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鸿陆羽为仪 > 鸿陆羽为仪第21部分阅读

鸿陆羽为仪第21部分阅读

    是长久之计,必须有简单的交通工具才行,都畅所欲言,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较为适合呢?”

    “电动自行车呗。”万金山说,“既方便快捷,又不费油钱,合适。”

    “电动自行车吧,在公寓里无法充电,指望在店里充电,也不怎么现实。”辛忻说道。

    “这营业还没走上正轨呢,先为这些冗事占用资金,不恰当。”奕奕平心而论道,“再者说了,停车也是问题,要省钱省心就什么不买吧,股市上都说‘现金是王’嘛。”

    “对。我举双手同意奕奕的观点。”辛忻举起了双手说,“趁着年轻腿快,多锻炼锻炼,对老成了老太婆有百利而无一害嘛。”

    “这都扯到宇宙之外了呢,回归现实,效率与效益是成正比的,是不容许忽略的。”车舜钰不改初衷的说。“综合大家的观点,我也退而求其次,买三辆自行车吧。”

    “三辆?”万金山问道:“四个人,买三辆,没有谁的份啊?”

    “就是你喽。”车舜钰诙谐地说:“我们三个既要上课,又要照顾店,还要照顾你这个大闲人,多么的辛苦啊,这你也攀?”

    “我是大闲人吗?我需要照顾吗?你侵犯着我的名誉权不说,还要我做个缄口藏舌的木头人,有失公允嘛。”万金山也谐趣道,“我这是寄人篱下,矮檐之下恨自己长得高了啊。”

    “贫嘴呱嗒舌,娶不到好老婆。”辛忻是冲口而出的,然后又恐听者有意,便补充道:“我并没有诅咒谁的意思,所说的‘好老婆’,是加引号的呢。”

    “挥毫泼墨吧你!”奕奕点一下她的脑门,说:“妙手丹青,黑白都难分明。”

    “走吧,跟我推自行车去吧。”车舜钰并未在意,领着二人走了。

    杰克切磋琴艺来了,并邀请万金山在假日期间去泰安市,一同去泰山游玩。万金山说自己不但是座金山,而且就住在山里,花那冤枉门票不值。杰克拍着胸脯说咱有人,咱老爸是公安局的,进出自如,畅通无阻。万金山说那就更不能去了,利用职权之便,那个绿灯就像照在了当头一样呢。

    顾客是来一个,走一个;走一个,来一个。扰的杰克练不下去了,就扫兴的走了。

    车路刚到家,同学牟谋便开着私家车,带了几样菜肴跟来了,要为他乔迁温锅。

    “这老宅老房子里,住着一个死气沉沉的老人,温什么锅呀?”车路以及全班的老同学,都对这位是惟恐避之而不及的,今日不速而来,定有蹊跷,因故浮语虚辞的说道。

    牟谋从来都不顾及他人的感受,无论到了谁的家里,都当成是自己的家,表面上是摆出了一副颇具亲和力的姿态。但是,实则不然,同学们之所以对他没有好感,是因为他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不孝之子!他那在乡下的孤苦伶仃的老娘,为了他的前程与幸福,对任何人都不轻易谈及家事。每当有同学走过路过去看望老人,无意间聊起孝不孝顺的话题,老人都是大张旗鼓的称道自己的儿子,是如何如何的孝顺,多么多么的疼爱老母亲。

    牟谋摆上盘子,盛上菜,乐不可支的问:“听说你跟康达走的近了,是为了开发泉山,成为本市首屈一指的大富翁,有这回事吗?”

    “有这回事。”车路回道。“但不是单纯的为了什么开发,贪图什么利益,成为什么大富翁。起初的想法就是为了和解年幼无知所种下的祸根,为了忏悔多年来的负罪感,给自己的心灵一份慰藉而已。冤家都可解,难道同学就得死对头一辈子啊?”

    “我可没那意思,你就忏悔你负罪的心吧。”牟谋说:“都来到你们的地盘了,何不请他过来,热闹一番呢?”

