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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16部分阅读

    只要再多忍一时,这个男人,就会彻底死心了,为什么,她却怎么也忍不住?

    “婉,你在流眼泪,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我们成家好吗?婉,让我娶你,让我好好呵护你。”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那样小心,那样轻柔,仿佛怀里是个弱不禁风的婴儿。

    她却将他推开,“子言,我不舒服,先走了。”起身,她快速跑出茶楼,她知道,只要慢一步,他就会追来,再也不将她放开。

    不可以,不可以……这个男人,她不能再靠近。她是一个坏女人,靠近他,他只会受伤,而他,她已经伤不起。她本已如此肮脏,而今,她又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她更不能再玷/污这个干净的男人。

    跑出茶楼,泪水已经布满宁初婉的脸,擦之不及,她拦下一辆马车,快速掀开车帘,上车而去。

    谢子言追出茶楼时,宽阔大街上,早已不见她的影。婉,这一次,起码我知道,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无论以后的路多难走,我都不会放手。

    茶楼旁,一个摆在路旁的酒摊旁,角龙缓缓摘下草帽,在口袋里取出一张墨画,仔细打量。刚才,从茶楼跑出来的那个女人,似乎很像王爷要他杀的人。

    宁初婉下了马车,还觉恍恍惚惚,正无神的走着,突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高头黑马突然斜刺里向她直冲而来。

    本就心乱,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立时懵了,眼见着黑马就要撞上她,她身子却在这时被一个人推开。

    她趔趄几步摔倒在地上,“砰”!那马却撞上了推开她的那个人,然后她就看到那人倒在马下,脚下的鲜血,火一般烧着她心。

    一时只觉眼晕,她在地上爬起来,木讷的向他走去,而此时,马上的人一拉缰绳,马长嘶一声,调转了马头,掉头再向她冲撞而来。

    “宁姑娘,危险,快跑,快跑……”他大声喊,而她,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不顾已经直撞过来的大马,木木的向他走来。

    一二一、三个男人的对决(三更)

    ( )“宁燕飞,快闪开,闪开……”男人大喊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在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宁初婉的手,拉着她,掉头就向小巷里跑去。

    “砰”黑马仓猝掉头时,却撞在了墙上。那马一声长嘶,登时倒在地上。马背上的人,也被重重摔在地上。

    恨恨的在一拳锤在地上,一脸麻子的人冷冷的爬了起来,望着跑进小巷的两条身影,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冷冷转身,他冲开围观的人群,消失在人海之中。

    跑入小巷,萧辰就再也坚持不住,腿一软,坐在地上。

    宁初婉俯身,看着他腿上汩汩流出的血,更觉揪心,“你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救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竟然为了救她,受这么重的伤,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奋不顾身?

    “呵呵,因为我们是朋友嘛。”萧辰笑,眉头因疼痛而皱起,却不失爽朗洒脱,“你惹上了谁?是谁要杀你?”

    宁初婉摇头,眸中晃过一丝黯淡。她也想知道,是谁。如果上次派人害她的是江远洌,那这一次呢,她刚刚成为他的女人,刚刚和他立下赌约,就要派人杀她?那个善变的男人,也许会这样做吧?可,她越想越感觉,背后另有其人。

    只是,她一向过着风轻云淡的生活,又会招惹了谁?她想要的,只是安静的生活,却为何,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局,总是将她牵扯其中?算了,一切,就都随它去吧,宁初婉轻叹一声,看向萧辰,“我帮你叫辆马车吧。”

    宁初婉叫了辆马车,和马夫一起将萧辰扶上马车,叫马夫赶车到了萧府。府中大夫为萧辰看过伤势后,便离开了房间,萧辰爹妈放心不下,要留在房中守候,却被萧辰催促着离开,两位老人老来得子,对萧辰这个宝贝儿子千依百顺,虽然放心不下,但见他的伤并无大碍,也就离开了,房间里,只留宁初婉和萧辰两个人。

    “上次,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劫持你?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萧辰躺在床榻上,问题接二连三。

