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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陆羽为仪第15部分阅读

茶,悠闲如神仙般的日子,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啊!”

    “二姐是看惯了繁华热闹,一时兴起罢了。”她给她斟上茶,说:“车路与康达搞开发,不如让他们给二姐设计上两间雅室,得闲回来这世外桃源静静心不就得了。”

    “嗯,想不到弟媳是个充满雅趣的女子,令我肃然起敬了!”她与她情投意合,不禁称赏道:“这招支到姐姐的心坎上了,这是只有亲妹妹才能想得到的啊!”

    “二姐看重我了。”她说,“我不过说了当说的心里话而已。”

    “嗯。机会难得,回头,我就找车路商定下来。”她神采飞扬的挂着笑脸说。

    “都是自家兄弟,何谈商定,只要一句话不就成了。”她再斟一杯茶,顺遂她的心意说。“来,二姐,喝茶吧。”“嗯。喝茶。”

    许久,万金山都一言不发,只是举目望着大禹峰,信马由缰,不知神思所致了。

    “想什么呢?”她断定他的身体与心理皆以平复如故,任何话题都可以敞开心扉的讨论了。于是,她说:“我特别想知道吴鑫,是使用了何种手段,动用了什么样的诡谲的心理攻势,致使你差点成了植物人了?”

    “吴鑫是个心计颇高的人,对我的心理攻势是循序渐进,日甚一日的做了周密的考量。”他欣慰的说“哎,人都死了,说这些过去式都毫无意义了。”

    “出事的当晚,我也去过实验楼,至今还心有余悸呢。”她说,“我就是想知道他打着科学家的旗号,干着害人精的秘密的目的。”

    “吴鑫吃猴脑成癖,久而久之,对人脑馋涎欲滴了。他对肖虎未敢轻举妄动,也许是畏惧胆怯了,也许是另有原因吧。”他陈述道:“后来,他通过非法手段弄来一个死囚犯,正在心痒难耐,意欲一尝为快的时刻,被便衣带走了。他弄巧成拙,几乎身陷囹圄,再不敢越雷池一步了。然而,他却打起了我的主意,为鬼为蜮,昭然若揭。

    在我做奥运志愿者期间,他是持之以恒,一天一条短信,而内容却大致相同:你借故逃避,而肖虎却得到了重生。是他协助我做实验,攻坚克难,建树颇丰。不是我信神信鬼,肖虎附身也是你亲眼所见的事实。以事实为依据,为师寄望你能够回到实验室,协助为师完成研究课题,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的研究成果必将震惊世界学术界!

    在此之后,吴鑫是变本加厉,凶相毕露,似乎要把我给煮了吃了,方才解了心头大患了!就在那晚,那个使他欲壑难填的夜晚,他继续之前的催眠洗脑术,而我是假装昏昏沉沉,一切随便的态度。他打开实验室的门,就冲到挂在迎面的肖虎遗留的衣服前说:

    ‘肖虎,你是为师唯一的徒弟,无可比拟,无人能取代!’

    我紧随其后进入实验室,不理会他装神弄鬼的这一套,而是一丝不苟的准备着试验科目所需的对比数据与操作规程。

    他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抱着肖虎的衣服,疯疯癫癫的冲到实验平台前,神鬼莫测的说‘肖虎,大冬天的,而你却赤身捰体,赶紧把衣服穿上吧!?不然,不小心冻病了,是要打药吃针吃针打药的,好孩子,穿上吧!?’

    我不以为然,依然做着手头的工作。

    吴鑫将肖虎的衣服披到我的身上(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试穿过,挺合体的。),念念有词的说‘肖虎现身,肖虎现身,肖虎现身吧!’

    倏忽间,我似乎大彻大悟了,死就死,生就生;死既是生,生既是死!求生反不如求死!我啷当着双眼,喉拉着摇滚的嗓音说‘恩师,我是肖虎,难道要我第二次涅槃吗?’

    ‘啊,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人的境界是无限的。’他的胸中充满了万丈豪情,神气活现的说,‘肖虎,你终于明白了涅槃重生的道理,不愧为恩师的弟子啊!’

