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腹黑殿下 > 腹黑殿下第4部分阅读

腹黑殿下第4部分阅读

    ,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两人是乘着马车来的,可到了齐府后,福安两兄弟就被东方政差遣出去办事。

    其实他这么做也存了几分私心,想和姜珞臻单独相处。

    虽说福安福康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可有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存在,心底终是有些不痛快。

    见他径自离去,姜珞臻急忙追上。

    “殿下能如此为人看想,足以说明殿下为人良善仁慈……”

    东方政没好气的回头瞥她一眼,“姜珞臻,你没必要对我灌迷汤。我是什么样的人,两年前你就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现在又来装傻充楞,你装给谁看?难道你心里不明白,我为什么不留在齐府接受齐最天的招待?”

    姜珞臻被问得无言以对。

    以她的聪明,她当然明白他的用心。

    这回她厚着脸皮来京城求他办事,表面上不肯再提及两年前的那些往事,可心底却忘不掉那段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政对她有情有义,不管是隐瞒身分前还是坦白身分后,对她的心思始终没变。其实政并不傻。

    星然两年前她无情的对他说,她从来没喜欢过他,也从来没有想和他共度一生的念头,可他应该猜得到她却步的理由。

    她只是没有勇气面对坦白身分后的他。

    北岳国未来的皇后,她胜任不起。

    所以她很没种的逃了,只是人虽然跑得远远的,心却遗落在他的身上。

    如果刚刚政真的接受齐晨夭的邀请,留在齐府吃齐若心亲手准备的晚膳,她嘴上不会说什么,心底肯定会为此难受。

    他爱她、护她,不会为一时之气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这份情义,如果不是爱极了对方,又怎能办到?

    想到此,她不由得一阵窝心。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该有多好?

    似乎看出她心里的纠结,东方政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想再继续为难她。

    很多事,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

    珞臻于他不是没有感情,她只是太保护自己。

    太过心急的逼她面对一些事,只会把这个看似坚强、实则懦弱的笨蛋,再次逼得远远的。

    眼下既然她自投罗网,想再像两年前那般安然脱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今日探访齐府,与齐将军的一番交谈中,你可有得到什么收获?”

    秦越的案子,是目前鱼需解决的一件大事。

    延迟处死的期限不算太长,如果这段日子里找不到证据证明秦越无罪,日子到了,就算他贵为太子也不能扭转秦越必须以死谢罪的命运。

    跟在他身边的姜络臻微微皱眉,“之前总听说齐晨天勇猛不失慈爱,不但对秦越爱如亲子,还曾为朝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是今日一见,我却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殿下,你七岁就被立为储君,免不了与齐晨天有诸多接触,对他这个人,你有何看法?”

    “正气凛然、刚正不阿,绝对是一个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国家的大忠臣。”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道:“莫非你对他有什么疑心?”

    姜珞臻若有所思的皱皱鼻,不由得想起在齐府,当她希望齐日成天举出秦越心术不正的行为时,对方看她的那一眼,其中惨杂了太多令人不解的东西。

    直觉告诉她,齐晨天有问题。

    再回想秦越,当他听到自己的义父时,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复杂神情,似乎也在向她宣告着什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

    “呱,有些事,一时间还理不出头绪。”

    东方政哼了一声,“不管你心中有着什么猜测,在没经过我的同意之前,绝对不可以私下去做危险的事。”

    这丫头时常仗着自己有武功,便不顾旁人的担忧任性妄为。

    一般人还好,可齐晨天是谁?在北岳,只要躁踩脚,地皮就会震三下的人物。

    如果她真的在冲动之下,为了一个秦越就去得罪齐晨天,后果他也不好预料。见她乖乖答应,他这才满意的点头,“饿了吗?找个地方一起吃午膳。”

    她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脸色难看道:“穿成这副模样与殿下一同用膳,殿下就不怕旁人觉得奇怪?”

