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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草凉薄彼岸情深第3部分阅读

前,说了一句:“你来找我了。”便昏倒在地。男子一看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女人倒在自己面前,赶忙吓的逃离了那个地方。后来这个女的重病不起,到死前翻来覆去的说什么,但是声音太小,没有人听清楚过,所以也没有在意,这女子最后滴下两行血泪,一命呜呼了。女子来到地府,看见孟婆,突然很轻的问她:“老婆婆,以前是不是有个男子在这里告诉你,他不会忘记我,一定会回来找我?”孟婆点点头。女子心疼非常,哽咽道:“那为何他回来却不肯认我,哪怕他跟我说句话,在我临死前来看看我也好呀。”孟婆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们很相爱,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这样吧,二十年后答案来临那一刻,我答应让你看看,只是这之前你无法转世,要在这里受苦二十年,你愿意吗?”女子说:“我愿意,不看见那个答案,我放不下对他的爱,即使投胎转世,也要心痛一世。”这女子于是被孟婆安排给彼岸花锄草,其实本无草可锄,但是女子的眼里满岸是草,锄了又生,永远锄不完,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二十年后,孟婆把她带到轮回门前,说:“你站在这儿看着,但不要说话,你等了二十年的人,要来了。”女子激动的站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紧张的站在那里等着她爱的人出现。终于他走过来了,原来他得了病,没有治好,四十出头,又死了。他走到她和孟婆面前,孟婆把忘情水递给他,他拿起就要喝,女子急了,说:“你忘了你说的话吗?”男子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接着走进了轮回门。孟婆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子,说,爱情是什么?不过一碗水罢了,你也喝了吧,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今生,没来世,纵然你记得,他若忘了,跟真的忘记又有什么不同?

    佛曰:

    梵语波罗蜜

    此云到彼岸

    解义离生灭

    著境生灭起

    如水有波浪

    即名为此岸

    离境无生灭

    如水常流通

    即名为彼岸

    彼岸无生无死

    无苦无悲

    无欲无求

    是个忘记一切的极乐世界

    而有种花

    超出三界外

    不在五行中

    生于弱水彼岸

    炫灿绯红

    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

    花开彼岸

    花开无叶

    叶生无花

    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

    独自彼岸路

    那便是叶深为何钟爱彼岸花,那是她自己深情的寄托…

    第二十三章 圈套(二)

    第二十三章圈套(二)

    薄云烟亲自带叶深到湘竹阁,周围只有如意和如玉,当时薄云烟领着叶深在湘竹阁转悠了一圈,叶深在那里生活了十年,自然熟悉,可是瞬间怔忪,因为看见那一片妖异的红。

    爱上彼岸,是嫁给薄云烟的第二年,她出了玄王府,去酒楼听说书,那人讲了彼岸花的传说,叶深瞬间震撼,然后便爱上了那彼岸花。

    再是种花,彼岸花总是不吉利的,她也踌躇了一段时间,待了一年,她斗胆去向薄云烟请示,薄云烟一向不信鬼神之说,又念及嫡妻向来没有什么非分的要求,也就应允了。

    她便在那四方不起眼的荒僻一角种了寥寥几朵彼岸花。

    那时,早已是净业三年秋天的事,怎么会…

    叶深走在前面,惊讶地捂着嘴,生怕自己失了礼,终是眸光闪烁片刻,隐隐有水波荡漾,没再做声,薄云烟跟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眉眼和表情,只看见那单薄消瘦的女子一袭素雅的青衫,和那挽得整齐的垂鬟分肖髻,浅笑着。

    “叶二姑娘,这…有何不妥么?”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是他不曾察觉的,似乎对于眼前的女子,多了了解,从前他只知道她会琵琶,聪明能干,沉稳端庄,爱彼岸花,此番重生,竟成了他了解她的契机,他知晓她会抚琴,精通治国之道,亦知晓了她并非冷漠,而是隐忍和淡然。

