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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陆羽为仪第12部分阅读

    吗?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有本事生啊?”

    车路扎着围裙,从楼上下来,说:“怎么了?娘俩这是?都七点多了,先吃饭吧。”

    “妈妈又来了,不问明来龙去脉,就无端指责我,又要以圣人的标准要求我呢。”她向父亲倾诉道,“奕奕和金领的生日都比我大几个月,却是姐啊姐啊的不离口,不叫姐不说话的那种。我没有责任啦,还是没有承担呢吗?”

    “有,都有。当个大姐头,学习有劲头,做事有奔头啊。可是,刚才的事啊,爸爸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不能武断孰是孰非啊。”他解下围裙,握在手里,说:“咱们的闺女遗传了谁啊?把咱们的优点都抢去了啊。闺女,是你同学临时出现了变故,不来了,对吧?”

    “嗯。还是老爸理解我。”她回道。她得到了爸爸的理解,心情随之舒畅了。

    “噢。你又不讲清楚,害我误会了。”她闷闷不乐的说。

    “你从来都是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揪住我的小辫子就往死里尅呢。”她站起来,走向楼梯口说。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啦。”他拉她起来,说:“不跟孩子计较啊,上楼吃饭啦。”

    晚饭后。三口人坐在一起看了个娱乐节目,就都各自回房洗漱歇息了。

    车舜钰:小学五年级的寒假,那时还没有这栋别墅,是住在单位的福利宿舍楼里。当时正是我来初红的那一天,本来就心烦意乱,无所适从了。妈妈却仍然逼着我背诵《国学》。我都倒背如流,滚瓜烂熟了,可妈妈就是不满意。她又翻出《尚书》读本叫我背。我说你想把你的女儿教育成女政治家不成?她说女政治家怎么啦?那是女中豪杰,不是男子胜过男子,一样可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啊。我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是因为爸爸风光,所以你就心慌,是吧?她说闺女呀,女人只有自强自立,才能够自由自在啊。我说你和爸爸不是挺融洽的吗?是不是完美幸福了,就自寻烦恼啊?妈妈急了,说小孩子家懂什么?妈妈是在为你将来的前途着想,与你爸和我没有关系啊。我同她犟上了,说就有关系,就有关系,是你切身的感受吧。妈妈急了,拖着我说才多大点,就忤逆妈妈,出去,到门外罚站,清醒清醒去。我站在门外,开始是冻得瑟瑟发抖,等到一个小时后爸爸下班到家,就嘴唇发紫,脸色发青了。爸爸只是生闷气,没有半句责怪妈妈的话。爸爸最懂妈妈的脾气,忽冷忽热,好好坏坏,想起一出是一出。晚上,妈妈看到我的裤子都殷红了,自怨自艾,心疼的哭了。也许是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与妈妈没有建立起原始的感情,缺乏亲密感吧;也许是妈妈的性格当中,有破坏完美的基因吧。历史和现实之中都不乏其人,萧何就是典型人物啊。

    郑璐:唉,我呀,这满脑子都想些啥啊?天天盼望着闺女来家,来家了又发了一顿无名之火。唉,难道我真的把她当做儿子了吗?可能有这方面的因素吧?她爷爷去世的那晚,一阵迷糊一阵清醒,念念叨叨就是儿子、孙子。她爸上面两个姐姐,她大姑生的是外甥,小姑则至今未嫁,连我看了都觉得对不起他们车家啊!唉,有时都想对他爸说,你就不能偷偷摸摸的养个外室,生个儿子抱回家吗!?唉,事情很简单,问题很严重啊。我是绝对不能张这个口的,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还得适时的念一念咒语呢。这怪谁呢?怪我吗?我要是不跟他,跟了康达,岂不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吗?怪他吗?他已经努力了,然而生出来的就是闺女啊。唉,假如当年他不妒疾康达,不向康达挑衅,说不定康达从高等学府毕业,我跟他已经住在大城市了呢。唉,可怜的康达的前半生曲折坎坷,生个儿子又命运多舛,跟了他也不好过啊。唉。闺女对康达的儿子倒是特别的关注呢,是怜悯、同情,还是要了却我跟他的情缘呢?不要,不要往上面想啊,我的闺女可谓是锦衣玉食,金枝玉叶。康达的儿子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然也不会遭遇这次的不幸啊。就闺女关注的程度而言,我要防患于未然啊。唉,闺女啊闺女,可不要一意孤行,“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啊!”

