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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81部分阅读

    不舍。

    “主簿何须如此?这不还没走么,就算走了。咱交情已经攒下,天南地北又何妨?呵呵。开心一下。”梁丰笑道。

    “唉,大人虽说边塞吃苦,但未尝不是去建功立业的。只是下官想到封丘才有些意思出来,这便撒手,岂不可惜?”

    “说起这个,对了,老秦,我这儿有几个想法。还没实施呢,若我走了,你依旧留任,便斟酌着看看成不成吧。”梁丰说完,把凳子拉近一些,详细谈起自己对封丘下一步建设的构想来。

    秦邦业认真听着,越听越是来劲。两眼放光道:“大人既有这些法子,何不早用?让下官捡个现成便宜,那多不好意思?”

    梁丰见他说得诚恳,心里感动。正色说道:“其实许多事真是急不得,就如此番这报纸的事,也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没顾到后果。还真不怪老包蛮干。只是我这一走,唉,看天意吧。不过我估摸着太后顾忌名声,还真不会把《汴水闻见》如何了。到时候你帮我盯着点,没别的意思。就是让盛和坊同报馆分开就行,一是不让盛和坊受牵连。二是报纸必须经济独立才不受制于人。这道理其实老邓也懂,但他没你懂经济,又想着同和尚的交情,说不定便当局者迷。因此,拜托你了!”

    秦邦业见他说得慎重,不敢推辞,站起来挺身保证道:“大人放心,有下官一日,便有《汴水闻见》一天。”

    老秦还没走,和尚扯着邓圣还有老包三人都赶来了。

    一进门,包拯激动之下上前认错:“大人,是学生莽撞,连累大人。真不知如何是好!”

    梁丰上前扶起他,依然带着那种令包拯疑惑的尊重眼神,笑道:“希仁兄不必如此,你要不这样,就不是你包希仁了。只盼你这性子永远莫改,别因为我让大宋——。”说道这里戛然而止,差点漏了嘴。

    来的时候,仲殊心里把包拯骂了个够,眼看梁丰如此大度,倒不好说啥了。只好强颜欢笑道:“虽说如同发配一般,好歹也升了半级,算得可喜可贺。唉,只是可惜了满京城花街柳巷,再无探花郎翩翩行踪,倒令满城行首倚楼怅然了。”

    梁丰下意识朝外面看一眼,回头骂道:“你个酒肉和尚,一天不把女人挂嘴上会死啊?老子是那种人么,来京城好几年了,不久去过缀锦楼几次么?你要玩儿自己玩儿去,莫坏我清白。”

    两人嘻嘻哈哈,其实是说给包拯看的。见他依然心情沉郁自悔,故意说些轻松话题,免他内疚。

    邓圣也参与其中,说些当年京城旧事,回忆那时轻车裘马的生活。

    酒菜上来,各人吃了几杯。梁丰不再玩笑,而是千叮咛万嘱咐,一个劲地向仲殊说道办报纸的事,订下方针,只要自己不乱动,太后也必不会乱动。今后的《汴水闻见》总要以报道小事为主,不要过界。若有什么奇案之类,不妨连篇累牍追踪描写。遇到轰动京城的大事也可说上一番,但议论要少,观者自评。又叫仲殊,不怕花钱,只管散漫取用,务必招几个能写能跑的,充当记者,四处打探新闻,自己只管把总编做好才行。

    回头又对老包说道:“我这一去,年是回不来了。你若继续再呆在此处,怕是朝廷不喜。算我累了你的前程,这就还是先回故乡,一是多侍奉伯父伯母,二是依旧读书,现下朝廷科考基本已成定制,或许三数年间便要大比。到时我会尽量周旋,不让你因今日之事吃亏就是。不过,希仁兄听我一句,大丈夫做大事才是光耀门楣,孝则孝矣,勿用太过。恐怕老世伯也不喜你这样总是依在他们身边的!”

