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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MODEL我的爱第2部分阅读

  要不然她小姐就是花几张大钞,软硬兼施地买下人家的吃饭家伙,钻进钻出地在车阵中叫贾著玉兰花。大概是难得有这么漂亮的玉兰花小贩,结果那天在海顿企业前的那条大马路上,破天荒的塞车塞了足足三个小时。

    而原定那天到日本出差的老总,为了这少有的交通阻塞缘故,硬要得改班飞机再出国。

    当然,由于她久居国外的关系,对一些已被善钻漏洞的台湾人所纂改意思的中文,她小姐根据她仅有的中文程度,望文生义,著实也闹了跑“纯吃茶”这种地方吃白眼!或是被茶室的人认定找碴,而被泼了一身冷水的糗事。但即使如此,她小姐还是乐此不疲地四处乱逛。

    所以,当明彦见到整个人颇得格外清爽的苏迪时,他真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明彦,你自己不是告诉我,等这批电梯公寓的case推出之后,哥哥就有空可以陪我了?”挨著明彦的肘,苏迪眼尖地看到那个绑著粉红色缎带的小丝绒盒子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明彦的口袋中掏出了那个漂亮的盒子。“哇,好漂亮,这裹面是什么?”

    盒子被苏迪摇晃著发出喀喀的声音,明彦没好气地一把抢了回来,斟言酌句地考虑该如何告诉她。

    “扼,这是老总要我帮他送去给大富豪的梦露,是他分手的礼物。”硬著头皮,明彦低声的据实以告。

    “礼物?”想到回到台湾至今,仍未能好好的跟哥哥聚聚,以叙兄妹之情。而哥哥却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跟那些什么娜娜、梦露、美丽们鬼混,苏迪闷哼了几声。

    “这样吧,你不是喜欢吃日本料理吗?我们今天就去吃日本料理。”眼见她的脸色阴晴不走,明彦只得赶紧拉著她朝另个方向走,记得那个角落似乎有家闻名的料理店!

    “跟你?”苏迪实在没法子控制自己,但接二连三的被遗弃,一吹又一次的哄,让她这样一回回地希望落空,她已经气得快没力了。

    “是啊。跟我,不好吗?”明彦尽量在脸上堆满了笑地回道。

    猛然地摇摇头,苏迪闭上了眼睛,久久之后才再睁开眼。“不好。”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现在也没有选择了。”

    苏迪夸张地撩撩她被荷西修得太短而参差不齐的鬓发,瞄瞄满脸期待又怕被拒绝的明彦。“好吧,反正我自己一个人吃东西也挺没意思的,就随你吧!”

    带著苏迪,明彦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所有人眼光聚集的目标。高姚美丽的苏迪,像盏聚光灯似的,收集了大街小巷上的目光。

    懒洋洋地靠在这间闻名的日式连锁店里,苏迪连看也不看菜单,立即连珠炮似的点了一大堆的食物。而且她所说的还是非常纯正的关东腔日文,当场令那些看样子从没好好坐下来念三天书的懒散打混侍应生傻眼。

    还是经由明彦的翻译,他们才总算好不容易地摘懂苏迪所要的食物。

    “明彦,陪我喝杯酒吧!其画荷西规定我不能喝,可是我的心情太坏了,一定要喝!”帮明彦倒著酒,苏迪龊起眉头我明彦干杯。

    “荷西?我也不太能喝,况且现在公司正处于危急存亡之际……”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明彦还是一杯接著一杯。

    “哼,那我还把你拖出来吃饭、喝酒,我真是太不应该了……唔,我真是个坏小孩,badgirl,以前我妈妈都这么骂我!”想到刚去世未满周年的妈妈,苏迪的心情又跌进了谷底。

    “这没什么,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苏迪,关于老总送那些女人钻戒的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了。她们跟你不同,你是老总最特别的”发现“!真的,我发誓!”想到老总至今还没交代他买钻戒用以打发苏迪,逼得明彦不得不相信,苏迪在老总的心目中,必然有著极重要的地位。

    “那是当然的!哥哥那个工作狂,何时才会休息呢?”挟起了铁板上烤得滋滋响的牛排,苏迪尝了一口直点头。“我继父在蒙大拿州牧场上的碳烤牛排很不错,但用这样的铁板烤,滋味也不赖。”

