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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灵异道第40部分阅读

    小哥话里之意,你已经知道我那徒儿是谁了?而且还打过交道什么的?”

    凌云霄撇嘴道:“何止认识,简直是熟悉之极。”

    老者更奇,皱眉道:“朋友?还是仇家?”

    凌云霄冷笑一声,道:“他这种人,估计八辈子也不可能扛出个朋友来,仇家倒是遍地开花。”

    老者笑道:“小哥这话在理,我这徒儿心机阴险,生性狡诈多疑,认识他的,多半都是他的仇家了。”

    厉先生轻咳一声,对凌云霄道:“莫打岔了,让这位老先生把事情说完。”凌云霄点头应了,不再答话。

    老者也不再出声,思绪飞回到从前,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可见前尘旧事着实令他恼怒不已。他不开口,历先生和凌云霄也不答话,三人沉默良久,老者方开口继续道:“我一念至此,虽然不敢相信,但又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思来想去,哪里还呆得住,不顾伤势未愈,便急急忙忙赶回家中,却见那几间草屋早被人一把火烧光了,我山前山后仔细寻查了一遍,找不到大徒儿的尸,想来他已是离开了,不知去向。于是我便开始了漫长的寻徒之路,一来想获知大徒的安危,二来也想澄清与小徒之间的误会,查清楚此事到底是不是他所为。这一去就是好几年,我是跑遍了大江南北,可两人却是渺无踪迹,似乎都已经是在人间蒸了。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返回故地,就想孤独终老算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让它随风而逝,不再理会。”说到这里,他谓然长叹一声,神情苦楚。

    沉默一会,他继续道:“也算机缘巧合吧,就在我回到故地之时,却又碰上了多番寻找未果的人,而且一碰就碰到了两,人虽说见是见着了,可时机却有些不对,他们似乎刚经历一番了生死搏杀,浑身血迹,但这次却是我那大徒弟被小徒弟打翻在地。我想了一想,便忍住性子,不再现出身形,瞧他们如何说话再做决定。不料这一听,才知道,那小徒对我怨恨已深,而且几年前引仇家上门的,正是他的所为,此番前来,是他早认定我已死多年,回来寻那大徒出气的,原来他们早就定下生死之约,就在这年这月这日,一较高下,明白了事实真相,我心极苦,便打定主意,不再出去与他们相认。”又是轻叹一声,念及这段往事,他仿佛陡然间又是苍老了一些。

    厉先生和凌云霄也是无言以对,含辛茹苦培养而大视之若子的爱徒,突然反目成仇,恩将仇报,如此沉重打击,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的。

    老者接着言道:“我心中虽是愤恨不已,但还是忍住性子藏在暗处,继续听他们所言,越听越是吃惊,原来这两孽徒,为了一己之利,争那无用的虚名,竟是自甘堕落,双双入了歪道,同拜了邪童为师,学那世人所不齿的歪门邪法,成了人人喊打的邪灵乩童。这种邪法歪学,是人心越坏,学得越好,自然合了小徒之意,而那大徒虽说脑子聪明好使,但论心机,那是比不上小徒万一,自然就比不过小徒了,哼!若是他洁身自好,不入歪道,对我所授之法,勤加苦练,也未必会输了去,那些旁门左道,哪是玄门正宗的对手?”

    厉先生点头道:“此言正理,想那旁门左道,都是投机取巧之辈,使得都是一些为人所不齿的龌龊伎俩,若论真实本事,岂能与玄门正宗相比?”

