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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小妾②:暴王的丑妃第11部分阅读

    ,潇洒地走了进来,语带谐谑地道:“大小姐好~”

    “呀~”庄然面红过耳,嗔道:“连公子也来取笑?”

    “哈哈~”百里晗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地道:“你难道不是庄家大小姐?”

    庄然苦笑,只得认命地低头:“我说不过你,笑就笑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给人笑了。”

    “说真的,”百里晗收起玩笑之心,抬起下巴朝隔壁一呶,半是试探,半是询问:“我很好奇,你究竟用了什么妙计,让顽石点头的?”

    “哪里有什么妙计?”庄然皱着眉,一脸愁容:“连我自己都是莫名其妙,昨晚与他大吵一架,本以为醒来后不死也要脱层皮,谁知会天翻地覆?我到现在都没回过神呢!”

    “哦?”百里晗挑眉:“你们昨夜吵架了?”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然如此亲密,到了可以吵嘴的地步了?

    “呃~”庄然脸一红,这才发现用词不当。

    她忙摇了摇头,更正:“其实不能算是吵架,正确的说,是王爷大发雷霆,我忍不住,顶撞了他几句,如此而已。”

    鬼镇

    “哦?”百里晗饶有兴趣地挑起一边眉毛:“慕容发脾气倒是稀松平常,你居然会顶撞他,还真是稀奇,可否透露一二?”

    庄然的脸红到耳根:“是我不好,失手犯错惹怒王爷在先,他生气责骂几句本来也没什么,我不应该出言顶撞。”

    其实昨晚他究竟为什么突然大发雷霆,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是她不该操之过急,偷偷替他治腿?

    她也是害怕以他的性子,不知哪天就会被他逐出门去,想在那之前,在他身上尽一份心。

    可这样,既使她离开了,他至少还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子,曾经为他做过什么,而不是船过水无痕,转眼抛之脑后。

    但是,百里晗再温和风雅,平易近人,终究也是个陌生男子。

    这份婉转的女儿心思,又如何向他启齿?

    是本以为以他的体贴善良,在听到她这翻搪塞之词后,定会主动转移话题。

    岂料,百里晗却似乎对此兴趣浓厚,竟是揪着不放:“以大小姐的细心和温柔,怎么可能出错?定是慕容铎蛮不讲理!”

    庄然越发窘迫,垂了眼睛看着脚尖:“真的是不王爷的错~”

    “你何必怕他?”百里晗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调侃:“说出来,我替你讨还公道~”

    庄然本就不擅说谎,被他逼得急了,只好把昨晚之事说了一遍,末了叹道:“这事怪之过急,不怪王爷反感。”

    百里晗不语,只一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庄然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只觉面上发烧,懊恼地道:“看吧,就知道说完要被你取笑。”

    “你真的对慕容说了那些话?”半晌,百里晗慢吞吞地问。

    庄然神色局促,也不敢看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跟王爷顶撞了起来。还,跟四爷说了那么重的话!”

    现在好了,闹得庄里人尽皆知。

    “慕容不可一世久了,本来就欠修理。”百里晗微微一笑,安抚道:“你做得对,大可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唉,我应该再忍耐一点的。”庄然苦恼地道:“可当时不知怎么了,脑子一热,那些话,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我明明从来也没有这么想过的~”

    那些话,平时打死她也是不敢说的。

    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兼不可思议。

    就好象,当时的她已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是吗?”百里晗状似随意地笑:“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陌生,象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对对对!”庄然豁地抬起眼睛,猛点头,一副找到知己的样子:“就是这种感觉!而且,还不止如此……”

    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猛地顿住,乌黑的眸子不安地转来转去,一脸心虚的模样。

    “哦?”百里晗心中别地一跳,气息微微地乱了:“什么意思?”

    “其实~”庄然神色捏扭,声如蚊蚋:“其实,也没什么啦……”

    “怎么~”百里晗星眸一冷,竟然有一股肃杀的凛冽之气:“你不信我?”

