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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小妾②:暴王的丑妃第9部分阅读

    去查。”

    “当然要查,那里可系着整个伊州驻军全体将士的安危,岂容懈怠?”冷冽的声音,从他漂亮的棱唇里,一字一字地迸出来,莫名地令人心悸。

    “是~”朗四垂着手:“卑职疏忽。”

    慕容铎看着他:“那边是老三在负责的吧?”

    朗四流下汗来:“……”

    自慕容铎亲自驻守伊州以来,两国息兵已有五年。

    既无战事,自然也就没有伤员,药材库备而不用,成了摆设。

    朗三的性子,哪里记得住这些,恐怕早就忘得精光了!

    “管库房的庄丁每人打一百军棍,”慕容铎轻描淡写地道:“至于小三嘛,绑在城墙上示众三天好了。”

    “王爷~”庄然大骇,失声唤道:“万万不可!这么冷的天,别说三天,一个晚上就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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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慕容铎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眼里是不容错辩的讥嘲:“管闲事上瘾,现如今,连军国大事都想干涉了吗?”

    “我……”庄然张口结舌。

    她只是替朗三求情,怎么就成干涉军机了呢?

    “卑职谨遵钧命!”朗四挺直了腰杆,朗声作答。

    “下去吧~”慕容铎不再看她,推了轮椅回书房。

    朗四不敢耽搁,立刻带了人去执行命令。

    庄然看着那些侍卫列队出行,又是惭愧又是焦急,偏又无计可施。

    她本想洗个澡再出门,这时只得胡乱梳洗一下,换了干净的衣服,匆匆去找白云遏商量。

    “白捕头,这可怎么办,闯出祸来了!”她一脸着急,进了睦元堂,劈头就说。

    “别急,坐下来喝口茶再说。”白云遏先是一愣,以为她也听到满庄乱飞的流言,随即淡淡一笑:“大不了,天塌下来,我替你顶着。”

    “都闹出人命来了,你还开玩笑?”庄然没心情跟他说笑。

    白云遏不解:“又怎么了?”

    “这都怪你!”庄然杏眼含嗔:“不就是弄脏了衣服吗?大不了我帮你洗就是了!告什么状呀?这下好了!王爷大发脾气,下令守库房的庄丁每人打一百军棍!”

    “呵呵~”白云遏笑了:“这不是挺好吗?那些庄丁,本来就该受些教训了!打死了活该!”

    “那三爷呢?”庄然反问:“王爷要把他绑在城墙上示众三天!你说,这么冷的天,三天下来,哪还有命在?”

    “关朗三什么事?”

    就算慕容铎生气迁怒于人,遭殃的也该是朗四,关朗三什么事?

    “好象药材仓库是归三爷管的。”庄然叹气:“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想办法,怎么让王爷改变心意?”

    哪知白云遏不但不担心,还冷嘲热讽:“那可有点难。靖王的脾气,连当今皇上都没辙。况且,军令如山,谁敢要他改?”

    庄然生气了:“话不是这么说!祸是咱们闯的,出了事,咱就得管!怎么能在一边说风凉话?”

    白云遏瞧着有趣,笑:“那依你,要怎么管?是找慕容铎理论,还是找人劫法场?说吧,我都听你的!”

    庄然黯了眸色,咬紧了雪白的贝齿,转身离去:“我再去想办法,不难为你了。”

    “放心!”白云遏赶紧拦着她:“朗三那家伙皮粗肉厚,不就是示众三天吗?死不了人!”

    “胡说!”庄然叱道。

    “啧~”白云遏翻个白眼:“你想想,慕容铎要把你扔后山喂狼呢!结果,你还不是活蹦乱跳?”

    “那不一样~”就算没有他,她也不会被狼吃。

    “有什么不一样?”白云遏叹:“你真是太老实了!慕容铎只说要他示众,又没说不许帮他。”

    “帮?”庄然疑惑了:“怎么帮?”

    难不成阳奉阴违,白天绑着,晚上再偷偷弄下来?

