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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陆羽为仪第13部分阅读

啊?”

    “嗯。去吧。别走太远啊。”他嘱咐道。

    “好的。”她应道。

    第三十八章  第二

    “老万估算了,能卖四十多万块呢。”项泉说:“老万琢磨着,还上二十万以及十六万的车钱,余下的钱贴补家用,也能够宽裕些了呢。”

    “如果是成了材的树,我没话说,反正我这哥哥就这脾气了,谁也没辙啊。”车路坦诚的说:“如果发现有砍伐未成材的树啊,从那三十六万里面一棵扣一万,冲入来年的植树资金里,就作为对我鼓动你买车的惩罚吧。”

    “我欣然接受你的诚意。”万康达乐呵呵的说:“因为砍伐未成材的树,就像剜我的心一样,所以,是绝对不可能的啦。”

    “你呀,还不知情学校那边啊。”车路担忧道:“我是一次又一次的难言其因啊,仅仅补偿了两千元!要还的这点钱都是你的,你就安心的留着用吧啊?”

    “安心?”项泉油然反问道。“老万为了这笔钱,是夜不成寐,惴惴不安啊!”

    “虚张声势的干什么啊?没那么多心病啊,那两千块钱不指望啦。”万康达真诚的说:“当初,我的真意就是临时保管而已,若不暂且收下那二十万,一切都成泡影了啊!”

    “说的唇干舌燥的,来品茶吧?”项泉招呼道。

    他们形影相随,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大禹峰下。他将琴给她,让她坐在那块方石上,又寻了一块方石,搬过来与她并排面向太阳而坐。她把琴放到他的怀里,说:

    “我点一首曲目,怎么样啊?”

    “点吧。”他调着琴弦说:“只要我会的,就全力以赴了。”

    “就弹那首”她哼唱道:“你是我池塘边的一只丑小鸭,你是我月光下的竹篱笆吧?”

    “不会。弹不了。难倒我了啊!”他扫着琴弦说。

    “吉他的代名词啊!”她问:“你都不会吗?”

    “的确不会!杀了我也不会啊!”他拒绝道。

    “哦。”她思维敏捷的说:“《爱的罗曼斯》,可以说是爱的宣言或者爱的誓言。某某吉他手谎称不会,是否是等将来得到一颗芳心,向心爱的人儿倾诉琴怀啊?”

    “从你的言谈不难听出,你对吉他是有所了解的。”他避其锋芒,从侧面说道:“别浪费时间了,选一首适合你的曲子吧!?”

    “入学那会儿,当我被你的吉他吸引之后,便做了功课了。”她毫不隐瞒的说。“不难为你啦,那就弹一首与夜女王有关的吧。”

    “《魔笛》,准备啦。”他说。

    “等等。”她提议道:“你面向西坐,我面向东坐,以便观察学习左手的指法啊。”

    他们调整了坐向,他开始弹奏了。

    车舜钰的心随弦而动,波澜起伏,壮丽寥廓,享受完,回味道:“以一个清脆明快的单音开始,象征着生命的萌生,爱情的萌芽。尽管改编者的选材不是歌剧的主题,但是却胜似主题。索尔加以变奏形式,将夜女王利用女儿达成自私目的的鄙陋心理,表现的超脱于歌剧形式之上,扣人心弦,无与伦比啊!”

    “你对本曲的了解已经得到了精髓,令我敬佩啊!”他慨然说道。

    “伟大的爱情总是在重重考验中诞生的!”她心潮澎湃,试问道:“真如曹雪芹所说,男孩子与男人不同,女孩子与女人不同啊!?难道成了男人、女人,在社会现实当中,就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了吗!?”

    “非也。”他截然反对道。“这只是个别与普遍的关系而已嘛。”

    “比如,”她看着他的双眼,说:“比如吴鑫。”

    “不要提他!不要提他的名字啦!”他痛苦不堪的咆哮道。

    他也曾对吴鑫这样子咆哮过,那是他提及肖虎的时候的事了。

    当他从师吴鑫后不久,单独与吴鑫在实验室时,吴鑫便诡秘莫测的将他认作肖虎了。他说:“我知道肖虎是你的爱徒,也懂得你的心情,但是他已经走了,已经离开这里了啊。”

    吴鑫就伤悼不已,痛心疾首的说:“是我害死了他,我于心何忍啊!或许你也听到过许多版本的传言了吧?我不想解释掩饰什么啊?”

