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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陆羽为仪第17部分阅读

    您等会儿。”万金山喜出望外的说:“我去房间收拾收拾,马上就好。”

    打完款,万康达是一身的轻松,坐进车里,即刻电话通知了车路。当车路得知他在市中心某银行的外面时,说:

    “稍等,我正在三楼谈业务,立马下去。”车路坐进他的副驾驶,说:“我派车跟你回去,放下你的车,接上嫂子和金山,来吃个饭吧。”

    “免了吧。”万康达说:“金山获悉舜钰在校内开了个店,赶长途车去学校了。家里就我跟你嫂子了,怎么吃都无所谓,你忙吧。”

    “唔。我忙什么?不忙。唔,舜钰的同室姐妹的家庭状况都比较困难,可能是为了勤工俭学,助人助己吧。有金山去照顾着,我就更其放心了。”车路说,“吃个饭嘛,与孩子们没有关系。他们不在身边,那我们更当开怀畅饮了不是?要不,我驾车去了。”

    “好吧。山路可是崎岖如迷宫,走不出来可别怨我。”万康达说:“你去了,看你嫂子还准你走不?”

    “不走就不走,反正我的腿长在我身上今儿就想同你喝个酒。”车路说,“再说了,酒店即将建到山上来了,我叫外卖我?”

    “走吧。声明,我主外她主内,家里的事她说了算。”万康达说:“到家视情而定吧?”

    当他们到了家,项泉正在做白菜炖粉条,那阵阵清香惹人馋呢。车路说:

    “嫂子,我跟康达商定了,等你炖好了菜,坐我的车出去吃啊。”

    “炖好了菜,出去吃?没听说从家里打包上饭店的呢?”项泉问。“既然到家了,就在家里吃呗,又不是早年缺吃少喝的时候。”

    “你们两口子,怎么一个鼻孔出气呢?”车路说。“请你们吃个饭,是我的一片诚意。”

    “难道你希望你的哥嫂两个鼻孔出气啊?”项泉逗趣的问。“你的诚意我们心领了,但是客随主便,就在家吃吧。”

    “我跟康达回来,不是来蹭饭的,是真心实意接你们星级去的。”车路说。“就是曾经去过的三星,那是享受的地方吧?”

    “星级,月亮级,都不及家里。”项泉说,“金山上学校了,今天你们哥俩就在家里敞开了喝,敞开了的拉。家里有现成的菜肴,保准拼够四菜一汤。”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车路说:“康达真服了你两口子了,一唱一和的,也不害羞。”

    “你嫂子说的有错吗?没错吧?”万康达说:“星级,月亮级,都不及家里啊!有什么害羞的啊。”

    “你们两口子,也给俺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车路说:“我安排人送两个硬菜过来,不为过分吧?”

    “你实在过意不去呢,送就送呗。”项泉说,“你哥俩聊着,我准备菜去了。”

    “哎,嫂子忙吧。”车路说:“康达,我打个电话。”

    第四十八章  剧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车路微醺的说:“康达,嫂子,真是羡慕你们美满的生活啊!”

    “毕竟憋了几天了,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项泉善解人意的说:“发泄出来会好些呢。”

    “我抑郁,我抑郁啊!”车路说:“社会上流传升官发财死老婆,谁死老婆谁不想死啊!”

    “抑郁,难受,是难免的。”万康达说:“不要张口闭口的说道‘死’,活着就要承受。”

    “走的为什么不是我啊!?”车路说:“这两口子是早死早幸福,晚死挨清苦!”

    “他叔,”项泉说,“喝口茶吧?”

    车路错将酒杯当茶杯了,“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是酩酊大醉了,一言一语更是悲从心生,痛心入骨了。他念叨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万康达和项泉将其移到金山的床上,才过来吃了饭。

    万金山到达园区,已是下午第一节课上课时分了。他走进了01级学长,也是肖虎生前好友钱宗海开的宗海私房菜餐馆,感觉两腿发沉,就近坐下,有气无力的冲着里面问:“老板,还有什么吃的吗?”

    “没有了。对不起,午休了,上街上的饭店吃去吧。”钱宗海无精打采的说着,抬头望见是他,便惊喜道:“万金山,呵,是你吗?你从那块地冒出来的啊?好利索了吗?”