    可是,这不是违反军令了吗?

    ——

    白云遏嘿嘿笑:“晚上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确定没事?”

    “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命肯定能保住。”白云遏眨了眨眼睛:“慕容铎只是瘸了双腿,又不是撞坏脑子!哪舍得拿他五虎将的性命开玩笑?”

    “什么五虎将?”庄然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白云遏惊讶了。

    庄然窘迫地垂下眼睫,嗫嗫低声:“没人跟我说。”

    白云遏心中恻然,转过头去,轻声揶揄道:“慕容铎那小子,别看脾气坏到透,打起仗来还真的不含糊。他十七岁领兵,经历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无一败绩。”

    庄然听得悠然神往,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象含了星光似的,一闪一闪。

    “因此上,不论他嘴多毒,心多狠,得罪过多少权贵,就凭这一点,已足够让他的地位牢不可破。”

    “他不仅仅是当今九皇子,靖王爷,更是我国的北方兵马大元帅,手里握着五十万重兵。一直以来,在抵御外敌,抗击柔然入侵这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伊州地域辽阔,人口稀少,与柔然只有一山之隔。自北越立国以来,一直倍受侵扰,百姓苦不堪言。五年前,慕容铎自请划伊州为其封地,建了紫竹山庄,与柔然隔山相望。”

    “紫竹山庄,和平时是他的王府别院,战时就变成他的指挥所。而他手下的五员猛将,喻氏三兄弟,朗三朗四,则摇身一变,成了管家和亲随。”

    难怪她之前总觉得怪怪的,哪有管自家围墙叫城墙的?

    庄里极少妇儒,绝大多数是青壮男子,出入安静无声,行动迅速果断。

    她之前还觉得奇怪,明明没有多少粗活,养这么多闲人做什么?每天光吃饭都是一笔很可观的费用了!

    原来,他们并不是寻常的庄丁,而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是慕容铎的亲卫军。

    “可笑的是,慕容铎卯足了劲要与柔然大干一场,柔然却畏惧他的威名,五年来一直偃旗息鼓,不敢越雷池一步。”

    没有了战争,得益最大的当然是百姓。

    正是基于这一点,他对慕容铎还是很尊重的。

    至少,他没有因私废公。

    “喻氏三兄弟?”庄然惊讶地问。

    她只见过大爷和二爷,想不到他们还有个兄弟?

    “嗯,”白云遏点头:“喻家老大和老二是双胞,喻守信小他们二岁,五虎将里排第五,大家都叫他小五。”

    “为何不见他?”既是五虎将,没道理神龙见首不见尾吧?

    “他在伊州,”白云遏转过脸去看她,笑得很是神秘:“你猜,他在那里做什么?”

    “协助知府管理地方治安?”庄然猜测。

    “不是。”

    “驻扎地方,统管军队?”

    紫竹山庄虽是高屋广厦,占地极广,要容纳十万的精兵还是不可能。

    所以,必然另有驻扎之所。

    “非也。”

    “难道是去招募新兵?”

    “靖王兵强马壮,数年未遇战事,不曾减员,何需招募?”

    “那是什么?”庄然左猜不到,右猜不准,终于放弃。

    白云遏笑眯眯地揭示答案:“经商,江湖人称铁算盘。”

    “啊?”庄然一吓,小嘴张成o形。

    “哧~”白云遏忍俊不禁:“那小子每天跟那些皮货商,山货商,珠宝商……这商那商地打交道,五年下来,早已是满身铜臭,当年五虎将的风采,荡然无存矣!”

    “真的?”庄然忍不住扼腕。

    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愣是被慕容铎逼得脑满肠肥,可惜!

    “嘿嘿~”白云遏低低一笑:“闲话说完,咱们是不是可以讨论案情了?”

    “哦~”庄然蓦地醒悟,满脸红晕:“我还真的把这个碴给忘了!”

