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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12部分阅读

    ,王妃呢?你不想让她给你早生贵子?”萧辰调侃。

    江远洌眸光一闪,只是无声一笑,举杯,自顾自饮尽。

    看着江远洌,谢子言的眼眸,突然暗沉,太多事,他已不愿去想,她,也不让他管不是?今天下午,他本是去接宁初婉的,只是,马车到了王府外,只等片刻,他竟又命马夫驱车而去。

    该是不多想了,只是,为何,他的心里,还是这样难受?又是什么,在他和江远洌的友情上,蒙上一层阴影?

    ……

    “叩、叩、叩……”宁初婉敲响了江远洌书房的门,旋即推门而入,就见江远洌倚在檀木椅上,似在闭目养神。

    走近,宁初婉将一壶茶水放在桌上,“王爷,你的早茶。”

    他眼皮眨动一下,却没有反应。

    大清早打瞌睡,这个男人,昨晚又干了什么?又管他做什么?反正,她该做的已经做到。漠然一瞥,她转身便走。

    “咳咳……”沉重的咳声在身后传来。

    她转身,匆匆看他,却看到他脸上那抹憔悴。眼尚闭着,他却还在沉重的咳。

    这男人,病了?心,倏然一阵异动,见惯了他的残冷与霸道,他这般憔悴模样,她却是第一次见到,怎么,这个男人,也有虚弱的时候?又是什么原因,令她心中升起一种关切?

    她竟向他走近,试探的在他耳边唤,“王爷,王爷?”

    好看的眉宇骤然一紧,他拧起眉头,似在痛苦的梦魇。少见的痛苦表情,竟又令她一阵心颤。她伸手,摸向他额头,眉头便也皱了起来,他的头,这样滚烫,这个健壮的男人,竟在发烧。

    这个恶魔般的男人,烧死了才好。她没有权利,更没有义务去管他,将心一横,她走出书房。

    坐在丫鬟房间里,怎么心里,却总是不安。往昔的平静,竟不知去了哪里,她的眼睛,时不时便落在桌上那包黄纸包着的药粉上。风寒未愈,有些低烧,一直未曾断过药。她在药房抓了草药,炒熟了,再磨成粉,带在身边,在王府,用水冲了,就能喝。

    约一炷香时间以后,她终于一把抓起那包药,重回江远洌书房。

    他,还是那个姿势,死人般没有生气。

    悄然走近,她倒了一茶碗温水,将药粉冲好,伸手,她便去掰他的嘴。然,他竟闭的严实。稍一犹豫,她捏住他高挺的鼻子,趁他用嘴呼吸之际,将一小碗药全部给他灌进去。

    “咳咳咳……”该是灌的太快了吧,竟呛如他喉中,他剧烈的咳嗽,俊隽的脸,登时憋得通红。

    宁初婉愣住,这个男人,不会醒了吧?只想拔腿就跑,然,他剧烈的咳声,不但震她耳膜,令她的心,都感到一阵阵的痛。

    怪,只怪她心软,她将心一横,俯身在椅子前,轻轻拍打起他的背。

    “咳咳咳……咳……”他咳声渐渐止下。

    她也舒一口气,亦放缓了在他后背拍打的节奏,这个美丽的男人,此时,满脸哀恸,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竟是无骨般柔弱,这,可是,她心中那个撒旦般的江远洌?怎么,她的心里竟涌现出许多的关怀?

    不!她才不要关怀这个将她全家害成这样的恶魔!

    咬牙,她泯去所有情绪,放开这个男人,离开椅子,刚转身,他的双臂却忽然从身后搂过来,两只大手,正好捂在她两胸的柔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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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王爷的泪

    一百、王爷的泪

    宁初婉登时一阵心惊,红霞火一般烧上两颊。难道,这个男人又是在故意捉弄?可,发烧,怎么是能装出来的?

