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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小妾②:暴王的丑妃第10部分阅读

    来,庄然不禁骇然:“木嫂,你力气真大。”

    “嘿嘿,”木嫂淡淡一笑,颇有些自豪地道:“年青时,跟我家那口子练过几招。”

    “你相公呢?”庄然随口问了一句。

    “死了~”木嫂声音平平地道:“那杀千刀的,十年前扔下我一个人走了,连个娃也没留给我。”

    “对不起~”庄然一惊:“我不该问。”

    木嫂漠然地道:“这有什么呀,都十年了,早习惯了。”

    庄然沉默。

    她非常清楚,这句话有多无奈?

    这种漠然的态度背后,隐藏了多少眼泪?

    我,可怜你!

    木嫂第一次墨韵居,当然也是第一次走进庄然的屋子。

    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她笑:“这房子倒跟姑娘的性子一样,素雅大方。”

    庄然微红了脸:“布置是原来就有的,我没做任何改动。”

    “房子随主人,住久了就有灵气,这话可不差。”木嫂好奇地四处转了一遍,强调。

    可“你坐,我马上就好。”

    庄然给木嫂让了座,赶紧把挑好的卵石清洗一遍,放进事先准备好的浴桶里。

    木嫂瞧着稀奇,问:“你放石头做啥,难不成乌伦河的石头也能入药?”

    是“这倒不是,”庄然笑着拿了颗卵石给她瞧:“这上面有些小小的突起,放在脚底,可以刺激|岤位和神经,再用药汁浸泡,希望对恢复王爷麻木的下肢神经有所帮助。”

    假如能再辅以按摩和金针刺|岤的手段,他自己再勤加练习,相信恢复的速度会更快。

    可惜……

    “这样啊?”木嫂好奇地探过头看了一会:“你倒是耐心,这些卵石颗颗一般大小,要是我,干脆拣些尖锐的回来,也省得东挑西拣。”

    “王爷的下肢神经麻木,对痛苦的感知度非常低,若是卵石太过尖锐,恐刺破脚底却无所觉,过于圆润又恐失了作用。故尔首选底部平滑,表面突起高度大小一般,有点扎手又不能过份尖锐的。”

    “啧啧~”木嫂啧啧连声:“挑几颗石子也这般讲究,姑娘真是心细如尘,体贴周到~”

    更难得是,她对王爷的这分无私的关爱之情。

    她若是再俊俏几分就好了,跟王爷是再般配不过,可惜……

    庄然垂下头,脸红过耳:“都好了,烦木嫂把浴桶送进王爷房里吧,不然药汁冷了可就起不到效果了~”

    “你自己何不送去?”木嫂不肯抢她的功劳。

    “木嫂……”庄然幽幽地看着她。

    “这样吧,咱俩一起进去?”木嫂想了想,用了个折衷的办法:“你知道,墨韵居是不准闲杂人等进来的。我未得允许,擅自出入,也怕王爷责罚呢~”

    “好吧~”庄然无奈,只好鼓起勇气随行,却落在木嫂身后两步,一副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开溜的模样。

    木嫂瞧了心中微酸,举手轻叩门扉。

    “笃笃”

    “谁呀?”平稳的男音传出来,没有高低起伏,也就听不出情绪的好坏。

    “木嫂,来给王爷送洗脚水的。”

    慕容铎蹙眉,本想骂那几个偷懒,突然想起今日全体将士被罚绕庄一百圈,不到明日晌午是不可能回来。

    “进来。”

    吱呀一声,木嫂推门而入,庄然则站在门边不敢越雷池一步。

    慕容铎靠着窗子坐着,膝上搭着一床落毡,手里握着一卷书。

    木嫂把浴桶放到他跟前,接下来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拿眼睛去看门口的庄然,嘴里道:“王爷,请用。”

    慕容铎嗅到药香,很是不悦:“这里放了什么?”

    这丑鬼,碰了这么多次壁还不死心,又想玩花样?