    梁丰说得诚恳不过,包拯倒不好意思起来,点头答应回去便认真苦读,若中了,绝不在家当宅男。

    这一晚秦邦业、包拯、仲殊、邓圣四个不住地听梁丰絮叨,把想起来的事全都交代了个遍才罢休。

    春风熏人,撩拨无处住。

    红烛摇晃,映照着镜中小嫦清丽绝伦的容颜。长发披散,如瀑般垂在胸前,本就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面容,今夜平添几分可怜。

    梁丰晚上喝得节制,毫无醉意。看她不住地对镜梳头,笑道:“好了。再梳,把头发都弄掉光了,快过来吧。”

    小嫦这才起身过来依着梁丰躺下,双手搂得紧紧地,生怕他忽然不见一般。

    梁丰正闭了眼享受温存,忽然听小嫦道:“官人,妾可不可以随你同去?”

    “唉,不成啊。军中不比地方。虽然你老公我绝无危险,可哪有带了家眷去打仗的?少陵说得好,‘夫人在军中,兵气恐不扬’啊,这是忌讳的事。放心吧,有人照顾的。”

    “哦”小嫦不比程程有什么都说出来,她听官人的。官人怎么说就怎么是。

    不过一晚间,小嫦忽然不再羞涩,愈加卖力起来。梁丰诧异无比,就说要离别吧,这还有些日子呢,至于如此铭心刻骨么?不过可不好说出口。反正自己也需要,乐得享受。

    谁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梁丰白天在慎思堂不停地处理公务,完结手里事务,晚上还要伺候一个忽然变成母老虎的谢小嫦。开始还不太好说,尽量周旋。后来实在吃她不消。不免求饶起来:“额那个什么,为夫这两日有些腰不太好使,要不,咱们歇一晚上?”

    “不,我就要。你腰不好,躺着别动好了,我自己来!”

    那小屁屁上上下下,跟小发电机似的。

    “藕买糕德!”

    梁大人只好打叠精神,屡败屡战。白天时分,先把赵宝成叫来,一并真定府来的茶商大概七八人也都叫上,在赵宝成的安排下,寻一处轩敞干净的院落,自己拉着秦邦业和邓圣一道,开一个品茶大会。

    今年的春茶他已经自己做了出来,本来就已经流行全国直到北边,那些茶商见猎心喜,一听县太爷以技术入了股份做的这个青茶,自然踊跃投标,不但先豁免了赵宝成先前欠下的大部分货款,下的订单也最少以五千斤计。要知道,党项赵德明现在叛象还未显,一年也只敢向大宋求赐茶砖五千斤而已。茶叶和茶砖当然不同,但起码也占了党项的四分之一左右。何况不止一家,连着七八家都大笔购进,赵宝成乐得合不拢嘴。刘从德也听了赵祯的话,不急着同赵宝成算账,如此一去一来,老头不但元气完全恢复,隐隐还有要垄断一方的势头。

    这不是梁丰喜闻乐见的现象,便轻轻透了个消息出去。引得封丘另一个茶商大户房同辉也眼红不已,备了厚厚的礼物前来相求。

    梁丰同他们这些商贾本来关系就不错,采取开放政策鼓励商业发展,否则封丘哪里有今天欣欣向荣之意。见这位号称“寿翁”的老头来,正中他的计策。便笑眯眯地也答应了房家参与其中。

    赵宝成原先同房家相互都有生意上的帮衬,但井水不犯河水,看到老头插一杠子,当然不是很乐意。但想着县尊大人救了自己全家,做人也不能知恩不报,吃相太难看,也只得乐呵呵地接受了。

    开始梁丰没想到自己会走得如此快,只打算将一部分粗浅的工序教给赵记,自己还是要继续掌握秘方。但现在迫于无奈,只好和盘托出,所以才又引进了另一家。他召集两家,三头六面,死死签了契约,将青茶制作的杀青、复包两道工序写成秘方,分别交给两家,言明,只许各自完成工序,不得交换互学,若违此契,则按律条,罚他两家倾家荡产。最后又拿出一道杀手锏,那便是自己又加工改良过工艺的顶级春茶让两家品尝。

    一尝之下,房、赵两家才知道自己得到的只是梁县令做的大路货秘方而已。

    原来梁丰还是不放心,留了一手,只把最粗浅的工艺秘方交给。这是在暗示,若是两家窃取秘方敢私自生产,那么不但要被他追赔得倾家荡产,而且就算想着东山再起,自己也有办法让他们的茶叶销不出半斤去。