    白云遏把她领进陈放白骨的房间:“除却被家属领回安葬的三具,剩下的十六具尸骨全都在此,依照庄姑娘勘验报告上得出的死亡时间,按先后顺序排列。”

    白云遏示意她看:“从左边开始,每个人胸骨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刀伤,且刀痕由深到浅,一直到第十二具,刀伤基本消失。是也不是?”

    庄然心中一动,只觉遍体生寒:“白捕头莫非怀疑……”

    说到这里,她住了口,不敢再说下去。

    这个想法实在太匪夷所思,哪有人残忍至此?

    与其这样,她倒情愿相信食人魔食人内脏这个荒唐的说词了。

    “看来,”白云遏望着她,意味深长地道:“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这并不是什么食人魔在做怪,而是有人在用死人做解剖练习!”

    “不,我不相信~”庄然摇了摇头。

    他如此穷凶极恶,丧尽天良,总该有目的吧?

    “我也不愿意相信,所以想请庄姑娘再仔细看看,凶手解剖尸体的刀法,是不是由远及近越来越娴熟?”

    庄然抿着唇,挣扎着辩解:“任何人,不管是否有心,在经过了上百次的练习之后,总会有所进步的。这并不能证明,他是故意为之。”

    “我们估且假设你是对的。你认为他有什么理由,杀人不够,还剖尸泄愤呢?”白云遏也不跟她争,只问。

    “也许~”庄然咬着唇,侧头想了很久,摇头:“不,我想不出来。”

    “那我们只能假设他的目的就是练习刀法。待日后找到新的证据再推翻也不迟。”

    庄然低声道:“我只负责勘验,至于追查蛛丝蚂迹,擒拿凶手本来就是白捕头的职责。”

    白云遏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问:“乌桓是我们目前为止找到的离现在最近的受害人。依庄姑娘所见,此次解剖如何?”

    庄然默然半晌,缓缓摇头:“刀法娴熟,堪称完美,几乎是无可挑剔。”

    “姑娘都这么说,那证明他的技艺已十分娴熟,是不是以后不必再练习了?”白云遏再问。

    “你的意思,他不会再杀人了?”庄然蹙起眉头。

    如果假设成立,凶手技业已成,接下来自然就该远走高飞。

    白云遏点头:“很有可能。”

    “白捕头是不是有线索了?”庄然瞧了他的神色,问。

    否则,他为何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

    “若我的推断成立,那么他虽不再杀人,却会很快浮出水面。我根本不需四处寻找,只要守株待兔,等他自投罗网即可!”白云遏果然老神在在。

    庄然先是不解——哪有人这么笨?明明可以逍遥法外,偏来自投罗网?

    转念一想,豁然开朗:“是,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来练习,必然是有所图。以他的技术,必然很快声名雀起,暂露头角,只需盯住这一块就行了。”

    只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并未使她开心起来:“杵作这一行,竟是如此风光的吗?”

    用令人发指的手段,即使真的成就了个人的梦,享尽了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意思?

    “荣名厚利,世所同竞。”白云遏冷然一笑:“追名逐利本是人的天性,何奇之有?”

    “但愿,这只是个假设。”庄然长叹一声。

    “假设什么?”门外一道清脆的女声,忽然传了进来。

    庄然一愣,急忙走了出去:“静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庄静却不看她,一双美目望着紧随她之后,走出来的白云遏身上,眼里又是讥诮又是不屑:“我本来不信,谁知传言竟然是真的!”

    庄然茫然:“什么传言?”

    “庄小姐,请你自重!”白云遏猛地跨前一步,疾言厉色地道。

    庄静哪里将他放在眼里?

    她轻踮脚尖,从庄然的肩头往里看了一眼,立刻骇得面青唇白,尖叫着往后跳开数尺远:“啊~”

    “静儿不需害怕~”庄然见她抖得厉害,下意识地上前安慰:“他们都死了很多年,已是白骨了……”

    “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庄静尖着嗓子道:“你不要过来!休想用你摸过死人的脏手碰我一根寒毛~”

    “我,今日没碰呢~”庄然尴尬地将手停在半空。

    “我不管!”庄静蛮横地道:“你离我远点,千万不要把晦气传给我了。”

    “庄小姐!”白云遏忍无可忍:“谁请你来了?”