    “怎么了?老婆啊,做梦都唱歌呢?”车路拉开台灯,靠在床头上问道。

    “没睡着,想事呢。”她靠在他的胸前,回道。

    “想什么美事啊,就唱上了啊?”他缕着她的头发问。

    “唉!还能有什么事呢?”她靠近一点,说:“闺女呗。”

    “不是说了吗?不跟孩子计较。”他托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说。

    “没有的事。”她抬起头,吻他一下,说:“是在考虑闺女的终身大事呢。”

    第三十四章  蛔虫

    “这可不吉利了啊。”他躲开她的又一个吻,说:“闺女的终身大事,怎么与‘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联系上了呢,这可不吉利了啊。”

    “我是担心嘛。”她也靠在床头上,说:“亲热一下还求着你了啊?”

    “不是,这不话到关键处了嘛。”他主动地吻了她,问:“问题是你担心什么啊?”

    “哎,你注意到没有,近期闺女问起最高频率的人是谁啊?”她侧过脸问道。

    “康达家的金山啊。”他不假思索的回道。“那是闺女的同学、老乡,一个是师兄,一个是师妹,关心关心就犯嫌疑啦?亏你还是个当妈的,也有这样不堪的馊念头啊?”

    “我怎么不堪啦?怎么馊啊?”她耍小性子道。“我这个当妈的呀,就是闺女肚子里的蛔虫,咱闺女想啥我是一清二楚啊。”

    “哎,老婆。”他热切的说:“经你这一点,我倒期望着有那么一天呢。这是天赐良缘啊,为何如此悲观呢吗?”

    “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不同意,更不希望看到那一天,还有话说吗?”她急躁的说。

    “急,急,急什么啊!?”他无懈可击的说,“再者说了,闺女大了,有思想,有自由,有腿有脚,有驾照,家里又有车。你不同意,顶用吗?”

    “顶用吗呀,顶用。”她充满自信的说。“金珊珊曾经问起过,有意给闺女介绍仇副市长的儿子,明天我就去市宾馆托媒去。”

    “别介,别介。”他煞有介事的说。“仇副市长都是三婚了,官场上都称他的儿子是三婚公子呢,爱谁嫁谁嫁,咱的闺女不能嫁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珊珊一个面子吧。”她余味无穷的说。

    “噢,是同学的面子重要?还是闺女重要啊?”他责问道,“闺女的终身大事,合着就值一个面子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她反驳道。“珊珊当了一把手的这几年,为店里创利可是不老少啊。人珊珊可是不存目的的,逢年过节,给现金送卡都不收,提两盒海参就算礼到了呢。”

    “这完全是两码事啊。”他抱怨道:“离谱了,离谱了,金珊珊处事重情重义,是县城里人人皆知的呢,在说媒的这件事上也绝不会另有图谋啊。”

    “什么图谋不图谋的啊?那么难听啊。”她避实就虚的说:“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呗,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呢吗?”

    “噢,派栋梁去接闺女,你都有所顾忌了,介绍闺女处朋友,就无所顾忌了吗?”他正颜厉色的说道。

    “你这么严厉的甩脸子给谁看,啊?”她夸大其词道:“你是大公司的总经理,是一方神明,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得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是吧?是吗?”

    “你才是!”他恨入骨髓的说:“结婚二十年了,你专横,你蛮不讲理的脾气一点都没变!我迁就你是应该,可让孩子迁就你就大错特错了啊。”

    “你迁就我?你何时何事迁就过我啊?”她的双拳捶着他的前胸,说:“远的不说,就说郑可吧,你封他个副科,或是安排在办公室能挖你的心还是能割你的肉啊?现在倒好了,弄得他无所事事,无心工作,这才几天啊,就跑到店里来央求我啊。你铁面无私,你秉公办事,你假仁假义,你大错特错啊你!”

    他攥住她的双手,使劲的摁住,说:“无事生非,无耻谰言!”

    “你骂我,你诬赖我,你还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她号啕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啊?”车舜钰推开门,问道。“我在家都掐成这样,要是我不在家还不得出人命啊?”

    “你爸,你爸他打我,呜呜呜……”她拍着双腿说,涂地晚妆一道道了。

    “老爸,你怎么打我妈,打你的老婆啊?”她评判道:“敌我矛盾,是你死我活;人民内部矛盾呢,是可以分居,进而离婚的嘛。”

    “闺女,你真是你妈的小夹袄啊。”他赏识道,“这会儿,你妈也是这么想的啊。”

    “谁这么想了啊?”她哭哭咧咧的说,“事业有成,孩子稳定,就合起伙来踢人出门,欺负一个半老徐娘啊?这都是你们老车家祖上积的德吧?”