    契约里三家的股份、利润分配、账目查看、销售过程以及工艺秘方,全都写得详尽不已,大的漏洞堵得死死的。一来梁丰官威吓人,两家委实不敢招惹;而来两家互相忌惮,也不愿泄露自己手上的东西,将来形成恶性竞争局面。因此一点废话没有,签字画押按手印完毕,又由秦邦业和邓圣两个慎重做了中保。到时候要是出了岔子,不用梁丰亲自登门,他二位就把两家收拾个干干净净。

    网网

    344、继续交代

    (话说“王木头”给了咱收官的两票,情谊呀!谢谢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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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房、赵两家办完交接,梁丰又到县学和几家比较出名的族学、私塾看了一遍。

    一直以来,其实梁丰最关心的是教育,不断地改良教书方法和模式,亲自编纂教材,虽然大步子他不敢迈,但已经制订了“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触类旁通、知行并举”的方针,这一方针经过两位夫人悉心培养板儿和郑家儿子小顺,已经大见成效。不但读书快了许多,领悟力也增强不少。本来两个孩子都是中等资质,在名师调教之下,功课一日千里,才半年多时间,已经能提笔做些粗浅文章了。

    《三字经》一出,全县纷纷效仿,一改往昔刻板的方法,不但学生受益,连先生都受教不少,许多当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东西,现在也清清楚楚。大有悔恨没早日见到梁丰这种老师的感慨。

    梁丰转了一遍,甚觉满意。回头嘱咐秦邦业和邓圣,今后不论谁接手礼房,必须坚持这种教学模式,但还要大力推广学生的实践能力。国家取士数量有限,不是人人都能考试做官。起码要学一些算术、农时、经济、器械之类的常用知识。以不至于终生误在网呆子。

    如此过了几日,吏部终于有公函调令下来,封丘暂由秦邦业权知,梁丰移交公事,回京候命。

    春水喧喧,大力行的脚力们自发跑到封丘县衙帮大人搬运行李杂物,一干士绅领着百姓。县衙上下人等以及那些受了梁丰恩泽的学生士子,自发送到城外短亭。梁丰早下命令,不许敲锣打鼓,不许送匾送彩,要送,就这么安安静静大家道个别就行。

    于是,说热闹不热闹。说冷清不冷清。也不见得封丘人怎么依依不舍,但眉眼间还是看得出真心的惋惜。梁丰这天身穿白布长衫,只戴个折角幞头,站在城门外同众人拱手告别,淡淡一笑,扬尘而去。

    过陈桥驿时。梁丰自然要把刘毅叫来说一些话,交代完毕,出了盛和坊沿着大道上路时,才生受了大力行鲁大山带领一干兄弟硬磕了几个响头,飘然上路。

    回到家第二天。高双卯和石宁、杨文广都来了。三个人对梁丰这次遭受的待遇没有忿忿不平,反而兴高采烈。尤其是石、杨两位。神经历来要大条些,只听说老梁得去西北挣军功,羡慕得哈喇子都掉到酒杯里。梁丰深受感染,也高谈阔论起来。

    石宁听他说了半晌,最后憋出一句话来:“我要随你去。”

    “不行!”三个人异口同声说道。这厮去年年底才成了婚配,娶的是他爹一个部将家的女儿,听说那女孩儿没有继承家传武风,而是捻针拿线,贤惠持家,一家人都很是喜欢。这个节骨眼,想他家里怎么肯放他出来?而且这厮又是长子,少不得要袭了他家的公爷爵位,不留个后那怎么行?

    “还是我去比较合适!”杨文广不由分说道。他自以为比石宁大些,武艺也比他高很多,家里老子也是在外面一刀一枪挣军功的,比石元孙长年殿前司厮混硬气,自然去得。

    另外三个当然反对,最要紧一条就是他是他祖母的心肝宝贝,老太太今年八十整了,脾气还是火爆得很。谁敢诱拐她孙子,别看家里老娘们儿多,个顶个都是敢强拆的主儿,惹不起。

    杨文广也懒得同他们理论,只打量着如何说动祖母,让自己也学父亲一样,沙场留名。

    话说哥几个谈得高兴,官家已经差人来叫了。

    好久没见着赵祯,梁丰吓了一跳,赵祯脸色苍白,血色不足,比起去年夏天珠圆玉润的样子差了许多。他心知估计这孩子是老婆多了,平日又无聊导致这个样子。话说古人早婚还真是有些不科学,这么小小年纪,又不许锻炼,只准每天规规矩矩像个木桩子一样立着,时间长了,换谁也受不了。

    因此梁丰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可要保重好了!”

