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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 贰第11部分阅读

几个阳命女子的三魂,现在它法力大增,你们小心点。”

    “不会!不是说,那几个女人的三魂是用来取代玉里的仙根吗?”

    黑无常白了一眼向他质问的黑晨松,喝道:“凑不齐八名女子的三魂它无法取出仙根,在那之前会把那些女子的三魂封在自己的体内。五通本就属于阴滛之鬼,女人的三魂对它来说是最好的补品。”

    黑晨松哼哼笑了:“你们玩,我闪了。”

    “晨松哥,你说走就走?”楚恒拉住他,想要挽留。

    晨松反手扣住楚恒的手腕:“你也跟我走,这浑水咱不蹚了。”

    “为什么啊?”

    “黑无常满嘴冒假话,他当祭灵师都是白痴呢。你也不想想,那些女人的三魂是用来代替仙根的,五通能先拿来给自己当补药吗?由此可见,阴帝的人还是一肚子心事,不方便跟我们说。人家楚文是为了给祁宏报仇一定要跟五通死磕,咱们俩掺和什么?”

    “可是”

    “没可是啦。楚文一个人绰绰有余,再说还有楚风在呢,用不着我们啊。走,去我家歇歇,看看你那脸色都成什么样了?堂婶也不知道好好养着你,走走走,我给你煮西湖莲子羹喝。”言罢,他拉着楚恒连声招呼都没有便离开了。

    混世魔王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啊,祁宏看着他们一走了之的那洒脱摸样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出来。但是,晨松在临走前的那些话却提醒了他,他问黑楚文说:“晨松的看法你怎么想?”

    “他说得对,在没有凑齐三魂之前,五通不敢动用那些女子的三魂。至于黑无常为什么说谎我没兴趣知道,我现在只想杀了五通,好回家美美睡上一觉。”说完,他压低声问道:“怎么样了,手臂还疼吗?”

    祁宏脸色一红:“你知道了?”

    “当然。玄良玉的阴气你可抵挡不了,换做平常人早就被冻僵了。你只是手臂暂时麻痛而已,不会有大碍。”

    黑无常见已经被黑晨松拆穿也不觉得羞臊,倒是小白脸上挂不住了,赶忙说道:“楚文,不是阴帝不想出面解决,这里面还有其他事,你把五通交给我们行不行?”

    “不行!”

    “它是药引子,你不给我,我怎么交差?你们黑家”

    “小白!你说得太多了。”黑无常制止了小白冲动之下的坦白,他压制着铁链内的躁动,转过头说:“这事不是你我该说的。”

    被呵斥的小白紧皱眉头咬着牙,看看身后的黑无常又看看面前的黑楚文,势必要选择一方。他说:“小黑,这事我们不说他早也会知道,阴帝会告诉黑虞,黑虞肯定会告诉楚文,到时候我们里外不是人。现在那些老家伙不肯出面平事,到头来还不是我们要跟楚文这一辈的祭灵师打交道,我可不想得罪他们。再者说,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孰重孰轻,让他自己选择。“

    听罢小白的话,黑无常的敌意也减弱了几分,他看着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没什么主见的伴侣,感慨万千:“我就是扛不住你这百年才得一见的聪明劲。”

    这时候,被铁链围困的五通已经站起了半个身子,刚才还流着血的心口竟在渐渐复合。站在稍远处的祁宏急得直跺脚,告诉他们说:“五通快恢复元气了,要说什么就快点。”

    闻言,黑楚文提起灵力鞭飞奔而去,黑无常也在铁链上加大力度压制五通。火红的鞭子绕过黝黑的铁链直奔五通抽打,到了跟前却突然无力地垂到地面,这一变化别说是黑楚文,就连黑白无常也惊讶万分。

    看来,还是需要使用琉璃瞳的灵力了。黑楚文提起一口气释放出琉璃瞳灵力,衣襟飘飘无风自起,七彩重瞳妖冶邪狂。黑白无常一见他这是要拼全力的架势,也不敢怠慢。小白单手晃动乍现一把白色光伞,自上而下护住了催动铁链的黑无常,并一改他打趣嬉闹的摸样,严肃地说:“数百年前神魔大战,阴帝斩杀千年九尾妖狐却险些丧命,第一位琉璃瞳为救阴帝吸走了所有狐毒,并将自己的两魂两魄为药给了阴帝。打那以后,每五十年琉璃瞳就要遭受一次狐毒折磨,还会丧失意识发狂发癫。阴帝耗尽百年时间寻找治疗他的方法,最后只好采取以毒攻毒的办法。但是没有一个恶鬼能接受阴帝的阴灵之气,这五通却误打误撞吸纳了玄良玉上的阴气。说白了,这五通是治疗琉璃瞳的药引子!”