    “不,”庄然骇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往后躲避,原本因羞窘而红润的双颊,倏地转为苍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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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眼花吗?

    向来还温雅可亲的他,竟然会露出这种要吃人的可怕眼神?

    “算了~”她眼里流露出的恐惧,令百里晗暗自警惕,放缓了语气,起身,做势欲离:“是晗某交浅言深,唐突佳人了。”

    “公子请留步~”庄然急了,脱口嚷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担心……”

    她只是担心,说出来后,连他都会把她当成妖孽看待,敬而远之。

    “担心什么?”百里晗回眸,声音轻柔如水,温柔和缓。

    眨眼之间,又变回那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庄然叹了一口气,嗫嗫低声:“我只是害怕,公子也会和大家一样,把我当成妖孽,视为鬼怪。”

    “姑娘慧质兰心,温婉端庄,医术精湛,谦和忍让。”百里晗正色道:“比之心灵之美,区区皮相之美又算得了什么?”

    “我哪有公子说的这么好?”庄然尴尬了,同时也释然了。

    刚才果然是她眼花,他还是她认识且熟悉的那个百里晗,儒雅斯文,温润如玉。

    “晗某对姑娘只有敬佩钦服之心,绝无倨傲轻视之意。”百里晗说着话,忽地举起了右手:“姑娘如若不信,晗某可以对天铭誓……”

    庄然骇然,急急道:“我信,我信公子,你不必发誓。”

    “晗某相询,并不是为满足一己好奇之心,只是见姑娘面带忧虑,想要替你排解一二,别无他意。”百里晗再三解释。

    话说到这个份上,庄然若还执意隐瞒,便显得矫情虚伪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庄然苦笑:“不过最近被怪梦缠身,倒扰得公子不安,真是惭愧。”

    百里晗心中咯噔一响,故做轻松地道:“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只是做梦。”

    “不是,”庄然摇头,脸上露出困惑兼惊惧的表情:“这梦与以往的二十截然不同。那梦境明明十分诡异,应是我平生从未见过的,偏偏置身其中,竟觉一景一物都非常熟悉……”

    那种明明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有一种,浸入骨髓的阴冷。

    “常言道,梦由心生。”百里晗未动声色:“也许,姑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未可知。”

    “不可能~”庄然斩钉截铁地否认:“那分明是个鬼镇,不是谁凭空想象得出的。”

    想想,明明是个人,却对一座鬼镇了若指掌,那还不可怕?

    “鬼镇?”百里晗讶然道:“姑娘何以知道那是鬼镇?”

    “那里的房子全是条状的,高耸入云,犹如药房的百子柜;一种外壳坚硬如铁,四肢圆形的怪物满街疯跑;路上有一种怪物,眼睛会红绿黄不停变色;行人亦是奇形怪状,头发五颜六色,衣服古怪之极,男女莫辩都还算好;就连眼睛的大小数量颜色都不一样,有的长在头顶,有的长在胸前!入夜之后,缀满整条街的夜明珠……”

    庄然本来只想点到即止,谁料竟是滔滔不绝,欲罢不能。

    显然,这怪异的梦境带给她的困扰和恐惧非常大,并不象她说得那么无足轻重。

    百里晗只默默地聆听着,并未打断她的叙说。

    他的表情,随着她的讲述,已渐渐地转为轻松。

    还好,她记起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断。

    那些片断,亦与慕容铎无关。

    至少暂时,还不必担心她与慕容铎相认,但亦不可掉以轻心。

    毕竟,她的记忆已开始复苏了。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容忍失败。

    慕容铎必需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代价!

    而梅子,会死心塌地爱上他,而且是生生世世!

    “让我感到害怕的是,有的怪物身上标着奇怪的图案,我竟然识得?而那里的街道地形,我亦了然于心,闭着眼睛,能知道下一条街口是何种模样……”

    庄然越说越觉得后怕,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怯生生地问:“公子,你说,有没有可能,就象他们猜测的那样,我其实真的是妖怪转世?”