    “妈,这是我挑起的话题,跟老车家没关系,跟我爸也没关系。”她明确的说。“你们不知道啊,b市、s市的那些大城市的离婚率可高了,流传着一句打油诗叫‘结婚为什么?离婚评英模’呢。”

    “闺女,别蒙骗老太太啊,那都是年轻人赶时髦,造就的离婚率啊。”她忿然作色道。“闺女,麻烦你再鉴定鉴定,如果你老妈这形象的离了婚,是评英模还是评荣模啊?”

    “你呀,看上去就像是我的姐姐,干脆去做个车模吧。”她怕伤了她的心,所以捧场道。

    “这才像个有文化,有知识,有素质,有修养的大学生说的话呢。”她自鸣得意的说。

    “好了,睡觉啦。”他倦怠的说,“再一个回合,咱这楼都得飞到金星上去了啊。”

    车舜钰回房。两口子一宿无话了。

    星期六。上午。交腊月的第一天,逛街的人特别的多,车舜钰驱车到商场的财务科,约过来齐雯雯,一同对了账,结清了余额。

    她关门大吉的日子,反而成了齐雯雯开业的大吉的日子。她向她祝贺的同时,为店员们付清了工资及提成。

    她回到家,便上网与奕奕和金领聊天了。

    她问她奕奕改变主意的原因。

    奕奕:舜钰姐,太不可思议,太令人怦然心动了。我都不知如何表达了。

    金领:她是为了他!奕奕害羞,没跟你说明缘故。她是听到有师孔同机,才改弦易辙,送个顺水人情啊。这可不是背后叨叨奕奕的坏话啊,我当着她的面,就数落上了。而她丝毫都不温不火,不自振拔,因为她的心里装着他呢!唉,心是属于谁的啊?心的归属地在哪里啊?唉,又一个清纯的女孩子,陷入了爱情的沼泽了啊。

    金领:他吻了她!在候机大厅里,当奕奕见到师孔的刹那,两人相视无语,她手足无措,变得弱不禁风了。他冲锋陷阵,胆大心细,以无所不摧之势,神魂颠倒之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吻啊吻啊吻啊,吻了八辈子世纪啊!

    金领:我想他了!我看着都臊的脸红了!当初小春在校区内狂热的吻我的时候,我在意周围的人了吗?我顾忌到他人躲闪的眼神了吗?没有,因为我闭上了双眼,呈现在眼前的只有万道阳光。唉,可惜小春回校了啊!

    准备登机了:哎,哎,你们俩快成黏黏胶了啊?准备登机了。我收拾着挎包,背对着他们说。干啥呀,准备登机干啥呀?他与她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的问道。准备登机回家呀,忘了回家的孩子们啊,还能住在这里干啥呀?我转过身,正视着他们说。他再次给了她一个轻吻,终于撕心裂肺的分开了!

    起飞:飞机起飞了,悬在半空的感觉美妙而奇异,我周身的血液在逐渐的降低流速,心脏在咕咚咕咚的增加着泵压,真想跳到舱外哇哇的把心脏吐出来啊!他们却耳鬓厮磨,如履平常,谈笑风生。奕奕是见色忘友了,尽管我们是近在眼前,却如同远在天边。她甜甜地对着他说,不要老是干啥呀,干啥呀的,得改一改,不,是必须改一改啊。干啥呀?他吻着她说,不干啥还能干啥呀?她侧给他脸颊,说,我的意思是入乡随俗,讲普通话,从现在开始,不要张口闭口再干啥呀干啥呀的啦,改一改浓重的家乡口音吧。我改,我改,我再也不干啥那个呀了。他就这样逗她开心了一路。

    接机:我的父母来接机了。我们没有拥抱,只是用微笑来传递情感的信息,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比较内向。二老接受了奕奕和师孔的问候,说小春妈接到小春的电话,无论如何都要来接机,因为眼睛不好,被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止了。

    他的家:小春的家住在一楼,是那种老年岁的单身宿舍改造的,顶楼,也就是二楼的即使微弱的动静,也听得见啊!东山是厕所,女一楼,男二楼;西山的大间及往东的两小间,就是他的家了。外面奇冷,屋里暖气热嘟嘟的,我们除非有急,是很少出门的呢。