    上次,宁初婉被谢子言抱回家后,萧辰却还心急如焚,接连找了江远洌好几次,但,他总说没有她消息,前几天,他又去找谢子言,谢子言才告诉他,她已经回家了。他打听她的住处,想去看她,那家伙却守口如瓶,多一个字也不说。那时,他去王府找她,她那时去还没回王府,明知她已平安,他却还是着急。不想,今天竟在路上遇见,却又见她出事。

    “哦,没什么。”宁初婉一语带过,看向他缠着白布的腿,“大夫说,你伤到了血肉,流了很多血,还好,没伤到筋骨。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她垂眸,一脸歉疚。

    而,萧辰竟望着她脸,失起神来。精致五官、柔美脸庞,素面朝天,淡雅衣服,这般安静,这般美。她,憔悴脸上,尚存哭过的痕迹,垂着眼眸,可爱的长睫毛,每个眨动,都似流溢着无限忧伤,只惹他无限心怜。三年前,他只曾远观,都已心动,更是,三年不能忘怀。而今,正面相对,才发现,她原是比他之前所见,还更美。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宁初婉倏尔抬头,望向痴了一样的他。

    “额……”他木讷一笑,“我只是在想,你长得这样美,为什么偏要打扮成那样呢?”

    “呵呵,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养伤吧。”她笑,清透眼眸中,却始终不失那湾平静。

    “三年前那段时间你为什么在王府?现在你为什么又打扮成这样在王府当丫鬟?你和江远洌到底是什么关系?”萧辰问,这些疑问,他想了好久,总是不解。

    却不知,又无意触动了她伤痕。她淡淡一笑,“我们可以不说这些吗?”

    “呵呵,当然可以啊,你刚哭过?那,我可不可以知道,是谁惹哭了美丽的宁燕飞姑娘?”他爽朗一笑。

    “刚刚出了一点小事情,萧辰,谢谢你,你安心养伤,我改天再来看你吧。”说完,她便起身要走。

    “喂……宁燕飞……”萧辰无奈的伸出手,想要挽留,她却早已关门而去。

    “唉……王管家,为宁姑娘备一辆马车……”他无奈叹息。却怎知,她已心乱如麻,匆匆而别,只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哀伤。

    一辆豪华马车停在萧院外,江远洌手拿一个黑盒子下了马车,径直走进了萧院,倏然望见远处一辆马车前一个身影,似是熟悉。他快速向前走两步,还未看清,却见那个人钻进了那辆马车中,放下了车帘。

    “喂,站住!”他喊一声。

    马夫却未听到他声音,“啪……”一鞭子打在马身上,马车便向府外疾驰而去。

    奇怪,那个人,那个的背影,怎么这样熟悉?像是宁燕飞,又像是三年前那个女人,不对,她的侧脸上,好像没有红斑……宁初婉!这个名字忽然在耳边响起,好熟悉,又好陌生,怎么,此时此刻,他竟有种恍恍惚惚,似是想念的感觉?

    呆立片刻,他推开萧辰房间的门,“萧辰,怎么回事?”走到床榻前,他将手中的疗伤药放下。

    “额,在路上,不小心被一匹马撞到了,没什么。”萧辰无事般的笑笑。

    “哦,没事就好。”说话间,江远洌看到茶几上的茶碗,轻蹙眉,“有人来看过你吗?”

    “没有啊。远洌兄,你可真够朋友啊,你是第一个。”萧辰依旧笑。

    哦?既然没有人来过,那么,为什么茶几上会有两个茶碗?刚才那个人,似乎也是从这间房中走出去的,难道,萧辰有什么事瞒着他?他正想,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旋即,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萧辰,出什么事了?”谢子言走进来。

    “被马撞了一下,我倒想问问,子言兄出什么事了?”萧辰挑眉一笑。

    江远洌也看向谢子言,饶有兴味的勾唇,“是啊,谢子言,这个样子,真是少见哈,难道是被宁燕飞打了?”

    在严树那里得到萧辰出事的消息,谢子言立刻就赶了过来,此时的他,脸上红肿未褪,眼眸微红,竟然像是哭过。

    什么?萧辰骤然一颤,为什么他会被宁燕飞打?难道他和宁燕飞的关系……他正讶异,谢子言的声音又传入他耳,“燕飞疼我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我?”