    叶深的手垂下,缓缓转身,向着薄云烟福身,“民女谢过王爷了。”虽然这与她脑海中的记忆不同,快速地瞥了一眼那花儿,莞尔一笑。

    薄云烟道看了看她,淡淡道,“那本王便走了。”叶深再行礼,薄云烟已不见了身影。

    正堂。晹旸堂。

    薄云烟凝着那女子,梳着倾髻,斜插着几朵大红色的梅花样式的绢花,柳叶眉细弱,丹凤眼中是盈盈的怯弱,唇上是淡淡的粉红,鹅蛋脸形,身着嫩粉色袖衫罗裙。

    梳妆精良,衣衫华贵,如富贵人家的夫人一般,然又有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气质,如小家碧玉一般。

    这般的美人,便是徐瑛瑛了。

    徐瑛瑛,曾是云鬓长公主府上的女奴,长薄云烟一岁,薄云烟幼时常住在长公主府,与徐瑛瑛相识,后来云鬓见薄云烟极喜欢那小女奴,便把小女奴送入宫中与薄云烟作伴。

    女奴原名叫徐瑛瑛,四岁便进了公主府,云鬓见这丫头生得好,便留在自己那一房,唤做“莺儿”,故徐瑛瑛琴棋书画都会些,且那都是云鬓长公主调教的。

    九岁时跟了薄云烟进宫,礼仪教条也都好着,从未有小孩子的脾性,后来及笈了,想嫁给储君做妾,也就是明了说是求薄云烟把她送进宫做宫妃的意思了,薄云烟那时…是喜欢徐瑛瑛的吧。

    所以当时他为她脱了奴籍,却拦了花轿,险些耽误了吉时,而在那时,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一段佳话”。

    徐瑛瑛聪慧,虽比不得叶深的大智,但那防人害人的心计城府还是有的,不然怎么在那后宫中生存?

    此番她前来,是为了叶深的事。

    薄云烟别过头去,“你怎么来了,”嘲讽的语调,“徐荣华?”徐瑛瑛不愠不火,“王爷,你我二人一别数年,怎么,忘了莺儿了么?”向前走了几步,靠近薄云烟。

    薄云烟不动声色地避开,“莺儿…,本王怎会忘了你?…可是你是徐荣华,所以…请自重。”

    徐瑛瑛眸色暗淡,“你终是不能原谅我,五年前我离开你是不对,我负了你的恩情,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薄云烟没再纠结此事,问道,“莺儿怎会出宫?宫规森严,你又怎样出得了宫门?”

    徐瑛瑛面露难色,忸怩道,“皇上与如妃娘娘举案齐眉,自然是没功夫理会我们…也就看得不严,我称病,到太后那里去说念想公主所致,便出来了。”

    薄云烟挑眉,“太后倒好糊弄…你也没带着丫鬟仆妇?”徐瑛瑛笑道,“她们去了长公主府禀告云鬓公主,我自己来的玄王府。”

    薄云烟唤道,“竹影,为徐荣华安排一间厢房。”说罢,便走了,想来,大抵是回了寂夜轩了。

    竹影恭敬地走到徐瑛瑛旁,福身,道,“娘娘请随奴婢过来。”徐瑛瑛面无表情,少了刚才的柔情,只是冷然。

    西厢房,在正堂西侧,湘竹阁旁,而正堂东侧,则是寂夜轩,三点一线…

    第二十四章 风雨欲来

    第二十四章风雨欲来

    根据中医典籍记载,红花石蒜鳞茎性温,味辛、苦,有毒,入药有催吐、祛痰、消肿、止痛、解毒之效。但如误食,可能会导致中毒,轻者呕吐、腹泻,重者可能会导致中枢神经系统麻痹,有生命危险。

    叶深与徐瑛瑛同一天入住玄王府,一时众说纷纭,叶深是名门嫡女,端庄大方,腹有诗书气自华,又被皇上认可,虽然才选之时略有波折,不过玄王对叶深亦是极好了,徐瑛瑛是宫妃,四品荣华,虽不甚受荣宠,但也在宫里待了五年,不得小觑,才情虽不及叶深,但样貌总是说得过去的,不过五年前玄王拦花轿一事,总是一个郁结。

