑞家的送了刘姥姥出去后便去向王夫人回话。谁知王夫人竟往薛姨妈那边闲话去了。周瑞家的便往梨香院去了。因见王氏姐妹正在说话,便悄悄进了里间。

    恰宝钗正伏在小炕桌上描花样,见了周瑞家的忙堆笑让座。周瑞家的亦是陪笑问安于炕沿边坐了。

    “这两三天也没见姑娘到那边逛逛去,可是你宝兄弟冲撞了你不成?”

    宝钗笑道:“周姐姐说哪里话。只因我旧病又发了,所以这两天没出屋子罢了。”

    “正是要问,姑娘到底有什么病根儿,也该趁早儿请个大夫来,好生开个方子,认真吃几剂,一势儿除了根才是。小小的年纪倒作下个病根儿,也不是玩的。”

    宝钗听了便笑道:“快莫提吃药之事了。为这病请大夫吃药,也不知白花了多少银子钱呢。凭你什么名医仙药,从不见一点儿效。后来还亏了一个秃头和尚,说专治无名之症,因请他看了。他说我这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幸而先天壮,还不相干,若吃寻常药,是不中用的。他就说了一个海上方,又给了一包药末子作引子,异香异气的。不知是哪里弄了来的。他说病发时吃一丸就好。倒也奇怪,吃他的药倒效验些。”

    “可不知是何奇方呢?姑娘说了来,他日我们见了同症的也可行好事呢。”

    “不用这方儿还好,若用了这方儿,真真把人琐碎死。东西药料一概都有限,只难得‘可巧’二字:要春天开的白牡丹的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的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的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的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 ……”

    “哎呦,这可得多少年才配得齐呢?倘或恰逢雨水日无雨,可又该如何?”

    “所以说那里有这样可巧的雨,便没雨也只好再等罢了。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阿弥陀佛。这可巧死人了。便是等十年也未必有这般巧事呢。可有名没有?”

    “幸好自他说了去后,几年间可巧都得了。好容易配成一料,现今正埋在那梨花树底下呢。它亦是有名的,称作‘冷香丸’。”

    周瑞家的还待再问,便听得外面王夫人唤她了。她忙出去回了事儿。薛姨妈又吩咐了她顺道带了一匣宫花送与众姑娘。

    “这是宫里头的新鲜样法,拿纱堆的花儿十二支。昨儿我想起来,白放着可惜了儿的,何不给他们姊妹们戴去。昨儿要送去,偏又忘了。你今儿来的巧,就带了去罢。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对,剩下的六枝,送林姑娘两枝, 那四枝给了凤哥罢。”

    “留着给宝丫头戴罢,又想着他们作什么。”

    “姐姐不知道,宝丫头古怪着呢,她从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

    说着,周瑞家的拿着匣子走了出去。一时间周瑞家的携花至姑娘们院中来,见迎春的丫鬟司棋与探春的丫鬟侍书二人正掀帘子出来,手里都捧着茶钟,周瑞家的便知他们姊妹在一处坐着呢,遂进入内房,只见迎春探春二人正在窗下围棋。周瑞家的将花送上,说明缘故。二人忙住了棋,都欠身道谢,命丫鬟们收了。

    周瑞家的答应了,又见惜春不在便问:“四姑娘不在,怕是在老太太房里呢?”

    丫鬟们道:“刚林姑娘来过,二人一同走了。许是去了林姑娘房中了。”

    周瑞家的便又转道往凤姐处去了。平儿一见周瑞家的便问:“你老人家又跑了来作什么?”

    “姨太太叫送了宫花来,姑娘且拿了四枝交与奶奶。”

    平儿听了,便打开匣子,拿了四枝,转身去了。半刻工夫,手里拿出两枝来,先叫彩明吩咐道:“送到那边府里给小蓉大奶奶戴去。”次后方命周瑞家的回去道谢。

    周瑞家的这才往贾母这边来。进的黛玉房中,只见黛玉与惜春正在赏画儿。

    周瑞家的笑着道:“林姑娘,四姑娘,姨太太着我送了花儿与姑娘们带呢。”

    惜春听了,便先问:“什么花儿?拿来我瞧。”

    “听说是宫里最新的宫制堆纱的假花儿。姑娘们想来是不多见的。”

    “即不多见,怎的不留着与宝姑娘用,反送了我们?”雪翎瞧了一眼那宫花,笑问,笑意却未达眼底。却原来那不过是些已过时的宫花。

    “姨太太说宝姑娘不爱这些个花儿粉儿的。各位姑娘都已收到了,就这四枝是两位姑娘的了。”

    雪翎冷笑:“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你且拿了回去,就说林姑娘尚在孝中,不宜戴。先谢过姨太太好意了。”

    “我们这些个小家子家的,用不得这些个东西。周姐姐还是都拿了回去与宝姐姐吧。她是要入宫去的,怎少得了这些个儿花儿粉儿。”惜春亦道。

    “这……两位姑娘这可就有些不知好歹,这宫纱便是我们家亦是难得,今日姨太太送了来怎还不要?有人可是一辈子不得见的。”说话时还瞄着雪翎,却是明明白白的表示林家小门小户的必定不曾见过。

    “哼,你若是要,便拿了去。姑娘我可不稀罕。我们小门小户的很不需这些东西。不过皇商之家,也能让你们这些个奴才用来作践我林家么?”

    那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府中之人素来因着王夫人都敬她三分,今日雪翎却这般不给她面子。便赌气道:“小的不过好意罢了。姑娘若不要,我便拿了回去;便是上头责怪亦不与我相干。”她满心以为雪翎必定会因怕长辈的责怪而讨好与她。却不曾想,以雪翎的的脾性会与她低头么?