    “要图热闹,就来个不醉不罢休。”车路说:“我安排司机随你回家放下车,然后再接上康达,即使沾了酒,有司机送家去,是安全又放心呢。”

    牟谋在与万康达推杯换盏之间,兄弟兄弟的不离口。车路终于听不进耳了,便说:

    “康达兄比咱俩长一岁,按语词的主谓关系,更是按照古人的传统礼仪,同辈中岁数小的与兄长都以‘弟兄’相称,才中规中矩。”酒到三分,车路的言外之意,是憎恶他的不孝不长不幼。

    “什么弟兄啊。”牟谋趾高气扬的说,“我就是称兄弟,其奈我何呢?”

    “看电视,又在重播老版的上海滩了,我特别喜欢。”万康达故意岔开话题道。“喝的差不多了,吃饭吧。”

    “不吃。”牟谋端起酒杯,冲着万康达说:“我和路子有言在先,不醉不罢休。来康达,酒篓子,咱兄弟俩干一杯。”

    “我称不上酒篓子,就是舍命陪君子。”万康达说,“来,干喽。”

    “听听,听听。”车路指着电视上的杜月笙,说:“人杜月笙在手下人集会的场合,都是以弟兄相称,这叫嘛,这叫礼贤下士,重视情义与礼教。”

    “路子,是不是中邪了啊?”牟谋说:“怎么能拿我们同一个黑社会老大、人渣相提并论呢?”

    “在抗日的民族大义上,杜月笙可不是瞒心昧己的人渣、下流胚子。”万康达说。

    “孟子的学说归结一个字,就是‘义’,而且是‘大义’”车路说,“杜月笙是杀人不眨眼,但是在抗日民族大义面前并没有给中国的男人丢脸!”

    “抗什么?什么年代了还抗?”牟谋挽起袖子,不可一世的说:“我办他,信不?绝对办挺他。”

    “你一个经济犯罪科的,插手刑事犯罪,当心被刑警们撂倒喽。”车路直言不讳的说。

    “我有招啊。”牟谋津津乐道道,“我知道杜月笙的弱点,一放一个挺,信不信?!”

    “那你穿越过去,与杜月笙较较劲吧。”车路嗤笑道。

    “杜月笙的弱点是什么?剧中都没交代呢。”万康达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

    “路子的弱点,就是杜月笙的弱点,怨不得路子同情、怜悯他呢。”牟谋猖獗的笑着说,“毛毛虫,路子,我是毛毛虫,我是毛毛虫……”

    “啊……”车路大呼一声,离座跑到院子里去了。

    万康达叫过司机,与司机前拉后拥的将牟谋这尊瘟神送走了。

    三人正准备回宿舍呢,可巧赵金领来了。她说小春他们正在与门户网站对接,加班加点的调试即将开通的文学学术网。她是去小春妈的住处,顺路过来看一看的。

    三个人推着自行车,送下赵金领,然后回宿舍睡下了。

    夜里。车舜钰梦回泉山了,与万金山坐在方石上,相视而笑。忽然,万金山拔地而起,飞上了大禹峰的顶端。她奋不顾身的往上攀爬着,陡峭的崖壁直上直下,脚底一悬空,便滚落到地上了,两颗门牙也被石头磕碰了。当她醒来的时候,两颗门牙好像还生疼呢。她自我解梦解了半个晚上,也一无所获,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万金山一个人忙的是不亦乐乎,几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等到了中午,车舜钰一拢账,销售额居然突破了三千!车舜钰清点完钞票,喜不自胜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被奕奕和辛忻隔着门看了个正着。

    辛忻挤进来,粉面桃腮,气短声闷的说:“没,没看见。”

    “即使看见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吗?”奕奕跟进来说,“你倒是紧张什么啊?做贼的又不是你!”

    “有这样说话的吗?不中听了啊?”车舜钰将大把的钞票锁进保险柜,说:“做贼的有往保险柜里边放钱的吗?这是在庆祝三日大捷呢吗,要不你们也来一口吧。”

    “呵。舜钰,把我当什么啦?”万金山自惭的说:“不会把俺当‘男女支’了吧?”