    玄王府的下人都猜度着玄王到底是怎样想的,偏偏一天迎进了两个女子入王府。

    第二天,好戏,如期而至。

    叶深清晨醒来,一番梳妆打扮后,去后院看那几株彼岸花,暗抚鬓角,那里有一朵彼岸花,自她重生,便若隐若现。

    彼岸情深,她叶深,当真是一往情深…

    背后传来一声娇柔的轻唤,“深深妹妹。”叶深转过身去,微微愕然,昨日之事她已听说,奇怪于众人的小题大作,徐瑛瑛是宫妃,又怎与她争?不过是叶深只知自己对薄云烟的情深,而不知曾经薄云烟对徐瑛瑛的情深。

    “想来这位便是荣华娘娘了。”叶深福身,笑意盈盈,徐瑛瑛身边跟了个婢女,那婢女道,“叶姑娘在看什么花,好生美丽,奴婢没见过,可以凑近来看么?”一脸的稚气,似乎十二三岁大小。

    叶深和气,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便允诺了。

    那婢女凑近,徐瑛瑛竟也去看,一时没站稳,竟栽了进去,叶深从容,向来处变不惊,那婢女惊慌叫着去扶徐瑛瑛,叶深看见她胳膊上的伤口,凝了神,快步走去。

    彼岸花的汁液,可是有毒性的,若平常碰了,倒也无碍,不过徐瑛瑛跌倒时划伤了胳膊,若汁液进了伤口…

    她不敢再多想,徐瑛瑛是在她的湘竹阁里出了事,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那个徐瑛瑛,就算她不在乎旁人怎样看待,她也怕他…误会了她…呵呵…

    她唤道,“如意,如玉。”如意和如玉到了后院,吓了一跳,“如意,你去禀告王爷,荣华娘娘出事了,请来湘竹阁一趟。如玉,你去请王府里的大夫来。”

    扶着徐瑛瑛到寝房,没多多久,薄云烟就来了,紧张不言而喻,跟在他身后的大夫诊治后,说并无大碍。

    徐瑛瑛面色苍白,坐起身来,看向薄云烟,笑了,“你当初说没有了我会活不下去…现在你…死了吗?”

    薄云烟怔忪了,“莺儿…”

    “你还是紧张我的对么?五年了,五年了…你对我的情意一直都没有变对么?”徐瑛瑛一时激动,猛猛地咳嗽,薄云烟帮她顺背,那般的自然,叶深眼睛一涩,偏过头去。

    这时,薄云烟问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莺儿,怎的如此不小心,那花有毒性…”

    这时,徐瑛瑛身边的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受伤,是有原因的。”叶深拧起了秀气的眉,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感觉,如意握住了叶深的手,神色紧张。

    薄云烟也皱起眉头,“说,是怎么一回事?”那丫头瞄了一眼叶深,低下头去,“是叶姑娘推搡娘娘,娘娘便失足跌倒的。”

    叶深倒吸了口凉气,感觉那股冰凉,是由内而外的,如意已经开始颤抖了,而如玉早已向前跨了一步,怒视着地上跪着的丫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姑娘何时推了你家娘娘了?怎么如此信口胡诌?”

    那小丫头似乎惊恐,立刻哭了起来,徐瑛瑛虚弱道,“不管叶姑娘的事,是我的错。”

    叶深闻言,冷哼,你又是哪年哪月何时何地犯了那般的错?我倒巴望着自己一身君子做派,你竟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冷了脸,不再看徐瑛瑛,转而看向阴沉着脸的薄云烟,把如玉拉到自己身后,淡淡道,“王爷,民女并未做这等事,娘娘适才也说了,是自己不小心跌倒了,那么…王爷认为…”

    薄云烟凝着叶深,“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本王觉得,你不是那般的人。”瞬间,叶深迎上了他的目光,一脸不可置信,徐瑛瑛跌回了榻上,那小丫头把头埋得更低了,颤抖着。

    薄云烟望着叶深,嗓音淡淡的,“莺儿,明日你便去长公主府吧,皇姐甚想念你。”似乎是叹息。

    徐瑛瑛恨恨道,“那我即刻走便是,我倒是唯恐扰了王爷的兴致呢。”

    薄云烟起身,看也没看她,“随你。”

    声音落下,人已出了屋。

    叶深走到徐瑛瑛面前,道,“娘娘,我的年纪比你小上一些,总算少吃了些盐。虽然不比娘娘的见识,不懂什么高深的东西,可也总算知道,喜欢一个人,就算不能同那人厮守一生,就算不能祝福,也总要风光霁月,干净磊落,不去做那些无用之事,不过是伤情罢了,娘娘你年纪不大,尚有时间去后悔,去改过,那么,如若他日,蹉跎了时光,又要到哪里寻觅,才能去挽回?”