    看到她陷入沉思的样子,明彦在脑海裹想像著苏迪所形容的景象,奈何他怎也难以将眼前这个娇滴滴,并且时髦的都会女郎,跟牧场那种粗犷的地方连在一儿。

    “唔,我是在台北,正确的说是在三重出生的,七岁的时候跟我妈妈嫁到美国去的,高中毕业后,因为一心一意想当演员,所以翘家到好莱坞。因为家人反对而断了我的经济援助,所以找拚命地兼职打工,日子过得挺辛苦。”想起那时为了想在夜间去上演员学校的课程,她白天得在麦当劳计时打工,偶尔也到加油站去充当加油工的日子,苏迪露出了感慨的笑容。

    但此时坐在她对面的明彦可就笑不出来了。根据这些天来,他天天坐在员工餐厅里,不管愿不愿意,有心无心都会听到的流言,再加上苏迪的自我剖析,酝酿而氾滥在明彦脑海裹的,有如电影“风月俏佳人”中的那一幕——

    李察基尔所饰演的有钱人,驾著豪华轿车,向伫立在街旁路灯下的流莺……当然,也有可能是茉莉亚罗拔丝向他搭讪成功,总之,是一拍即合。

    而在明彦逐渐膨胀的想像空问中,只是将李察基尔和那个有张大得吓人的嘴的茱莉亚罗拔丝,代换为老总和苏迪而已。

    不知为什么,各种想法都不请自来,在明彦的脑袋裹追逐显影,令他更是感到有股气悠在胸口,狠狠地几乎要将他的胸给撑炸了。

    “唉,结果真应了那句话,叫做失之东隅,收之桑田。好不容易我终于闯出了点名堂,妈妈却因为癌症而去世。回想当初我真是太不应该,妈妈一定很寂寞,我却任性地跑去作什么当大明星的白日梦……可是,等到我悔悟时,却已经太迟了……”苏迪凝视著映在杯中的灯光,幽幽地说。

    因为受妈妈过世的影警,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亲人。

    继父是个爽快的典型农夫,或者说他是个牧场主人,粗壮热诚,将随母亲嫁过去的小女孩视如己出,但他终究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就是出于血缘的牵引,所以她将所有的工作停顿,闲关千里地跑回这块在记忆裹早已褪色了的土地。想念哥哥,想知道他好不好,茫茫人海中,只剩他们兄妹两人是至亲手足,这是当她兴匆匆地踏上这时隔十六年的归乡路途时,唯一充斥在脑海裹的念头。

    谁知……想到这里,苏迪挟起那块酥嫩的日本豆腐,狠狠地塞进嘴里,撑得她小巧的鹅蛋脸上鼓胀起两颊。

    “谁知道等我找到哥哥时,他竟然已经把我给忘了!”越想越生气的苏迪,端起酒咕噜地灌下一大半。

    “苏迪……”明彦虽想制止她酗酒,但动作没她快。

    “哼,我只希望他能陪我一晚,让我再重温旧梦……”眨著水汪汪的眸子,苏油的眼神已经迷离地回到幼年时光,愉快地回想著当马给自己骑的哥哥……带著自己爬树捉知了、网蝴蝶、到小河裹捞小蝌蚪的往事。

    坐在对面的明彦见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更是直接沉到谷底,食不知味地猛灌著闷酒。

    第三章

    夜半的电话铃声特别刺耳,尤其就在你耳边响的话,那更是惨绝人寰的一件世纪惨案。

    明彦伸著手在空中捞了许久,但他意识混沌中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截到话筒,但既然铃声已经停止,不会再干扰他的睡眠,也就懒得计较了。

    但窸窸窣窣传来嗤嗤的笑声,他约略可辨认出是个女孩的声音。女孩?我是不是还在办公室打瞌睡?

    不多久,女孩挂掉了电话,像石块般地倒在明彦身旁的床上,明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谁打来的?”连眼都没睁开,明彦睡意浓浓地问道,嗅到股很熟悉,但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在哪闻过的花香。

    “你那个讨厌的鬼老总!”应完了他的问题,那个女郎拨开盖在脸上,如海草般纠结的长发。

    当电话铃声又响起时,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大叫—“闭嘴!”这是明彦,他随手抓起个抱枕,往电话的方向扔去。

    “停,s!”苏迪倒是比较干脆,她伸手将枕头整个盖在脸上,傻笑兮兮地跌入她甜美的梦境。

    在这同时,却有个男人紧张得直想扯自己的头发尖叫了。站在如狗窝般凌乱的房间中央,成儒不停地来来回回镀著焦虑的步子。

    该死!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万一……不过,明彦应该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小人吧……但听听苏迪怎么跟他应答的,这教人怎能不担心?