    萧辰仿遭当头一棒,顿觉一阵眩晕。

    一二二、私闯她房

    ( )城郊深山,齐腰荒草中,一处低矮孤坟

    双膝跪地,叶翊枫将酒洒在坟头,墨色瞳中,思念成泪。

    千年前,这里曾是江湖第一大山庄,历经岁月,繁华落尽,而今,留下的,竟只是她的坟。

    婉,你已轮回今生,可还是,前世的你?我爱依旧,而,对我的爱,你可曾保留到了今生?

    “咳咳咳……”咳声融进风里,他孤寂的身躯,频频颤动。

    树后,一颗心疾速跳动,不意间,她竟发出一声叹息。

    “谁?”叶翊枫机警转身。

    “楼主,是我。”蓝衣女子在树后走出来,婀娜身材,雪白的脸,金色的头发,碧蓝色的眼。

    “蓝,谁准你跟踪我的?”他轻蹙眉,墨瞳骤冷,那般威严。

    “楼主,属下不是跟踪你,而是有事向你禀报。”她叫祝青岚,蓝是她的代号,风雨楼座下六大护法之一。

    眼眸眨动间,他收敛了锋芒,薄唇轻启,语气竟是无奈,“说吧。”

    “是,楼主。那天追杀你的人,我们已经查到了,是血煞派去的。”祝青岚低着头,恭敬的说。

    澄澈眼中,颤起一抹波痕,叶翊枫点头,“恩……咳咳……”

    “楼主……”心剧烈一颤,祝青岚走过来,伸手,想为他捶背。

    他却伸手将她阻拦,“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要一个月左右吧,楼主,我们的胜算,并不大。”祝青岚清丽的眉宇间,隐忧一丝担忧。

    “恩……不能让他们再害人了。还有其他事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还有,楼主,江远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一个叫幻影的手下最近一直在暗查我们风雨楼的事。楼主,要不要除掉这个人?”

    叶翊枫若有所思的说,“先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吧。”

    “是,我这就派人去办。”祝青岚低头答应。

    “恩,记住,不是万不得已,不要杀人。”他嘱咐。

    “是,楼主。”祝青岚答应着,却看着叶翊枫单薄的身影发呆。

    叶翊枫目光已落回坟头,风吹过时,又觉胸中憋闷,“咳……咳……”他压抑着,“怎么还不走?”清韵声音,竟是那般落寂。

    再难掩饰那种挂怀,她眼眸颤动,“楼主,请多保重身体。”

    “知道了,去吧。”他飒然挥手。

    ……

    宁初婉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什么也不做,只想静静的,静静的。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突然,令毫无防备的她,只觉烦乱。她必须静下心来,好好的理清一下思路。然而,是什么,悄然爬如眼中,她眨眸时,泪竟滑落。

    谢子言嘶吼的声音、湿漉漉的眼眸,江远洌的邪笑,萧辰的关切,爸爸(爹爹)憔悴的脸,那个神秘的嘶哑声音,想要害她的人,娘的安全、哥哥的下落,还有叶翊枫神秘的出现……一切的一切像一堆乱麻在心里搅成一团。

    她的平静,她的淡漠,完全被瓦解,她是这般心烦意乱,到底是怎么了?她似乎迷失在一个乱糟糟的世界,怎么也找不回真正的自我。

    也许,该下一场雨,让她好好淋一淋,也许,她的心,已经太累太累。只是,为什么,烦事却总一波一波向她涌来?到底谁能,给她安宁?