    第四十四章  钻研

    自从师从他的门下,我是局天蹐地,惶惶不可终日,听他如此说,更加羞愧难当了。我双眼发花,顿感世间大同了。于是,我拖着似乎永远都拖不完的身子,仰躺在试验平台上,无地自容的说‘恩师,假象的万金山准备妥当,请伸出上帝之手吧!?’

    ‘啊,是肖虎折服了金山,还是金山折服了肖虎啊!’他迅即将我锁定在平台上,概叹道,‘啊,科学的光芒四射,科学的魅力无穷,让我们找到科学的芝麻,快快打开矿藏丰富的大门吧!?’

    我感觉好像进入了时光隧道,从前逝去的亲人都围绕在身边,好不惬意。肖虎独当一面,站在我的头前张开双臂,保护着我的头部不受任何伤害。

    当撞击试验开始后,肖虎的阻力瞬间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形世界的有形力量,只听到一句隐约的话语,我就无知无觉了!”

    “什么话,是谁说的?”她开心见诚的问道。

    “我记忆犹新,终生难忘,是一个叫乔妮娅的女孩说‘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保元本真,是为死生。’然后,我的大脑既像缺了氧,又像进了水,就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段时间。”

    “哦,你忍受了巨大的苦痛的折磨啊!”她同情的说。

    “没什么。”他想象着化身为大禹峰了,响彻云霄道:“过去的终是覆水难收了,眼前的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呢!”

    “你怎么那么的悲观?”她揪揪的说,“总不能因为自身的遭遇,而将点看成面吧?”

    “嗯,坦诚的说,我也不乏其想。”他说,“在你的面前,就不知节制,直抒胸臆了。”

    “哦,往回走吧。”她说,“我小姑是,说动身就得飞的。”

    “嗯。”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说:“走吧。”

    当车书香向车路提及能否在山上盖一处雅室时,他翻然醒悟道:“多亏二姐提醒,不然,就要白白放弃那块高地了。”

    “路子,到底怎么回事?”她问道。

    “是这样的,二姐。”他回道,“在规划面积内的北端,有一块一亩多的地界拔高了数米,虽然规划样板出来了,但是就是因为那块地无建筑物,好像无头的雄狮一般,因此迟迟没有上报。经二姐这一点播,更加坚定了我的设想,有了新的规划样板,就可以尽快上报了。”

    “这主意是项泉透给我的呢!”她说。“那,你有何设想啊?也包括我的设想在内吗?”

    “当然了。设想就是建造两栋,不,是三栋二层独楼,在三栋楼的顶端,架起三米高的中间凹两头凸末端垂的预制板,一是将三楼连接在一起,使之成为三生万物之楼;二是起到隔热层作用的同时,也可作为凉亭,夏季可在楼顶乘凉品茶。预制板象征着帽子,而三楼就是鼻梁和眼睛,若从空中俯瞰,雄狮般的建筑布局就一览无遗了。”他转向她,说:“舜钰,爸爸跟你商量件事?”

    “嗯。”她按捺不住的问:“是不是卖了这栋,去山上住啊?”

    “二姐,瞧,你的侄女与他爹一个心眼。”他得意的说,“这栋别墅总建筑面积三百五十平,加之小院,市价在四百五十万。由于最近的变故,四百万是心理底价,也是较为抢手的了。山上别墅的不计土地成本的话,三栋楼的总建筑面积八百平,九十万绰绰有余了。”

    “路子,建筑成本有那么低吗?”她怀疑的问。“房价可是高处不胜寒了!”

    “是的,建筑成本就是这么低。”他补充道:“房价得加上土地、资金、运作、税务等等费用,就咱这小县城而言,每平米成本在两千上下打转转。如今每平米四千多了,而推升房价的动力因素来势依然迅猛,泡沫是越搅越涨越虚,最终仍将转嫁给老百姓买单。”

    “电视、网络,天天都有激烈争辩房价的节目。”车舜钰说,“经济学家们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是‘刚性需求’简称‘刚需’的二字了,倍受大学生的青睐呢。”

    “凡公开化的口水官司,都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其背后也都隐藏着心怀鬼胎、不可告人的目的。”车路义愤的说:“作为一级开发商,我深切的体会到房地产的经济运行,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从别人的口袋里掏钱很轻松,无赖嘴脸叱世又横行!”