    “原来如此,我说它怎么能弹开我的灵力,原来是吸纳了阴帝的灵气。”

    小白险些栽倒,苦哈哈地问:“你在乎的是这个?”

    “先不说药引子的事。现在它有阴帝灵气护身,我们不想办法制住它,什么都是空谈。”

    此时,黑无常的铁铐已经拿了出来,浮于半空中等待主人催发。黑无常开口道:“他说得对,我们先把五通拿下,是杀是留,以后再说。你去和那个凡人站在一起,别过来。”

    黑楚文与黑无常二人同时发起攻击,七彩灵力鞭和铁链雨点般地朝五通打去,但顶多只是伤到五通的皮肉,难以给他致命一击。那五通一身阴帝灵力护身,丝毫不在乎打在身上的鞭子铁链,双手挥动击出风刀。与此同时,从黑暗深处涌出来大量的邪灵恶鬼,直扑黑楚文等人。

    这时候的小白很无语!随后很生气!举着光伞没什么形象地又蹦又跳,指着两个黑子开骂:“你们他妈的都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床上压着我们也就算了,这种时候还要剥夺我们作为雄性的战斗能力,在上边的了不起啊?我们下面的就必须被你们保护?妈的,我不干。”骂完这让人啼笑皆非的话,他猛一转头:“那个什么宏的,你打不打?咦?人呢?”

    不知何时祁宏不见了,连同黑楚风一同消失在战斗圈里。小白也顾不得找人,赶忙祭起法器迎击邪灵恶鬼。

    按理说,邪灵恶鬼见了黑白无常该是掉头就跑,但这些却不同,小白很快就在被毙命的恶鬼身上发现了端倪,大声喊着:“五通在操纵它们,你们俩小心点,速战速决。”

    黑楚文心说:速战速决?说得倒容易,你来试试阴帝的灵力,压不死你!你们家阴帝不好好管教家禽,让它跑出来为祸人间,现在急着找什么药引子才出面干预,要不是为了一血前仇,非把你们俩拍回地府不可!

    手中鞭子缠、抡、扫、挂、抛、轮番攻击,再加上黑无常铁链变幻莫测,二人渐渐占了上风。可他们都牵挂着自家情人,免不了会分心顾盼。黑无常生怕小白受了伤,黑楚文不见了祁宏的踪影,心中不安。而他们的敌手却集中精神打斗,怎么会放过一星半点的机会。一连几次反击,竟逼退二人数步。

    黑无常急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祁宏身边有楚风,我不担心。”

    “哼,口是心非。”数落着黑楚文,他还不忘回头看看小白。这一看气得够呛,直说:“不是让你靠边站吗!你手底下那些小兵都是摆设不成?召出来应敌,你上一边去。”

    “你少废话!打它尾巴,没见他尾巴上的灵力最多吗,那是根基,打断根基它就完了。”

    黑楚文实在听不下去,嘲弄似地回敬:“你来试试啊。那尾巴深入地下,你挖个洞去揪。”

    “楚文,你真没良心,不是咱俩携手郊游那时候了?”

    “别说这话,你们家小黑会暴走的。”

    话音还没散呢,就见黑无常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白,对方吓的一缩脖赶紧全力对付邪灵恶鬼。

    此时的局面僵持不下,五通嘶吼着:“快了,快了,还差一个我就可以成仙,杀了你们我再去找。祭灵师,到时候我要你全族人的命!黑白无常,你们不得好死,我要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

    这种威胁对黑楚文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他只是急于知道祁宏的下落,才会对身边的人说:“无常兄,对付一个五通就这么狼狈,传出去我们谁脸上都没光。联手怎么样?”