    “这里是我姐夫的家,有你这捕快什么事?”庄静偏不买他的帐,理直气壮地道:“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管得着吗?”

    “静儿,”庄然听得心惊胆颤,无奈地叱道:“不得胡说!”

    说完,叹口气,向白云遏道:“舍妹无礼,你替她道歉。”

    “我哪有胡说?”庄静尖声反驳:“我拜托你这丑八怪!再没有男人要,也不能胡乱挑个小捕快来充数啊!满庄都是将军,统领,随便找一个都比他强百倍!”

    “静儿!”庄然听她越说越离谱,也不禁恼了:“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庄静嚷道:“庄里都传遍了!你跟这捕快在药房里风流快活!这还不够,竟然跑到停尸间来幽会!我们庄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庄然听得面红耳赤,气得说不出话来,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庄静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你打我?”

    庄然也是气得狠了,这时见她白玉的脸颊上浮现淡淡的掌印,已是后悔不已:“对不起,我不该动手。可是,污辱我不要紧,白捕头与你素不相识,怎可含血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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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静仿佛大梦初醒,一把揪着她的头发:“反了!丑八怪竟然敢打我?从小到大,连爹都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你有什么资格?嘎,嘎?”

    她一手使劲拽,一手胡乱抓,嘴里大声嚷,脚下还连踢带踹。

    庄然哪里是她的对手?

    只一会功夫,人也倒地了,面纱也落了,发鬓也散了,衣衫也乱了,脸上,脖子上是一道一道的血痕……

    “够了!”白云遏大喝一声,冲上去,手一抬,已把庄静拨开数丈远,伸手把庄然扶了起来。

    庄静刹不住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索性赖着不起来,嘤嘤地哭了起来:“快来看呀,j/夫滛/妇杀人了……”

    庄然气得直发抖:“我求求你,别在丢人了,好吗?”

    “怎么,”庄静凶狠地瞪大了眼睛:“许你们做,还不许别人说啊?我就说,就说,就说!”

    “你再说一个字,”白云遏瞅着她冷冷一笑:“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让你今晚就躺进去跟他们做伴?”

    “啊~”庄静见他神色狰狞,心中害怕,不敢再闹,爬起来,哭哭啼啼地走了:“你们等着,我找王爷姐夫评理去!”

    “老子就在这里,你找皇帝来,我也不怕!”白云遏肺都气炸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知微见著,可以想象,之前的二十几年,她在庄家,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日子?

    庄然又是气苦,又是惭愧,垂着头道:“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有你什么事?”白云遏瞪她:“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我不去找你,也就不会有奇怪的流言……”

    “真的有流言?”庄然惊呆了。

    慕容铎会怎么看她?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这下更加彻底厌恶了吧?

    “怕什么?”白云遏朗声道:“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良心,咱们堂堂正正,到哪里都抬得起头!”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掌声蓦然响起。

    二人惊诧扭头,百里晗含笑踱了进来:“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无聊之人的闲话,不听也罢。”

    “公子~”庄然心中一热,蓦地红了眼眶。

    “姑娘的为人,晗某是绝对信得过的。”

    百里晗温柔地看着她,口吻格外轻柔。

    “切~”白云遏不屑地轻哧:“白某难道是下作之人,不值得信赖?”

    百里晗偏过头,目光在他周身绕了一遍,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难说!”

    “去你的!”白云遏大叫一声,飞起一脚踢过去。

    百里晗早有准备,侧身,轻松避过:“看看,动粗了吧?”

    庄然看着二人斗嘴,心知他们是故意活跃气氛,避免令她尴尬。

    她用力咬着唇,拼命想把眼中的泪忍回去。

    然,越是如此,越是抑制不住心酸,眼泪终于啪嗒掉了下来。

    ——(

    随着那晶莹的泪坠落,白云遏的心也跟着一颤,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活得已然足够卑微,谨慎。

    即使是哭,也只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