    说这话的时候,她微仰着头,表情惊惶如被猎人追杀的小鹿。

    看着这样怯懦的她,心中象被一根钢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痛得微微地颤了起来。

    这样的可怜无助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眼里!

    她本应是天地间最快乐幸福的女子,在他的羽翼下,活得纯真无暇,不知忧愁!

    该死的慕容铎!

    若不是他横刀夺爱,他与梅子又怎会缘断千年?

    这笔帐,他定然会慢慢地讨回来!

    百里晗内心翻江倒海,脸上笑容和煦,如五月的清风。

    他温柔地注视着她,斩钉截铁地道:“不,你当然不是妖怪。那不过是个梦而已,春梦无痕,醒来即是虚幻。”

    “真的?”庄然露出一种即欢喜又犹疑的表情:“可是,这个梦,我已做了两次了。”

    “可能是印象太过深夜,日间常常回想,再梦到也不稀奇。”说到这里,百里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亏你还是学医的,还用我教?”

    庄然忽然羞窘,咬紧了唇,嗔道:“说了不准取笑我的,你还笑?”

    不知不觉间,小女儿情态毕露,娇憨十足。

    百里晗立刻心跳如擂,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竟是痴了。

    “呀~”庄然尴尬地退了一步:“我脸上沾了脏东西么?”

    哪里百里晗忽地握住了她的手,急促地道:“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会取笑于你?”

    庄然吃了一惊,挣扎着想要摔开他的手:“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百里晗哪里肯放?直直地盯着她,脉脉地道:“从见了你之后,一直念念不忘,魂牵梦萦。然然,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你是慕容的王妃之后,我,我……”

    庄然又是羞涩又是窘迫,推开他转身就跑:“你快走!别在这里拿我寻开心!”

    “然然,你听我说……”百里晗急了,追上去,正要再说几句。

    忽见庄静象个门神似地杵在门口,挡住了庄然的去路。

    他慢下脚步,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静儿,来看姐姐?”

    ——(

    “哟~”庄静并没有被他转移视线,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一个脸红红,一个心慌慌。

    她分明嗅到了某种j/情的味道!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到了伊州,这丑八怪的行情看涨了?

    昨天是小捕头,今天是贵公子。

    莫非这穷山恶水的,男人都憋出毛病,美丑不分了?

    “你们谈,我得把这些药材焙干。”庄然情急生智,拎起墙角的麻袋就要出门。

    “等等~”庄静哪里肯让,胸脯一挺,把庄然挡了回去:“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你想干嘛?”庄然皱起了眉头。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吧?”庄静圆睁了杏眼:“你想干嘛?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

    勾搭那小捕头就算了,百里晗是慕容铎的兄弟,更是她相中的男人,竟然也敢痴心妄想?

    “静儿~”百里晗觑着她,用极好听的声音,轻柔地道:“外面风大,进来再说。”

    庄静被他这么一唤,浑身骨头都酥了,小脸绯红,脚踩云朵般飘了进来:“晗哥哥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冷呢~”

    “冷吧?”百里晗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过来,这边有炭盆。”

    说着话,他望向庄然,头微微向左一偏。

    庄然会意,赶紧提着药材走了出去。

    “晗哥哥~”庄静犹自未觉,把一双白玉似的小手伸到他面前,楚楚可怜地道:“伊州真冷,才几天,人家的手就冻裂了。”

    “是吗?”百里晗微微扫了一眼:“女孩子的手很重要,可得注意保护。以后啊,没事少出来。”

    “可是,”庄静语带娇羞,说着话,身子慢慢向他偎过去:“人家无聊嘛,晗哥哥又不来陪我。”

    “你在这烤火,暖暖身子。”百里晗微微欠了欠身,抬腿走了出去:“我找慕容有点事,去去就来。”

    “晗哥哥~”庄静不防他突然起身离去,身体失衡,差点跌进火盆。

    总算是身子灵活,腰肢柔软,好容易控制了平衡,待追出门去,百里晗已走进了对面的书房,正挥手示意她回屋。

    她不敢马蚤扰慕容铎,气得猛跺脚:“讨厌!”