    “只此一次。”

    “放心放心,我也没兴趣跟你玩第二次。过来,让我把灵力加你的铁链上。”

    二人的灵力相融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据黑楚文初步估计至少需要三到五分钟,这段时间里他只能做出一个结界保护自己。当结界围绕着二人而成,他握住黝黑铁链寻找入口。而就在这时,黑无常指着五通,说:“快看,它好像不对劲。”

    闻言看去,只见五通扭曲着一张丑脸,身子僵硬不动。不等黑楚文看个明白,那五通突然自地面弹起老高,带着哀嚎声捂着屁股跌落下来。

    尾巴呢?黑楚文很想知道五通屁股上的那根尾巴哪去了?难道说地心引力这么强大了吗?

    当黑楚风和祁宏从地下洞口跳出来,答案在明显不过。

    因为碰了带有阴帝灵力的东西,祁宏整个身子都上了一层的寒霜,缩在黑楚风的怀里瑟瑟发抖。黑楚文瞪起眼睛飞奔过去,将人揽进怀里:“你没听见小白的话吗?我们都碰不得,你逞什么能?”

    “小,小白,白,说,说什么,什么,话?”祁宏冻得受不了,说话也不连贯。

    黑楚文气的一把将他塞进黑楚风的怀里:“护住他的心脉,我马上回来。”

    没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在眨眼间就移动到五通的身边,他一手抓住五通的脑袋,七彩琉璃瞳变得阴森恐怖,燃烧着灵力火的右手微曲五指,一寸一寸割剐着五通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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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祁宏身上的阴寒之气暂时被压住,却仍无法除去身体内部的寒冷,不停地发抖。他看着黑楚文那阴森的摸样,感觉着他一身的杀气,突然间有些不忍。这并不是对五通的不忍,而是心疼这个平日里总是懒懒散散笑眯眯的情人此时宛若变了一个人。他很清楚自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深爱的人似乎比他还要嫉恶如仇。所谓侠之大义,在他们眼中可有可无,只是换位思考,被伤了心身的人是黑楚文,想必自己也会失去最后一点怜悯之心,虐杀五通。可那药引子的事如何解决?小白口中的第一位琉璃瞳与楚文是什么关系?

    正在祁宏左思右想的关口,突然看到黑白无常收起武器单膝跪地,自他们头顶上方猝然出现巨大的黑云漩涡,中心处似有什么东西正缓缓而出。

    黑白无常恭恭敬敬地喝道:“参见北阴大帝”

    阴帝!阴帝出来了!祁宏吃力地叫着黑楚风:“楚,楚风”

    “不用着急,楚文心里有数。”说着,湛蓝色的灵力火焰自地面燃起,将二人围在其中挡住了那来势凶猛的阴冷之气。

    还在虐杀五通的黑楚文丝毫不在乎是什么大人物出场,手指并拢为刀刺入五通的肚子,七彩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进去,将五通折磨的恨不得自我了断。

    刹那间,黑色乌云弹开了黑楚文的双手,他被迫向后退去,踏在地面上的双脚扬起一阵尘灰,七彩琉璃瞳在尘灰中烁烁发光,竟是不惧怕的挑衅。

    眼见五通已经被黑云吞没一半,黑楚文甩出灵力鞭缠住其脚腕拉扯,与黑云角逐着。

    “楚文,你秀逗了你,不可对阴帝造次。”小白急切地喊着,真是担心这家伙一时头脑不冷静跟自己主子打起来。

    黑无常的铁链已经飞出,与灵力鞭缠绕在一起。他喝道:“退下!”

    这时,自黑云中央缓缓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出来,声音浑厚:“这虐畜本座自会处理,还你们一个公道。”

    “公道?什么是公道?”

    反问阴帝者不是黑楚文,只闻声不见人的突发状况让黑白无常顿时垮了脸。小白还偷偷地嘀咕着:“哎,阴帝还没发威他就来了。”

    其余的人还有些纳闷,就见凌驾于黑云之上的一团光亮越来越大,人形的七彩光影似随风而动般降落至地面。看不清这人的容貌,只能看到他的头微微扬起对着阴帝再问:“你倒说说看,是什么公道?”