    “不造谣,不传谣,这是我做人最基本的原则了。”他满怀善意的说:“师傅一词,本为师父,师在前,父在后。武王都称吕尚为尚父,可见古人尊师重教的程度了。流传至今,由师父淡化成了师傅。然而,老师在我的心目之中就是再生父母!我想肖虎也会是这么认为的吧?虎毒不食子,如若老师歪曲是自己害死了肖虎,那是比畜生还畜生的劣行!老师是世界顶尖的科学家,是仁人君子,怎么会啊。”

    “好孩子,太了解老师了啊!老师将向爱护肖虎一样的爱护你,保证不偏不向啊!”他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半新的西装,说:“这是肖虎生前最喜欢的一套服装了,为师怀念他啊!你的身高体型与他差不多,穿上试试吧?”

    他顺从师意,穿上了那套西装。吴鑫惊异道:“像,太像了,像极了,简直就是肖虎的孪生兄弟啊!为师终究没有白费心思啊!”

    “老师,只要您高兴。”他天真的说:“学生就做肖虎第二也是值得的啊。”

    吴鑫泪流满面道:“好孩子,老师绝不会亏待你的啊!”

    自此。在实验室里,吴鑫便时而金山,时而肖虎的叫开了。有时,他还走到试验平台前,伸出双手,做出拉人的姿势,悲伤的说:“肖虎,起来吧?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师,而老师对不起你啊!老师羞愧为人师表啊!”

    “老师,老师。”他抓住他的双手,说:“老师,你面对的只是一张空空如也,鋥明瓦亮的平台,不但没有肖虎,而且是一尘不染啊!”

    “啊,肖虎,肖虎,你都不承认自己了吗?”他疯疯癫癫的说:“你为了为师驳倒众论的科学数据,情深意重,自作主张,不惜献出美好的青春和宝贵的生命啊!”

    “老师,难道传言属实?肖虎真是死在平台上的吗?”他毛发倒竖,惊慌失措,放开他的手,问,“是真的吗?”

    “真的怎么样?假的又如何?”他的双手扶着他的双肩,说:“肖虎是为了为师,更是为了科学,更加是为了杀身成仁的伟大精神啊!”

    他惊恐万状了,闪开他问:“肖虎是自愿躺上平台的吗?”

    “你认为呢?难道你也认为为师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吗?”他咄咄逼人的说:“你这个懦夫!你这个陷师于不义的伪君子!!”

    “老师,您别发火,气大伤身啊。”他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尔的问道:“老师,学生该怎么做,您才满意啊?”

    “上平台啊!有勇气就躺上去吧!去啊!?”他气焰嚣张的说。“肖虎啊,如果没有你这块铺路石,就没有为师的今天啊!你这个师弟简直就是个废物,再也没有人甘愿为为师牺牲了啊!肖虎啊,你的在天之灵,能否再助老师的学术更上一层楼啊?”

    “老师,别说一个试验平台,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上了。”他说着,走到平台前,举止自若的躺上去了。然后,他说:“老师,肖虎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您就视我为肖虎吧?您看,您的肖虎躺在这儿了啊!要做什么就尽管来吧!?”

    “为师是举世瞩目的科学家,不是谣传的害人精啊!”他伸出双手,拉住他的双手,说:“起来吧,为师是在考验你的勇气啊,过了这道坎,你就堪成大器了啊!”

    “老师,”他躺着未动,挚诚的说:“学生做好赴汤蹈火的心理准备了,倘若需要实验数据,至或需要学生献身科学就来吧,不要等待了吧?”

    “金山,听话,起来吧。”他喜形于色的说,“起来吧,老师需要你,老师需要你啊!”

    “老师需要学生怎么做啊?学生做到了啊?学生是连死都不怕了啊?”他咆哮道,“难道老师胆怯了吗!?”

    他怀抱吉他,“噌”的站了起来,致歉道:“对不起,我的情绪一时失控,过于激愤了,对不起了啊?往回走吧,边走边聊吧?”

    “没关系的。”她也站起来,说:“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呢。”

    “是关于哪方面的,关于谁的啊?”他狐疑的问道。

    “是与那个人有关的人,是信鸽老师呢。”她绕着弯说。

    “噢。”他问:“信鸽老师怎么啦?也遭他毒手了吗?”