    木嫂见庄然拎了重物,早自觉地从南院出门来接,见庄静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骇笑:“大小姐,她真是你妹妹?”

    “嗯~”庄然点头:“同父异母,她是二娘生的。”

    “难怪~”木嫂了然:“原来是妾生的~”

    庄然看她一眼,淡淡地道:“静儿只是性子浮躁,有点恃宠而娇,坏心却是没有的。”

    “对不起~”木嫂立刻道歉。

    “那可不一定~”珠儿心里不服气,噘着嘴道:“二小姐来了没几天,到处说你的坏话。”

    “她无心的。”

    “你当她妹妹,她可没当你是姐姐……”

    “珠儿~”木嫂见庄然的脸色难看,急忙打断她:“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啊呀~”珠儿一惊,掉转头就跑:“差点给忘了,还好你提醒~”

    :(

    木嫂忍不住哧地一笑:“这孩子单纯着呢。”

    庄然心神不定,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可不是?真让人羡慕~”

    搜遍了记忆,也找不出自己几时曾有过这种单纯无忧的模样。

    幼时不懂,只觉得迷惑,再大点会惶恐,会委屈,再往后,剩下的就只有卑微了吧?

    “这东西要怎么处理?”木嫂拎起麻袋问。

    “哦,我先分类,焙干后,全部研成粉末。”庄然霍然一醒,忙打起精神:“这个我来弄吧,你负责做饭就好。”

    “我能帮什么忙?”木嫂可不敢偷懒。

    “暂时还没有,”庄然想了想:“等焙干后,你帮着我研药材吧。”

    “放着威武勇猛四个壮劳力不用,不觉得暴敛天物吗?”喻守成形同鬼魅,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

    “喻二爷~”庄然忙站起来见礼。

    “咦~”喻守成又是做揖又是打拱:“大小姐竟然给小的行礼,不是折煞我吗?”

    “二爷也来取笑~”庄然暗自叹息,无奈之极。

    “非也非也!”喻守成笑嘻嘻地道:“这绝非取笑,大小姐能有今日,小的绝对是打心眼里高兴。不过……”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来,目光在庄然上下左右不停乱瞄。

    “别问我,”庄然苦笑:“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说实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情绪转折变化得太快。

    她确实被弄得有些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了。

    慕容铎可能被人下毒;她被离奇的怪梦纠缠;慕容铎与百里晗兵刃相见,有人杀了上百人,竟只为当个小小杵作?庄中传出她与白云遏的流言……

    最最离谱的事情,莫过于百里晗竟然亲口说喜欢她?

    “然然~”那声亲昵的呼唤,毫无预兆地浮现脑海。

    庄然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百里晗神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对她一见倾心?

    她的自知之明!

    他对她,同情或有之,欣赏或有之,但是爱慕……

    绝不可能!

    “嘿嘿~”喻守成弯眉一笑:“别忙着否认呀!你只要告诉我,昨晚你与王爷单独相处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据我所知,王爷脾气虽坏,还是讲理的,绝不会无理取闹~”

    庄然的眉毛抽搐一下,心道:就他这样的,还不算无理取闹,怎样才算?

    喻守成似有读心术,瞅着她,忽然诡谲一笑:“他若真不讲理,你焉能有命在?”

    庄然呼吸一窒,顿时满面绯红。

    是啊,要什么圣旨,谈什么休书?

    一刀杀了她岂不是干脆利落得多?

    庄家敢说什么,皇上又能拿他怎么样?

    从某个角度来讲,他还是那个她一心爱慕的十七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