    “听四爷说王爷久为失眠所困,庄然斗胆,在水中加了些帮助睡眠的药物。”庄然柔声解释:“放心,这跟治腿完全没有关系。”

    “是吗?”慕容铎狐疑地眯起眼睛看她,声线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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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欺骗王爷。”庄然强做镇定,坦然地与之对视。

    “哼!”慕容铎盯了她一分钟之久,悻悻地收回视线:“谅你也不敢!”

    木嫂赶紧蹲下去,替他把鞋袜脱了,露出纤细苍白,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双足。

    没想到他这么高大的男人,竟然有一双这般细瘦的脚,她毫无准备,一跤跌在地上,失声嚷了出来:“哎呀~”

    天知道,这一瞬间,她脑子里想起的是摆在睦元堂里那些无主的枯骨!

    慕容铎恼羞成怒,喝道:“滚!”

    庄然在门边,桌子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一急,立刻冲了进来:“怎么了?”

    她见慕容铎的双腿高抬,以为被卵石扎破,也不及细想,扑过去就捉住了他的脚踝,一迭声地问:“扎哪了?很疼吗?”

    慕容铎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一直谨小慎微的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用手去抓一个男人的光脚丫!

    就在他一愣神的当口,庄然已双膝跪地,将他的脚抱在怀中,垂下头凑过去细细察看。

    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拂在他长年不见日光,异常白晰的小腿上。

    他的腿虽然没有知觉,但眼睛却没有瞎!

    男子仰靠在轮椅上,赤着双足,妙龄女子双膝跪地,将他的腿捧在怀中,而她嫩若春葱的小手,则握着他纤细的足踝……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透着诡异,散发着暧昧!

    而木嫂,跌坐在地上,完全看呆了!

    她离他那么近,嫣红的唇瓣离他的脚板只有几寸之遥,他似乎可以感觉那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

    而他的小腿,恰恰抵着她胸前的隆起处,虽没有绵软的触觉,却能看到那柔美圆润的曲线,因了他的重量,而微微地向内凹陷……

    生平第一次!

    他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有了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

    该死的!

    他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身体竟然莫名的亢奋起来!

    而庄然,对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一无所觉,检验了一遍他的脚底,没有看到出血的部位,不自觉地舒了一口长气。

    她转过脸看他,弯眉笑眼,闪着星光的样子,欣然地说:“吓死我了,还好没有破皮~”

    从庄然进庄以来,这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如此恣意而愉悦的笑容。

    慕容铎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洗个脚而已,为什么会破?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然而,接下来庄然的举动竟然越发厚颜无耻,她微仰起头看他,眼里是满满地跃跃欲试:“王爷,我帮你洗吧?”

    木嫂在木了一盏茶后,终于恢复了正常——她一句话也没说,站起来,笔直地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此时无声胜有声,慕容铎尴尬得无以复加,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他涨红了脸,狠狠地瞪着庄然,大声咒骂:“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还不放开本王?”

    “呃?”庄然这才发现姿势有些暧昧,忙不迭地松开他的脚。

    ——

    偏,她放得太快,而他对下肢的控制又不能随心所欲。

    于是,他的双腿重重地垂下,掉进浴桶,与水面撞击,发出噗通沉闷的声响,满满的药汁溅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裳,有些更溅到他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庄然吓坏了,也不及细想,扯了他膝上的薄毡就去擦拭他脸上的药渍:“很烫吧,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不疼,但,面子悠关。

    尤其是,她是跪着去擦他的脸,再加上两人之间身高的差距,为免身体失去平衡,她的左手必然得攀附一样东西。

    好死不死,刚好是他的小腹偏下的部位。

    这个地方本来也不是不可碰触的,可惜她偏又扯掉了他膝上的薄毡,再把衣服这么一拉一拽,他身体的亢奋立刻无所遁形。

    “丑鬼,滚出去!”慕容铎爆怒了,一抬手,庄然就象个皮球般飞了出去。

    庄然飞过去,撞翻了桌子,椅子,还有放置香炉的高几,一直到碰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头上,脸上,身上,胳膊上,腿上……

    无一处没受伤,无一处不疼。

    她一无所觉,非常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十分委屈,且惊惧无措:“王爷,出什么事了?”