    第二十五章 情动

    第二十五章情动

    徐瑛瑛瞪了她一眼,没作声,叶深嫣然一笑,道,“娘娘身边那个丫头,年纪倒是小,心机可是多,王爷没处置,是看在娘娘的面子…”她扫了一眼那个颤抖的小丫头,“如意,如玉,跟我出来吧,别扰着娘娘休息。”

    来来回回,她甚至忘却了礼节,无一行礼,实际上,她又怎会忘呢,不过是她徐瑛瑛欠她的,她便一定要她还回来。

    出了湘竹阁,她去了寂夜轩,在门口踌躇了片刻,叫如意与如玉候着,自己推开了门,进去了。

    薄云烟正倚在檀木镂空的摇椅上,似乎考量着什么,听了声响,立刻望向叶深,然后利落地起身。

    叶深福身,薄云烟问道,“你有什么事么?”嗓音中有着关切。叶深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无事,民女只是有个疑问,需要王爷解答。”

    薄云烟挑眉,叶深顿了顿,迎上他的凤眼,“王爷与民女萍水相逢,适才您为何选择相信民女?”

    “因为……你的眼睛很清澈,没有一丝恶意,而且,你很沉稳,端庄,没有官家千金的骄纵,算是跟着第一印象吧。”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恐怕你已经起疑了,可是,本王毕竟技高一筹…

    叶神不动声色,眸子黯淡,强打着精神,“王爷谬赞了,民女愧不敢当。”

    薄云烟没再看她,转而向内室走去,叶深自然也跟着,宽敞明亮,阵阵墨香,叶深不由得想起那样一首歌,墨魂,幼时习字,髫年时,一日家中那位仙风道骨的先生教她写字,先生的妻,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便唱起这首歌来。

    薄云烟走到华美的桌旁,摊开一张宣纸,抬眸望向叶深,“叶姑娘愿意为本王研墨么?”叶深点头,缓步走上前去,娴熟研墨,薄云烟看着她的侧脸,略微失神。

    叶深研好墨,正欲抬头,薄云烟正看着她出神,瞬间四目相对,叶深雪白的耳朵泛出红色。

    薄云烟别开目光,提笔蘸墨,写下一首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叶深愕然,却又疑惑,薄云烟不以为然,语气淡淡,“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晨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间未有期。握手一长欢,泪别为此生。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叶深呆愣住,只觉得适才的尴尬全无,只有些酸涩和郁结,拥堵在胸口,闷得难受,闲来无事爱将鬓发绕在指间,很容易想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话来,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过这两句诗,只羡慕他人的恩爱,而不能奢求自己也拥有,这般的苦涩,又那般的隐忍。

    “曾经,有一位官家女子,嫁给了她的心上人,可是她的心上人,薄情寡义,对她甚是冷淡,那个女子虽弱小,但坚强,蕙质兰心,而且…依旧一往情深,十年后,她病重,而那个男子,却在边关,没能看她最后一眼,可是后来,那个负心人发现了一个笑话,那便是,他似乎爱上了那个已逝的女子,因为,她已成为了他的习惯,已融入他的骨血,已经无法割舍,无法分离,叶姑娘…”

    叶深泪眼模糊,一张清秀的脸上布满泪痕,甚至是自己无意识而为之,霎时,她全然明了了。

    凄然后退几步,恨声道,“你既早知我的身份,为何不言明?你若厌恶了我,直说便是,何必…何必让我屡次误会,认为你接受我了…如果,那只是你的玩笑,或是怜悯,悔恨,我不需要,那只会让我彻底恨你,你不要这样。”

    薄云烟一震,眸中闪过痛惜 ,快步走上前,深拥那个颤抖痛哭的女子,“深深…我的妻…”

    叶深闻言,环上他的腰…

    良久,叶深的情绪趋于平静,坐在精致的木椅上,薄云烟在一旁轻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