    赵祯还不明就里,疑惑说:“朕保重什么?”

    “你看你气血两亏,嘿嘿,天天房事不断吧?”

    官家这次脸上才有了一丝红润,嚅嚅笑道:“哪里有了,朕不过是每日读书,睡眠不好罢了,可没你想得如此龌龊。”

    “骗别人吧,骗我可找错人了。你看我这几日还不是跟你一般面无人色?唉,话说这阴阳之道,是调和,不是搅合。调和呢只是互补,但阴还是阴,阳还是阳,各有所取而已。你要是搞成搅合可就遭了,那就白不是白,黑不是黑,是一塌糊涂的灰哩。”

    赵祯再也不好意思撒谎,只好老实应道:“唉,也不是朕特别喜爱这事,只是最近皇后她忽然性情大变,百般柔顺,朕便多留宿了几夜坤宁殿,谁知道贵妃、才人那里也跟着起哄,不得已,谁都要安抚一下不是么?”

    梁丰大汗,艹,感情皇上沦落到午夜牛郎的地步!想想也是,这孩子从来心善,不忍心拒绝谁,何况三个老婆乎。呵呵,定是皇后郭氏眼看官家不喜自己,便惦记着立个子嗣,嫡长嫡亲的,先把地位打牢靠些再说,因此才如此无度。话说后宫谁不惦记着这千顷良田一根苗撒?一个动手,自然都争先恐后。才演出如此好戏来。

    想起赵祯后来晚景凄凉,生儿不长。梁丰颇为同情,便好言道:“你如今才即位,日子还长得很。做管家的,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老是如此雨露均沾,反而使后宫争斗更加厉害,自己也吃不消啊!快别乱来了,先前我教你的太极拳还练没?要是没有。就赶紧地每日坚持打它一趟两趟的,那拳术固本培元也有好处,还有就是一定要注意休息,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有的是人盼着你躺下么?”

    最后一句话说得赵祯悚然心惊。梁丰又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赵祯红着脸回头笑问道:“真的?”梁丰狠狠点头:“信丰哥,得永生!”

    赵祯吭哧吭哧答应了。

    说了几句闲话后。转入正题,赵祯道:“此次你远走边陲,想来朕也有牵连之过,可苦了你啦!”面带惭色。

    “嗨,不这样我还去不了呢。早就该去见识见识了,放心。没苦吃的,我先去替你把情况摸摸清楚,今后你这天子才坐得稳当。记得给我升官发财就是!”

    梁丰越是轻描淡写,赵祯心中越是不安。只好红着脸答应道:“你放心,终有一天。朕会补偿你。现在不行罢了,唉。你也知道,朕这个朝廷,官帽子那么多,只是又不由朕发,只好先委屈你!”

    梁丰见他大概又要没完没了地自我批评,急忙打住道:“说这些就远了,咱们谁跟谁?不过有几句话倒是要请你牢牢记住。”

    “什么话,你说,朕一定记在心里。”

    “就是西北,党项那个赵元昊啊,真特么不是一只好鸟。你可千万防着。这厮父子最阴险狡诈的地方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降,事后又要翻脸,你们家不知已经吃了他几次亏了,千万长些记性才好。如今你没亲政,可也要注意,朝中大臣,许多迂阔之人,面子比天大,其实胆小如鼠。往往党项说句软话,他们就要当真,总要劝你和太后以和为上。可千万别耳根子软!”

    “可是,征战连连,生灵涂炭,还是要以和为贵么!”赵祯嚅嚅说道。没办法,骨子里就受的这种教育,总想退一步海阔天空。

    “嗨,你真是——!”梁丰有些郁闷,强忍不爽又换口气说道:“啥叫以和为贵,那首先是你得让他明白这个道理才行。不打怕那够娘养的,他还能听你说这个?说来你可别多心,只有搞不过人家才拿这个当遮羞布呢!”

    赵祯一天之中,被他臊得小脸三白三红,都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不过想想他说的话挺有道理,只好点头道:“那,朕记住就是。”

    皇家不可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