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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11部分阅读

    眼眸再被刺痛,冷光,毒针一般交织眼中,三年前,那副画面浮现眼前,那时的羞辱感,此时,还是那样清晰。

    原来是她!那个眼睛、身材和气质,都酷似蝶儿的女人!那天,那家客栈,她坐在江远洌身上,背对着她,后背的蝴蝶印痕,早已印在她心。原来,三年了,他竟一直不曾和这个女人断绝过关系!

    恍然若失,穆雨晴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恨充斥,这个女人,要死,一定要死!

    ……

    梦魇中醒来,宁初婉旋即感到身边的温度。意识倏然明了,孱弱的心,顿时刀绞般痛彻。

    她,做了什么?这个男人……江远洌,他们,做了什么?慌乱,黯淡,天塌地陷般的感觉。

    肌肤上,他留下的道道吻痕,依旧灼烧般痛,全身散架般无力,而,下身,干/涩肿胀,竟似还留了他的狂野。

    骤然一阵冷风透窗而入,她迷乱时,他和她发生的那些事,一时间,她竟记的这样清楚,他的每一个吻,每一处抚摸,每一次疯狂的律动,竟如此清晰……

    突然感到自己好肮脏,好恶心。这个,她发誓,永远也不再靠近,永远也不让他再动她一根手指的人,竟然,又彻彻底底的占有了她那么久。

    那杯酒中,是他做了手脚吧,不然,为何,他要逼她喝下?眼睛酸痛,泪如雨下,她又想起,三年前的种种,染血的手指,变成她永久的噩梦。

    这个可恶的男人,她不想再见到——永远!

    扯过衣服,仓促裹住单薄的身,她颓然离开。

    暴雨倾盆,狂风肆虐,仿似老天的悲恸哀念,又是凌晨,空旷路上,不见一条人影。

    遍体淋透,她孤立风雨中,一步步前行,就让雨,再冷些吧,这样,她才可令烦乱的心,冷却,就让这滂沱的雨水,冲刷掉她遍体的肮脏,就让狂风,带走她全身的污秽。

    闪电划过苍穹,照亮她憔悴的脸,惊天巨响旋即炸开,心颤之时,狂风又起,脚下又一滑,她仰面躺在漫至腿肚的浑水中,污水和着泥,汹涌灌入口鼻,她顿时便觉窒息。

    “咳咳咳咳咳……”挣扎站起时,落魄模样,更是狼狈。

    污水是脏,却总脏不过她身体,她黯然冷嘲。

    打开门时,浓烈的酒味旋即充斥而来,令她恍惚的大脑,微微有些清醒。谢子言坐在椅子上,只点一盏油灯,桌上,竟放着两个空酒坛,他紧皱的眉头,在见到她那一瞬,才解开,旋即,却又拧紧,“初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他在王府外等了许久,却等不到他,王府里,他也已去过,却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于是,他等,从傍晚,一直等到凌晨。

    丢下酒坛,他站起,越是向她靠近,便越是看清她柔弱凄惨模样,心,便愈加痛彻。

    她全身湿透,湿发铺脸,满脸的湿漉,分不清是泪是水,他却比看到她痛哭更觉心痛,关切溢出暖眸,他走近,张开温暖怀抱,想要抱她、呵护她,却被她决然推开,“我先去洗个澡。”

    刻意坚定了声音,隐去所有悲痛,她最不想让他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却为何,总是逃不掉?

    “婉,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焦急追上,紧紧搂住她湿漉漉的身体,眼眸隐隐作痛。

    她淡然一笑,若无其事般撇下他所有问题,淡然的声音,承载了太多的倔强与坚强,“子言,我去洗个澡,好吗?”她轻推,发抖的手,没有一点力气。

    终不能将她留住,他放手,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身影,眼睛,又被扎痛。又想起,初见她时情景,那时,暴风雪中的她,摇摇欲坠,一如此时,那般倔强不屈。

    她,坚强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的苦?一个人,到底,是如何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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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五、青红交织的吻痕

    九五、青红交织的吻痕

    浴桶中,宁初婉狠狠揉搓着肌肤,一遍又一遍。可是,为什么,任她洗了多少遍,总还是能闻到他的气味。就算身体能洗净,心里的阴霾,用什么去洗?