    而此时,是什么,倏然映入她眼眸,仿佛清泉流过心畔,一瞬间,竟令她感觉平静了许多。她伸手,拿起那支玉笛,放在嘴边,便吹响了那首刚同叶翊枫学会的曲子。

    这首笛曲,难度当是不小,可她,只学了两遍,竟已熟记在胸。此时,吹来,身心竟然完全融入笛声之中,瞬间便找回从前的安静。只是,明明是舒婉的曲子,为什么,她连自己吹响,都感觉那般忧伤,就仿佛专情的人在祷念自己最爱的情人。

    一曲终了,她已心澈神明,原来,这才是她所需要的安宁。

    ……

    次日,早

    “王爷,我派去暗查风雨楼的四个手下今天一早突然全部失去了踪迹,我怀疑,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小林中,幻影清韵的声音传来。

    “哦?”江远洌蹙起眉头,“那这件事就先放一放,不要打草惊蛇。”那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就连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是。王爷,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

    “自从三年前宁初婉离开王府后,那个出卖王爷的人,好像也随之销声匿迹了。那个人,是不是和宁初婉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吧,无论是谁,销声匿迹也好,只要他还没死,都要给本王把他揪出来。”江远洌说完,不等幻影回话,就转身离开了小林。真是无趣,这些人,为何这样喜欢提那个女人?又觉烦躁,他在空荡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终是无法安心。骤然,他眼前一亮,想起了,那个女人。

    ……

    “叩、叩、叩……”

    睡梦中,宁初婉的房门突然被敲响,骤然惊醒,她下床,走到房门口。一定是谢子言吧,不然谁还会来她这里,“吱呀”!她打开了房门,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宁燕飞姑娘,这是王爷给你的信。”一身青衣的丫鬟递上一封信函。

    “哦。”那个男人,竟给她写信?!宁初婉把信接过,正犹疑惑,青衣丫鬟已经转身而去,走到大门口,飞身,跃出了大院。

    呵……那个霸道的男人,就连手下也都霸道的私闯她院。宁初婉心里嘲讽着,打开那封信,隽秀飞洒的笔迹,立刻映入眼中:

    “宁燕飞,本王今天约你见面,一炷香时间内,赶到本王书房来。若是不来,就是违背了我们的约定?违背本王的后果,你懂的……”

    ……

    “叩、叩、叩……”宁初婉敲响了江远洌书房的门。在王府约会,这个男人,真有创意。

    正等回音,却不料“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她一愣,就被揽入他怀,“宁姑娘,挺准时的哈。”江远洌声音扑来,得意而邪肆。

    很多亲亲问过絮萦本文会有怎样的结局,在这里,我给大家说一下,本文结局一定是美好的,亲亲们不要担心了。

    今晚还有一更。

    一二三、别这样,求你……(五更)

    ( )“放开我。”宁初婉用力推江远洌,那点力气却如石沉大海,总无济于事。

    江远洌的手反而在她后背一阵抚/摸,“书房就你我两人,难道,你还怕被别人看到?”

    “……”本想保持镇定,怎奈,脸却滚烫,他温柔却霸道的抚摸、他经纶的脸、他滚热的胸膛还有他邪魅的气息,他的一切,她本来都已厌恶,怎么,心却还是跳乱了节奏。

    偏偏,他又低头,薄唇贴上她脸颊,可以将温热气息都扑到她敏感的肌肤上,“宝贝,这座小楼上,你喜欢哪间房间呢?”刻意温柔的声音,那般好听,那般蛊惑她心。

    这个女人,动辄脸红,可知,他最爱看她,这般羞怯模样。

    “什么?”她忽然抬头,眼中,竟是恐惧。

    他挑眉,“你喜欢在哪间房间做?”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连这点常识都听不懂,非要他说的这样明白,真是没有默契呵。

    “做什么?”她又问。

    她清澈眼眸中,疑惑那般明显,绝不是装出来的,江远洌微微皱眉,狭长眸中,旋即泛出桃花,“当然是房/事!”

    “蹭”,宁初婉小脸瞬间红透,骤然紧皱了眉,连同目光,也都是厌恶。

    该死!这个女人,憋红了脸,虽说不出话,却是无声胜有声,只令他窝火,双臂狠狠收紧,他将她紧压在身上,手已经扯住她衣裳,“不如,就在这里吧。”他收紧眼眸,恨不得此时就将这个无趣的女人占/有、征服。

    这个恶心的男人,不!不可以,绝不可以!可,她来不及说话,她的嘴已经被他薄唇封住,正慌乱,他一只手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