    想到明天一大早要到工地勘察,成儒根本无视于时钟的短针已经跑到三的位置,拾起电话直拨到明彦家。

    “喂?你要找谁?”带著浓烈睡意鼻音的嗓子,还是感冒的女人?可千万不要传染给我最得力的左右手才好,成儒暗自地祷告著。

    “我找明彦,你……你又是谁啊?”但声音越听越觉得熟悉,成儒心裹浮现了不祥的预感。该不会……“哈,阿儒哥哥,你要找明彦啊?”

    “你……苏迪,你怎么会在那裹?”

    “哥,明彦在睡觉耶。他喝醉了,我也想睡喔!”

    这厢成儒已急得满头大汗了,但那头的苏迪却仍是嘻嘻哈哈地笑著。

    “苏迪,你……”

    “我好困了,明天再说吧!”

    喀一声地电话便被切掉了,然后就再也打不进去。

    如困猷般地在斗室内犹豫,成儒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说服自己以平常心去看待这件事。一个是自己的少数朋友中的知己;另一个是他自幼最疼爱的妹妹,失去他们之中的任一个,都会令他受不了!

    或许,他们之间能迸出些什么火花吧!成儒如此地告诉自己。将那部手提电脑打开,缤纷的图形跟数据,一一如潮来潮去,在他眼前来来去去,却丝毫没有进到他的脑海中半点。

    自妈妈跟爸爸离异,带著妹妹苏迪改嫁到美国之后,工作成了爸爸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成了我的生活重心。而令我这样无法专心工作,却是从末有过的事啊!怪哉~

    揉著惺松的睡眼,明彦诧异地聆听著不知打哪儿飘过来的音乐和睎窸窣窣、兵兵兵兵的声响。难不成是闯空门的小偷?这个念头一跃进脑海,明彦立即跳下床,但等理智开始逐渐渗进他混沌的脑袋后,他反而打著呵欠,慢吞吞地踱出房间。

    就像巴尔扎克在半夜被小偷吵醒,还幽默地幽了那个徒劳无功的梁上君子一样,我是个穷光棍了,即便想偷,也得搬走这一大箩筐的书报、衣物、鞋子才能拼凑出人家平常的一次所得吧!

    漫不经心地搔著头,他笔直地朝浴室的方向走去,但……一只脚悬仅在浴室门口的踏垫上,明彦陡然睁大眼睛地瞪著自己的睡衣,此刻正很认真地随著卫星电视中,那一些肌肉发达,活蹦乱跳的老外,跳著有氧舞蹈。

    不,不是睡衣!不,也不能这么说,是我的睡衣没有错,当初为了庆祝自己终于退伍,找到工作成为社会人之时,他兴奋又迫不及待地租下这栋一房一厅的小套房公寓,也为自己买了套睡衣。但天晓得,这睡衣自从买回来后,他只拆开包装纸,连一次也没穿过。

    而现在……他将双手蒙在眼前,自十指缝间偷偷地瞄著自己的睡衣。正在此时,弯下腰的那位长发女郎,自她自个儿的两膝之间看到明彦,立刻伸直腰,以几个漂亮的大筋斗翻到了明彦面前。

    “明彦,你起床啦!”顺著明彦的眼光,她吐吐舌头地扯扯身上的衣服。“对不起,明彦,因为你还在睡,所以我自作主张地借穿了你的睡衣。”

    苏迪!我的天,是苏迪!明彦翻著白眼地捂住自己的脸,冷汗也不住地自额头上流了下来。这么说,昨晚迷迷糊糊中躺在我身旁的女人,是……是苏迪!