    江远洌的双臂,收的更紧,将她抱在怀里,他却站不稳,带着她,一同倒回椅子上。

    “啊……放开我。”她惊叫。

    他的唇却贴在她耳边,吐出温热却含混的气息,“蝶儿,我,好想你,不要走,不要……”

    蝶儿……又是这个名字!宁初婉深深一凛,心中竟翻涌出一种奇怪滋味。

    用尽全身力气,她掰开他双手,在他怀中挣脱出来。要走时,衣角却又被他拽住,她皱眉,一把在他手中扯下衣裳,恍惚间,竟看见他眼角的泪。

    “不要离开我,蝶儿,不要走。”江远洌低沉的声音,仿似哀哭,那般伤怀,那般无助。

    这一刻,她的心,像被狠狠扎了一下。这个男人,竟也有泪,竟也这样痴情。那个蝶儿的死,和爸爸有关吧,所以,他才会这样痛恨爸爸,这样痛恨她。若是这样,这一切,又是谁的错?

    头脑突然恍惚,又觉一阵眩晕,也许,她也该吃药了。

    ……

    意识稍有清醒,江远洌沉重重翻一个身,旋即“砰”!滚下椅子,摔在地上。

    “嗯……”病的不轻吧,竟然感觉不到痛,他爬起来,四肢酸痛,还觉全身无力。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过风寒了,他身体强壮,又习练武功,所以,很少受风寒,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情绪无法自控,连身体状况竟也不好。

    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是谁,喂他吃药?他痛苦的蹙眉,爬起来,无力的倚在椅子上,刚才,又是谁在耳边呼喊他,又是谁,轻轻抚摸他的背?那般温馨,那般体贴,像去世的娘亲,又像是蝶儿……是梦吧,那就让他将这个梦再做一遍。

    他刚闭起眼,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他不悦的睁开眼睛,便见了站在门口的宁初婉。

    “什么事?”这个女人,何时如此放肆,闯他书房,竟不敲门。

    “哦,没事。”坐立不安,她莫名的忐忑,终于,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竟是急切,忘了敲门,却不想,他醒的这样快。

    他,面容还憔悴,眼神黯淡,感冒发烧的人,只要醒了,就不会有危险了吧。她紧绷的心,竟然松懈下来。亦不去想,她对这个男人,为何会有这些不该有的关切。

    “过来……”他抬指一点,还是没有力气,声音也失去了许多锋芒。这个女人,没事来他书房干什么?又来偷东西吗?呵……还当他不知情,他的机密,怎会让她找到?

    宁初婉走近,又想他方才流泪模样,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想那般可怕。

    而,他,抬眸,对她,一贯的冷视,“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宁初婉愕然。

    “做不做本王的女人?”这个女人爱装傻,他便干脆给她挑明。

    “额……我正在考虑。”都已半死不活,还想着这件事,这个男人,也许满脑子有的,只是如何折磨她吧。

    这世上,从来只有他考虑别人的份儿!一蹙眉,他情绪又失控,想发火,却头痛欲裂,眉头蹙的更深,他用手指按住太阳|岤,望见她那副宁静模样,心中竟似清泉流过,倏然安静下来,“你还有两天时间,最好给我快点。”

    “我会的,王爷,奴婢先下去了。”宁初婉说完,便要走。

    “站住!”他猛喝一声,一股火气又冲上头部,令他头痛难忍,他狠狠挤压着太阳|岤。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看她这副丑样还碍眼,她又凭什么,这样讨厌在他身边多留片刻?!

    “王爷,你还有什么事?”她漠然看他,不冷不热,亦没有一点表情。

    “刚才,是你给本王喝的药?”他稍稍平静了语气。

    她心轻轻一颤,却说的平淡,“是的,奴婢是想,谁看到别人这个样子,都会这样做的吧,毕竟……”

    “够了!”又觉恼火,他断然打断她的话,这个女人,说话平心静气,怎么,他听来,却觉这般不养耳?

    “你以为你这样做,本王就该感谢你吗?宁燕飞,这是你应该做的,因为,本王的风寒,就是你传给的。你帮我治,天经地义。所以,你要负责送水、煎药,而且,隔一段时间就要来看护本王,直到本王病好为止。”除去自身原因不提,如果不是昨天吻这个女人,他又怎么会染上风寒,所以,他怎能放过她?

