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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小妾②:暴王的丑妃第8部分阅读

感激之情,在感激之外,偶尔还会生出些惋惜之意。

    很有些,明珠暗投之意。

    可,就是这样一位人人喜欢的七星公子,朗三却一直不咋待见。

    ——(

    他曾直言不讳地说:“文韬武略是真的,但大度雍容嘛,还有待商榷!”

    喻守成当着大家的面讥笑:“喂,你知道什么叫大度雍容吗?”

    “我是不知道!”他涨红了脸回:“反正,我觉得他太假!哪有人可以长期忍受王爷,没有半点怨言?而且,你们不觉得他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乱飘,一点也不实在吗?”

    “粗人就是粗人!”喻守成哈哈大笑:“他是谦谦君子,人又生得俊雅,说话,表情当然讲究含蓄,你以为都象你,动不动眼睛瞪得象牛铃?胆子小的,吓也给你吓死!”

    说大道理,朗三当然讲不赢,他只得悻悻闭嘴,但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

    他没念过那么多书,说话也许粗鲁,行为也很莽撞,但他不是傻子。

    他坚持不信任百里晗的理由也非常简单——他对王爷无所求。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古人早就说得非常透彻,就连佛都要争座前的一柱香,无欲无求的人怎么可能存在?

    百里晗什么也不缺,凭什么对慕容铎百般忍让?

    他越是忍耐,越是有礼,就表明他想从王爷这里得到的利益越大。

    就象猎人一样,他们在狩猎的时候,并不永远都是在追赶,射击。

    为了捕获更大更凶猛的猎物,也需要潜伏待机。

    观察了五年,百里晗一直都没露出丝毫破绽,但他并未就此放松。

    潜伏得越久,意味着危险也就越大。

    就是这位温润如玉,举止谦和的君子,在按兵不动了十年之久后,最近终于有一些些不同寻常了。

    朗三粗中有细,知道若是说出去,肯定又只是被大伙耻笑一通。所以,向来心直口快的他,这次选择了绝口不提,只在暗中监视。

    但是观察的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

    使百里晗反常的对象,竟然是那个奇丑无比的女人!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且不说以百里晗的仙人之姿怎会喜欢貌比无盐丑三分的庄然,他再聪明,毕竟不是神仙!

    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早在十年前就知道庄然会嫁给慕容铎为妃,到紫竹山庄来?

    就在他百思不解,想得脑袋都要炸开的时候,百里晗和慕容铎之间终于爆发了十年间的第一次战争。

    而导火索,正是庄然。

    王爷的确过份,为一点小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杀她泄愤。

    大家都认为百里晗的爆发十分正常,他只是基于侠义之心,一时冲动才会对王爷拔剑相向。

    事后船过水无痕,谁也没再提。

    毕竟他们没有真正地动手,就算动手了,朋友之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连王爷都未曾放在心上。

    可是,朗三知道,在那一刻,百里晗是真的动了杀机。

    他是猎人出身,对危险,天生有着最敏锐的直觉。

    他从百里晗的眼里,看到了仇恨的火花。

    虽然极为短暂,一闪即逝,却真实地存在过。

    他只是想不通——如果庄然是个美人,出身显赫,这一切都可以理解。

    ——

    自古以来,冲冠一怒为红颜者,他不是第一人,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人。

    偏偏庄然二者皆不具备。

    那么,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为了正义?

    这些年无端被慕容铎挑剔,责罚,处置,甚至丢了性命的人,数不甚数。

    百里晗从来不曾指责过他一句半句,为何独独发生在庄然的身上,便不能忍受了?

    正想得入神,肩上突然拍上一只手。

    朗三一惊,蓦然回头:“谁?”

    白云遏在他身后微笑:“看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我都在你身后站了快一盏茶了!”

