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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瑞士锅第2部分阅读

    演得也不是那么糟嘛,你说是不?”伸手想触碰她的发,却让她闪了过去。

    “什么嘛,原来你是装的!”拉开嘴角,她的笑容比他好看不到哪儿去。“我还以为你的行情真的看涨了呢,本来还替你感到欣慰,不会成为没人要的才头子,没想到你玩的是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放心吧,臭猴子,我才不会逊得让你的小把戏吓住呢,而且我这个人是‘不贰过’的信条的奉行者,绝对不会再让用同样的方法骗第二次。”不在他面前示弱已经成为她的反射动作,她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阎子厚深吸口气,深邃的眼瞬也不瞬地凝着她微颤的唇角,僵硬地将双手插进运动短裤的口袋里。

    “那就好,万一你认真了,我反而麻烦了。”他垂下眼睑,脚尖状似无聊地踢着床边的纸箱。“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和大西瓜绑在一起。”他言不由衷地说道。

    不让她明白自己潜藏多年的感情,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再好不过了。”她振了振精神,露出活力十足的笑容。“我也不想跟只猴子绑在一起!”

    阎子厚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深幽的黑瞳仿佛写满了说不出口的悒郁;罗凯鉴回避着他的眼,没来由的,自己的心也是一团乱,她就是无法直视他的眼。

    “呃……我看整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来吧?”她想逃,逃离这个凝滞的空间还有他看似认真又像戏谑的眼。

    “……嗯。”他敛下眼睑,顺道收回浮动的心。

    “我妈说你随时都可以搬进来,她会在家里等你。”想起出门前母亲交代的话,她像交代公事般,匆匆转述完毕。

    阎子厚没有说话,安静地再叠一个新的纸箱,这次装的是一些杂物;东西的确整理得差不多了,唯一如何都整理不好的,是对她多年来的感情……

    “猴子?”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连带的,她的心情也变得好奇怪,她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如果没什么……特别需要帮忙的地方,那、我回家喽?”

    “慢走。”除了阎子厚这句,他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什么。

    接下来一阵声,阎子厚的动作已经不能称之为“放置”,充其量只能说是“乱丢”,一件件杂物像可怜的垃圾般,一一被粗鲁地丢进那只厚纸箱。

    罗凯鉴蠕动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她缓步走向大门,频频回首看他僵直的背,终究没有再说任何话地悄声离开——

    “小鉴,你回来啦,子厚咧?”一进门,迎接她的便是张玉娟的大嗓门,令她的心情更形低落。

    “还在整理。”越过母亲,她直接往楼中楼的阶梯走去。

    “我不是要你去帮忙吗?你怎么先回来了?”这孩子怎么搞的?她交代的事都还没完成,怎么就自个儿先落跑?实在太懒惰了!

    “剩下的我帮不上忙。”拜托!她又不是佣人,只是义工,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她快步走往楼上冲,留小张玉娟站在楼梯口,望着她背影发呆。

    愣了好半天,直到罗凯鉴的脚步声消失在阶梯的尽头,张玉娟才呐呐的低语。

    “这孩子怎么搞的?像鬼在追似的,跑这么快。”

    刚跑进房间,还来不及整理紊乱的心绪,搁在床头柜的手机便适时响起;没多细想,她直扑床铺以“滑垒”之接起电话——“喂,哪位?”

    “罗凯鉴?”一个有点耳熟,又显得陌生的男音由手机那头传来。

    “我是。”她莫名地看了眼手机。这个人是谁啊?打的是她的手机号码,为什么还一副需要再次确认的模样,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碰到的人都奇怪得很!

    “你是哪位?”她不耐烦地问。

    “我是王志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男从显得有点紧张,由他紧绷的声音里可以稍微听得出来。

    “不记得。”没多拐弯抹角,她直接否认。

    算他倒霉,谁教他挑人家最心烦的时候,打电话来叨扰呢?真是不长眼的家伙!