    完了、完了,老总非杀了我不可!明彦暗暗叫苦。

    挑高了眉地盯著明彦半晌,苏迪伸手扳开了明彦的手,逼得明彦不得跟她面对面不可。

    “明彦,你好奇怪喔,生病了吗?”苏迪说著,将肩上的毛巾拉起来,为明彦揩干了涔涔冷汗。

    “你……你怎么会在这裹?”努力了许久才找到自己舌头的明彦,挤了很久才硬挤出这句话。

    “哎,因为你昨晚喝醉啦,我找不到你的车,有人告诉我,你的车已经被拖吊了,所以我扶著你搭计程车去找车子。找到后,你又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所以找只好开车送你回来。结果,我要回去时又找不到路了;因为我送你回来的时候,路上有好多人跟车子,他们都会告诉我怎么走,可是我要回酒店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人了!”苏迪指手画脚地说著,而饱受宿醉之苦的明彦,则是听得头昏脑胀,满脑子都是老总那冷峻的表情。

    “这……这样啊!”明彦越来越恨自己,全台北有这么多的公寓,我哪裹不去租,偏租到这么荒郊野外的鬼地方,这下子老总恐怕不只是杀了我而已,摘不好还要加上鞭尸哩!

    “是啊,明彦,你喝醉了的样子跟平常差好多喔,我们还说了那个臭哥哥的好多坏话,他真是太跋扈了,把你这个人才当奴才来用,真是太不应该了。”随著那个超级肉弹般的教练口令,苏迪伸直了手脚地做著和缓动作。

    “苏迪……这件事你可千万不可以跟老总说,拜托你,否则……”压低了嗓门,明彦尴尬个半死,可是又不能不先跟她串供,要是东窗事发了,他简直不敢想下去……“没问题!”在苏迪的应答里,口干舌燥的明彦,拉开冰箱拿出罐果汁,但刚人口的液体立即被苏迪的话,全呛进了气管裹去了。“可是他昨天晚上已经打电话来过了耶!”

    “什……咳、咳咳、你说什么?”面红耳赤地拍著自己的胸口,明彦难以置信地瞪著她瞧。

    “我说哥哥他半夜打电话来啦!”眨著清澈无辜的大眼,苏迫在听到门铃声响时,边叫边跳地朝大门跑去。“是不是我叫的pizza到了?”

    在她兴高采烈的找著皮包时,明彦只觉得似乎有块几十万磅重的大石块,正很用力地往他头上砸下来。老天,老总知道了!他不但会宰了我!把我鞭尸;他更是非把我给碎尸万段不可!他凄惨地晃进浴室时,不停地嘀咕道。

    头重脚轻地找著阿斯匹灵,明彦在心里默念著自己想用来逃避上班的借口,但门口传来的苏迪叫声,令他一失手连药瓶都整个地掉进马桶囊了。

    “哥哥!”苏迪满脸欢愉之色地投入铁青著脸,外加眼挂两圈黑轮的成儒怀裹。

    “阿,明彦呢?”看到苏迪艳如春花的笑容,成儒紧张了一整晚的心情才得以稍稍放松。

    “他在浴室,哥,要不要我去煎荷包蛋给你吃?明彦的冰箱裹只有蛋是我会煮的东西。”

    “不用了,苏迪,你去把衣服换一换,我有话跟明彦谈。”成儒说著越过了她,朝杵在浴室门口的明彦走去。

    尴尬得直想找个洞锁进去的明彦,不自在地将重心放在左脚,又换到右脚。抬头一见到成儒那若有所思的脸,他又将重心移到了左脚。

    “老总……”呐呐地开口,明彦却找不到话说。

    “不必说了,我马上要到日本出差,你把横滨公司的资料准备好。还有,帮我把契约都拟好,我一回公司就要用,快去!”成儒说著将牙刷和毛巾自架子上拿下来,强硬地塞进明彦手里,再将嘴张得吞得下一颗鹅蛋的明彦推进浴室里,碰一声地关上门。

    就这样,明彦怀著志忑不安的心情,匆匆忙忙地拎著公事包和领带,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下楼,开著车往公司的路上奔驰而去,但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满脑子回绕的都是他离家前最后的一幕——苏迪仍是喋喋不休地说著她在美国的家,而成儒则一如往常般,整个人都要埋进报纸的财经版里去了。

    没有了明彦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加愧咎所打翻的水林破裂声,以及他来来去去踢倒了好几回垃圾桶所引起的马蚤动,公寓裹顿时清静了下来。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嘛?”在唱了好一会儿独角戏之后,苏迪终于忍不住地自上头打下去,甫说大伙儿也明白那报?br />