    “路子,二姐我不赞同你的愤世嫉俗的心态。”车书香不讲情面的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需要全社会集思广益,万心归一来改变,最怕就是你这种观念的固守成规,因循守旧,与信心的流失,民心的涣散了。”

    “我们开发商也常常聚在一起探讨,这农民进城买房,是城镇化建设的必经之路。”车路阐明观点道:“但是,农民的家里有地有房,进城买房必然推高房价,而城镇户口非但享受不到福利房了,却又被盲目的购房潮所席卷了。”

    “安居房,廉租房,不都是解决这一难题的途径吗?”车舜钰问。

    “闺女啊,那都是针对大中城市而言,小县城是难以沾上边的。况且,有的是在借安居房、廉租房走政治路线,提升政绩,至于建筑质量问题,就无人问津了。”车路焦虑的说:“不但小县城的下岗失业率高于大中城市,而且无房户的比例远远高于大中城市。加之大中城市的人们又都到就近的县城买房,更是雪上加霜,无以复加了。”

    “那,你们开发商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和方案呢?”车书香问。

    “有。”车路回道。“各地方政府应该肩负起责任,凡本地城镇户口可以持户口本、身份证以平价购第一套房,而其他的均以市场价购买。”

    “也可以借鉴国际惯例,用推行房产税的办法抑制房价啊。”车舜钰说。

    “房产税是越早实施,对经济的平稳运行越有利,对开发商也越有利。”车路说,“等到三成的农民都进城买房了再实施,势必造成进城的农民首鼠两端,不得兼顾。假如有五成的进城农民卖掉购买的楼房,那对新开项目的开发商、建筑商的冲击力是可想而知的,有可能造成路有冻死骨,尸横遍野了。所以,我碰巧与康达合作,正好抽身而退了。”

    “路子,不要虚张声势,做耸人听闻说。”车书香说,“要有令人信服的一手数据,要有中肯的建议与应对举措。”

    “蚍蜉撼大树,人微言又轻,谁人能听?”车路感慨道。

    “小姑啊,我小姑在听啊。”车舜钰说:“我小姑要的是数据与措施。”

    “就是。”车书香说,“有了数据与措施,我可以转交相关的部门代表,由他们再去做更加深入的调研,然后上交提案呢。”

    “嗯。我联合开发商,从一线获得最真实的数据,从网上发给你吧。”车路说,“等舜钰上了学,我就挂牌出售了,临时借套房住着吧。”

    “睹物思人,这样做也不为过甚。”车书香问:“那海参店呢?”

    “送走了大姐,我去办理了转让手续,廉价的。”车路回道。“二姐,午饭出去吃吧?”

    “不了。”车书香说:“在家简单吃点,饭后稍事休息,我赶飞机呢嘛。”

    “嗯。我下厨了。”他说完,去厨房了。

    “舜钰,不错。”车书香说:“相信小姑独到的法眼,小姑挺你!”

    “小姑,侄女没那意思吗?”她羞羞答答的说:“我是同情他以及学校一个女性老师的遭际,才给予特别的关注的呢。”

    “小姑啊,虽然是单身女人,但是,是钻研爱情三十六计的行家呢。”她自诩道,“小姑是专门诊断爱情疑难杂症的医者,在那城享誉载道呢。”

    “那烦请专家诊断一下本姑娘理当使用何计啊?”她学着京剧小旦的腔调说。

    “姑娘计深虑远,借局布势,力小势大;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也。”她学着京剧老旦的腔调说:“此乃第二十九计,树上开花也。”

    “小姑,侄女听着怎么空落落的,觉着一切都了无生趣了呢。”她神色黄黄的说。

    “是啊。”她补偏救弊道:“如果凡事都使用定格模式,套上计策的框架,生活就华而不实,面目全非了。”

    “开饭喽。”车路在二楼的餐厅咋呼道。

    “小姑,吃饭了。”她说。

    “走,上楼吧。”她拉着她的手说。

    送走了二姐,车路又令司机顺路送下了闺女。

    当她回到宿舍里,显得那么空荡荡、空寂寂的,散发着一股久弃未住的潮气。她拉开窗户,寒冷的北风夺空而入,刺痛着室内的热流。在外面漫步、做事都不觉着冷,而到了屋里,一旦受到外部寒冷的侵袭,却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了。这就是安乐窝效应,是惯性思维导致的意识腐败。

    她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翘起头迎着寒风,畅饮着冰冷的风之酒。即便门开了,她也毫无觉察,依然思绪纷飞。

    “舜钰姐,早回来了。”辛忻轻轻的放下行李,轻轻的说,“舜钰姐,睡着了吗?”