    “没有。”她瞧着他着急的样子,明白他已经洞察到吴鑫的所作所为了。“就在今天,信鸽老师搬入了校舍,与他分居而住了。”

    “噢。罪恶的根源是我啊!”他想了想,说:“明智的选择啊。”

    自从他躺过了平台,恍惚平台上果真躺着一个人似地。每当吴鑫再呼喊肖虎的名字的时候,平台上的那个人便化作一缕青烟扑向吴鑫,他也就蓦然改口叫他金山了。

    有一次,他与吴鑫正要结束试验,学校通知召开系主任紧急会议。吴鑫走了,留下他一个人收尾。他做完后续工作,便身不由己的要躺到平台上去,忽然闻听一个声音说:

    “别躺了,从此以后就别再躺了吧。”那个声音悲戚的说:“别害怕,我是肖虎,是被吴鑫害死的。他利用了实验平台,利用了我的忠诚。他使用的是攻心战术,天天浸濡,步步进逼,接下来,就要利用你了啊!”

    “我已有所察觉了,这也正是我要躺上去的原因所在呢。”他深感疑惑的问:“如校内口口相传的,信鸽老师也是他图谋霸占去的吗?”

    “是的。人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即便暗中作祟也是挡不住的呀!”肖虎泣声道:“吴小虎是我的儿子,是当初茫然无知的信鸽为了纪念我,跟他力争了这个名字啊。”

    吴鑫回来了,进门就叫:“肖虎,肖虎。老师……”

    “别提他,别提他的名字了!”万金山在迷瞪中被惊醒后,悚然的又一次的咆哮道。

    “哎,金山啊,老师开了个简短的小会,你就变得反复无常了啊?”他莫名其妙了。“你竟敢咆哮老师,令老师太失望啦!”

    “老师,我是无心的,不是故意的呢。”他诚实的说:“我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是肖虎穿越过来,好像还历历在目呢!”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呢,不向我们年轻的时候讲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啊。你们是易辙改弦,改正归邪,玩起了穿越的把戏呢。”他说,“有点意思,讲给老师听听吧?”

    他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吓得他是愁眉锁眼,心如悬旌了!

    翌日。上午。万金山在路上遇见了信鸽,一改往日随意打个招呼的习惯,便夺路往岔道去了。这引起了信鸽的怀疑,并紧追不舍了。追的他无路可逃,只好进入圆梦亭坐下了,信鸽追进来,站在他的对面,低声问道:

    “你在吴鑫身边,你见我就躲,说明那些谣言并不是谣言,而是有事实依据的了!?”

    他望望四下无人,也低声说道:“昨天。肖虎托梦给我了,是唯恐我再被吴鑫钓到,是从那个世界来解救我呢!他还称道吴小虎是他的儿子,对吗?”

    她恍然大悟,证明了她的怀疑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她悲愤填膺,踉踉跄跄的走了。

    下午。吴鑫便兴师问罪了,尖厉的问:“在圆梦亭里,你对信鸽说了什么,嗯!?致使她中午不回家,手机也关机了,嗯!?”

    “我没说什么呀,只是讲了昨天的梦而已呀。”他实话实说道。

    “你给我等着,等着我收拾你的那一天吧!?”他即刻反目道。

    “我等着,等着,很快便等到了。”他自言自语道。

    第三十九章  技巧

    “金山,想什么呢?是不是与信鸽老师有关呢?”她急于打开门窗,因此问道。

    “嗯。”他垂头丧气的说,“不应该啊,不应该告诉她真相,使她受折磨了啊!”

    “每个人都有对关乎切身事情的知情权,也都有面对现实的勇气和胆识。优胜劣汰,无法面对现实者,也许有那么一天,终将被生活所抛弃啊。”她微言大义道,“你不也赞成信鸽老师的明智的抉择吗?”

    “一码归一码,一事归一事,所以说任何事都具两面性啊。”他敲一下琴箱,与他的话形成了共鸣。“角度不同,站位不同,处置问题的方式方法就不同啦。”

    车舜钰想:一个人,如果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他(她)便会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证明给他人看。况且,他有他的规则,也有他的保留权啊。‘我等着,等着,很快便等到了’,不错,等是唯一的选择了,就把一切交与时间机器吧!