    “是我,这不刚刚冒出来吗?”万金山回道,“基本上好了吧。哎,我赶车刚到,实在是前心贴后背了,恐怕走不出门就趴下了呢!学长随便弄点吃的呗,又不是白吃不给钱。”

    “也就是你,若换了别人啊,给双倍双倍的钱也不伺候,不是钱的问题嘛。”钱宗海递上菜谱问道:“想吃点什么?尽情的点呗,本大堂经理为了你恢复健康,亲自下厨。”

    “谦虚就是高调,高调就是骄傲,把那个‘堂’字去掉,学长经营了那么多年,是货真价实的大经理呢。”万金山谐趣道。“越简单就越好吃越省钱,就来一斤速冻水饺吧?”

    “速冻的干嘛啊,咱有店员手包的。”钱宗海向后厨走着,说:“有开水,略等就成唻。”

    万金山环顾四周,店内的环境好像变了,但是又说不准哪儿变了?他透过门窗,看着园区的景况,因了考试的缘故,关门歇业者已是大有人在了。在此萧条的淡季,舜钰何必顶风而上,逆水行舟呢?何不等到年后,一片欣欣向荣了再开业?那样将省下一个月的房租,完全可以充实流动资金嘛。她是那么的聪慧,也许是她与同学有约在先,兑现承诺吧?

    “好唻,水饺上来喽。”钱宗海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一下桌子,摆上满满一大盘的大馅水饺,递给他一双筷子说:“万金山学弟客官,请慢用,请多提意见。”

    万金山饥不择食的夹起一个,就往嘴里塞,被烫得“咝咝哈哈”的说:“在外面能吃到家里味道的水饺,烫一下也值了,要提意见就是别做得太香,以免烫伤顾客!”

    “我看未必是因为味道呢吧?”钱宗海点明道,“是饿虎扑食,狼吞虎咽吧。”

    “这都几点了,确实是饥肠辘辘,不讲究吃相了啊。”万金山承认道。“哎,我总觉得你这店吧,旧貌换新颜了,问题是换在哪儿了呢?我看了个遍,百思不得其解了这?”

    “什么都没换呀?依然是老样子嘛。”钱宗海扫视着店内,说:“要说换,那就是换人了。”

    “噢,噢。”万金山咽下口里的食物,赞成道:“对,换人了,是钱学长旧貌换新颜了。”

    “是啊,以前,我对你对信鸽是充满了敌视与仇视啊!每次你来吃饭,我都不拿正眼瞧你,不应该呢!”钱宗海感愧道,“学弟,学长错怪你,不,是错怪你们了!”

    “这有什么关系?事实就摆在那里嘛。”万金山说:“人生不但不如意事十八九,而且时时处处、事事处处都在产生误解、误会,即便是圣人也难以逃脱呢。解除了吧就又发生新的误解、误会,可能这就是生活的真谛,生活的本来面目吧?”

    “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呢。”钱宗海感叹道:“可怜的肖虎就没有你幸运了啊!”

    “人的命运就如同解题,思维方式不同,所使用的方式方法以及快慢程度就不同,然最后的结果总有对有错不是?”万金山彻悟道。“学长,肖虎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他呀,是我们那届鼎鼎大名的忧郁王子呢。”钱宗海惋惜道:“忧郁王子,忧愁烦闷挥之不去、阴魂不散的王子啊!这是冥冥之中的巧合,还是不幸被播弄是非者言中了呢?”

    “学长,学弟我也算是闯过鬼门关的人了,对昨日付之东流的事都视作定数,付之一笑了。”万金山开导他道。“回忆本身就是一份诚挚的遥望、追思,但愿能将逝去的所有放之四海,即便逝去者化作了一抔土,也是与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嘛。所以,现世的人要从无中感受、享受到有,与有无同有无,与蓝天同蓝天。”

    “深奥,艰涩了啊!”钱宗海的闷闷不乐一扫而光了,平心静气的讲道:“肖虎的个头同我一般高,一米七五吧,方脸盘上挂着忧郁的神情,绝少见他笑过;头发是自来卷,额头高于一般人,丹凤眼,高鼻梁,方口,蓄着胡子。