    “呃……”王志骏愣了下,半晌才镇定地开口,“我是信宏科技的人事副总,上次我们谈过有关购买员工保险的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信宏科技?!”这下换罗凯鉴愣了,“副、副总,副总是吗?”

    她的工作是保险经纪人,信宏科技是她布线许久,一直没有消息的大客户,这下子人家自己主动打电话来询问,她却对人家这么没礼貌……

    “很高兴你终于想起来了。”王志骏似乎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正好有点事在忙,所以……”完蛋了!搞不好这只半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怎能不教人气恼呢?

    “你在忙?那我岂不是打扰了?”

    “不!”她焦躁地急于否认,却又显得太过急促,引来对方的笑意。“我忙完了,请问有事吗?”天!她的表现糟透了!一点都不像专业的保险经纪人。

    “我对你们公司的保单很有兴趣,想跟你约个时间,继续谈谈我们的契约内容,不知道你哪个时间有空?”

    王志骏的话简直教她的心情一飞冲天,不仅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更把阎子厚的失常视为理所当然。

    “时间由你决定,我绝对全力配合。”

    第三章

    和王志骏约定好商谈员工团保一事,罗凯鉴必须针对信宏科技的需要,设计保单和优惠的配套方案,问题是,她的电脑秀逗了,而她没办法解决。

    电脑对她而言,不过是只无法沟通的大怪兽,她对这种精密的“电器用品”没办法。所以一旦它“作怪”就只有投降的分儿。

    她的个性直,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加上王志骏主动来电的好消息,也自动将前两面三刀天和阎子厚之间的不愉快delete掉,在对自己的电脑没辙的情况下,她头一个想到的求援对象,理所当然就是设计网路游戏的阎子厚。

    “猴子。”端着讨好的冰镇乌梅汁,她兴冲冲地跑到隔壁房间敲门。“你在吗?猴子?”好冰,她快拿不住了。

    咦,没声音?难道他不在?

    不可能啊,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在屋里,她也没看到他出门。刚才在厨房遇到好,好也没提他出门的事,难道他是故意不理她?

    该死的臭猴子,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也不想想现在他可是在她的地盘上,竟然敢对她的“亲切呼唤”不理不睬?太好了,她要叫不到他开门,她就不姓罗。

    握起拳头吹了口气,她卯起来拼命敲门。“开门,臭猴子,我知道你在里面,猴子!臭猴子!你给我开门!”

    就在她火大的放下手上的乌梅汁,准备手脚并用对付那道固执且无辜的门板时,房门霍被由里面打开来,门后就站着脸臭得不能再臭的阎子厚。

    “干么?”喔哦!粗里粗气的声音,显示他还在生气中。

    “唷!”她忙弯腰拿起地上的乌梅汁,大大的笑脸是无奈求和的产物。“天气好热后?我特别为你准备了冰镇乌梅汁去暑气。”

    臭猴子,一点小事气那么久,诅咒他最好得内伤!哼!

    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阎子厚微掀薄唇,一脸不屑地说:“没事献殷勤,非j即盗。”然后就转身走回房里的电脑桌入座。

    “敛,干么说这种话?”虽然心里有点心虚。罗凯鉴还是乖乖地拎着乌梅汁跟上他,把乌梅汁放在他地电脑桌上。“人家知道你爱吃酸的嘛,所以才……”

    “好了。”  阎子厚盯着完成一半的程式,让之前设计好的游戏人物rwn了一次,并专注地审视其中的缺失。“讲重点。”

    他的工作因为搬家一事,已经造成进度上的延迟了,他得加紧赶工才行。

    “喔,我来找你的重点是……”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知道打蛇随棍上的道理。但她的注意力却不经意地被电脑萤幕上的游戏人物吸引了去。不小心把自己的来意忘得一干二净。“哇——这些都是你画的啊?猴子,你好厉害喔!”