    什么?她传他的?微微一愕,她旋即明白他的意思,自也不会傻到再去深究。只是,做好事,反被他赖上,呵……罢了,罢了,反正,他本就是个十足十的无赖。

    这个女人,又沉默,好,他就当她默认,于是,他抬手一指桌上空茶碗,“受了风寒,是要多喝水的,难道,你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吗?现在,给本王倒水。”

    好……她低身,拿过茶碗,做他的丫鬟,就是做他的仆人,无所谓了,谁教她多管闲事?

    “你的水。”她已倒了一杯温水,甩手放他桌上。

    “来喂本王喝。”他挑眉,嘴角终于晕开一抹喜色,捉弄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呵。

    “你……对不起,奴婢做不到!”她皱眉,只想转身离开。

    “伺候病人,就要周到,你就这样对待本王的要求吗?”他轻笑,憔悴的脸上,已经焕发了光彩。

    璀璨的眸,那般邪恶,他的后文,她猜不到,但,她却知,若是违逆,苦的,定还是她,于是,她拿起茶碗,走近他面前,将茶碗凑到他嘴边。

    他张开薄唇,喝的慢条斯理。

    “王爷,奴婢还有别的事要做,请王爷快一点。”宁初婉淡淡的说,为什么,每次靠近这个男人,她的心,就会跳的这样厉害?又是为什么,他眼中深藏的忧郁,她总能轻易的读到?真恨不得,快速将水给他灌进去,也好,快速离开他身边,也便,摆脱这种怪怪的感觉。

    “啧……如果,你整整头发,换了眼妆,再除去侧脸的红斑和脸上这颗黑痣,你说,会是什么模样?”仔细打量着她,他忽而怪怪的说。

    心,猛然一阵悸动,“吭!”,宁初婉的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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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一、神秘人的现身

    一零一、神秘人的现身

    宁初婉的心,猛然一阵悸动,“吭!”,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心跳时,倏然又望见江远洌深邃的眼眸,这个男人,仿佛,已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宁燕飞,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江远洌邪魅轻笑,似是藏了许多深意。

    心砰然直跳,然,她知道,此时若还乱,必定会被他识破身份,于是,她一脸认真,“奴婢只是觉得王爷的话很可笑而已,难道,王爷不这样觉得吗?”

    “你说什么?”他微蹙眉,乍然一阵幽冷。敢说他可笑……这女人当自己是谁?

    “这样的头发,奴婢喜欢,这样的眼圈,也不是奴婢自己能选择,这长相,是爹妈给的,当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无论别人在背后怎么对奴婢指手划脚,这就是我真正的自己,不是吗?王爷,我知道,你喜欢议论一个人的长相,但是,人最重要的是内在美。有些人,长了一副好皮囊,内心却阴暗狠毒,专爱找人麻烦,这样的人,未必就是美,你说呢,王爷?”她淡然说来,绘声绘色,逻辑竟也清晰。

    这个女人,真的是傻吗?怎么,他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内心阴暗狠毒,专爱找人麻烦!这女人,拐弯抹角说他?呵……真是有意思哈,他就爱找她麻烦,如何?容她发发牢马蚤,也好。

    “那,你的内在美在哪里?”他轻嘲,难道,谢子言看中的就是她的内在美?这女人,身上,总有几处在他不知不觉间将他吸引,只是,到底是什么,他不是不曾想,却总想不清楚。

    “奴婢长的丑,内心也不美,只是奇怪,为何能入王爷的眼?”她倏尔漠然,目光晃过,竟是轻嘲。

    他脸色骤冷,“啧……宁燕飞,你何时入过本王眼?你难道以为,本王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本王要你做我的女人,只是为了好玩。”璀璨的眸,迸出两道寒光,他用冷,掩去那几分失意。

    她一呆,哑然失声。没落,哀怨,痛楚突然在心中不清,自是别样滋味。原来,她始终都是他的玩具,三年前是,现在,也一样是。这原来,是她注定摆脱不去的命运,他始终高高在上,而她,始终被他玩弄于鼓掌。这个男人,紧紧抓住她致命的要害,对她如何玩/弄,只凭他喜好。

    呵……呵呵呵……她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嘲笑。

    一天时间,她每隔不久就要跑一趟王爷书房,她可不顾丫鬟背后的窃窃私语,却不可不顾江远洌的轻佻捉弄,然,她只是漠然,因为她知,她越是表现的痛苦,他便愈是高兴。

    “宁燕飞姑娘。”傍晚,宁初婉刚出王府,好听的声音就响在左侧。

    宁初婉循声望去,便见夕阳下,一袭雪白,明媚的笑,挂在帅气的脸上,令她疲惫的眼前,登时一阵清新。

    “是你。”迟疑片刻,她想起,是那个叫萧辰的男人,他怎么知道她假名字?