    只觉桶中热水,都是脏的,她出了浴桶,用一旁的瓷盆,盛了冷水,当头浇下,冲淡了眼泪的味道,就让她,好好的冷静……冷静。

    过了这么久,她怎么还没洗完,依稀听到浴室里的水声,不安突如其来,谢子言眉头一锁,起身,向浴室走去,“初婉,洗好了吗?”

    没有回音。

    “初婉……初婉……”那阵不安,愈加强烈,他挥手,重重敲响了浴室的门。

    然,终是没有回应。

    无尽焦虑时,谢子言撞开了那扇门,眼前情景,令他骤然呆住,好看的五官,瞬间痛苦的抽/搐。

    她,双手抱膝,蜷缩在地,身旁扔着一个瓷盆,她的头发和身上沾满水珠,水当是很冷,不然,怎会没有蒸起水汽,而且,她又怎会瑟瑟发抖?

    “你疯了吗?”谢子言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她的肌肤,触感如此冰冷,直冷入他心。

    而,她,发紫的嘴唇连连抖动,漠离的眼眸,那般凄迷。

    心若刀绞,谢子言用一块大浴巾为她擦拭身子,然,心,却更痛。

    她的身上,青红交织,怎会有这样多的吻痕?第一次,见她裸/体的样子,看到的,却是这般情景。

    “婉,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哀沉声音,再不复往昔洒脱模样。

    她淡然抬眸,声音,竟那般疏离,“谢子言,我的事,不要你管!”

    字字清晰,如此坚决。

    他心如刀刺,却断然撇下所有的痛,眼眸里流溢出的,唯有关切,“婉,是江远洌对吗?这件事,我会找他问个清楚。”握紧了拳头,他像一头要找人拼命的兽。

    “我说过,我的事,不要你管!”嘴唇尚在颤抖,声音如此无力,却字字如剑,剑剑刺他心房。

    “婉……别这样好吗?”他已为她擦干身体,手中毛巾,倏然落地,只顾看着她眼眸,却只读到陌生与疏远。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不是吗?我和其他男人的事,请不要插手。”她淡淡的言语,只为将他们的距离拉的更远。

    普通朋友!三年的朝夕相处,她竟只当他是普通朋友!失落感排山倒海般涌来,这样,也好……

    他终是一笑,独自消受了所有凄苦,只将暖意给她,“婉,既然你不想,你和他的事,我也不再过问,答应过我的事,请你记住。”说完,他已将横抱而起,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棉被,“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婉,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他转身而去,脚步那般沉重,那般孤寂,他关门的瞬间,她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她知道,她又一次,深深伤害了,这个她最不该伤害的男人。她不能让他因为她,惹上那个太过危险的男人。

    当然记得,曾答应过他,不会爱上江远洌,自是不会,只是,她已如此肮脏,如此低贱,受不起,他真挚纯澈的爱。她更是不能,再对他流露半分的感情,长痛不如短痛,她要斩断他对她的任何念想,他才可能,去找寻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

    “蝶儿……”江远洌梦呓中,翻身一搂,却搂个空,睁开惺忪睡眼,强烈光线便刺痛眼眸。

    天亮了,有多久没有睡的这样踏实过了?晃神间,他便想起昨夜的事,宁燕飞,那个女人,竟将他自己丢在这里!

    枕边,还残留着她的味道,身上,也似留了她清淡的香气,他竟有些留恋。

    那个女人,是谢子言未过门的妻吗,那么,她是不是也和谢子言做过那种事?她现在,是不是在谢子言怀里?

    嫉妒骤然来袭,暴雨后的清晨,无比清凉,他却倏然感觉莫名的烦躁。

    侧头,他看见床上插着的那把匕首,那个女人,竟然想杀他?!只因,做了对不起谢子言的事,对他,就这样痛恨?

    难道忘了,昨晚,明明是她勾/引他?