    和一个宫女打扮的姑娘坐在酒楼饭馆一起吃饭,那画面怎么想怎么奇怪。

    东方政忍笑,“放心,我并不是那么在乎他人眼光的人。”

    姜珞臻被他调侃得红了脸,哀怨的瞪他。算了,他堂堂太子爷都无所谓了,她还为他着想个什么劲。

    就这样,两人直奔京城有名的客仙居。

    虽说没有马车乘行,可齐府坐落在京城繁华地段,步行到客仙居也就一住香的工夫。

    他们没走出多远,就听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说:“前测三千年,后测三百年,灵了随心赏,不灵不要钱。”

    两人循声望过去,就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身上穿着一袭破旧的太上老君道袍,肩上还挂着一只破旧的粗布袋,正迎着两人缓步走来。

    这老道士长眉长须,生得慈眉善目,与年画上的没啥区别。

    这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可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就和那老道士对上了眼,当老道士的目光落到两人脸上时,唇边顿时扯出一记古怪的笑。

    “公子、姑娘,两位要不要老头子为你们测上一卦?”

    见老道士殷勤的迎了过来,姜珞臻一把扯住东方政的衣袖,在他耳边道:“这些在大街上替人算命的都是些江湖神棍,专门骗人钱财的,你可别轻易相信。”

    虽然她极力压低声音,可老道士的耳朵十分灵敏,听到她管自己叫江湖神棍,立刻不悦了。

    “我说丫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江湖神棍?你又没让老头子我替你测上一卦,凭什么说我是江湖神棍?告诉你,当今天下,我算卦之准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老爷爷,虽然有自信很好,可您是不是也自信过了头?”

    “哟!老头子走遍江湖,见过欠教训的,却没见过像你这么欠教训的。怎么?你是认准我是个江湖骗子了?”

    “您要不是江湖骗子,还用得着满大街找人让您算命吗?”

    眼看两人有越吵越激烈的趋势,东方政急忙将他们拉开,笑道:“这位道长,我家这个丫头自幼缺人管教,没规没矩。喷了,你不要介意才是。”

    老道士挑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哼笑一声,“你家丫头?公子,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或许会信,可公子别忘了,老头子可是替人看相测卦的,依我刚刚对两位的面相研究……”

    说到此,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俩虽是主仆却非主仆,正所谓南山一桂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啊。”

    听了这话,东方政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道长此言何意?”

    老道士捻了捻胡须,似笑非笑说:“公子何等聪明,莫非猜不出其中合意?”

    东方政自然猜得出来。

    尤其是对方口中那两句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更是深得他心。

    姜珞臻则闹了一张大红脸。

    她使劲扯着东方政的衣袖,出声道:“别听这疯道士胡说,他就是想骗你口袋里的银子呢。”

    老道士哼哼一笑,“是不是骗银子,咱们彼此心知肚明。丫头,莫非你不承认自己和这位公子之间互生情愫,一个想娶,一个想嫁?可惜啊可惜,中间有太多阻碍,让你们无法向对方坦露心声,缘分错过,一别两年,再次相逢,便是永生。”

    听到这里,东方政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道长此言当真?”

    “哼!老头子从来不说假话,是否当真,公子难道不会自己去慢慢印证吗?”

    他笑了笑,从腹间摸出一拉银子递给对方,“还望道长笑纳。”

    老道士急忙眉开眼笑的收下,接过手后,还用牙咬了两口,直到确定银子是真的,这才一脸贪婪的揣进怀中。

    姜珞臻被气得直翻白眼,眼看老道士乐呵呵走了,她刚想说什么,不料对方突然回头,直勾勾的看了她良久,才道:“丫头,近日出门小心,因为老头子刚刚拖算出来,不久的将来,你会有血光之灾。”

    “呸!你才有血光之灾呢”

    她恨不能上前将老道士下巴上那把胡子给揪下来,可没等她上前找对方理论,那老道士已经哼看小曲,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这老头胡说八道,像这种专门骗人钱财的江湖神棍我见得多了。”