    他已微笑走来,向他伸出右手,“宁姑娘,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啊,我们交个朋友吧。”

    无事献殷勤,这个男人,她又何时招惹过?宁初婉瞥他一眼,“对不起,我不想交朋友。”说完,迈步便走。

    “喂……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萧辰匆忙追上,拦在她面前。

    “我自己会走。”她淡然说道,晃开了她,继续走。

    他无奈停步,双手抱胸,看着她的背影,夸张着叹息着,“唉……既然这样,我只好把你的秘密告诉江远洌了。”

    什么?她眉头轻蹙,驻足,转回身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的秘密。”刻意轻挑画眉,他一副高深的样子。

    眼眸中轻轻泛动了涟漪,宁初婉却保持住那抹淡然,试探的说,“萧公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哦?”他缓缓向她走近,已在口袋里取出一张墨画,“宁姑娘,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他摊开手,将墨画呈现在她面前。

    一眼望去,宁初婉猝然惊呆。

    荷塘边,她长发随风,端庄沉静,正出神,完美的侧脸却被画下。

    这张墨画画的,竟然是她三年前在王府时的情景。

    疑惑浓云一般压来,她再也无法沉静,“你怎么会有这张墨画?”

    “额……这么说,宁姑娘是认识她了?”他笑的轻柔,刻意吊她胃口,这个女人,着急的模样,竟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不认识!”她断然改口。

    萧辰微微皱眉,纤秀的手指,摸着下巴,一副不解的样子,“呵呵,真是奇怪啊,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自己都不认识呢?”

    “嗡!”宁初婉的脑袋彻底空白一片,心慌乱,脸色立时煞白。这个男人,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他是江远洌的朋友,如果,他将这件事告诉江远洌,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宁姑娘,宁姑娘……”他轻声呼唤。

    她的反应,明显慢了几个节拍,片刻之后,才听到他声音,她抬眸,那般诧异而无助,“你到底是谁?这张墨画是哪里来的?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不可能的,她的身份,浩远国里,现在只有谢子言知道,而,他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一直在暗中监视她,利用她的那个神秘人,难道,这个男人,和那个神秘人,有什么联系?她的眉,越蹙越深,对他,也越来越是充满防备。

    宁初婉惊恐、防备的表情,萧辰看在眼里,越来越觉惋惜,却也越来越想再看下去,于是,他轻笑,“宁姑娘,你好多问题哦,我还没有问你,扮成这样混进王府,有什么意图呢?”他抬起纤长的手指抚弄着光滑的下巴,神秘的笑在嘴角荡开。

    一零二、山野的羞辱(上)

    “我……”宁初婉想编造一个理由,旋即却想到,这个男人既然早将她识破,再伪装下去,反倒是自欺欺人。索性闭嘴,她不再多说一字。

    萧辰清新一笑,“宁姑娘,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敌意,我只是,想跟你姑娘交个朋友而已。”

    “哦?真的只是这样吗?”宁初婉狐疑的抬头看萧辰,他,五官干净,眼眸纯净清澈,不像有阴谋的样子。只是,人不可貌相,经历了这许多,她早已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当然了,如果,我们做了朋友,我就可以为朋友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不肯答应的话,我只好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喽。”萧辰轻笑。

    “那……是朋友就该坦诚相待是吗?”又被抓住把柄,她只得软下来,试探的问。

    “当然了。”

    “那么,告诉我,你这张墨画是哪里来的?”她平静的问,却心跳如雷。

    他将两手一摊,歉意的笑着,“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