    对!是她招惹他在先,从来都是只有他招惹女人的份儿,任何女人,招惹了他,只要他还没玩够,就别想再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凝眸,目光幽冷坚毅。

    ……

    回到王府中,江远冽深沉呆坐,一失神,竟是许久。

    已是巳时(现代的上午十点左右),那个女人,竟还没来王府,她,是不是,从此就不再来?

    也罢,他王府换个丫鬟又有什么?只是,为何那个丑女人的面容,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再出门,望向丫鬟房间,不见她人,他的心,便也毫无缘由的空荡。回到房中,坐的虽稳,却也是不安。

    “扣、扣、扣……”敲门声突然响起,会是那个女人吗?江远冽眼眸一凝,心,竟猛地一颤,“进!”

    冬霜轻轻开门,缓缓走了进来,见了她,江远冽,却倏然感到一阵失落。

    “什么事?”他懒懒的说,一上午了,总是无精打采。

    “王爷,宁初婉以前住的那所院子的主人,我查到了。”冬霜说。

    无神的眼眸,瞬间紧眯,此时,他才有些精神,“哦?是谁?”

    “是谢子言,王爷。今天上午,他回那间院子取东西了。”

    “恩,我知道了。这件事,已有角龙来做,你不用插手了,专心做现在这件事,七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是,王爷。”

    冬霜转身瞬间,江远洌眸中却更增阴鸷。

    怎会是谢子言?他怎么会和宁初婉扯上关系?原来,就是他袒护着那个女人,在他眼皮底下生活了三年!而他和宁燕飞也是三年前认识,这,仅仅是巧合吗?

    手指沉沉的敲着桌子,他突然说,“冬霜,去把蝴蝶叫来。”

    “是,王爷。”冬霜微微停步,然后,继续向门外走去。

    须臾,一身白衣的妙龄女子便到了江远冽面前,躬身行礼。

    “蝴蝶,本王差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王爷,我一直在跟踪她,这两天,她没有跟其他人有过接头举动,我会一直盯着她的。”

    “恩,她和谢子言有接触吗?”眼眸一紧,江远冽竟是紧张。

    “谢子言经常去找她,不过,很奇怪啊,王爷,谢子言就是到了很晚,也不会在她家过夜。”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蹙眉。

    “王爷,我是说,他们不像一对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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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六、跟踪

    九六、跟踪

    幽冷眸中,瞬间亮光闪过,心,倏然一颤,江远洌声音转暖,“继续跟踪她,还有,谢子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本王回报。”

    “是,王爷。”

    “恩,宁燕飞……她现在在哪里?”心颤瞬间,他声音微漾。

    “在驿馆,王爷。”

    那个女人,回那里干什么?江远洌勾唇,笑容邪肆勾魂。

    ……

    驿馆,昨晚那间房间,宁初婉仔细找寻许久,终于,在床榻一角找到了那枚银戒指,这是妈妈唯一留给她的礼物,她不能丢,把戒指放在口袋里,她便匆匆出了驿馆,多待一时,昨夜画面,便令她感到窒息。

    穿过驿馆下那条街道,宁初婉正走间,一个高大身影贴身而过,一瞬间,她感到,口袋被人重重拽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摸向口袋,戒指,竟然不见。

    “站住,还我戒指!”宁初婉喊着,向那个高大的人追去。

    而,他早已拨开人群,跑进了左边那条小巷。

    “还我的东西,还我戒指……”宁初婉喊着,追入那条小巷,街道上,人潮汹涌,却没有一人来管。

    那人,竟还在小巷中,跑的不快,倒似刻意等她去追。昨夜寒冷,她染上一场风寒,心情又极差,今天,更是全身无力,奔跑一阵,全身已经满是虚汗,焦急之下,更觉眩晕无力。

    而,那人,竟也越跑越慢,始终与她保持着十几步远的距离。转过一条条岔路,视线终于开阔,那人突然加速向一座废弃的染坊跑去,宁初婉也拼命追去。

    小巷岔路口,一身白衣的女人蹙眉而站,那个女人,去了哪边?竟然,跟丢了。

    宁初婉追进染坊,眼见得那人跑到了那座低矮的房屋里去了,她匆忙赶过去,一把推开那扇门,便见那人背对着他,一身粗布黑衣,一顶草帽压的很低。

    这背影,怎么这样熟悉?心,倏然急跳,宁初婉开口,“把戒指还给我。”