    原本还满脸开怀的东方政,此时竟慢慢沉下脸,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她忙问:“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那老道士说你近日将有血光之灾……”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吧?”她笑了笑,“这么明显的骗人伎俩,怎么就把殿下给糊弄住了。”

    东方政旺怔看了她良久,目前后一字一句道:“珞臻,不管那个老道士是不是在骗人,我不会允许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任何差错。”

    姜珞臻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眼底那赤裸裸的关心和担忧,竟让她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

    每年的六月二十五,宫里都会举办一场赏花宴。

    之所以称为赏花宴,也是当今皇上为了表现自己对皇后的宠爱之情,专门设下的一个节庆。

    据说皇后是个爱花之人,为了讨皇后开心,德祯帝便招揽天下有名的花匠,在御花园里种了上万株奇花异拿。

    由于这些珍稀的花拿被花匠照料得娇艳欲滴、美不盛收,皇后便提议举办赏花宴,让外臣及各家小姐,在赏花宴这天进宫赏花用膳。

    毕竟漂亮的花拿就是供人欣赏的,而且姑娘家大都惜花爱花,如果此等美景能愉悦众人的心情,又何乐而不为。

    经商议之后,每年的六月二十五,便被德祯帝定为赏花节。

    这一天,朝中官员不论品级官位,都可以携家带眷进宫赏花饮宴。

    可惜今年帝后同游在外,所以太子东方政,便不得不接下这个差事,提早就吩咐内务总管,将赏花宴的大小事宜准备妥当。

    在这种日子里,太子不可避免要留在宫里主持大局。

    但自从几天前在街上偶遇那个神秘的老道士后,这阵子,他的心始终不平静。

    虽然事后姜珞臻不只一次向他保证出门在外时,一定会小心矍翼保护好自己,但他还是无法真正的放心。

    于是今年的赏花宴,他便把姜珞臻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儿给带进宫。

    宫里有大内侍卫,而且把人挂在身边随时看管着,也能避免这丫头脑门一热,不管不顾的再跑去齐府打探虚实。

    毕竟是帝后每年例行性的盛会,皇族子女免不了要出席赏花宴这样的场合。

    男人们自然对花花拿拿没有兴趣,所以放眼望去,偌大的御花园内,几乎都是各大臣家的千金。

    这些小姐每年都会很积极的来参加赏花宴,因为这样的场合中,向来不乏青年才俊。

    当然,她们最觊觎的,还是太子妃之位。

    东方政今年二十有三,早就过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虽说帝后两人早就有言在先,膝下的子女,婚事都由他们自己说了算。

    可东方政是未来的皇帝,如果到了一定年纪,他还不成亲,朝中上下自然有人会针对这事发表意见。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她们个个都有机会成为太子妃的候选人,负家进皇家做未来皇帝的妻子。

    而且她们时常在一些场合中看到年轻俊美的太子殿下,早就心仪不已。

    东方政才华横溢、待人有礼,又是北岳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如果有幸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为妻,别说他是未来皇帝,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少爷,又有哪个女人不趋之若鹜。

    东方敏和东方琴,是东方政三皇叔家的两个小郡主。两丫头年岁都不大,一个十三岁,一个九岁,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

    别看她们是女儿身,调皮起来,一点也不亚于男孩子。

    两个丫头喜欢放风筝,自进了宫便扯着一只鹰形的大风筝,撒着腿在绿油油的拿地上嬉笑打闹看。

    没想到风筝放了一半,竟然勾到树枝死活扯不下来,东方琴急得直踩脚,忍不住用力扯了下风筝线,结果线断了,那风筝却被留在那株参天古树上。

    小郡主难过得差点哭出来。

    恰逢姜珞臻经过,见几个漂亮丫头一个个仰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挂在树上的风筝,心下便明白了八九分。