    慕容铎手下五虎将,他最喜欢朗三。

    其余几人,不是j滑过头,就是心机太重,再不然就是不动声色。

    不如朗三,直白坦率,心不藏j。

    “是你呀~”朗三心不焉,往小径瞟了一眼,那两个人早就不知去向。

    白云遏指着他肩上的竹筐取笑:“看到什么这么猴急,扛着碟子追着跑?该不会是那位庄小姐吧?”

    “嘿嘿~”朗三一笑带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找我?”

    这里离晗雪居很近,看来昨夜小四把庄静安排到了这里。

    “找你干嘛?”白云遏嘲讽地笑:“大清早就拼酒啊?”

    “你找庄姑娘吧?”朗三虽未指名,两人都心照不宣:“她现在搬到墨韵居去了,上那去吧。”

    “我刚从那边过来,她不在。”白云遏也不瞒他:“说是去了药房了。”

    “她去药房干嘛?”朗三一怔:“难不成是配伤药去了?我看她伤得也不重呀~”

    “她受伤了?”白云遏第一次听人说起,顿时急了。

    朗三更奇怪了:“为这事,公子和王爷差点翻脸,你不知道?”

    “翻脸我知道,可没人说她受伤了~”白云遏冲他摇了摇头,迈开大步朝药房走去:“忙你的吧,我走了!”

    药房在山庄的最北端,位置偏僻,平时绝无人迹。

    白云遏到时,几个看守药库的庄丁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庄姑娘呢?”他问。

    “在里面呢~”庄丁并未起身,只把头朝库房的方向扭了一下:“好象要找的药材比较多,这么久都没出来。”

    “她一个人?”白云遏不禁皱起了眉头。

    听出责备之意,另一名庄丁讪笑:“咱们反正不认识药材,进去也帮不了忙,反而给她添乱,是吧?”

    白云遏没再理会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浓郁的药香伴着霉味扑鼻而来,味道很不好闻,他捂着鼻子,不自觉地以掌为扇,在面前扇了扇。

    慕容铎对大夫反感,上行下效,底下的庄丁乏人管束,乐得偷懒,对于药材库房的管理自然更不会上心。

    仓库虽大,里面却非常凌乱。

    药材随意堆放,地上到处都是,连走路都很困难,有些甚至连麻袋都没有拆开,就这么胡乱码在一起,堆叠着,连窗户都遮住了。

    光线透过麻袋的缝隙,照了进来,一缕缕的。

    细小的粉尘飞舞着,在阳光下透出一种淡金的光泽。

    ——

    白云遏在门边站了一会,才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

    找了一会,目力所及之处,未见熟悉的苗条身影:“庄然,你在哪里?”

    得不到回答,他有些急,踢开脚边碍事的药材,一步一步往里寻,一边走,一边唤:“庄然,你还在吗?”

    在仓库的尽头,庄然倚着药柜,蜷曲着身子斜躺在地上,怀里的药材散了一地……

    “庄然!庄……”他心蓦地一紧,纵身跃了过去,手在将要触及她的一刹那,猛地顿住了。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还好,她只是睡着了。

    刚刚那一瞬,他还以为,还以为她……

    低头俯视着她沉静的睡颜,胸中怒火逐渐上升。

    慕容铎,他究竟是不是男人?她只是长得丑了一点,嫁给他也不是她难决定的,他怎能迁怒于她?

    谁知他是怎么虐待她的?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她竟然也能睡得着?

    他咬着牙,正想找个地方坐下,身边药材堆叠不稳,哗啦倒下来。

    糟糕!他手忙脚乱去扶药材,免得砸到她。

    庄然受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呀~”

    “抱歉,”白云遏一手扶着麻袋,转过头,尴尬地朝她笑:“吵醒你了。”

    “白捕头?”庄然难掩讶异,撑着药柜站了起来:“你怎会到这里来?”

    “我才要问你呢!”白云遏没好气地道:“就没见过你这种女人,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合着天下就你最能了是吧?”