    他将手伸进口袋,转身,摘下帽子,沧桑面孔,登时映入她眼。

    猝然呆住,这张脸……竟然是,她前世的爸爸。

    下一刻,宁初婉便扑到他怀中,泪如雨下,“爸爸,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

    爸爸?什么意思?宁天成稍稍一愕然,轻轻拍打她发抖的背,“小婉,不哭,不哭。”苍老眼中,已经满是雾气,“爹爹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三年前,他被江远冽的人追杀,坠入山崖,落入冰冷水中,竟被激流冲到岸边,侥幸不死,奔波三年,妻离子散,日子却也悲苦。

    “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江远洌要追杀你?”她终于变幻了名称,虽是前生,但,那种父女之间的情,感觉却是这样亲切。三年了,这疑问,对她,一直是未解。

    宁天成却轻摇头,“当年,是爹爹不对,唉……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叹息着,他将戒指交到宁初婉手中,“小婉,你娘呢?这些年,她还好吗?”

    “爹爹……娘……”泪更汹涌,那些苦楚,那些委屈,此时,全化作了泪水。

    “她怎么了?小婉,你为什么要扮成这样?”宁天成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若不是骨肉连心,对宁初婉这样熟悉,她这副模样,他又怎能一眼将她认出?

    虽是泪眼朦胧,爸爸挂怀的表情,她还是看的清楚,终是不忍再让他担忧,她颤声,“娘,很好,就是,想你和哥哥。爹爹,我扮成这样,是为了谋生。”

    “唉……可惜,我现在处境危险,不能回去看她。小婉,告诉你娘,我还平安,我和你哥哥,三年前就走失了,你见过他吗?”

    “爹爹,几天前,我见过哥哥,请你不要担心哥哥。浩远国很危险,你快离开浩远国吧。”但愿,那个男人会以为三年前爸爸就去世了,那样,他也不会再继续追杀爸爸。可,她还是不安,爸爸还活着的消息,会瞒过那个一手遮天的恶魔吗?

    “小婉,我这次回来,是要查一件事情,等我查明了这件事,就带你和你娘离开这里。小婉,刚才,有一个人,一直在跟踪你,你知道,是惹上什么人了吗?”宁天成担心的问。

    是那个抓走娘的神秘人,还是,江远洌的人?都无所谓了,反正,这些年,她从来都活在一双双眼睛之下,于是,她抬头,“爹爹,不要为我担心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和娘担心。”

    “恩。小婉,爹爹必须走了,我会再找你的,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等我离开后,过一会儿,你再离开这里。”宁天成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眼中,却满是不舍。

    三年未见了,今世的爸爸,竟比她印象中的老了这样多,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泪水,便又盈满眼眶,爸爸老了,本该享受安宁的生活了,可,她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离开,去奔波,逃命,那样无助,又那样失落。

    宁天成走到染坊大门,回头一瞥,两滴老泪,纵入土中。

    待他背影消失在门后,宁初婉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抱头大哭起来。娘、哥哥,你们,可还好?若上苍有知,可否教她,该怎么做?

    收好了戒指,宁初婉走出染坊,却不知,另一双眼睛,正在不远处,紧紧盯着她。

    ……

    孤寂街道,她正缓缓行走,身后寒风乍起,后背一痛,她|岤道被点,她也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宁姑娘,要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沙哑的声音,捉弄般的口吻,令她感到阵阵厌恶。

    “拿到了,在我家里。”宁初婉漠然说。

    “呵呵……很好,你回家后,把那封信用牛皮纸包好,埋在院外那棵核桃树下,我自会去取。”

    “好……那,我娘呢,你也该放过她了吧。”宁初婉淡淡的说。

    “你的任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