    老者道:“正是如此,想到这里,我是万念俱灰,心道:罢了罢了,任由他们胡闹下去吧,我不与他们相认就是了,等他们离开,我就在此地等死就是。想到这里,我就想着悄悄离开,想不到那小徒竟给大徒下了什么封言蜕皮之咒,令他帮其寻找什么前明尸兵,我一听,就大感新奇,这小徒寻那些尸兵到底意欲何为?好奇之下,待他们离开,我就一直尾随着小徒,才现原来他竟混入军中,当上了官军,怪不得我一直寻他不着。跟得久了,也基本摸清了情况,原来当时局势混乱,清摇摇欲坠,这些当官的就寻思找条后路,正巧遇上小徒,小徒献计说,如今世道,若靠人力,是万万不能扭转颓势的,莫说后路,就连自保都难,他有一法子,能让这些官家人美梦成真,再加他故弄玄虚,使了一些常人都不得知的法术手段,使那些官家人是深信不疑,双方臭味相投一拍即合,而这条所谓的妙计,就是寻那些前明的尸物,替他们开疆辟壤。我打探清楚后,是大大的吃惊,唤醒沉睡的异界之物,扰乱世道,这还了得?这可是犯了大忌的大事,当下一合计,不管如何,定是不能让他成功,于是我开始四下查探,寻了好几年光景,终于让我查到,这前明尸兵就藏身于南坡镇地界之中,于是我便乔装打扮,变成另一样子,在南坡镇住了下来,待机行事。不料却在南坡镇遇上了我那大徒,原来他也探到尸兵音讯,赶到此处,只是他已是认不得我了,我将计就计,装成一落魄茅山后人,接近与他,取得他的信任,从他口中套出了尸兵的确确下落,他还以为是我落了他的套,用了几个铜板换了本尸物解封而洋洋自得,殊不可知,那是我有意而为之的。那解封,无非就是一本废而已,里边所记载之术,早让我改得面目全非,根本没甚大用。”老者得意的笑了笑,眨吧着眼,一脸的狡黠。

    这些事情阳有仪在那州衙大狱中是听盐商自己说过一些,可凌云霄和厉先生就一无所知了,此时听来,大感新奇,陪着老者微微笑。

    老者一口气说了甚多,休息片刻,继道:“哪曾想到,我那徒儿果然聪明绝顶,虽然那只是本残缺不全的解封之法,但硬是让他自个儿琢磨了出来,竟然真能给一具尸兵解了封,这又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好在虽然给尸兵解了封,但却无法将其尸气释出,也就一具普普通通的僵尸罢了,他也没拿来干些什么坏事,我见危害不大,也就由着他,免得暴露了我自己,这么一拖,又是数年过去了。直到数月之前,他抬棺而来,我本想将那尸兵收去,想不到却让这位小哥抢了先。”望向凌云霄笑笑,凌云霄面色一红,支支吾吾半响说不上话来。

    厉先生狠狠瞪了凌云霄一眼,面色严厉,凌云霄忙忙低头,不敢相望,厉先生对那老者拱手道:“小徒顽劣,倒叫老先生见笑了。”

    老者摆手笑道:“小哥孤身夜探粮铺,其勇气可嘉啊,持有这份胆气,正是阴阳术士的本色,我哪敢笑话与他。”未等厉先生话,他已是自顾说开道:“只是这小哥空有一身胆气,这道学嘛,就马马虎虎了,在那岑家老宅之外,竟想用烂泥困住尸兵,这可是大大的凶险之举啊,那尸兵尸气未释,只是一具普通之极的尸物罢了,可你困住了它,若是拖到寅时,它情急之下,必会自行解封,到时全镇可就危矣,我等你走后,就将那尸引了出来,自放它回山去了。”

    凌云霄闻言恍然大悟,猛一拍额头,道:“原来是你把它放出来了,令我想到如今都想不明白,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厉先生骂道:“小三,不得无礼,老先生这么做是为了你好,要不然你才是危害全镇的最大罪魁祸。”凌云霄缩缩肩,一吐舌头,不敢再行出声。

    厉先生思想了会,转而对那老者道:“听先生这么一说,似乎是件好事啊,可如今你在此地所为,似乎又不大像是件好事?”

    老者叹了口气,道:“你这位老先生法眼厉害,何事都瞧的通透,我也不想瞒你,据今算来,我其实已活了百岁有余,其实早在五年以前,我就大限已至,只是想瞧瞧我那两个孽徒的后事,所以一直赖着不走罢了。”

    厉先生沉声道:“可老先生如此做法,就不怕被外人所知,一世英名付之流水了?”

    老者摇头道:“什么英名?我连我名字都记不得了,哪来什么狗屁名声?”

    厉先生也跟着摇头道:“那可不然,我们学道之士,虽不为功名利禄,但也总有些禁忌的,哪些可为哪些不可为,可老先生今日所作,已是犯了禁忌,和那些邪童妖道又有何区别?”