    “你听谁说我身体不好呀?”庄然一脸惊讶。

    见他的目光绕在她的左肩,猛然醒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哦,没事,一点皮外伤。”

    “皮外伤,还用得你亲自到这里来翻江倒海?”白云遏不信。

    “我来药材库,不是因为这个。”庄然温柔地笑了笑,蹲下去想把挑好的药材聚拢来。

    可是,她事先也没想到药材库的管理如此混乱,还以为过来取药自然会有东西分装,准备得并不充分。

    现在面对东一堆西一堆的药材,也有些束手无策。

    白云遏冷眼看着她抱起这样,又掉了那样:“你这是何苦,外面那么多庄丁,都是吃白饭的?”

    她懊恼地蹙着秀气地眉毛:“早知道,我做几个布袋子来就好了。”

    “算了~”白云遏无奈地长叹,搬了离自己最近的一袋药,以指为剪,将封口剪开,兜着底往地上一倒。

    哗啦,药材顿时摊了一地。

    “哎呀~”庄然连叫可惜:“药材堆地上,容易受潮,很容易变质的啦!”

    白云遏横她一眼:“满地都是乱堆乱放的药,也不差这一袋!再说了,慕容铎自己都不心疼,你着急什么?”

    “呃~”庄然讪讪地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药材采制不易,这么糟蹋了可惜。”

    “来,”白云遏也不跟她争辩,把袋子扯开:“把你挑好的都装上!”

    庄然蹲在地上,把药材一样一样拣进去,随口问:“白捕头是为案子而来的吧?可是伊州那边又有新的进展了?”

    “你说呢?”白云遏咬着牙,心里憋着一股气。

    :(

    除了案子,他就不能找她吗?

    虽然他的确是为此事而来,但由她嘴里说出来,却莫名的令他不快。

    “白捕头离开的这几天,我又把勘验纪录看了几遍,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正要跟你商量。”庄然轻言细语,语气很是平和。

    她一派坦然,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比不上个女人?

    白云遏定了定神,压住心中那股无名火,冷静地道:“说起来,我也有所疑惑,想要向你请教。”

    “那咱们出去再说吧。”庄然把最后一点药材装进去,拍拍手站了起来,极自然想从他手里接过麻袋。

    “喂!”白云遏又是好笑又是气恼,瞪她一眼:“你大约从来也不曾要男人帮你提过东西吧?”

    庄然脸一热,低声道:“我有手有脚,干嘛要人帮?”

    “得了,”白云遏把袋子轻松扔到肩上,率先往外走:“有驴不使,自己拉磨,不是笑话吗?”

    庄然沉默一会,突然哧地笑出声来。

    这么说,他岂不是自比为驴?

    笑声诡异,白云遏不禁狐疑:“笑什么?”

    “没什么~”庄然抿着唇,眼里笑意盎然。

    “笑声j诈,肯定不怀好意!”说话间,两人已走出库房,白云遏回过头,做凶恶状:“说,为什么笑?”

    却见他,衣服上满是灰尘,头发乱蓬蓬的,灰头土脸,脏兮兮,象只刚从煤堆里打完滚跑出来的花脸猫。

    庄然见了,先是一怔,越发笑不可抑。

    笑声清脆,象是珍珠落盘,洋溢着纯真的快乐,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白云遏定定地看着她,只觉那笑声仿佛熨在心上,将他的心平平整整地摊开,舒展。

    “笑什么?”他强行移开目光,讪讪地道:“你也不比我好看!”

    在坪里晒着太阳的庄丁被她的笑声吸引,见两人形容狼狈,皆投来暧昧而怪异的目光。

    “这丑女,胆子可真大!”

    “光天化日之下,勾三搭四白捕头,竟还笑得如此肆无忌惮?”

    “可怜的王爷,绿帽子戴得真冤枉!”

    数道炯炯的目光射在身上,有如芒刺在背,庄然慢慢收了声,勾着头匆匆而行:“我们走吧。”

    “说什么?”白云遏肺都快气炸了。

    庄丁们畏于他的武功,倒也不敢再说,但目光却并不客气。

    “看什么看?”白云遏提高了声音喝道:“有时间在这里晒太阳,不如滚进去把仓库好好整理一下!”