    二话不说,她足尖一点轻盈的搏扶摇直上,在一群丫头们惊呼声中窜上树枝,很快的,那只鹰形风筝,就被她给拿了下来。

    东方敏是姐姐,比妹妹懂事一些,她笑着上前对姜络臻道:“大姐姐,你的功夫好厉害呀”

    东方琴也雀跃的跑过来,仰着漂亮的小脸,露出满脸祟拜的神情,“大姐姐,你比风筝飞得还高。”

    姜珞臻被两个丫头逗得直笑,“如果风筝线不断的话,大姐姐是飞不过这只风筝的。”

    说着,她将风筝递给她们。

    众人这才发现纸风筝被勾破得惨不忍睹。

    身后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是东方敏姐妹的贴身丫蓑。此时见风筝破了,便柔声劝道:“敏郡主、琴郡主,既然风筝破了,就到园子里走走,顺便吃些点心喝口水,这大热天的,一直在太阳下晒着,小心别晒出什么毛病来。”

    东方琴委屈的嘟看小嘴,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模样。

    第5章(2)

    姜珞臻很喜欢小孩,加上这两姐妹是东方政的堂妹,生得又如此娇俏可爱,忍不住便想和她们多亲近一些。

    她笑着弯下身,问:“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想在这里继续放风筝?”

    东方琴可怜兮兮的点点头,软。雳懦道:“这风筝是我娘亲手做的,我很喜欢,可现在却坏掉了。”

    “如果你想玩,大姐姐可以帮你将它补好的。”

    小丫头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

    姜珞臻被她可爱的表情逗得眉开眼笑,这才转过身,对两个小郡主的几个丫蓑吩咐,“麻烦几位姐姐,帮我拿纸和笔过来。

    这几个丫鬃都是安乐王府调教出来的,平日也时常有机会陪主子进宫伺候,见识的多,自然目光也不短浅。

    眼下见姜珞臻吩咐要纸笔,当下也没犹豫。

    不久,她们便将纸笔备好,离放风筝的地方有一座小凉亭,亭里有石桌石椅,姜珞臻便带着两个小郡王进到凉亭坐。

    一边和两个乖巧可爱的女娃聊天,一边手脚俐落的修补风筝。

    别看姜珞臻是个武痴,对于写字画画也是十分在行的。

    不出一柱香的工夫,一只栩栩如生的鹰形风筝便被她修补好了。

    两个小丫头还没将风筝接过手,一道清亮的嗓音便在亭外响起,“这位姑娘看起来真是好生眼熟啊。”

    提着风筝的姜珞臻抬头一看,缓缓向这边走来的,正是齐将军家大小姐,齐若心。

    她身后还跟看几个打扮不俗的姑娘,看得出来她们都是朝中大臣家里的小姐。姜珞臻起身,朝她笑着点点头,“齐小姐,没想到分别几日之后,你我这么快又在宫中巧遇。”

    齐若心姿态优雅的摇着手中的羽扇,扬着下巴,慢不经心道:“本以为是我眼拙呢,仔细一瞧,果然是你。”

    被太子带进宫的姜络臻,为了避免发生误会,身上自然不可能再穿着宫女装。

    早在几天前,东方政就吩咐府里裁缝,按照她的身材高矮,为她连夜赶制出几套出门能穿的女装。

    太子本人低调,要裁缝为姜珞臻制的袍子,也全都走低调路线。

    样式简单,颜色素雅。

    表面上看并不华丽耀眼,可若是识货的,就知道这衣袍的料子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珍品。

    齐若心身后的几个小姐见两人打着招呼,有好奇的,便小声问:“齐小姐,这位姑娘是?”

    她淡然一笑,摇着扇子,语态傲慢道:“是太子府里的一个下人。”

    当她说到下人时,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旁人一听这话,眼中顿时流露出几分轻蔑,有人甚至还说:“太子府的下人不就是宫女、太监,怎么也有资格参加赏花宴?”

    齐若心状似看解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是下人,还能分出三六九等呢,虽说不管哪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