    “哦。”她睁开眼,坐起来说:“辛忻,你回来了。”

    “嗯。舜钰姐?”她目瞪口呆的盯着她的袖章,问:“家里的女老祖过世了吗?”

    “嗯。是我妈。”她突然哽咽了,接着泣如雨下了。

    “舜钰姐,节哀吧!”她也泣数行下道,“咱们是同病相怜,我的母亲也去世了啊!”

    “辛忻,辛忻。”她抹干眼泪,说:“辛忻不哭,是我不够坚强,勾起了你的悲伤了。”

    “舜钰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她反而更加悲痛了。“我没有脸面,没有勇气,归校前就把袖章给摘了,我对不起抚养我的妈妈啊!”

    “没关系,再戴上吧。”车舜钰解释道:“袖章的作用,是告知身边的人,自己在服丧丁忧期间,一切娱乐搞笑的活动,都不要牵涉到本人。也是时刻提醒自己,要做到逝者为大,身前身后都得尽孝。”

    辛忻从包里取出袖章,在旁的她为她关在右臂上。她问:“舜钰姐,这要戴多长时间啊?”

    “这个视情而定,古人丁忧三年是戴三年。”她扶着她坐下,说:“今人看开了世事,也没必要那么古板、呆刻了,短则一个月,长则百日,尽的是一份追思,一份孝心而已,又不是演戏给人看。”

    “嗯。舜钰姐,你失去了母亲,我也失去了母亲,咱俩是同病相怜,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了。”她说。

    “我愿意。”她应和道。“不过,你还有亲生的爸爸妈妈与弟弟啊?”

    “哼!不稀罕。”她倔强的说,“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休想让我认了他们。”

    “又‘哼’开了。”她指出她的毛病道:“说话温婉不是代表柔弱好欺,而是必须注重的自身修养问题。”

    “嗯。记住了,姐姐。”她撒娇道。

    “好啊,知错即该就是好同志妹妹。”她说,“做人要言行一致,重情重义,你不认亲生父母,首先我就认为你不够情义,自私自利。”

    “嗯。容我多想想吧。”她沉思着回道。

    “舜钰姐,辛忻!”奕奕满心欢喜的冲进门,一下子愣住了,张口结舌的问:“你们俩,这,这是……?”

    二人都把各自的情况说了,车舜钰并没有说母亲是如何走的,反正走了就是走了;辛忻的母亲,是在她到家的前一天过世的。当她到家后,街坊邻居都说大门紧闭了一天了,跟随她进门一瞧,已经冰凉冰凉的了。她的母亲是肝癌晚期,活活疼死的。

    第四十五章  故事

    奕奕说:“金领在与准婆婆包水饺,让我来请过去吃饭呢。”

    “不去了吧。”车舜钰说:“上了年纪的人,忌讳看到这袖章呢。”

    “没事。”奕奕说:“伯母可开通了,昨天就唠叨如果明天还活着,就为咱们包水饺吃呢。”

    “那就去吧。”车舜钰说。她关闭窗户,仨人一同去了。

    伯母吉蓓同金领均未流露出过度讶异的表现,可能是奕奕在路上溜开的那一会儿,事先知会了她们吧。她们问候过伯母,见水饺没包多少,就都洗过手,坐在屋子的中央,围着面板一同包上了。

    五个人都沉默不语,紧张的忙碌着。金领手中的擀面棍滚动在面板上,发出“咔哒咔哒、咔咔哒”的声响,犹如天马行空,广袤无垠。

    辛忻童心未泯,打破沉默说:“伯母,讲个故事吧?闷闷地真无趣?”

    “故事?”吉蓓停下手,说:“伯母小时候听大人们讲的不少,但是都被这满嘴的牙给磨蚀了,都随着岁月流失了,哪里还有可讲的故事?”

    “伯母,您就讲一个吧?”辛忻缠住她说:“人的心中总有印象深刻,不可磨灭的一段记忆。伯母,您生活在某山的山脚下,玄奇的故事有的是,是吧?”

    “说到玄奇,伯母倒真有一段终生难忘,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