    阴帝迟疑片刻:“枉死者入轮回来世必享荣华,祭灵师有功,本座会在功罪录上记下一笔。”

    “你为医我旧疾放纵五通行凶,数名阳命女子为此受辱丧生。我来问你,如果祭灵师一族不管此事,你何时才会出面?”

    “最后。”

    “你还想要我背负多少债?”

    “你才刚刚好,回去休养。”

    “我若不是偷偷跟着你来,此事还被你蒙在鼓里。帝君,纵然找到可解毒的方法你实在不该纵容五通作恶。此事因我而起,我无法责备与你,但我也很难接受这份药引。”

    “莲轩!”

    “不过是千年狐妖之毒,我百年来不愿解开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既然你对此耿耿于怀,那我去寻解药就是,何苦你这般计算。”言罢,一声无奈的叹息落寞幽怨,他又说:“业障。那几名女子的魂魄已散,要如何轮回?我会去须弥山为她们转功敛魂,待百年之后再世为人。至于那玄良玉乃是仙子仙魂所成,你既不舍就好好收着。”

    还跪在地上的小白人忍不住了,开口为自己主子鸣冤:“莲轩,阴帝为了你不惜罔顾人命,他不可能愧对这些亡魂,自然会做出相应的补救。你这一走就是百年,须弥山阴帝又去不得,你们这不是又要分开了吗。”

    “有所得就必有所失,此事因我而起,该负起责任的是我,不是他。百年如白驹过隙,何必在意。”

    听到这里,还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祁宏突然想起黑虞的话,说阴帝的情人很别扭,闹起脾气就玩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几十年。呵呵,现在可好,升格到一百年了。看来阴帝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啊。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位莲轩是不是有点太较真了,小白都说阴帝会好好处理那些丧命女人的魂魄,他还闹什么?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对方着想,扭到一块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着情人,见他一脸的不耐烦,用力扯了把鞭,说道:“我没兴趣听你们的家事,阴帝,你还是赶紧把人抓牢,免得一百年见不着面了。”

    眼见黑楚文又要动手,黑白无常碍于有莲轩在场不敢与他争斗。阴帝又要顾着情人又要顾着药引子,一时之间大家都陷入了僵局。而莲轩似乎不在乎他们是否会打起来,七彩身影渐渐淡去,明显是seeyoulter了。

    “莲轩!”阴帝急了,自黑云中疾奔过去扯住他的手腕。

    这时候,祁宏总算看清楚阴帝的容貌,帅!不愧是跨世纪的美男子。而被他抓住也显出真身的莲轩险些让祁宏叫出声来,这不就是冰山版的黑虞吗?

    啊,不管了,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都不管了。头疼,看阴帝两口子吵架真头疼。祁宏把眼睛一闭,完全沉入了黑楚风的灵力保护中。一旁的黑楚文看着莲轩的摸样也有点吃惊,但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包裹着五通的黑云之上,正要破了那碍事的东西,忽听空中传来一声不温不火的呵斥:“胡闹。”

    黑虞突然出现,转变了尴尬的局势。他站在黑楚文的身边朝着莲轩一拱手,道:“好久不见了,老祖。”

    “虞儿,我当你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老祖,请留步且听我几句话。此事阴帝的确不对,但他也是全心为你着想,你需耗尽百年时间才能让枉死者轮回,他只需一个时辰便可做到。我们是不是该为那些枉死者考虑,尽早让她们再世为人,而不是拘泥于自身的立场?”

    闻言,莲轩愣住了,冰冷的眼神也缓和了一点。阴帝赶忙加把劲,说:“我何时骗过你,说过会还她们公道就言出必行。”

    “你没骗过我吗?你说那玄良玉早就被你扔了,现在呢?”

    “那,那是因为你对玄良玉有芥蒂,所以才隐瞒此事。”

    “不要什么事都打着为了我的旗号,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一点。好,现在虞儿为你说情,我也接受他的劝告可不去须弥山,但我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总可以?放开你的手!”

    “别闹。你五十年的大限才熬过,身体还虚着,跟我回去。”

    “不!你放手,我要走。”

    阴帝与他家的莲轩争执不休,趁着这个机会黑虞拉着黑楚文,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见了老祖也不问好,还敢跟阴帝动手。别以为你能敌得过他。”

    “我要是不这么干,你那位老祖能出来吗?”

    好嘛,这小子原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