    老者面色凄苦,沉默一番才道:“可若不如此,我又如何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又怎能看到我那两徒儿的后事?让我就这么白白的去了,我也心有不甘,死不瞑目啊!”

    厉先生不语,老者也不再开口,两人互望,俱是一阵沉默。凌云霄听他二人对话,却是如坠迷雾,听得是一窍糊涂,不明所以,可又不敢出言相询,只急得连连搓手,一脸猴急之像。

    两人沉默良久,厉先生率先打破沉默道:“可你得分清楚,再如此下去,必坠魔道不可。”

    老者突地出一声长笑,笑声惊人响亮,直把凌云霄吓了一跳,那老者笑声一停,冷冷道:“本来原意只是拖延时日而已,倒没深思其中弊端,后来竟上了瘾,一日不吸,便浑身痒不自在,现在想来,只怕早是入了魔道了。”

    凌云霄再也忍耐不住,也顾不得师父责骂了,忙忙插言道:“老先生,怎么个就入了魔道了?”

    老者嘿嘿一笑,道:“你师父不敢说与你听,他方才一进来,早就了然于胸,既然如此,我就来说说,这天地世间,相传有一道法,就是吸纳天地之气据为己用,至于这天地之气,可谓其多,道法修到极处,随处信手拿起一物,都可占为己用。古时就有采阴补阳的邪说,其实就是这道法的分支而已,那采阴补阳是邪童们信奉的道法,龌龊之极,岂能一试?我只不过是借助死物的尸气,延长我的寿命罢了,只是吸得多了,也就上了瘾,沾上了死物的戾气,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了。”他说得平淡,似是不关他事一般,听得凌云霄却是大张了嘴,半响出声不得。

    凌云霄愣神半响,才喃喃道:“如此说来,你已经成了怪物?可瞧着怎么不像,语言清楚,思维情绪,和常人也无分别嘛?”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见过妖怪么?”

    凌云霄摇摇头,老者笑道:“这就是了,你都没见过,怎么得知妖怪就一定是生得面目狰狞,无头无脑的?”凌云霄为之语塞,无言以对。

    厉先生瞧了瞧那些尸兵血棺,摇头叹道:“一般你都是上乱葬岗吸取尸气的吧?如今寻到尸兵,这尸气强猛,但后遗甚多,你合两尸兵之气,如今可就是真的成魔了,一代得道高人,临到老竟自甘入魔,着实令人惋惜啊。”

    老者也跟着叹气道:“我明知此法后患极大,一旦修上,必是欲罢不能,最后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就是私心作祟,再说也上了瘾,想停也是停不了了,若非另几只我寻它们不到,要不也是吸得干干净净。”

    凌云霄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道:“此老道法竟高深至此,那尸兵强横至极,合我们师兄弟几人,都是斗得辛苦之极,三师伯都命丧尸口之下,想不到在他口中,轻描淡写,就似他的食物一般。”

    厉先生沉声道:“小三,你出去吧,回到那坡上去。”

    凌云霄一愣,不是师父何出此言,不解道:“师父”

    厉先生轻轻一摆手,止住他话头,神色严厉道:“别多问了,马上回到你师兄旁边,若是到了夜时,未见为师回返,就不必等了,交待师兄们,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出了南坡北岗二镇地界,你们就算安全了。”

    凌云霄听着这话就似临别嘱托,不禁神色大变,还在磨磨蹭蹭,不肯离开。厉先生回过头,双眼紧盯着他,一言不,双眼中隐含着严厉,又多了几分期盼和信任,更多的,是对亲人的温情之意。

    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哥,你师父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听你师父的话,离去为好,一会就是我与你师父性命相搏,只怕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凌云霄闻言大惊,更是挪不开步子了,嘴里喃喃道:“为何如此?为何如此?不打不行么?”早就六神无主。

    厉先生大吼一声,道:“凌云霄,你走是不走?若是不走,我现在就将你逐出门墙,永世不再相认!”