    “我只负责程式部分,画者另有其人。”这个时代讲求分工,画者画好原图之后扫入电脑,他只负责让他们“动”起来。“原本他们是固定的,死的,我的工作就是赋予他们动作和生命。”提到工作,他的眼变得灿亮有神一向像闷葫芦的嘴巴也不觉变得多话了。“你看,只要这样移动滑鼠,就可以让他们变换动作和速度……”

    罗凯鉴看着闪动的画面,耳朵里听着他略带兴奋的声音,心跳不禁漏了一大拍。她没想到工作中的阎子厚跟平日严谨内敛的他差这么多,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不曾认识他这个人似的。

    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阎子厚,可能是跟他长得一样的仿冒者……

    “干么这样看我?”终于发现她怪异的眼光,阎子厚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嗄?”她愣了下,胡思乱想的思绪在瞬间回到现实,“没、没啊,我哪有看你?我看的是电脑。”她欲盖弥彰的指着电脑,愕然发觉上面除了一些看不懂的复杂程式外,哪还有什么游戏画面?

    阎子厚摇着头,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啊,心不在焉。”

    这家伙果然是冒牌货!臭猴子从来不对她笑的,除了高中时,在门口搭救她那一次——咦?那么久以前的事,她怎么到现在还记得?完了,她的神经线一定打结了,不然怎么会如此不对劲。

    “有时我很怀疑,像你这么迷糊的女人,怎么做得成精明干练的保险经纪人?”敛了敛笑容,阎子厚导回主题,“好了,你今晚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大西瓜。”

    他才不信这妮子会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是她的作风,从小以来就不是。

    “我讨厌那三个字。”皱着鼻尖,她不至于笨得去惹毛目前唯一能拯救自己……不,是电脑的人。“电脑啦,我的电脑坏了。”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抚着颈后。

    “哪里出问题?”他熟悉她这个动作,毕竟她常常这样,尤其在她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问你吗?”赏他一个大白眼,她没忘这家伙老爱她出糗。

    挑起眉,阎子厚忍不住轻笑。“我忘了你是电脑白痴。需要我帮忙吗?”他的屁股还黏在椅子上,半点起身的前置动作都没有。

    “你说咧?”摸了摸乌梅汁的瓶口,她的贿赂意图不言而喻。

    “ok,我去帮你看一下。”

    两个人转移队地,很快地起过一道墙,走到隔壁罗凯鉴的房间——

    “不可能——”不料,阎子厚竟然不到一分钟就搞定她的电脑,顿时让她气恼加三倍,“死电脑,你是我养的耶,不听我的话就算了,竟然这么听那只死猴子的话!”她粗鲁地用脚尖踢了踢主机外壳。

    “咳!”  阎子厚轻咳一声,着实感到无力。“别忘了我在这里,大西瓜。”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给他——虽然她从没给过。

    “我当然知道你还在这里。”她就是故意念给他听的嘛!“死电脑、臭电脑、大混蛋……”她诅咒这台电脑“不好死”。

    “如果你要‘寻仇’的话,我想你找错对象了。”看着她稚气的动作,他实在很担心那台电脑会因她的粗鲁而“英年早逝”。

    虽然现在桌上型电脑很便宜,她的配备又纯属阳春等级,但假使电脑赵的因此列于她的拳脚之下,他相信她绝对会深深哀悼,为她的钱哀悼。

    “什么意思?”补上最后两脚,她眯起眼斜睨他带笑的眸,感觉碍眼极了。

    “你的电脑根本没问题。”无惧于她的挑衅,他双臂环胸地笑看她的拙样。“问题在于,电脑插头松掉了,你根本没注意到。”

    “轰”地一声,当场炸得罗凯鉴两眼发直,并残忍地炸红了她的脸——

    “插头松掉了?”她不敢置信地检查电源开关,不相信自己犯了如此白痴的错误。“难道是我不小心踢掉的?!”

