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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玄天第6部分阅读

    两个小男孩——王铁和高铜。十年过去了,二人早已长大chéng rén,且常留宫中当了侍卫。

    王、高二人的身前,站着一个少年,一身黑sè劲装,腰系白缎,白净俊朗,神采奕奕;看上去像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可他脸上犹浓的稚气表明,这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童。

    他,便是刚满十岁的君玄王子了!

    十年的时光,令一片绿芽儿,长成了一株幼苗。而且看上去,这株幼苗长势还不错,最起码健壮结实。

    “装吧!”君玄看着二人笑道:“就知道你们会装!如今宫里的侍卫,数你们俩个最能打,谁叫你们是老管家田爷爷的传人呢!”

    他口中的“老管家田爷爷”,正是看守通天神台多年的那名老宫卫,名叫田汉,却在三年前逝世。王、高二人在十年前进宫的时候,还是俩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田汉可怜他们,遂禀过君北,将二人带在身边,又将一身所学悉数相传。

    至于那个黑瘦的女孩儿果儿,则被丹妃收入慕丹宫,现在已是她的贴身侍女了。

    君玄三岁时,田汉也曾有意无意地教他一些简单的拳脚,只因为疼爱君玄,抱着逗他玩儿的意思。哪知这么一教不要紧,君玄与生俱来的武学天份,其举一反三又妙到毫巅的一招一式,却令田汉惊为天人!

    由此,老总管田汉便留上了心,开始正规系统地传他一身所学。细细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关于小王子君玄的秘密。

    君玄自幼便喜欢一个人玩耍,一边还哼哼唱唱,念念叨叨,这一点宫内人都知道,但不知道他究意念的是什么。只有田汉,细心地观察之下,发现小君玄念的内容似经非经,似咒非咒,然而那句“jg化气,气养神,神返虚,虚合道”却听得清清楚楚。

    听清了后,田汉再次大惊!因为这似歌似赋的句子,正是每个武者或练气士的入门必学,自己既没有教过,三岁的小君玄又是如何知道的?

    然而,田汉更多的惊讶,还在后头。

    小君玄每ri所念的经文,都有所不同,称得上是博大jg深,又晦涩难懂。令田汉奇怪的是,那些出自君玄口中的经文,自己明明听了个七七八八,一转眼之间,又忘得一干二净;用心牢记之下,偏又头昏脑涨,甚至头痛yu裂,结果还是记不起多少。

    这时,田汉才有所惊觉,小君玄所念的经文,不是凡人能听能记的。心中又隐有猜到,小王子来历非凡,却不知其正是老君的第八十二个化身,转为太阳之jg投胎于净乐国,而且此化身,又集老君的毕生武道之大成。

    可以说君玄王子,是生即武,武即身,纵是三岁幼龄,其在武学上的造诣,也不是常人所能比拟;也正是受其年龄、心xg、道行、修为等所限,封印在他jg魂深处的浩瀚武学,只能循序渐进的一层一层打开。这个过程当然漫长,同时又与他道心的体悟境界密切相关。

    如此断断续续地教了不到一年,田汉已是教无可教,相反君玄那对于武学较为独特的创意和发前人未发的奇思妙想,令田汉受益不少。

    四年后,小君玄七岁时,一个宁静的夜晚,田汉看着在月光下练拳的君玄,露出了满足欣慰的笑容。心道:“我教你不到一年,你却教了我三年多,我该称你为师了!”带着心头的这声赞叹,田汉溘然长逝。

    此后,再没有人在武学上传授君玄什么,而他在无所事事、生xg好武之下,宫内的众侍卫可吃足了苦头。开始时尽量让着君玄,生怕伤着他;待到后来,纵是十个八个齐上,拼尽全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等到君玄十岁时,宫中侍卫远远见到他,都是能避则避,能躲就躲。因为切磋时的那种疼痛是真的。众侍卫最能打的二人,便是这王铁、高铜了,为此,二人吃的苦头比其他人多的多。