    “想的美!”车舜钰再亲他一口,说:“专利产品,专家独享呢。”

    门“咣当”开了,赵金领惶恐不安的撞进来,忐忑的说:“舜钰,不好了,伯父被人在网上诋毁了呢。”

    “有这回事?”车舜钰不等她回答,就上网搜索开了。她查看了各大网站网友的贴吧,关于“车路贪污、侵吞公款,投资过亿自行开发山庄”的贴子,是网天飞舞,犹如铺天盖地的雪花片子。

    车舜钰拨了数遍父亲的手机号,提示音都是“已关机”。她拨了公司办公室的电话,是曹曼接的,说是临近中午接到通知开会去了。她又拨打房栋梁的手机,据房栋梁说,是被建管局纪委招去开会了,另据建管局的相关领导透露,已被公安局的经济犯罪科带走了。

    “金领,能通过校网查出是从何时何地首发的贴子吗?!”车舜钰急不择言的问。

    “舜钰姐,冷静冷静啊。”奕奕劝慰道。“校网是查不出的,只有门户网站能查得到。”

    “金领,走,请小春他们联系门户网站,查一查罪魁祸首是在什么地方!”车舜钰时不可待的拉着她说。

    “查什么?”突然进来一个公安干警问道,“难道这就要开始报复吗?”

    后面还跟着一个干警和保卫科的邢嵩,两个警察亮出了证件,一个叫袁亮亮,一个叫荣昊。袁亮亮问道:“谁是车舜钰?请站出来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吧。”

    “我就是。”车舜钰挺身而出,凛然的回道。

    “车舜钰同学,请不要有什么顾虑,只是问个情况,就以事实为依据,实话实说吧?”保卫科的邢嵩说道。

    “这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三星市公安局经犯科的。”荣昊收起证件,说道:“邢科长,这里人多,也能够影响到他们正常的营业,还是借用一下你的科室吧?”

    “车舜钰同学,请跟我们去保卫科吧。”邢嵩拉开门说道。

    “就在这里吧。”车舜钰固执的说:“这几位都是我的姐们、哥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赵金领翻动着手指,做出了检查的手势说。

    “尽管去吧,办正事尤为重要,不必为我担心啊。”车舜钰会意的说道。

    第六十章  孽债

    “请你们几位不相干的,暂且到门外回避一下吧。请滞后的同学随手关上门吧。”袁亮亮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笔记本,待他们都出去了,便坐下来问道:“姓名?”

    “车舜钰。”  “性别?”  “女。”  “籍贯?”  “三星市,泉山镇。”

    “三星市城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车路,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父亲。”

    “车路现已涉嫌贪污,请你配合我们以下所提到的相关的问题?”  “我会的。”

    “我们已经检测到,在你的银行账户上,有五十万的巨款,请问是怎么来的?”

    “是我挣来的。”

    “一个学生,既没放弃学业,还能挣到这么多的钱,天方夜谭呢吧。”荣昊轻蔑地问道:“是不是在为你的父亲洗钱?老实交代!”

    “是我挣来的。”车舜钰神色自若,坚定不移的说:“如果听不明白,我再次重申一遍,是我一分钱一块钱的挣来的。”

    “车舜钰同学,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在向你招手呢吧。”荣昊利诱道。“若是你举证呢,就是有立功表现啦,可以继续实现你的理想抱负吗?”

    “什么,什么呀?”车舜钰驳斥道:“你们不是检测账户了吗?账目往来都看不懂啊?有你们这样把挣钱颠倒成洗钱的吗”

    “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口供,这很重要。”袁亮亮审慎地说:“你的口供将直接影响到你父亲的犯罪嫌疑,希望你密切配合我们,实事求是的讲出账目往来的原因及目的。”

    “这要从四年前,我先母开海参店说起了。”车舜钰回想着说道:“我先母开店的启动资金三十万元,是从我爸的股份红利里拨出的。我在三星市百货大楼,租赁柜台开办玉器专柜的启动资金十万元,是我先母从海参店的营业利润里头划拨的。这五十万减去十万,剩下的四十万,是我三年来挣得的。请两位回到三星市后,可到百货大楼财务科查调有关的账目。”

    “上个月。”荣昊横眉冷对的问:“车路往你的账户里打了个十八万,而你反过来打入他的账户的却成了二十一万了,这不是洗钱还能是在干什么?打钱当成了打水漂吗?”