    正因为他的忧郁以及绝少的笑,几乎全校的女生都想接近他,了解他,甚至进入他高深莫测的心底。其实,当同学们艳羡、取笑他的时候,他曾自嘲的对我说‘唉,我就这幅德行呗,还羡慕你们那和蔼平常的面部表情,任事都无所谓的态度呢!’。

    信鸽也许是全校女生当中,唯一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楞没一点看得惯。而他呢则为了从她的角度审视自我,便开始追她了,追到手之后,他带她去过一次吴鑫的实验室,仅此一次,便要求他离开吴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相信也就罢了,反而气她是意图挑拨他的师生关系。信鸽百般无奈之下找到了我,要我劝劝他。我便找借口去了实验室,一进门一股刺鼻的猴马蚤、腥臭味是钻头入脑,断断续续的给人以痛不欲生的感觉。经这一提,又痛不欲生了,不知你是否觉得啊?”

    “是有同样的感觉。不过,学长,行行好吧,没看见俺在吃饭吗?”万金山幽默的回道。“然而,就我个人而言,是我的真心话啊,因为师从了世界顶尖的科学家,所以内心的自豪与虚荣,都将这一切给淹没了啊!”

    “我想肖虎也当是这么想的吧?我就劝他说‘有一个一流的导师,一流的学习环境固然重要,但是女人的直觉也是世间一流的,孰轻孰重还是值得掂掇掂掇的啊!’。人在得到以后,几人肯舍得失去啊?除非是刺痛、刺伤,爱恨交织的两情相悦的人!那种种大方的不知怜惜不计后果恩断义绝的决断,是世间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剧目啊!

    受学弟之影响,学长我扯远了,也哲人了啊?久而久之,信鸽也不再坚持了。尤其当吴鑫提出帮助肖虎留校以后,信鸽就逐渐转变了对吴鑫的成见了。而吴鑫偷窥信鸽的眼神,都放射出异样的光芒了,以至居然当着肖虎的面,藏头露尾的向信鸽献起殷勤来了。

    肖虎大概是得到了吴鑫的赏识,受宠若惊吧,就丝毫没有察觉得到。我亲眼见过,也有同学在我的耳边吹过风。但是,这种事没有既成事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谁说道就会被认定为嚼舌头的婆婆妈妈,也会被朋友谩骂,更甚者是弃之如敝屣。

    就在肖虎临走前的一个星期吧,由于夜间下了一场大雪,上午的第三节课是吴鑫的,他兴致大发,约了三个班的同学打雪仗。当时玩的是不亦乐乎,可以说是晕头转向了。蓦然,有一个怀着鬼胎的身影闯进了我的视线,只见他显示出了高超的演员天分,跌跌撞撞的扑倒在信鸽的身上去了。当他将她拉起来之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是吴鑫!?肖虎领着一队男生,与另一队男生打得正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到这一切了。再说了,毕竟是人为地意外事件,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你说是吧?”

    “嗯。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发展的,作乱者就在你身边,就在你的城墙之下若无其事的挖着你的根基,令你麻痹大意,防不胜防!”万金山深恶痛绝的说。“学长要在这儿继续开餐馆,还是另有打算呢?”

    “唔。我正在踯躅不前,矛盾之中呢?”钱宗海说:“承租期到七月份,转让吧不知何日,退房吧又不划算,弄得我整天患得患失了,我都恨自己不争气了呢!这里没有第三人,学弟帮我拿个主意吧?”

    “那,学长转让或者退房之后,作何打算呢?”万金山问:“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在三山发展呢?”

    “当然是打道回府了,也得娶妻生子了呗。”钱宗海说:“我留下的这几年,就是为了给肖虎伸冤,几经努力终告失败,毕竟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嘛。还好,上天有眼,终是恶有恶报了啊!”

    “学长的老家,好像是那吧?”万金山问,“在大都市开大酒店,可是站在巨人肩上干事业呢!”

    “是那,”钱宗海神秘的一笑,说:“郊区的,原先叫那通,现在又回归历史的本位,叫那州了。餐馆,饭店,大酒店,干伤了,一律不沾了。”

    “那回家乡发展的空间广阔了,不沾餐饮业是无所谓了。”万金山问:“是不是打算追热门,报考什么公务员呢?”