    这时,君玄的“无敌太子”之名,已传遍王宫内外,但更多的人却称他为“顽童”。

    第十九章:刀戟

    净乐王宫的东南角,是一个屯兵练兵的校场,约有三十丈开阔,占据了王宫近三分之一的面积。

    因宫中侍卫不多,此校场多数情况下一直闲置。近几年因偶尔有猛兽窜入城区,为了君北、善胜、君玄等人的安全,众族长合议之下,君北又推辞不过,这才加到近七百人。

    但这样一来,原有的校场面积就小了,君北只得拆掉附近的几间殿堂,又将宫墙向外扩了数十丈,便成了如今长宽均超过六十丈的大校场。

    在君玄的眼里,这里便是他的练功场地。

    王铁、高铜二侍卫被逼不过,只得与另外十数名侍卫一起,又与君玄斗了一场,结果照样惨败。校场上尘土飞扬,众侍卫躺在地上呻吟一片。

    即便是君玄出手很有分寸,众侍卫伤势不重,此刻也都不愿爬起,更有甚者,索xg躺在地上装死。他们知道,一般情况下,受伤的侍卫,将会得到丰厚的奖赏,那么伤势严重或难以动弹的,相信那汤药费更多。

    这便是那几个装死的侍卫此时的想法。

    君北冲着地面上横七竖八的众侍卫摇头道:“不禁打,不禁打。王铁、高铜二位大哥,来,还是咱们练练。”说着,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正在装死的那几名侍卫,君玄笑道:“甭装了,赶紧起来!不起来的话,是不是还想练练?”

    话音一落,众侍卫连滚带爬,一边跑,一边回头拱手笑道:“殿下神勇过人,我等佩服……哎哟!等我们伤养好了,那时再请教吧!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眼看众侍卫转眼跑得没影儿了,王铁、高铜咬牙暗恨,忽暼见君玄正笑眯眯地低着头看向他们,二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嘴角一歪,这次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闹了一阵子,君玄一身臭汗,往宫后而去,准备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下午还有文课要上。

    自田汉死后,再无人教君玄武艺。所幸那几无止境的大成武道,尽然封印在jg魂深处,随着年龄的增长,君玄常在睡梦或冥想之中,意外地获取了一星半点。

    这便足够他受用了!

    他的文课老师倒有两位,五味斋的首俸辛甘,正是其中之一;另一位,则是来自宫外城区的一名老学者,君北以重金聘用进宫,作为储君之师。只是净乐国,尚无太子太傅或太子少傅等这样的头衔。

    来到青宫外,君玄便冲着殿内叫道:“母后……我回来了!”踏入殿内,君玄目光一扫,又笑道:“原来兰姨和丹姨也在啊。”

    脱下外套,顺手交给一名上前的侍女,君玄立即冲着端坐在那里的善胜和兰、丹二妃行礼。

    青宫,是储君的居所,自君玄出生时就开建,目前早已竣工。

    君玄虽然有些少年老成,眼下毕竟只有十岁,还是个孩童。善胜自然不放心他独处一宫,所以搬过来就近照顾他。兰、丹二妃见状,索xg也一起过来了。如此,君玄的青宫,已成了净乐王宫的整个后*宫了!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君北换了衣服,来到前殿,见母亲与兰、丹二人正说着话,遂没打扰她们,径直出了殿门,来到廊间,只见一名粉红衣衫的侍女,十六七岁的样子,倚栏而望,一双美目中满是哀愁。

    君玄倒也认识她,知道她是丹妃跟前的贴身侍女,且与王铁、高铜二侍卫关系亲密,名叫果儿。十年前进宫的时候,她还是个黑黑瘦瘦的小女孩,如今十年过去了,竟出落得亭亭玉立,清婉秀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株风中芍药。

    听得身后响动,果儿一惊之下,飞快地拭去颊旁泪痕,回过头来,连忙冲着君玄行礼道:“见过殿下。”

    看到果儿双目微微泛红,像是哭过,君玄问道:“果儿姐姐,你……你怎么了?又想起了你爹娘么?”

    果儿的来历和身世,君玄也比较清楚。她的父母双亲,与王铁、高铜二人的父亲一样,正是在十年前丧命于兽吻之下。

    “原本不是的。”果儿摇了摇头,声音透出一种悲切,“刚听说濮族辖下的两个村庄,数百村民,被凶兽扫尽一空,连……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无一活口,实是惨不忍睹。继而令我想起了爹娘……”

    “什么?”君玄不待她说完,已是神sè大变,果儿的一番话,直如耳畔惊雷!