    “大概吧?!应该只有这个可能,我可以以人格担保。”如果不是担心伤了她的自尊,他实在很想大笑出声。

    “你根本没有人格好不好?”天呐!她竟然跟台插头没插好的电脑奋战了好几十分钟?!她羞恼得神智混乱了。

    阎子厚眯起眼,将她的无措凝进心头。“大西瓜,注意你的措词。”

    “不要叫我大西瓜!”要死了!这只猴子是听不懂人话是吧?“臭猴子,你就是爱看我出糗出不是?这样让你很得意。”

    阎子厚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看她出糗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揍电脑出气,他根本不会把她犯的基本错误说出口。更不会再次激发她的恼怒。

    “你明知道我是电脑白痴,就买你谌我,我也不晓得是吧?”她羞急地直戳他的胸口,显然彻底被气疯了。“没摇摇头?这么差劲的理由你都得出。就算我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用电脑要插插头啊!”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想承认。

    “西瓜你冷静一点……”  阎子厚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顾着安抚她的激动,任何指控他都没有反驳。

    “你又叫我西瓜!”她的美眸冒出火花,狰狞的表情像要撕了他似的,“我说我憎恨那个字眼,你为什么就是不懂,还每天西瓜,西瓜地叫!”

    “敛,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阎子厚被她的指责逼退了又退,直到脚跟抵住她的床铺,再也无中可退。“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罗凯鉴恼了。“没有故意跟我不对盘,没有蓄意取笑我,没有恶意刺激我?!我才不信呢!臭猴子!”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阎子厚不是担心自己吵不赢她才不跟她吵,他只是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僵,毕竟现在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更何况他每回跟她吵,都得认真的吵到输,不然她会记恨……

    “我无理取闹?!”这下可糟了,罗凯鉴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注意到阎子厚已经被她逼得无路可退,一只玉指更是不饶人地猛力直戳。“你好啊!越来越会损人了嗄?无理取闹?你连这么不讲理的话都说得出来……哇——”

    阎子厚实在被她戳得快得内伤了,他索性放软身子往后一倒,很干脆地倒向她柔软的床铺,因为他早有心理准备了,罗凯鉴可就惨了,她没料到阎子厚会变成“软骨头”,全身的重量几乎全放在那根戳刺他的指尖上,因此这一躺,连带的她也重心不稳地往前扑,正巧好死不死地压在他身上。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这一压,压光了,挤掉了,只剩下两人贴近的鼻间,隐隐的,暧昧的传递着彼此的鼻息……

    阎子厚锁定她的眼,陡的没头没脑地问:“你饿了吗?”

    “嗯?”她的鼻息间充满着他清爽的男人味,瞬时迷乱了她的神智,“什么?”

    “我不晓得你的胃口这么大,刚吃完晚饭,现在又饿了。”嘴角扬起一抹笑纹,很浅的笑纹,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很。“可惜我不是小绵羊,没办法当你这只母老虎的可口消夜。”

    罗凯鉴僵硬了下,迷醉于他男人味的眼逐渐恢复焦距。

    后后后……这句话她听得懂,意思是说她“饿虎扑羊”——他把自己形容成小绵羊就算了,但说她是母老虎,那就不可原谅。

    她登时弹跳而起,屁股大剌剌的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伸出两只“魔爪”,将他英俊的脸拉成菱形。“你该死了你死猴子,你竟然敢说我是母老虎?我你这么饥不择食的女人吗?”

    “待饿了时呕玉没鹅雪得的。”攫住她的手腕,他艰困地让自己变形的嘴发音正确,可惜效果不彰。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她像个女暴君,骑在他身上命令道。

    “矮矮以西晃开哦(好歹你先放开我)!”用力拉开她的手,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她拉得都松弛了,忙扭动下颚整整面部肌肉。

    “嘿!”罗凯鉴的注意力又转移了,她开始觉得嘴巴无法正常张合时,说的话特别有趣。“好好玩,你之前说的那句是什么?”

    “我说,太饿的时候是没得选择的!”没好气地扭着嘴,他再次“重复”一遍。

    她童心未泯地问:“不是这句,我说的是后来那一句。”

    “哪一句?”这女人什么毛病啊?

    “拉开我的手时说的那一句。”她还好心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