    “考啊,那是必须的。”钱宗海回道。“餐馆一脱手,上半年地方上就有事业单位的考试,首先练练身手,考中考不中都要备考秋季的什么考呗。”

    “那么,必要时,”万金山停一下,加重语气说:“必要时,若转让不出去,就退房得了呗,莫让尘埃这天月嘛。”

    “嗯。谢谢学弟的忠告了!”钱宗海问:“学弟此番前来,有特别的事情吗?”

    “有。”万金山回道。“我远亲的妹妹在零八级,明天就在北街口处开个礼品店,邀我这个闲人临时照顾生意来了。”

    “车舜钰,是吧?”钱宗海问道。

    “是她。学长认识?”万金山问道

    “认识。凡校内的名人都认识,我作为一个过时的老学长老人了,是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的那种。”钱宗海回道。“那,赶明儿,我也过去讨个喜庆去啊。”

    “没得说。这是二十块钱饭钱。”万金山说:“我过去看看人来了没有,明儿见啊?”

    “明儿见!”钱宗海将他送至门外说。

    车舜钰一下课,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以致与万金山几乎擦肩而过,都未注意到。

    “舜钰,我就这么的不起眼吗?是一路人啊?”万金山紧跟其后问道。

    “哦。”车舜钰回过头,神色自若的问:“练什么大法了?从人背后自天而降了。”

    “障眼大法,无珠大法啊。”万金山赶上一步,与她并排走着,说:“我刚用完了膳,从餐馆里出来,是你端庄舒雅目不流盼兮,视我而不见兮。”

    “繁文缛节的穿越,骈,骈你的文吧你?”车舜钰趣他道,又问:“哎,那个学长大叔,有没有胜利大逃亡的打算?是不是要从这儿干一辈子啊?”

    “学长大叔?你们这些小不点的学弟学妹与时俱进,真有才了啊!”万金山说。

    “有才含有小小的贬义,小不点就是轻侮、歧视了,你呀秋后就与所谓的小不点学弟学妹们同列了,切勿装作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吧。”车舜钰不服气道。“问你正话,学长大叔是为了什么不肯放弃,执著到产生了恋校情节啊?”

    “钱学长是肖虎的生前好友,是因为肖虎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一拖再拖的,如今天道好还,水落石出了,也想转让走人了。”万金山简短地说。

    “转让?”车舜钰不由自主的问道,“几月份到期啊?有没有出价啊?”

    “七月份到期,价格未定。”万金山回道。“喂,礼品店都未营业,你不会是想要接手,转行餐饮业吧?”

    “也未可知。也可以多项经营不是。”车舜钰模棱两可的说。“你了解的,园区内,就他的生意最红火了,接手只是一般投资行为,换换投资人而已,原班人马继续向前进。”

    第四十九章  立场

    “要不,我做一回中间商,经纪人什么的,问问他去?”万金山征询她道。

    “先忙眼前的吧。”车舜钰说:“当务之急,是把你挂上去,才有个店样呢。”

    “把我挂上去?挂哪儿去啊?”万金山错愕道。“不错,不把我挂上去,没法开业这个。”

    “对门广告策划,已经将招牌制作完成了。”车舜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塞进他的手里说:“交代完,我就去上课,下一节课较为重要,这里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方丈放心的去修行吧,小和尚一定会遵照执行,唯命是从。”万金山幽她一趣道。

    “贫嘴?有这样丑陋的女方丈,寒碜的小和尚吗?”车舜钰笑容可掬的说。“孔慧,介绍一下,这位是07级的万金山。”

    “哦。”孔慧主动伸出手,说:“英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不过尔尔吗?”

    万金山象征性的握一下她的手,自我解嘲道:“就长个寒碜的人样呗。”

    “我可没时间磨牙了,都交代给他了啊。”车舜钰说,“上课去了,你们商量着办呗。”

    当车舜钰进入课堂,倪教授已经开讲了。她微躬着身走到前排,挨着奕奕坐下了。奕奕用手遮着口问:“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呢?万金山到了吗?”

    车舜钰听得入神了,只是望着倪教授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倪教授借机提问道:“车舜钰同学,点头是主动回答问题吧?请问是人穿行于空气呢,还是空气穿行于人呢?”

    “可以肯定的说,世间万物都有相互作用力。”车舜钰站起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