    凌云霄从未见过师父生如此大气,不禁浑身颤抖,双脚一软,跪伏下地,咚咚咚就在地上给厉先生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来,泪如泉涌,咬紧牙关,转身大步行了出去。

    身后传来老者之音道:“你若不能杀我,这世间必乱,若是杀了我,对我也是一种解脱,敬请出手,不必留情!”

    厉先生答道:“先生道法高明,修为精深,令我佩服不已,如此,只能得罪了”

    凌云霄双目模糊,奔走如风,两耳传来呼呼风声,再也听不到二人半点话语,这般全力奔走,没费多长时辰,只觉双目刺亮,便已出到洞外。

    凌云霄犹如无魂之人,麻木的朝来路行去,一路行来,心中所念所想,皆是师父的安危,说来也怪,这老者可说是师父生平劲敌,可能还会因此杀了师父,可在凌云霄的心中,竟是对他提不起半分恨意。

    到了坡上,众人只见他一人孤身返回,神色又是不对,呼啦啦围将上来,七嘴八舌问个不停,凌云霄也不理会,自顾坐在地上,眼望来路,怔怔地出神。阳有仪等人虽然已是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只是不管如何软施硬,凌云霄俱是呆呆望着来路走神,来个不答不应,只把众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若不是为了坡上诸人,只怕这几人早跑到那洞中探个究竟了。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残阳西落,一片血红色中,凌云霄看到,远远处,背着手缓步行来一白老者,金色道袍飘飘,与残阳余晖相互映衬,就似神仙下凡,好一幅仙风道骨之像。。

    第二十章 神秘主子

    卯翁柳知道自己时间已是不多,如今只是靠着虫蛊之毒勉力支撑,见着无人,也懒得再找,奔到前边梯子前,蹬蹬蹬就往上奔去。

    奔着奔着就觉得不大对劲,这梯子似乎永远也不到头,眼睛明明瞧着头顶那隔板就在近处,可无论如何也是触碰不到,往上不管行了多少步,那隔板总是处在相同的距离,就似自身在原地踏步一般。

    卯翁柳心中是越行越惊,虽说是往上急奔,可奔行良久,却无疲累之态,奔得久了,心头猛闪过一念头,难道,现在竟是置身梦中?唯有梦中境况,方似现在一般,永无尽头,却又身无疲态。

    一层为毒,二层为音,难不成这第三层,是梦?一念至此,他便断了往上的念想,停下脚步,坐在阶梯之上歇息起来,心中却七转八转寻思个不停,苦思破梦之策。

    其实梦境并不难破,只要梦中之人醒过神来,自然能破,但话虽如此,要想醒过神来,又是极难,这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卯翁柳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生在实中还是活在梦中,几时入了道都未曾得知,如何能醒神?

    卯翁柳试着用手狠力捏了下大腿,一股锥心的疼痛感自腿部传来,令他不禁抽了下嘴角,这下子,更是使他大惑不解起来,还有痛感,难道不是梦?

    卯翁柳心头疑惑不已,急忙掀开自己的衣襟,往里一瞧,只见里边空空如也,他记得,自己身上穿着的内衣是件特制的皮囊,里边盛放着七十二种世间最要命的虫蛊,可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难道自己记错了,没把皮囊穿在身上,可在二层之时,他明明还使唤了蛛虫护体,难道?这真是一个梦,一个全身感知还仍然存在的梦境?这可太玄乎了,玄乎得令卯翁柳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卯翁柳自嘲的笑笑,心中暗骂一句道:“真他娘的见鬼了,这翁家老鬼的花样还真多。”骂归骂,终究还是要尽快想出脱身之计才行,否则得活活困死在这虚境之中。

    思虑良久,突想到,虽身在虚境之中,但思维却还是清晰的,何不依样画瓢,使那控虫之道?虽说现如今眼不见物,但身上蛊虫定还是真实存在的,只要使出那控虫之道,让其代自己行事,虫儿无思无想,料来不受梦境所扰,还愁寻不到那布下梦境之人?心中这么一想,手上已是有了动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除了那宝贝金蚕之外,其他虫蛊是统统呼出,让它们自由行事。

    不出半刻钟的时辰,只听耳边传来一人惨呼,眼前景象一变,只见自己仍是站在三层梯口之旁,三层家具摆设格局倒与梦中景象一般无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