    刚才不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她是人,又不是石头,凭这么不分清红皂白地把她扔出去?

    问得好!

    走廊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着,对视了一眼。

    心里,象揣着几十只小猫,有上百只爪子在挠。

    他们也很想知道,隔着一道门,房间里的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前一刻还算平静温和的王爷,下一刻突然如火山喷发一样狂怒了?

    木嫂还好,她总算是看到一点点端倪,通过里面发出的声响,勉强拼凑出一些真相的碎片。

    难道是,王爷突然兽性大发,庄姑娘拒绝……

    还是庄姑娘突然兽性大发,王爷拒绝……

    究竟是谁主动,谁拒绝呢?

    这真是个复杂,奥妙兼神秘,且严重,且严肃的大问题……

    朗四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和嘴角那一抹古怪里带着一点点小色/情的笑,越发心痒难耐,满脑子的问号在飞。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呀?

    “丑女人,我叫你滚!”慕容铎勃然大怒,看着她那张丑到极致的脸,非常确定她使了妖术!

    要不然,对着这么丑的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有了反应?

    当年,他可是跟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唐意同床共枕,同盖一条棉被,长达半个月之久都能坐怀不乱,安然无恙的!

    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来诱/惑他?

    泥人也有土性。

    他左一句“丑鬼”,右一句“丑女人”完全无视她的好意和人格,粗暴地对待,也让庄然的忍耐到了极限。

    潜藏在心灵深处的傲骨,在此刻,悄然萌芽且茁壮成长。

    “王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昂然挺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朗朗然,洵洵然地逼问:“北越的律令,可有丑女犯法这一条?还是你堂堂北方兵马大元帅要首开先河,立下军令:丑陋者,斩!”

    “丑女人,滚出我的房间!”他手指大门,嘶声怒吼。

    “我是丑,可王爷比我更丑!”她淡淡反驳。

    “该死的,竟敢说我丑?”他暴跳如雷。

    “我的丑,只在脸上。”她一脸沉静地看着他,冷冷地道:“王爷的丑,却在心里。腿瘸了尚可挽救,心瘸了却无药可治!我,可怜你~”

    “我是靖王,威震天下的兵马大元帅!要你这丑八怪可怜?简直笑掉别人的大牙!不可理喻!”慕容铎气得发抖。

    “王爷口口声声为了爱,实际却是个根本不懂得爱为何物的蠢驴!难怪梅子姑娘不爱你,换成是我,也绝不可能爱上你这么个懦弱无能,暴戾成性的虐待狂!”

    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顿时面青唇白,目眦欲裂,额上青筋不停地跳,神色骇人之极。

    他气得差点晕倒,颤着手指着庄然:“你,你!”

    “我说错了吗?”庄然神色睥睨地看着他:“你是个胆小鬼!犯了错既不敢面对,又不敢补救!只能缩在见不得光的角落自怨自艾!看看你自己,除了与生俱来的富贵,你还有什么值得炫耀?”

    “你滚,滚!”慕容铎抄起身边的茶杯砸了出去:“从本王的视线里消失,立刻,马上,永远!”

    杯子撞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在静寂的深夜,越发的骇人听闻。

    “不必你赶,”庄然冷静地道:“我也会离开。象你这样的垃圾,就应该烂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根本不值得浪费我的精神替你医治,更不值得我留恋!”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昂首挺胸地走出他的卧室。

    打开门,朗四和木嫂两个象一对门神杵在走廊上,表情惊骇震憾,用一种陌生而害怕的眼光瞪着她。

    “看什么?”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撞了一下,还不至于变形到面目全非了吧?

    “没,没看什么。”木嫂和朗四陪着笑脸,不约而同地掉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咣当,哗啦,噼啪!

    卧室里不停传来各种物品与地面,墙壁,窗户等亲密接触而发出的噪音,伴着慕容铎的咆哮:“反了,反了!这丑女人要造反了!”