    住宿:我陪未来的婆婆睡在大间;我的父母住第二间;奕奕和师孔同居第三间。躺下不久,被窝都未暖过来,奕奕敲门了。她抱着一床被子进屋,关上门,说我与他睡不合时宜,也不习惯,所以,来这屋挤一挤吧。

    走了:今天早晨。吃过早餐,奕奕就跟着师孔走了,去他的家了。我把小春所需的资料备齐,打包莫忘掉,就请小春妈做向导,准备向某山进发了。

    车舜钰:金领,祝你玩的开心快乐!我有电话了,拜拜。

    电话是齐雯雯打来的,约她十一点半到是宾馆二楼的小聚义忠义厅吃饭。她推辞了,看看屏幕上的时钟是十一点差二十分。不到一刻,又来电话了,是座机,是商场办公室的电话,提醒她有时间尽快到办公室签署解出租赁协议,也方便齐雯雯签约。

    她扣下电话,埋下头清理思路:全乱了,程序步骤全被打破了,全被昨夜二位老人家的掐架搞得一塌糊涂了啊!

    她养养神,紧急重要紧急办。于是,她下楼,碰见了正要上楼的妈妈。妈妈问:

    “要去哪儿啊?半个小时饭就好了啊。”

    “可能在外面吃,电话联系吧。”她说着,便奔车而来了。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是齐雯雯。她们各自签了字。她被齐雯雯拖住了,便问道:“那,你的生意呢?”

    “有我的他照顾着呢,放心吧。”她撒开手,指着她的车说:“我和我的三个雇员,可是要搭便车的呦。”

    确是盛情难却了,她载着她来到宾馆后院,泊下车,只见金珊珊阿姨正冲自己笑呢。她迎上去,说:“珊珊阿姨好!”

    “嗯。你妈刚走不多时啊。”她俨然以一个媒婆的眼光打量着她,说:“人在这儿呢。”

    “我知道了,谢谢姨了啊!我上去了啊。”她站在原地说。

    “嗯,上去提早看看吧。”她说着,微笑着走开了。

    她们走到餐饮部一楼半的楼梯转弯处,听见二楼的服务台有男有女在打情骂俏。

    “呦,公子哥,要找老婆,作茧自缚了呢。”一个女声说。

    “谁能管得了本太子啊,哼?”一个男声说。

    “谁能管得了?晚上见分晓啊。”另一个女声说。

    “晚上只是见个面,完了,我跟你们玩个通宵啊。”那个男声说。

    “见过面,就得规矩检点了。”第一个女声说。

    “上了两年的大学,那风流成性的脾气更甚了啊。”另一个女声说。

    “皇帝老子都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本太子怎么着也得三妻六妾七十二小姐吧,嗯?”那个男声说。

    “哎,别浑说了,有人上来了。”第一个女声说。

    “放着电梯不乘,走楼梯,傻帽嘛。”那个男声说。

    她们见到的是一男两女,那个男的看她们眼神,好像要把她们吃掉似地。进入忠义厅,齐雯雯小心翼翼的对车舜钰说:

    “那个公子哥是仇副市长的儿子仇豪,人送雅号三婚公子的呢。”

    “三婚又不是他折腾出来的,是他爹的所作所为啊。”车舜钰公平的说。

    “这就叫父债子抗啊。”齐雯雯盯着门口,说:“刚刚,他那些流里流气的话,岂不也能说明点问题……噢,上菜了,不闲聊了啊,舜钰喝点什么就啊?”

    车舜钰接听了妈妈的电话,说不回家吃了。她以茶代酒,应付过去了。当她回到家,妈妈坐在前厅沙发的正当中,关心的问:

    “闺女,吃的怎么样?累了吗?”

    “不累,吃的胃肠都抗议了,精力充沛着呢。”她回道。

    第三十五章  翻悔

    “来,坐下跟妈说说话。”她让出一席之地,说。

    “妈,你跟爸是不是总掐起来啊?”她坐下后,问道。

    “大人的事,不用你管。夫妻嘛,就是那么回事。”她转弯抹角的说:“妈最关心的是你,妈问你你可得说实话啊,谈朋友了没?”

    “没呢。”她漫不经心的回道

    “正好,你珊珊阿姨要给你介绍一个呢。”她按捺不住的说。

    “哦,我见到珊珊阿姨了呢。”她突然想起她说‘先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