    她看见爸爸站在车跟前准备走了,便跟他要了手机号,说随时联系吧。

    车路载着闺女回老家同女儿打开窗户,晒上被褥。她问要住人吗?他回你小姑明天回来,不住城里住老家,想念乡土的气息啦。

    午饭。车路说:“郑璐,她小姑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到,咱全家九点钟出发去接机吧?”

    “哦,我恐怕去不了啦,有闺女陪你去呢吗。”她头也不抬的说:“碰点了,珊珊约我去美容中心,难以推辞呢!”

    “金珊珊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都是同学中与我接触的三六九等的人中,第一随和的人,不然我打电话过去吧?”他问道。

    她抬起头说:“算了吧,珊珊约过我数次了,不去说不过去了啊。你爷俩去吧,嗯?”

    “好吧。就这么定了啊。”他对着女儿说道:“闺女,下午爸爸有个元旦安全会,你回家把东西收了吧。上午去的仓促,忘记带礼品了。你从车库带上一箱酒,拿上一盒你大姑给的海参,顺便送到你康达伯父家吧。”

    “嗯。女儿遵命!”她响亮的回道。

    “得,得,闺女,去店里取一盒吧。”她心疼的说。车舜钰问:“为什么呀?”

    “你大姑不是说了嘛,这是天然珍品。”她霸道的说:“留着自个吃,谁也不许动啊!”

    “店里不也有天然珍品的包装吗?”他反诘道,“送礼的那个不都希望包装华美,装潢气派,那个怕在这上面多花钱啊?最怕的就是层次感不够强,档次感不够高呢吗?”

    “拿吧,拿吧!”她说道,“另外的一盒,闺女顺路去公司,交给郑可带回去给你大舅吧!”

    “嗯,女儿遵命!”她夹在父母的中间,顺其心意为要啊。

    下午。她的第一站是公司,办公室里的动静不对劲,好像是一个男的在纠缠一个女的,似乎都有点滛亵、强犦的意图了呢!她敲一敲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女的说“请进”二字。

    “表哥!曹蔓!怎么……”她目瞪口呆了。“怎么是你们啊!?”

    她见曹蔓怯生生的低下了头,向表哥交待过,打声招呼,就下楼了。

    她刚要启动马达,发现曹蔓挡在了车前,不经意的一抬头,又见表哥在楼上向下张望呢。

    曹蔓说要去工地,要求搭便车。她答应了。

    驶出公司不远,曹蔓便神色皇皇的说:“舜钰,靠边停车吧?”

    “不去工地啦?”她打着方向,停在路边问道。

    “哦,不去了,我就是想出来散散心的,麻烦了啊!”她推开车门说。

    “曹蔓。”她叫住她,说道:“需要帮忙出主意就张口啊,别把外人都当亲人,也别把亲人当外人啊!”

    “谢谢关心了!”她嫣然一笑,下车了。

    她回到老家,街里街坊见了她都叫她“小钰”,倍感亲切。她收拾完毕,关闭门窗,便驱车来到了山里,没有见到万金山,是一个人去大禹峰下弹琴去了。她对伯父伯母说,抽空会来跟金山学吉他的,就走了。

    第二天。上午,郑璐同金珊珊在做着面膜,躺在床上聊着闲话。郑璐说:“今天啊,又差点耽搁喽。”

    “怎么啦?家里有事吗?”金珊珊问道。

    “我那优秀、风光、独身主义的二大姑子要回来过节啊。”郑璐用异样的口吻说。

    “啊!几点的飞机啊!?”金珊珊猛的坐起来问道。

    “激动啥呀,激动?又不是你家的姑子?”郑璐啼笑道。

    “老同学啊,我是认真的,几点的飞机啊?”金珊珊紧张的问。

    “十点的。”她漫不经心的回道。

    “呀,九点过十分了啊!来得及啊!服务,洗脸!”金珊珊立刻说道。

    “干什么呀?应景去吗?”郑璐也叫道:“服务,洗脸。”

    金珊珊叫了公车,两个人坐在后排。金珊珊说:“大小是那个官,那个官无大小啊,到了咱们这地界,那就颤颤悠悠,悠悠颤颤了啊!那场面肯定是相当的壮观啊!”

    “你不是挺平易随和的吗?怎么也势力了呀?”郑璐问道。

    “我一年两次进那个交流经验,人车书香念旧念老乡,每次都是热情款待呢!如果没有我和你两口子的同学关系,车书香认识我是谁啊?所以说,我不去接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