    庄然眉尖一挑。

    “我回去了,明早还得早起做饭。”木嫂赶紧溜之大吉。

    “呃~”朗四脚根后旋,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虚弱地道:“我去看看三哥,夜深了,得给他送床棉被去……”

    恐怖呀!

    向来恬静柔弱的庄姑娘发起飚来,竟然比王爷还可怕。

    两个都不是善主,惹到哪个都是死~

    “朗四,你给本王滚进来!”屋里,传来某只霸王龙的怒吼。

    朗四的脸立刻皱成苦瓜,不自觉地向庄然递去求救的目光。

    庄然转身,施施然地越过他回了房。

    “庄……”朗四抬起手,眼睛里恨不能长出钩子来。

    “朗四!”慕容铎再度咆哮。

    “来了~”朗四最后看一眼庄然,确定她绝不会管他的死活,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命苦啊!

    :(

    这两个人,为啥偏偏要挑在他值守的这晚爆发呢?

    他装得对一屋子的山河破碎视而不见,碎碎念:“这帮兔崽子,真的欠揍!久不训练,个个懒得象猪,慢得象乌龟。”

    慕容铎看着他冷笑。

    瞧瞧,一脸的欲盖弥彰!

    胆子越来越大了,就这还敢在他面前演戏?!

    “王爷,你要睡了吧?”朗四继续装聋作哑,笑得一脸天下太平的模样走过去,将他打横抱起来:“卑职这就侍候你就寝。”

    他把慕容铎恭恭敬敬地平放在床上,帮他宽了衣,盖上丝被,转身就走:“王爷晚安,我去看看那帮兔崽子去……”

    “朗四~”慕容铎忽然开了口,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卑职在。”朗四不自觉地打了个抖。

    “赶她走。”他神色冷淡,言简意赅。

    “嘿嘿~”朗四看着他,干笑。

    “立刻,马上!”声调拔高,不容置疑。

    “嘿嘿~”朗四除了干笑,还是干笑。

    “你想抗命?”慕容铎扬起了眉毛。

    这顶帽子可太重了,他戴不起。

    “不敢!”朗四立刻挺直了背,坚定地回答。

    “赶她走。”同一道命令,说了第二次,代表这已是他的极限。

    朗四无法可施,只好冒死谏言:“这么晚了,她一个女人,不好吧?”

    “女人?”慕容铎被钩起新仇旧恨,眯起眼睛冷笑:“你眼里,她是个女人吗?”

    “呃~”朗四垂着手,很小心地回:“据卑职观察,她虽然丑了点,确实是个女人。”

    “朗四!”慕容铎生气了:“你究竟是谁的手下?”

    “说真话也不可以?”他低下头,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朗四知道再无可推托,只好转身往外走。

    “不许玩花样!若她还出现在本王的眼里,军法处置!”他盯着他的背影,阴恻恻地道。

    朗四僵了一下,笔直地走出去。

    罢了,反正当初她来时,他就没指望她能赢过王爷,留下来。

    能挺上这么久,已经是个异数。

    既然迟早都要离开,早晚就不是问题了。

    “笃笃笃”出了慕容铎的房门,直奔隔壁的厢房,举手,轻敲房门。

    “谁呀?”清雅的女声淡淡地响起。

    “庄姑娘,你睡了吗?没睡的话,我想跟你谈谈。”

    “请进。”

    朗四进了门,对着她清澈的双眸,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真是怪了,他虽非十恶不赦之徒,但好歹是沙场饮血,马踏山河地一路闯过来的。

    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对付过?

    为何对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鼓不起勇气?

    倒是庄然,一派坦然:“坐吧,王爷让你过来的吧?”

    “嗯~”朗四尴尬地笑了一下。

    笑完后,突然发觉这种场合,实在是不应该笑的,马上把笑敛了起来。

    “他让你赶我走?”庄然又问,胸有成竹。

    “嗯~”朗四松一口气。

    幸亏她虽然丑,还算聪明。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