    果然,雪翎一听就直接命白纱送了周瑞家的出去,冷笑道:“你不过一个奴才也敢拿长辈压我。泥人尚有三分气呢,岂能由得你话里话外的贬低于我。今日便是老太太来了,亦不得责怪与我的。雪雁,送了周姐姐出去。”

    白纱领命。周瑞家的觉得雪翎下了她的面子,回去便在王夫人与薛姨妈面前添油加醋的学了一遍,更是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王夫人听完周瑞家的话,怒道:“不过一个没娘的小丫头,寄住在此还敢这般要强。与她那没规矩的母亲一个样。”

    “姐姐莫气,她个小人家的不懂事。你这做舅妈的很该多教导教导才是。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薛姨妈劝道,不过若是忽略她脸上的怒气方有人信她是真心相劝。

    “妹妹亦莫与她计较,姐姐回去定然好好教导与她。还有那四丫头,亦不过是老太太看其可怜方接了来住,竟也学那林丫头这般无礼。看来我得快些才是,不然叫她带坏了更多人可不得了了。”王夫人一想到住在贾母那的宝贝儿子,慌乱起来。唯恐雪翎带坏了宝玉,遂忙辞了薛姨妈往贾母院中来了。

    王夫人去了贾母上房,见姑娘们都在,便先与贾母请了安,又问:“听闻姨太太送了宫花来,姑娘们可曾收到了?”

    迎春与探春起身回话道收了。雪翎知必是周瑞家的告状去了,见王夫人不明说,也就拉了惜春在一旁闲聊,故做没听见。

    王夫人见那二人不理会与她,便道:“大姑娘与四姑娘怎的没说话,可是没收到?”

    雪翎笑着回道:“太太多虑了。周姐姐办的事,太太那还需再多问呢。不过是我尚在孝中,用不着,遂叫周姐姐还了回去罢了。四妹妹与我在一块,见我不收,也不好意思收故而亦还了回去。想必太太与周姐姐错过了,周姐姐尚未回了太太吧。”

    王夫人见雪翎用话赌了她责问的借口,便只得说:“姨太太原是好意送了宫花来,姑娘这般退了岂不失礼?”

    “太太此话何解?自古可不曾有人说过收礼之人不得不收的。再说那宫花我确实用不着,四妹妹又不喜带。我们白拿来放着岂不浪费?既是薛姨妈送的我们若赏了丫鬟们,岂不是瞧低了薛家。还不若还了回去的好。”

    贾母在一旁瞧着,虽不明白原委,但也知必定是王氏姐妹和周瑞家的做了什么惹恼了自个儿的外孙女,便道:“好了好了,姨太太送花儿是好意,但是玉儿尚在孝中,还了亦是有理。你何必还纠缠不休呢?”

    第十三章 众女探钗可卿病

    王夫人见贾母发话了,只得唯唯诺诺应和着。又见宝玉并不曾与她们姐妹在一处,心便放下了大半。且不说事后王夫人吩咐了宝玉房中的下人,以后不得让宝玉落单了。

    且说宝玉因想着近日宝钗在家养病,不曾见过,便去了梨香院探望。宝玉来至梨香院,先去向薛姨妈请了安,后才去里间见宝钗。

    宝玉掀帘入内,只见宝钗一副家常打扮,坐在炕上做针线。宝玉一面打量宝钗,一面问:“姐姐可大愈了?”

    宝钗抬头见是宝玉,忙起身答道:“已经大好了,多谢宝兄弟记挂了。”说着,让他炕上坐了,又命莺儿斟茶去。一面又问老太太太太们安,还有众姐妹嫂子们可好。宝玉一一答了。

    宝钗亦是打量了宝玉一番,见其胸前的带着那块落草时衔的宝玉,便道:“素日里总说你这块玉,倒未曾细瞧过,今日我倒要细细鉴赏一番了。”说着便凑近了来看。宝玉亦凑了过去,摘下玉来,送到了宝钗手内。

    宝钗托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正面上书: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宝钗与口内细念了几遍,只听得莺儿在后面“咦”了一声。

    宝钗回头向莺儿笑道:“你怎的还不倒茶去?在这里发什么呆?”

    “我不过听得这两句话倒像与姑娘项圈上的话是一对儿才留了一会儿罢了。”

    宝玉一听,忙笑问:“原来姐姐的项圈上亦是有字的,说不得也得与我瞧瞧了。”

    “你别信了她混说的话,那有什么字呢?”

    “好姐姐,你瞧了我的,怎能现与我藏私呢?”

    宝钗被缠不过,只得取了项圈与他瞧。正将黄金灿烂的璎珞递与宝玉,忽听得外面人说:“姑娘们来了,我家姑娘正在里间呢。”话音未落,只见三春与雪翎已掀帘走了进来。

    见宝玉也在,雪翎以帕掩唇,笑道:“我早说了今日来得不巧的,偏你们不信。”

    宝玉等忙起身让坐。宝钗笑问:“这话怎么说?”

    “早知他在,我们便不该来了。”

    宝钗更是不解,问:“我更不知何意了。”

    “要来我们都来了,要不来又是一个都不来;不若今日他来,明日我们来,如此姐姐日日有人来陪着,不至太冷落,亦不至太过热闹了。”

    “正是呢,原我们亦该错了开来才是。”探春接道。

    “来都来了,你们还多说什么呢。二哥哥,你手上拿的什么呢?”惜春瞧见了宝玉手上的金锁,问道。

    “是宝姐姐的项圈呢。听说上面有字与我玉上的是一对,故而借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