    净乐国这十年以来的人兽大战,他几乎每天都听说过,但不知是不是君北、善胜等人有所交代,每当君玄出现时,众人都闭口不谈,便是君玄当面问起,众人大都是模糊带过,或轻描淡写的略谈几句。是以对于国人的伤亡和这场战争的残酷惨烈程度,君玄所知有限。

    此番听果儿谈起,其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或故意夸大,怎不令君玄震惊?

    看到君玄小脸儿苍白,身子微微颤抖,果儿以为他是在害怕,哪想到他却是抑制着心中的愤怒。

    忽然,果儿又一惊而醒,差点儿忘了善胜和丹妃之前的告诫,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要在君玄面前谈这种事,只因其年龄尚小,怕他因此受了惊吓。

    “殿下恕罪,是奴婢失言了,刚才胡说八道了一番,请……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就当……就当奴婢从没说过罢!”果儿俏脸一阵红一阵白,还带着惶恐,匆匆行了一礼低头离去。

    君玄怔怔地站在原地,待他回醒过来,眼前哪还有半个人影?想去找果儿再问个清楚,但一想到她刚才的样子,君玄打消了这个念头。善胜及兰、丹二妃那里是不用问的,一问反而还会累及果儿。

    低头想了半天,君玄将目光投向中宫大殿,一咬牙,急步而去。

    君北此时在中宫大殿中与几个族长商谈,谈的恰好就是那受害的两个村庄的善后事宜。君玄来到中宫殿外,默默听了一会儿,忽然冲了进去,守卫自不敢阻拦。

    “父王,当真有两个村庄,数百口人,包括襁褓中的婴儿,被……被凶兽全给……吃了么?”一进入大殿,君玄便嚷了起来。

    “你是听谁说的?”略一惊过后,君北皱眉问道。

    一旁的众族长见状,连忙告退。只不过他们退出去的时候,经过君玄的身旁,看向他的各自的双目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明亮。

    “我……刚才你们谈的时候,我都听到了!”险些将果儿说了出来,总算他及时转口。

    “国家大事,岂是你小小孩童能干涉的?”君北脸sè一沉,目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慈爱,“你的当务之急,是将书念好,肚子里多装点儿学问,别整天打打闹闹,哪像个王子?至于其他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关心。”

    君玄气呼呼地瞪着眼睛,冲着君北嚷道:“我……我不管,我要上战场,杀凶兽!”

    君北大怒,一拍桌子喝道:“胡闹!你才多大?回你的青宫,问过你母后。如果你母后同意了,我绝不会反对,而且,还将镇国刀戟送给你,只盼你多杀凶兽,为我净乐之表率!”

    “镇国刀戟?”君玄心中一动,可一想到就此事去与母后商量,无异于与虎谋皮,根本就没得谈,不由地又泄了气。

    无jg打采地走出中宫,抬头看了看晃眼的ri头,君玄一时竟想不出往哪里去才好。

    “镇国刀戟……镇国刀戟……究竟是刀还是戟呢?”想起刚才父王所言,君玄心中对那镇国刀戟兴趣大增,“嗯,不管是刀还是戟,十八般兵器对我来说,都一个样儿!就冲着这‘镇国’二字,估计也是了不得的神兵利刃!”

    “可是怎样才能见识一下那镇国刀戟呢?最重要的是,如何出宫上得战场……”君玄又一阵烦闷,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就这样,君玄一面思索,一面漫无目的信步而行,忽然一声将他惊醒:“参见殿下。”

    君玄愕然抬头,发现自己已来到了校场旁边的兵库前,俩名脸儿熟的侍卫正冲着自己眉开眼笑,还带着一丝畏惧之sè,显是怕自己找他们二人“练练手”。

    “原来是成大哥和刘大哥啊!”君玄笑道:“怎么?今天是你们俩当值?”

    兵库重地,由宫中资历较老的数十名侍卫轮流看管,这一点君玄当然深知。

    二侍卫叫了声“不敢”,遂点了点头。他们二人可不能与王铁、高铜相比,对待储君的一句“大哥”,自不会坦然承受的。

    看着眼前这所兵库,君玄突然想到,那镇国刀戟,是否就在其中呢?