    “这事啊。”车舜钰看了一眼邢嵩,说道:“这十八万,是我向我父亲贷的款,是专门为支持一个叫东野小春的作者自费出书的。出书协议的分成是六万,我与父亲五五开,所以打回去就是二十一万啦。原来的那家私营出版社,已经被三山大学整合了,那个东野小春也成了编辑了,可让邢科长带你们去现在的三山大学出版社查证。”

    “车舜钰同学,以上你所陈述的都是事实吗?”袁亮亮郑重其事的问道。

    “以上我所陈述的都是事实。”车舜钰斩钉截铁的回道。

    “我们是以事实为依据,爱人以德,会根据你所提供的线索,逐一的进行查实,如发现有伪证的话。”荣昊哂笑道:“顺便提醒一句,你可是要担负法律责任的!”

    “以上我所陈述的都是事实。”车舜钰依旧斩钉截铁的回道。

    他们走后。她来不及回答他们表示关切的问话,而是赶紧的通知了大姑和小姑。

    “苏联,赶紧想办法,赶紧找关系吧!”车丽丽还未挂断电话,便急急的冲进卧室,向着正在午休的丈夫说道。

    “怎么了?”翟苏联慢慢悠悠的靠到床头上,不紧不慢地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急啊?”

    “路子,路子他,”车丽丽“咕咚”瘫软在了地上,语塞了。

    他翻身下床,将她的头揽在右怀里,用左手的拇指掐着她的人中,不住地说:“丽丽,醒醒;丽丽,醒醒;丽丽,醒醒啊!……”

    她醒过来,仰着脸望着他,泪水绕过了她的颧骨的高原地带,是四处横流了。

    “哭什么啊,快起来。”他扶她坐到床上,说:“不管路子怎么了,你得讲明白啊,不然我的心也悬起来啦。”

    “路子,被公安,局的,经济犯罪,科带去,刑讯,去了。”她语不成句的说。

    “都什么年代了,还刑讯呢?”他反对道。“有问题就说问题,没问题很快就会回家的,啊,别操那么多心了吧。”

    “你在咱们老家,不也曾经当过副市长嘛。”她央求道:“你为了我,为了孩子,就打通一下老关系,救一救路子吧,嗯?”

    “你看啊,就拿我来说吧,也得定期的向组织、纪委、上级领导汇报思想工作吧不是?”他以高度的政治敏感度,规劝道:“你认为路子是那贪赃枉法,胡作非为的人吗?”

    “不是。”她回答道。“可毕竟是被带进局子里去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吗?”

    “自古啊,再怎么清正廉洁之士,也都有受到过诬陷、谗害的。”他搂着她的双肩说,“最终的结果,也都是清浊自见,清正者借是平冤昭雪,还之以清白的嘛。所以说啊,最笨的办法,也是做好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待一个公正公开的说法吧。”

    “这样合适吗?”她扪心自问道,“路子都身陷囹圄了,若是等到经济犯罪科的材料往检察院一递,提起了公诉可就晚了三秋了!?”

    “上个月三十号,咱们回老家的时候,路子曾经就那个开发项目,主动征询过我的意见。”他安之若素的说:“当时,路子将整个计划都和盘托出了,可圈可点,无懈可击。尽管我心里认为会有树大招风的可能,但是,吉凶祸福是只可以预想,而不可以言传的。”

    “路子是我的娘家兄弟,是朔朔的舅舅,是你的内弟,有话就说之当面,何必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呢!?”她神思恍惚的问道。

    “当时吧,我以我从政多年的经验,给路子分析了事态大致的发展方向,指出了三点,一是辞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职务,专心的搞私营开发,为上策;二是成立风投公司,将泉山的开发纳入风投公司的案子,公开操作,为中策;三是脚踏两只船,或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为下策。”他苦口婆心的说,“可惜路子听不进去,还说了,人都快年过半百了,一直是顺顺当当的,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无惧无畏了。”

    “我这个兄弟真是不让人省心呢!”他哀怜的叹道,“高中的时候k掉了人家康达,如今他们俩和好如初了,又要k掉自己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哎,舜钰在电话里讲是因为什么了吗?”他问道。

    “当然讲了。”她六神无主的回道,“是有人在网上发了网络贴子,也不排除此小人同时写了检举信呢。”

    “远隔几百里,舜钰从网上看到贴子,是在情理之中的。”他费解的问:“那,舜钰怎么知道她爸爸被刑拘了呢?”

    “公安干警怀疑到舜钰为她爸爸洗钱,到学校调查去了呢!”她悲切地说,“这么个折腾法,对孩子公平吗?!”

    “这样啊,那此事无虞了。”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