    “关你什么事?”庄丁讪笑:“王爷都不管,轮得着你吗?”

    “你说什么?”白云遏竖起了眉毛:“有本事再说一句?”

    “算了~”庄然不敢回头,越走越快:“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白云遏忿忿不平。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庄然歉然又无奈。

    这事其实不怪他们,她自己也有错,忘了瓜田李下之嫌。

    白云遏皱起了眉头:“咱们行得端坐得正,不怕别人说!”

    “嗯~”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庄然也不欲多说,轻应了一声。

    ——

    两人一路走来,不断有人侧目。

    庄然只能低着头,白云遏却一律坦荡地瞪回去。

    好容易回到墨韵居,喻守成迎面而来,在大门口见了二人,惊讶地道:“哟,这是怎么了,泥堆里打过滚了?”

    庄然面似火烧,也不敢看人,飞奔着穿过院子,钻进了房。

    慕容铎听出是她的脚步,心中惊讶,下意识地抬头,隔着窗子观望。

    出什么事了吗?

    她向来安静娴雅,这般疾步飞奔的情况可不多。

    不一会,白云遏灰头土脸,扛着一只麻袋走了进来。

    他昂然不惧,直接走到庄然的窗前,大声道:“庄姑娘,东西给你搁在窗户底下,你记得收进去。”

    等了一会,屋中没有动静,又说:“那你先梳洗,完了到睦元堂里来一下。”

    说到这里,他隔着院子,略带挑衅地瞥一眼慕容铎,刻意加重了语气:“我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慕容铎脸色顿转阴郁,悻悻地收回目光。

    岂有此理,当他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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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兄~”朗四从书房里出来,淡淡地道:“收敛点吧。”

    怎么说,庄然也是名义上的靖王妃呢!这般胡闹,岂不是让他们难做?

    白云遏冷哼一声:“怕人说闲话,自己就先做好!”

    这个时候,知道她是王妃了?

    可“白兄,”朗四皱眉:“扯远了吧?”

    谁不知道庄然受委屈了?

    可,这是王爷的家事,谁有资格干预?

    是“我看呀,”白云遏斜着眼睛瞧着书房的方向,一径地冷笑,忽地加大了声音:“不是我扯得太远,是你们久未上战场,变孬了!就你们这些,也配当男人?”

    “话说得有点过了吧?”朗四不高兴了。

    他承认自己确实考虑不周,应该提前给她配个打杂的小厮,帮着干些粗重的活计的。

    可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庄然事事抢在他前头,他没赶得上她的节奏而已,这就成不是男人的孬种了?

    算了,自己始终是个外人,说得再多对庄然也没有半点帮助,徒然增加她的困扰而已!

    “找时间,让人把药材仓库整理一下吧,实在太乱了!”白云遏忽然气馁,扔下一句,落寞地离开。

    朗四瞅着他的背影:“这小子,吃错药了?”

    看着来势汹汹,也没怎么着,自己就蔫了?

    庄然在里面,听见白云遏总算是走了,悄然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他气头上说了什么过激的话,惹怒慕容铎,又闹得不可收拾。

    要真是这样,一天一出的闹腾下去,她再委曲求全,也呆不下去了。

    她略坐了一会,估摸着白云遏已走出了墨韵居,这才起身,想把窗下那袋药材收进来,免得慕容铎看着不舒服不说,起了疑心就麻烦了。

    谁知门一开,慕容铎赫然就在院中,正以一种严苛而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更确切的说,是她的房门。

    她一吓,踏出去的一只脚,自然地缩了回来。

    “药材仓库有这么脏?”慕容铎看着她,眉峰拱起,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她的衣服不多,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套,但都洗得干干净净,看着清爽,穿着舒适。

    “呃~”庄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求助地望向朗四。

    “看来,姓白倒也不是尽说瞎话。”慕容铎含笑,是带着怒意的笑。

    “呃~”朗四硬着头皮:“卑职这就找人去?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