    只是这间兵库,君玄也不是轻易能进的,那还需要君北的谕令;强行进入,虽然二侍卫不敢阻拦,但事后只怕君北会怪罪他们;或者君玄再长大几岁,有了一定的权力,当然可随意进入。

    想了想,君玄顿有了主意,对二人略谈了几句后,忽一拍额头叫道:“差点儿忘了!辛师傅还在授课堂等着我呢!”转身就跑,飞快地去了。

    看着君玄的背影,二侍卫相视一笑,心想这个殿下,还真是有些顽劣,竟连上课都忘了。幸好今天没缠着自己“练手”。

    第二十章:兵库

    回青宫吃完了午饭,君玄又来到前殿,直接进入侍卫房中。

    王铁、高铜及一干轮休的侍卫,上午在君玄的练手中,都受了些皮外伤,擦了跌打药酒后,正在小睡,哪知此时君玄闯进来了。

    “王大哥,高大哥,你们来一下,我有点儿事与你们商量。”站在门口,君玄冲着二人招了招手。其他侍卫顿时松了口气,索xg都眯着眼睛装睡。

    见君玄的样子,不像是又来练手的,王高二人相视一眼,赶紧下床,然后跟着君玄出了侍卫房。

    三人聚在僻静的殿角,小声谈论起来。

    “二位大哥,我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君玄将自己的计划和决定,对二人说了一遍。

    二人听完,相顾讶然,随即如拨浪鼓似的摇头不已,看样子他们实在是很为难。

    王铁皱眉道:“殿下年龄尚小,又是储君之尊,私自出宫已是不妥;上战场杀凶兽,那是……嘿!那更是大人们做的事。实话说,我们也想出宫杀凶兽,但没有陛下的命令,咱们哪敢擅离半步?”

    “正是。”高铜接口道:“这事我们若没听到,自然是管不着,但既然听到了,嘿嘿,殿下还是死了这份儿心吧!呆会儿我们就去禀报陛下,或者王后娘娘。”

    “你们敢!”君玄一瞪眼,怒道:“我若是出不了宫,哼!无所事事之下,你们俩个,天天都得陪我练手!嗯,便是这样,我不找别人,就你们俩个好了!”

    闻言,二人苦笑不已。王铁咬牙道:“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认为殿下不能私自出宫,更不能率xg而为上战场。”

    “殿下虽然神勇过人,但那凶兽更是凶悍无比。只要殿下打消了此念头,我们可以天天陪你练手,就算被打死打残,也绝无怨言。”高铜更狠,为了阻止君玄出宫,摆出一副玩儿命的架式。

    “你们……”君玄看着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如两根木桩似的他们,顿时为之气结,继而又是无可奈何,慢慢低下了头,看着地面说道:“那好吧,不去就不去。”

    二人面露喜sè,均是长出了一口气,只听君玄继续说道:“不过,我想进兵库看看,挑几件趁手的兵器。兵器之道,同样是武者必修之道,这个……你们不会又阻止我吧?”

    犹豫了一阵子,王高二人还是有些不敢表态。君玄怒道:“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你们到底想怎样?我……我算是看错你们了!”

    君玄这一发怒,二人心头均是一凛,面带惧sè,却难以开口分辩。

    “枉你们习武多年,又身为王宫侍卫长,竟胆小如鼠,做事毫无担当。我看啊,你们俩儿只怕是忘了生身父亲的大仇。常言道父仇不共戴天,如今凶兽肆虐横行依旧,而你们不仅置若罔闻,反而阻止别人为你们的爹报仇雪恨。你,你,你们俩个,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么?我真是羞与你们为伍!”

    君玄口齿伶俐,这一番痛骂,直酣畅淋漓,像是全然不顾二人的感受。

    王铁虎目含泪,脸sè苍白,哆嗦着道:“殿下……求你……求你别说了……这十年来,我一刻也没忘记我爹是怎么死的,可是……可是……”

    一旁的高铜也是泪如雨下,颤声道:“杀父之仇,当然要报,但护卫王宫,保护陛下,更加重要……我……我高铜也是一条血xg汉子,如果陛下现在允我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